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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火烹日 澄麟 4502 字 6個月前

麼時候才能給我一個追你的機會?”

遊洲靜靜地看著他,然後笑了。

他很果斷地抽回手,身體後仰靠在座椅上,不急不徐地說道:“永遠不會。”

時川在暗處沒動,因為他的大腦在萊諾把手搭上來的一瞬間就宕機了。

他用怔忡的表情盯著遊洲露出來的一段雪白的後頸,眼神像剛認識他一樣茫然。

因為就在剛才,他剛剛發現自己似乎對遊洲一無所知。

他一向不願意浪費時間在沒有意義的人和事上,所以當年和萊諾分手的時候也僅僅是言簡意賅地扔下了一個理由。時川想過萊諾可能會不甘心,而其中最壞的可能性便是他將一腔怨氣撒到無辜的遊洲身上。

而就是因為害怕老婆受委屈,所以他才會如此焦急地趕過去,可萬萬沒想到的是,自己急匆匆趕過來之後竟然撞上了這麼一幕。

所以萊諾不僅沒想著報複遊洲,反而喜歡上了他?

這他媽的究竟算怎麼一回事?

時川的心一沉,就像是從山巔突然滑到了穀底,隨後,嫉妒醞釀著憤怒在他的心底不斷膨脹。

然而他還沒來得及說些什麼,就看見萊諾一下子推開椅子站了起來。

長睫毛顫顫,萊諾漫不經心地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手機,繼而對著前方露出一個歉意的笑:“你交給我辦的事也差不多了,我得走了,今晚還有事,下次再見。”

遊洲點點頭,說了聲“好”,然後微微側身為他讓開了過道的位置。

萊諾搖晃著身形站起來,他今晚喝了不少,酒精麻痹了他的神經,也讓他的行為愈發隨心所欲。

路過遊洲的時候,他突然俯下身子,漂亮的面孔陡然和遊洲挨得很近。

遊洲看著他不甚清醒的眼神,幾不可聞地皺了皺眉,往後避了一下,然後袖口猛然被人拉住——

就差那麼一點,一個帶著酒氣的吻就要落在他的側臉上。

遊洲本能地重重推開他,眼睛微微睜大,“你......”

萊諾的後腰撞到了隔壁的桌子,酒杯震了震,發出一聲脆響。旁邊也是一對同性情侶,還以為他們倆在調情,不僅不在意,反而還曖昧地吹了一個口哨,起哄似地說著:“親一個!親一個!”

萊諾真的有些醉了,嘴裡嘟囔著“Vous êtes adorable”,眼睛閉著胡亂蹭過來。

遊洲的背後就是一堵牆,他避無可避,手指握拳,腰身繃緊,剛要準備站起來抵開醉醺醺的人,下一秒,他的動作僵在了原地。

角落裡斜插出一個高大的人影,一把抓住了萊諾的領口,狠狠地把他摜到了地上。

旁邊那對情侶被突如其來的衝突嚇了一跳,抱著彼此從喉嚨裡發出一聲刺耳的尖叫。

酒店經理一直緊盯著這邊的方向,見狀抹了一把腦門的汗,罵了句臟話就急匆匆地跑過來,臉上擠出一個僵硬的笑:“這位先生咱們有話好好說,彆動手哈!”

時川的臉上一絲表情也沒有,眼球因為憤怒而迸出了幾根紅血絲。

“好說不了,”他走到躺在地上呻吟不止的萊諾面前,一手掐住了他的喉嚨:“你敢碰我的人就是在找死。”

萊諾是個小有名氣的模特,平日除了節食就是減肥,怎麼可能打得過時川?

他纖細的手指的拚命在空氣中揮舞著想要掰開時川,然而卻隻是徒勞,那隻扼住他咽喉的大手紋絲不動。

時川緩緩蹲下,結實的膝蓋死死壓在了萊諾的胸前,後者更加喘不上來氣,臉色變得青紫。

“從今天開始,你不許再靠近他一步,”時川鬆開鉗製,抓著萊諾的頭發把他帶起來:“再讓我發現你想接近他,我就讓你從此在A市消失。”

萊諾終於得以呼吸,他痛苦地捂著喉嚨,大口大口地喘著氣,酒店經理趕緊扶起了他,然後兩人雙雙被一隻挽起袖口的結實手臂攔住。

“我剛才說的話,你聽懂了沒有?”

被鷹隼般銳利的眼睛盯著,萊諾怕得渾身打著顫,一張說慣花言巧語的舌頭仿佛被剝奪了功能,隻有僵硬的神經控製著他死命地點著頭。

經理強陪著笑攙著萊諾送出了酒吧,一切終於稍稍平靜下來。

然後時川轉過了身,看向還坐在椅子上的遊洲。

作者有話說:

Vous êtes adorable:你很可愛

第2章 薄暮冥冥(二)

遊洲明顯也沒料到時川會突然出現在這裡,眉愣目動,臉上帶著一絲不知所措。

時川頂著一張結了霜的俊臉拉開椅子在他對面坐下,窄桌之下,兩條被西裝褲裹住的結實長腿將遊洲困得嚴嚴實實。

“不解釋一下?”

事發太過突然,就連當事人遊洲也沒反應過來,輪廓分明的嘴唇動了幾下,“我沒想到他能這麼做。”

對面人的手就搭在桌沿上,時川恰好瞥見他白皙皮膚上露出來的青色血管,兩人剛才手指交疊的動作猝不及防浮現在腦海,時川頓時怒極反笑。

大掌握住遊洲的酒杯,連帶著挑釁似的包住了他的手。

掌心乾燥灼熱,被包裹住的皮膚微涼,交替的鮮明觸感讓遊洲抬起臉,下一秒,他想起自己臉頰右側剛才差點就被萊諾碰到,雖然並未直接接觸,但想象中的油膩膩的感覺也讓他頗為不適,於是遊洲下意識地皺了皺眉。

然而這副表情落在時川眼中又是另一幅光景,他心中火氣更盛,長腿交疊,故意翹起鞋尖踢了踢對面人的小腿,“怎麼?不願意我碰你?”

時川臉色如常,心裡已經嫉妒得快發瘋了,連帶著手上的力氣也失了準,骨節碰撞發出灼人的疼,遊洲吃痛,拽回了自己的手。

坐在正對面的時川盯著他白皙修長的手指上一道明顯的痕跡,眼神暗了暗。

遊洲酒量不算大,今晚喝得也不少,他單手支著額頭,眯眼看著時川,“你怎麼過來了?”

這話不問還好,一問又把時川心裡的火勾了起來,憤怒和嫉妒讓他的臉色更加難看,伸手不輕不重地捏住遊洲的下巴,酸溜溜道:“隻許你和他喝酒,就不許我過來了?再說了,我還沒和你算賬——“

“你就這麼讓他親你,連躲都不知道躲一下?”

這句話說得實在有點強詞奪理,時川站得那麼近,他比誰都清楚壓根沒親上,何況老婆眼裡一閃而過的惱火還是看得一清二楚的,但此刻他的心裡還是忍不住升起了一股委屈。

不說彆的,遊洲怎麼就能拋下自己來和野男人來酒吧喝酒呢?

面前的人眼神已經不對了,遊洲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下巴讓一下,避開那股尖溜溜的灼熱。

剛才喝下的那點酒讓他的思維也變得遲鈍起來,他眨了好幾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