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老太今天本來還挺高興的,中午和大兒媳上街,直接去了魏紅兵家裡蹭了一頓飯。
對方好一頓招待。
下午的時候更是跟著她們一起回來,還準備了不少禮物。
不過就在今天晚上準備要睡覺的時候,她打算給今天沒花完的錢放回自己的小金庫,結果卻發現那匣子裡啥都沒有了。
三百多塊錢全都不見了。
她當時人都傻了。
還以為自己在做噩夢!
狠狠擰了自己胳膊一下,這才發現不是噩夢,是錢真沒啦!
賈老太當場如遭雷擊,差點一口氣沒上來暈過去。
等到強行定了定神,接著她就開始在房間裡瘋狂的翻找起來,想著是不是自己當時拿出來忘記放回去了。
結果這一翻找不要緊,發現他們私藏的臘肉也不見了。
就連豬油都有被其他人動過的痕跡。
賈老太第一個懷疑的人就是自己家的老頭子。
因為老頭子今天買了不少煙葉,還去弄回了一副豬肝。
她有理由懷疑,這死老頭子還買了彆的什麼東西,而拿的錢就是她的。
結果老頭子發誓賭咒,表明絕對不是自己偷的。
一副冤死了的表情。
然後賈老太就急眼了,因為自己藏錢的地方相當隱蔽,哪裡是那麼容易找到的?
不是自己家老頭,那還能是誰?
接著她就開始懷疑起家裡的其他人來。
和他們住在一起的老大一家最先被他懷疑上了,因為她離開的時候,宋麗還在家裡呢,不過想到自己那麼偏心老大家,這老大一家人應該沒有這麼沒良心。
至於老二宋守一一家,也有嫌疑,不過早上的時候,都看到他們家在張羅宋朝陽相親的事情。
等到宋朝陽相親失敗後,要去山上,自家老頭子也就回來了。
然後宋朝陽一家乾活的乾活,上山的上山,家裡連個人都沒有。
算起來他們家是最沒有作案時間的。
那麼剩下的就是隔了一扇牆的老三媳婦兒和閨女了。
不過想了想,這家三個人也都在乾活。
平日裡他們家也最老實,除非是自己家老三宋守寶回來,要不然老三家是沒有人敢偷自己東西的。
而且更加重要的是,老二和老三家的人,幾乎是從來沒有進過她房間的。
自己藏的那麼好,他們幾乎不可能找到。
難道是被耗子偷了?
那也不可能啊!
耗子可以能會偷豬油偷臘肉,怎麼可能偷錢?
還能偷了錢把盒子重新放好?
又或者說,難道是自己拿出去了,然後自己忘了?
要知道村子上有些老人上了年紀,那記性就不好了,自己難道也出現這種情況了?
賈老太思來想去,一時之間居然猜不到到底是誰動了她的小金庫了。
她開始懷疑所有人,甚至連周圍的鄰居還有自己都懷疑上了。
加上被偷了這麼多錢,賈老太心情奇差,越想越是怒火中燒,感覺腦子都快不能思考了。
於是乾脆要求所有宋家人都到堂屋裡,她要挨個審問。
管不管用另說,現在她要是不做點啥,她感覺自己就要瘋掉了。
不一會兒,所有人都到堂屋裡。
甚至連魏紅兵都來了。
大伯最先開口說道:
“媽,你說自己的錢被偷了,到底是多少錢被偷了?”
賈老太看了自己大兒子一眼,黑著臉說道:
“好幾百塊!”
聽到這個數額後,不少人都倒吸一口涼氣。
大伯母易珍珠更是臉色大變。
剛才她就有些緊張,因為錢是自己拿的。
沒想到這麼快就被老太太發現了。
當她聽到數額是幾百塊的時候,她更是差點跳起來,老太太明顯就在胡說呀!
她記得自己隻拿過二十幾塊錢,怎麼今天晚上老太太居然說了這麼大的數額?
這死老太婆子是要搞什麼?
想訛人?
