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詩班(1 / 1)

他們到的時候風神像前已經圍了很多人了。

“塵世間最好的吟遊詩人”這一名頭可不是溫迪自封的,雖然裡面確實有一點誇張的說法,但不可否認,他可謂是蒙德最受歡迎的吟遊詩人了。

雖然現在還不到情詩班開課的時候,但廣場上已經有不少人了。

壓製業障的時間安排在情詩班開課之前,見他們來了,溫迪停下了原本的話題,對身邊男人道:“哎呀,我等的人可算是來了。”

男人順著他的視線看向已經走到他們身邊的鹿野院無月和魈,笑著道:“既然這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唉,我可是得好好想想今年的情詩該怎麼寫了。”

“你要是再像去年一樣就給我一句丘丘語,今年我可不會再讓你合格了,凱亞。”溫迪調侃道,“也不知道你為什麼這麼執著,非要每年都來情詩班消遣我。”

凱亞似笑非笑地回話:“嗯……就當是騎士團繁忙的日常工作中的一點娛樂方式?”

“得了吧,你把我這兒當成什麼地方了?”最後抱怨了一句,溫迪扭頭對著已經在一旁等了一會兒的魈道,“跟我走吧,我向修女小姐借了一間教堂的空房間。”

雖然溫迪壓製業障的方式很簡單,隻是通過舒緩的樂曲來幫助魈控製情緒,並沒有什麼需要避諱的,不過畢竟好久沒見了,他得先確定魈的情況才能決定要不要用一些輔助手段。

魈點頭,在和鹿野院無月道彆之後才跟在溫迪身後走了。

兩人剛走,原本安靜地站在一邊的凱亞突然笑了聲,主動邀請道:“既然他們走了,不如我們到另一邊去聊聊,小姐?”

*

探查過魈的身體狀況之後,溫迪有些納悶:“我怎麼覺得你的業障比我上次見到的時候還減輕了不少?這可不太合理呀。”

業障可不像生病,幾乎沒有治愈的可能,最多也隻能是壓製它的增長,但從溫迪剛剛探查出來的情況來看,魈的業障居然消減了。

他原本還以為鐘離讓魈來找他求助是因為這家夥的業障已經徹底壓製不住了呢。

他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魈將之前在鐘離面前的說辭再次重複了一遍,完了詢問道:“鐘離大人說他並不清楚這是不是和無月的種族有關係,畢竟雪女一族幾乎隻生活在雪山上,而且在很多年前就已經消失不見了。”

他來這一趟,也有向溫迪尋求雪女一族的線索的關係,畢竟龍脊雪山雖然處在蒙德和璃月交界的地方,但實質上還是歸屬於蒙德地區的。

可惜的是,溫迪也是隻聞其名未見其實。

“按照古籍記載,那個名為‘沙爾·芬德尼爾’的國度消失在魔神戰爭前中期,那個時候我還是個單純的風精靈呢。”溫迪聳肩,示意自己無能為力,“不過有關雪女的記載最近的也是在幾千年前了。如果他們真的還存在的話,哪怕藏得再隱蔽也不可能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尤其是在旅行者空將雪山的道路都打通了之後,探索雪山的成本可比之前低了不少,已經有不少冒險家都去過雪山了,但依舊沒有一個人提到過這個種族。

關於雪女已經滅絕了這一說法恐怕是正確的。

那麼,鹿野院無月的存在幾乎就成了一個謎。

她究竟從何而來?又究竟為什麼會被愚人眾追殺?

魈百思不得其解。

儘管沒有魈那麼清楚其中的細節,溫迪也很好奇鹿野院無月的來曆。

和疑心這一切有陰謀的鐘離相比,他倒沒有想那麼多兜兜繞繞的 ,儘心儘力地為魈提供主意:“說起來西風騎士團裡好像有個家夥常年生活在雪山做實驗來著,好像叫做……阿貝多!你們要是打算調查和雪山有關的事情的事不妨去問問他。真可惜旅行者現在不在,不然也能擺脫他和你們一起。”

魈確實有調查雪山的心思,不過還是得先問問鹿野院無月的打算才行。

他還記得鹿野院無月最開始說過自己身體不好是因為常年居住在雪山之外的環境,隻是不知道為什麼,她似乎並沒有回雪山的打算,哪怕是到了蒙德都從未提起過這件事。

“好了,既然想不明白就先把這件事放一邊吧,徒勞地白費腦筋可不是我的行事風格,不如先把眼前的事給解決了。”溫迪拍拍手喚回了他的注意力,“既然隻是單純的壓製負面情緒,那可比壓製業障簡單多了。情詩班快開始了,我們也速戰速決吧。”

*

一切結束之後,魈和溫迪重新回到了風神像前的廣場,正巧撞見了正和凱亞聊的起勁的鹿野院無月。

“沒想到昨天晚上凱亞先生居然也在酒館裡!”

習慣了將工作和生活分開,鹿野院無月總是有些不好意思讓人看見自己工作時咄咄逼人的模樣,更何況她日常其實並不是一個那麼較真的人。

“哈哈,不用介意,我隻是比較偏好在休息的時間去「天使的饋贈」喝酒而已。”凱亞爽朗地笑笑,“原本碰上這種事情我還在想要不要出手,畢竟騎士團的日常工作就是維持秩序,沒想到在我做出決定之前就有護花使者幫忙了。”

他說著,用戲謔的眼神看向了不遠處正朝這裡走來的魈。

對於他的眼神,魈當然是不解。

“護花使者”這個詞在這個時候莫名羞恥了起來,鹿野院無月連忙轉移話題:“咳!明明最後還是靠我自己解決的。”

“當然,無月小姐的表現出乎我的意料,讓人欽佩。”凱亞相當捧場。

兩人的對話沒有再繼續下去,因為見到溫迪來了後,附近的家夥都自發圍過來準備開始聽課了。

溫迪潤了潤嗓,站在一個臨時搭建出來的小高台上打量著底下的人群忍不住咋舌:“沒想到今年情詩班也有這麼多人啊,我還以為去年之後大部分人都畢業了呢。”

最前排的家夥立刻尷尬地撓撓頭。

他就是去年來了,結果還沒學精就自信滿滿地寫了一封表白信給喜歡的人卻被拒絕了。

溫迪毫不在意地拍拍他的肩膀,鼓勵道:“去年沒成功不要緊,今年可一定要加油呀。”

“好了,現在我們就來講講寫情詩的第一課,那就是直白!各位,暗示可是表白最忌諱的事了,隻有打直球才是真理!畢竟對方的腦回路會往哪裡長可不是我們能看出來的。”

溫迪下意識瞄了眼面無表情站在下面的少年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