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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火烹日 澄麟 4284 字 6個月前

個同性未婚夫的不合感情一直都不是秘密,旁人偶有在私下裡議論時川在婚禮上的冷血行徑,雖然這些對公司整體形象沒什麼影響,但以時川這種事事追求完美的精英龜毛,打算改善一下自己的無情形象似乎也並不讓人意外。

但說來楊率到底也算對兩口子比較熟悉,他眼看著他時哥步步在老婆的魅力面前步步折腰,又碰巧知道當年的過往,實在是不忍心看著時川拿這種事情來做文章。

隻是沒想到原來還真是自己多心了。

“行,那我這兩天去聯係聯係,有消息第一時間給你回電話。”

“嗯,拜托你多費心了,”時川在電話那頭輕笑一聲:“放心,到時候的好處肯定少不了你的。”

第116章 空穀回響(四)

剛把楊率送走,轉眼手機就再次震動起來。時川盯著屏幕上熟悉的來電顯示,忍不住挑了下眉。

按下通話鍵,梁成柏拘謹的聲音透過揚聲器傳來:“時總,您忙完了嗎?”

時川心情不錯,反倒笑眯眯地調侃一句:“你忙完了?”

梁成柏:“......”

身側的人和他同時無奈地對視一眼,梁秘書停頓下,然後苦笑著開口:“時總您就彆和我開玩笑了,您現在在哪兒呢?用不用我派車去接您?”

時川在電話那頭深深地“嘖”了一聲。

他用腳趾頭也知道這個秘書的噓寒問暖究竟是出自誰的授意,上次那瓶放在車內的胃藥更是讓時川堅定了自己的猜測。也有人認為妻管嚴是跌面的表現,但他偏偏樂得看遊洲將注意力放到自己的身上,彆說借秘書之口來表達關心了,時川恨不得老婆能一天三次親自打電話來查崗。

“甭麻煩了,我一會兒自己打個車就回去了。”

“啊......那您大概幾點回來啊?”

時川酸溜溜地瞥了眼周圍成雙成對的情侶,不耐煩地回答道:“差不多八點多吧。”末了幽怨嘀咕一聲:“孤家寡人的,想也知道自己在外面呆不了多久。”

梁成柏似乎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上司,好半天才在對面小聲說了句什麼。

時川以為秘書不小心把對自己的腹誹說出口,當即提高音量追問道:“你說什麼?”

“沒什麼,您注意安全,有事情及時聯係我。”

梁秘書遠比總裁要著急,問到自己想要的信息後便匆匆掛斷了電話,甚至連句“再見”都沒能說出口。

時川茫然地握著被掛斷的電話,心裡後知後覺泛起一陣淒涼。

真是變了天了,員工平時在小群裡起外號編排他也就算了,就連著急談戀愛的秘書就能掛斷時川的電話。

反正這個時間點回去也無事可做,時川衡量了一下從這裡到酒店的步行距離,索性放棄打車,慢悠悠地沿著城市邊緣朝那個方向走去。

H國的城市景觀分外獨特,滔滔江水橫貫了市中心,比起筆直平坦的馬路,這裡更多的是連接兩地的弧形橋梁。從高橋上的視角俯瞰,城市中的華燈漸次亮起,配合著高速公路上緩緩移動的汽車尾燈宛如群星閃爍。

帶著清涼水汽的晚風拂過面頰,時川努力試圖回憶自己上次這麼悠閒地散步是在什麼時候,沒想到腦海中卻隻剩一片恍然,好半天才依稀回憶起去年那場和遊洲在橋上的尷尬約會。

想到老婆,他唇邊的笑意登時忍不住擴大幾分。彼時恰巧經過一處賣花的小攤,時川停下腳步,俯身詢問玫瑰價格,腦海中卻已經想好了一會兒該以什麼角度把照片發給遊洲。

算算時間家裡那邊也快天亮了,說不定動作迅速的話能讓老婆一睜眼就看見自己的照片。

思忖間攤主已經把帶著一大捧帶著水霧的玫瑰遞了過來,時川轉手將找過來的零錢裝進口袋,沒成想電話鈴聲再度響起,登時讓他整個人變得手忙腳亂起來。

來不及看來電顯示就按下通話鍵,時川心底猜測是自己那個婆婆媽媽的秘書,就連聲音中都透著點不耐煩:“喂?”

對面聲音溫柔:“時川?工作忙完了嗎?”

宛如川劇變臉,時川的眉眼瞬間舒展,他還沉浸在老婆主動打電話聯係自己的莫大喜悅中,聲音都顯得呆愣愣的:“啊,遊洲?你怎麼這個時間給我打電話了?”

算算時間那邊不過淩晨四點,他腦海中頓時浮現一個猜測,“你不會是訂好鬨鐘起床,趕在我忙完工作後打電話吧?”

不知道這番推測是否戳中了遊洲的小心思,反正對面心虛地沉默一下,時川則心疼地歎息一聲。

“不是,”通話信號不太穩定,遊洲的聲音也像隔了層毛玻璃,霧蒙蒙的不太真切:“你不在身邊,我睡不著。”

遊洲不經意說出的話都能撩得時川七葷八素,更遑論刻意而為的撒嬌。

胸口驀然被酸澀和憐愛的情緒填滿,時川明明比遊洲的心情遠要來的迫切,但卻還是深吸一口氣,勉強柔聲安慰對方:“嗯.......你現在起來了嗎?乖,再去床上躺一會兒吧,那邊是不是還沒天亮?”

第117章 空穀回響(五)

時川聽見布料抖動的簌簌聲響,似乎是遊洲在床上翻了個身,好半天才悶悶地答應了聲。

“算了,反正我現在也睡不著覺了。”

“彆啊,”時川不自覺地捏緊了玫瑰根莖,濕漉漉的水珠很快彙聚在他的掌心:“小串小粥呢?你可以把他們倆抱到床上陪著你。”

電話那頭傳來拖鞋走動的聲音,時川猜測人已經重新在床鋪上躺下了。

“昨天我把他們倆抱去洗澡了,”遊洲的聲音懶洋洋的,透著點笑意:“串串一點沒有個當哥哥的樣兒,到處亂竄差點讓我們被寵物店拉進黑名單。”

遊洲雖然在抱怨,但是口吻卻分外溫柔。時川在聽他講述時不自覺勾起唇角,仿佛一個為子女教育問題頭痛的家長。

對面慢吞吞地指責道:“可能是因為隨了你的性格吧。”

時川哪忍得了這種無妄之災,當即委屈反駁道:“誰說的——你抱回來的小黑貓也不見得有多乖好嗎,七天我丟了二十多條領帶,最後不全都是在它的貓砂盆裡找到的?”

對面靜得有些出奇,時川忍不住出聲詢問:“我怎麼沒聽到他們倆的聲音呢?”

遊洲沉默一瞬,隨後的聲音變得無奈:“貓狗一見面就打架,我實在沒辦法,隻能讓他們倆都出去了。”

“你今天怎麼樣,會議還算順利嗎?”

時川剛想絞儘腦汁舉出幾個有意思的回憶,心裡又擔心遊洲聽了感興趣反倒睡不著覺,於是挑揀著複述了幾段有枯燥的會議文件。

果不其然,電話那頭的遊洲小聲打了個哈欠,然後咂咂嘴:“也真夠難為你的,比我們學校平時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