另一邊,賈老太的目光飛快的在在場人的臉上掃過。
想要從大家臉上看出線索來,不過很顯然她沒有那個本事。
看下來感覺每個人都有嫌疑,又感覺每個人都不像。
賈老太黑著臉對著所有人說道:
“是你們誰拿的?自己老老實實站出來承認了吧!”
“把錢還回來,這事兒我就當做沒發生!”
聽到這話,其他人還沒反應,宋麗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對著老太太說道:
“奶,你覺得誰會這麼傻,偷了錢還要主動承認?”
賈老太看到宋麗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她頓時火氣就上來了。
對著宋麗就質問道:
“你還樂?難道是你把錢給拿了?”
“喲,您可彆亂說呀!”宋麗聽到這話當即也急了眼了,她說道:
“到時候被外人聽去了,一傳十十傳百,真給我傳成偷錢的賊了,那我名聲壞了以後怎麼嫁人?”
聽到老太太把目標轉移到宋麗身上,大伯母連忙站出來解圍:
“死丫頭你奶這會兒說正事呢,你沒線索搗什麼亂?”
說罷她看向賈老太道:
“媽,你是知道我們家麗麗的,她不可能偷你的東西。”
“這個家就我們幾個孩子教育最好,您從小看到大,還不知道他們的品性嗎?”
他這話剛一說出來,一旁的徐翠萍就不樂意了,欺負自己沒事,但是要把這麼大口黑鍋丟他們家兒女頭上,她可不乾。
於是徐翠萍當即就怒道:
“大嫂,你什麼意思?說我們家孩子不行是嗎?”
大伯母這會兒就想著把水給攪渾,於是陰陽怪氣的回應到:
“你們家孩子是什麼樣你還不知道?打長輩和長輩頂嘴,這宋家就沒你們家這麼厲害的孩子。”
“我看這事兒有些人絕對乾的出來。”
說完還特意看了一眼宋朝陽。
結果宋朝陽卻一點都沒緊張,反倒樂嗬嗬的問道:
“這什麼證據都還沒有,你就急著往我身上潑臟水,我看你是賊喊捉賊吧?”
這話一出易珍珠冷汗都下來了。
她心理素質可沒宋朝陽那麼強。
這會兒就想著把臟水往外潑。
現在卻沒想到宋朝陽反過來就給她扣了一口大鍋。
要知道錢數額雖然不對,但是她本來就去偷了。
加上這會兒看著宋朝陽那目光裡仿佛若有所指,易珍珠頓時感覺自己乾的事兒像被這小子看見了似的。
不由的渾身冷汗直冒。
宋朝陽看著她那緊張的樣子,當即又加了一把火。
“你們挨著的,平時你們倆走動最多,我們其他人這麼多年,進他們房間的次數一雙手都數的過來。”
“加上我們都在外邊和山上乾活,這家裡誰有機會,誰嫌疑最大,還用說嗎?”
“你彆血口噴人啊!”大伯這會兒也急了,對著宋朝陽就指著鼻子警告道。
然後他一臉期許的看向自己老娘:
“媽,你肯定心裡有懷疑的對象了吧!?”
“你直接說出來,可不能讓這小子在這裡瞎胡鬨!”
宋守金想著老娘肯定會偏心自己的,而且本來他就沒去偷錢,所以這話說出來的目的,就是打算直接就撇清了他們家的關係。
不過明顯他想多了。
賈老太聽到大兒子的話後,她陰沉著臉看著所有人,沉吟了半晌後才開口說道:
“你們每個人我都懷疑!”
此話一出,宋守金張大了嘴巴,錯愕道:
“媽……你連我們家都懷疑?”
賈老太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
“是,這小子雖然混賬,但是他話也沒錯!”
這下宋守金難受了,被偏愛了這麼久,第一次被老娘定為嫌疑人,他感覺自己真是太冤了。
而另外一邊的易珍珠這會兒臉色更是一會兒白一會兒紅,冷汗止不住的往外冒,感覺自己馬上就要被逮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