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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火烹日 澄麟 4250 字 6個月前

什麼禮物比較合適?”

還給臭這小子送禮呢,時川暗自在心裡腹誹一句,楊率這些天早就以幫忙準備婚禮的名義撈了不少好處。原來還能勉強安慰自己一句眼不見心不煩,現在可倒好,時川不用想就知道楊率將來腆著臉來騷擾自己和遊洲的頻率有多頻繁,大嘴巴一開一合間就能把圈子裡面的八卦倒個一乾二淨。

“你的聯係方式還是我給他的呢——這小子怎麼不先和我說一聲呢。”時川的聲音酸溜溜的,也不知道是在吃哪門子醋。

遊洲沒吭聲,隻是猶猶豫豫地覷了他一眼。

“這就和我接下來想和你說的內容有關係了——楊率剛才說邀請我這周末去他家......”

“嗯?”

“他的意思是暫時隻有我。”

“嗯?!”

鋒利的劍眉瞬間蹙緊,時川的眼神凶惡得幾乎能吃人,“他說什麼?”

“你記得我剛才說他搬來這裡沒多久吧,”遊洲輕輕用腳踝碰了下矮墩墩的串串,警告小狗不許去啃放在草坪上的裝飾物。停頓片刻後他剛想繼續開口解釋,沒成想卻猝然被時川一聲疾呼打斷。

“他就是那個網戀被騙了一千萬的業主?!”

遊洲眼底先是閃過詫異,然後一言難儘地望向時川,在沉默中點了點頭。

“所以說他想派我先來探探你的口風,按照楊率的原話是,‘嫂子你跟我哥轉述這件事的時候一定要委婉再委婉,要是我哥表現得特彆生氣,那看在我曾經撮合過你們倆的份上,嫂子你也一定要幫我把人攔住啊!’”

“......”

第122章 拔幟易幟(五)

周末的聚會時川還是去了。

雖然楊率已經從遊洲的沉默答複中猜到了答案,並提前取消了送給他哥的請柬,但當笑容和煦的時川挎著老婆的手臂走進彆墅的時候,楊率還是被嚇了一大跳。

念著在場客人的面子上,時川一直隱忍到聚會結束才發作。

最後一個客人離開後他反剪著楊率的手臂將人拖進了娛樂室,抄起牆上的高爾夫球杆差點把楊率打到半死不活。

遊洲膽戰心驚地聽著裡面的鬼哭狼嚎,末了幫忙上藥的時候才語重心長地教育了一番。

沒想到楊率這小子生生挨了一頓暴揍還挺不服氣,梗著脖子在遊洲面前抹眼淚,“我哥太偏心了,明明對方騙我也有錯,憑什麼他就知道胳膊肘往外拐,隻教訓我不教訓那個騙子?”

遊洲心說當讓是因為你平日裡從來都不靠譜,但嘴上還是像給小狗順毛似地寬慰了幾句。雖然一千萬對楊率來說隻是個零花錢,但任誰被彆人騙財又騙色心裡都不會痛快,加上這些日子他一直膽戰心驚,又怕警察上門把自己當成反面案例使勁宣傳,又怕父母和時川知道之後劈頭蓋臉把自己一頓教訓。

結果到頭來還不是丟人又丟面。

楊率實際年齡沒比遊洲和時川小上多少,但是心裡年齡卻極其不成熟,被嫂子柔聲安慰幾句後竟然嗚嗚哭出了聲,攥著遊洲的手幾乎哽咽得說不出話。

“嗚嗚嫂子.....你一定要幫我做主啊......嗚嗚嗚現在隻有你能幫我主持公道......我哥肯定是指望不上了,你一定要幫我好好教訓那個騙子!”

遊洲聽得一愣一愣的,“我?”

“對,”楊姓受害者情緒尤為激動,胸膛起伏間差點把眼淚和鼻涕都抹在遊洲的胸口上:“因為那個騙子就是嫂子你們學校的學生,剛剛大一,因為是跳級上來的......連成年都不到。”

這回驚愕的人變成了遊洲。

他不敢相信這個詐騙犯竟然離自己的生活如此之近,當然更不敢相信楊率這個成年人竟然會被一個小孩兒耍得團團轉。

碰巧時川心軟進來送跌打損傷膏,聽到弟弟的發言卻又忍不住冷冷地嗤了聲。

“你有臉說我都沒臉聽,”他倨傲地衝著老婆的方向揚了揚下巴:“問問他,自己是單純和人家聊天麼?”

“光說讓我幫忙把這件事擺平——警察把聊天記錄調出來的時候我都沒眼看,”時川似笑非笑地在楊率露出來的紅腫傷口上抽了下:“平時看你小子人模人樣的,沒想到啊,私下裡玩得還真夠花花的。”

饒是厚臉皮如楊率也忍不住紅了耳根,訥訥轉過臉,小聲背對著他倆抽泣起來。

彆說處理如此抓馬的事件了,遊洲就連安慰人的經驗都沒多少,好幾次他試探著對楊率伸手安慰,最後都被旁邊的時川以堅決的眼神回絕。

空氣中的尷尬氣氛持續了幾分鐘,直到楊率若無其事地把腦袋重新扭了回來。

“嫂子,說到找人這件事我才突然想起來,”他吃力地皺起眉頭,似乎在努力組織接下來的語言:“你們家有沒有什麼遠房親戚之類的?”

時川的呼吸停滯一瞬,原本噙著笑意的表情就此僵在了臉上。可惜身旁無人注意到他的異樣,楊率嘮嘮叨叨的聲音仍在繼續。

“說來也奇怪,那天我去校門口堵人的時候忽然發現個趴著欄杆朝裡面看的老太太,隻要從校內走出一個類似教職工的人就要仔仔細細地打量人家,保安問她找誰也不說,後來費了好大力氣才把她勸走。”

“前兩天聽時哥說好像咱們小區也出現個類似的女人,我看她......長得和你還真有點像,嫂子,那老太太不會是你什麼遠方親戚吧?”

遊洲沒有回答,隻是回過頭望向時川,目光在平靜中帶著詢問。

隻那一眼便仿佛將渾身上下的血液都彙集到了面部,時川好久沒有那種不敢與遊洲對視的感覺了,嘴唇翕動兩下,還沒給出個合適的解釋理由就看見對方早已經彆過了臉。

“我不記得身邊有符合這個描述的親戚。”

其實他早已不必說出接下來的話,畢竟在剛才那陣令人齒寒的冷場過後,三個人都已經悄悄猜出了那個女人的身份。

“但既然你方才說對方長得很像,這倒是提醒了我,”遊洲對著楊率難堪到發白的面容淡淡地笑了下:“親戚沒有,直係親屬倒是有這麼一位。”

“你們倆看見的老太太很大概率是我的親生母親。”

沒給兩人出言詢問的機會,遊洲緊接著輕歎一口氣,身體慢慢後仰靠在椅背上,表情很疲倦似的:“這麼多年沒見,她果然一點都沒變。”

楊率早已從時川難看的臉色中判斷出自己這次闖了大禍,這次他是真的要哭出來了,肩頭抖得如篩糠一般,差點連句完整的話抖說不出來:“那她會找你的麻煩嗎?”

“我想大概是不至於的,”遊洲坐在窗口的位置,但面容卻像籠罩了一層陰影:“你上次看見她的時候,她的狀態怎麼樣?”

楊率緊張地舔舔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