蘇嬌本以為最先臭的會是自己的名聲,但是卻不成想,事情竟然是來了個極致的反轉!
那位三爺並未限製自己的自由,所以蘇嬌隔日出門逛逛,打算了解一下眼下的社會之時,便是被塞了一嘴的瓜!
本以為是個有錢人家的公子哥兒,不過是為了尋求刺激而想要學著其他人豢養個外室品鑒一下,卻不成想這位的身份竟然來頭如此之大!
等回到了彆院後,蘇嬌整個人都恍恍惚惚的。
桂心嬤嬤見蘇姑娘回來後一副被嚇到了的模樣,擔憂這位小主會壞了自家三爺的計劃,當下便是親自下場安慰。
一番掏心窩子的交談後,讓蘇嬌徹底的明白了情況。
自然,這位桂心嬤嬤是不可能說實話,但是架不住蘇嬌是個追劇狂魔,從桂心嬤嬤的那一番話,再把自己曾經看到過的正經古裝劇串聯一下,竟然把真相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當下蘇嬌也是不由得嘖嘖搖頭。
那位三爺,真是可憐啊!
而傅予白在剛踏進了這彆院的一瞬間,便聽見了這讓人十分無語又惱火的心聲。
他微微蹙眉,見身邊的近身侍衛沒有半點反應,心知這種離奇的事情也就隻有自己能聽聞,最終面無表情踏進了彆院內。
丫鬟禾欣見三爺到了,急忙去通知了桂心嬤嬤。
而蘇嬌自然就知道人來了。
她當即表現出一副乖巧的模樣,而內心卻是在瘋狂的吐槽著。
誒呦呦,瞧瞧人家這敬業的態度,真是讓人不得不豎大拇指呀!
傅予白便是在這一疊聲的打趣中,走進了後院。
“三爺安康。”
“三爺吉祥。”
桂心嬤嬤恭敬的給傅予白行禮,隨後便帶著禾欣離開。
而傅予白看到乖巧給自己行禮的蘇嬌,心知此女表裡不一,卻也仍舊開口道:“起吧。”
“謝三爺。”
蘇嬌起身後,乖順的坐在了傅予白的對面。
身為外室,她是有自覺性的,該配合你演出的時候,人家蘇嬌可是會用儘全力的。
“三爺今日怎麼過來了?”
這人難道不知道他現在外面的名聲都頗為有些聲名狼藉了麼?怎麼還敢來這彆院?
莫不是想要拉她下水?
可千萬彆呀!
傅予白被她的這心聲給搞的很是無語,難不成自己來了便是要算計人?
“無事,不過是來瞧瞧嬌嬌姑娘可否有什麼不適應的。”
“沒有。”
她一切都好!
每個月還有五百兩的零花錢,若是這男人不出現在自己的面前,那簡直就是完美的外室生活!
當然了,這不現實,所以蘇嬌也不會說出口。
但她不知道,她所謂的不能說出口,心裡卻是都吐槽了出來,還精準的被眼前的這個男人給聽見。
傅予白神色一頓,一時間竟然感覺是多餘的。
他秉承著聽話的原則,當下點頭,隨後起身離開了。
“哎?”
傅予白就這麼離開,倒是讓蘇嬌一時間愣住了,竟然沒明白這男人啥意思,最終也就隻能是眨了眨雙眼,一副無辜的模樣。
有病吧……
而傅予白聽見了最後的吐槽,卻是冷冷一笑。
嗬!女人!
傅予白未曾離開清河北苑,反而是去了書房忙著自己的事情。
這一待便是一日,等到了定國公府來人,才離開。
蘇嬌對此,表示她也看不懂,索性也不管。
左右她這個外室做的儘職儘責便好。
而回到了定國公府的傅予白,卻被定國公老夫人給叫了過去。
傅予白心中知道是什麼事兒,去了後,果然定國公老夫人的臉色並不是很好。
“母親。”
“跪下!”
定國公老夫人當下嗬斥了一聲。
傅予白未曾多言,直接一掀衣袍,跪了下來。
而定國公老夫人卻也是在看到了他這幅模樣之時,當下便是歎了一口氣。
“錦書,你可知錯。”
老夫人的聲音有些低啞。
傅予白頓了頓。
“兒子知錯。”
老夫人的話是什麼意思,傅予白清楚的很。
而老夫人見傅予白認錯,更是心中自責難忍,眼淚啪嗒一下就掉了下來。
“錦書,何苦牽連無辜之人?”
傅予白抿唇,半晌後,這才苦笑一聲。
“母親,若兒子不這般做,那麼定國公府則是會成為皇權下苟延殘喘般的皇爵,若是這般,兒子怎麼對得起父親與兩位哥哥的教誨?”
定國公府乃是這大元朝的驕傲!定國公也是赫赫有名的鎮北大將軍,卻不成想年後匈奴邊關滋事,父親奉皇命攻打匈奴,帶著兩位哥哥離開,再回來後,卻是三副漆黑棺槨!
兩位嫂嫂遭受不住,均是雙雙自縊陪著夫君而去,曾經威名赫赫的定國公府一夕之間掉落至此!
“母親,便是如此,皇權不仍舊是不肯放過定國公府麼?若是兒子尚了公主,那麼從今以後整個定國公府便是再無翻身希望!”
“子玉與子書年紀尚小,世子之位陛下一直都壓著不賜,若是兒子真如了皇權的意,那麼這世子之位更是與兒子無緣,若是給子玉與子書,那麼國公府……還能撐到他們成年麼?”
那定國公老夫人聽聞這一番話,驟然閉上了雙眼。
這其中的門門道道,誰能不知道?
三子的此番做法,便是在夾縫之中求生存,是被逼無奈,老夫人心知肚明。
可這般牽扯了無辜之人,老夫人心中仍舊是不忍。
卻又舍不得去苛責三子一句。
半晌後,定國公老夫人擺手。
“起來吧。”
傅予白起身。
他走到了老夫人跟前,半晌後這才無奈歎了一口氣,聲音之中帶著僅對家人的溫柔。
“母親,兒子不會虧待了那姑娘。”
“也不可負了人家。”
老夫人抬起頭,一字一句的對傅予白盯住。
傅予白一頓。
想到那女子策馬奔騰的內心,還有她無時無刻不嫌棄自己的心聲,最終隻能點頭。
“兒子明白。”
他雖然答應,但人家姑娘卻壓根兒沒那個心,這可不是傅予白能努力的。
況且,他可是不止一次聽見那女子叫自己金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