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剛魔猿健步如飛,一點都不戀戰,隻管跑。
在追擊的一路上,蕭毅和江奇多次趕上金剛魔猿,想要奪回幽冥傘,卻連續撲空。
“來呀,來呀,來咬我啊。”金剛魔猿高速奔跑中,硬是回頭,對著蕭毅和江奇豎起了中指。
江奇罵了句:“這猴子通人性也通的有點過了,這是猴精啊。”
“我呸,你才猴子,你全家都是猴子,你是猴子他媽生的。”金剛魔猿反罵回來,而且罵人的語句很難聽。
江奇反擊:“你一個猴子能口吐人言,不好好文明用語,居然說臟話,太囂張了。”
“扯淡,我就從說臟話開始學人言的,臟話是一門語言的魅力所在。”金剛魔猿說完,腳下奮力一蹬,直接奔向山壁。
一道瀑布奔流而下,隆隆水聲,震耳欲聾。
金剛魔猿居然不減速,徑直撞向了瀑布,然後就消失了
“這……”蕭毅和江奇對望了一眼,如果沒錯猜錯的話,這瀑布後面另有乾坤。
蕭毅和江奇立刻放慢了步伐,他們都不傻,知道這是金剛魔猿故意為之,目的就是將他們引入到這地方。
定了定神,蕭毅雙手交叉護住額頭,鼓足勇氣一頭撞進那瀑布中,承受著水流的衝擊,奮勇邁步,結果發現瀑布後面是一個山洞。
江奇也進來了,又驚又喜:“這地方,難道是那賊猴子的老巢。”
洞穴深處,傳來金剛魔猿憤怒的聲音:“你丫的再敢叫我猴子,擔心我把你打成原始人。”
“不叫你賊猴子嗎?”江奇摸著下巴,好好思考了一番,最後決定改叫“金猩猩”
片刻的沉默之後,金剛魔猿吼了起來:“我fuck你妹,臥槽你一家門。”
對於這個臥槽,蕭毅和江奇到是知道的.
至於這個fuck到底是什麼意思,不知道這個金剛魔猿從哪裡學來的罵人的話。
“你們到底來不來,不來就算了。”金剛魔猿顯然沒有什麼耐心。
既來之,則安之,蕭毅和江奇兩人一起踏進洞穴深處,一步一步都走得十分小心,鬼知道這個愛說臟話的金剛魔猿到底打什麼鬼主意。
越是往裡走,四周就越黑,蕭毅和江奇逐漸陷入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
蕭毅這才猛地想起這金剛魔猿可是有夜視能力的。
黑暗的洞穴就是最合適金剛魔猿的戰場,可是金剛魔猿沒有理由對蕭毅和江奇下手啊。
突然一團火被點著,微微照亮了洞穴。
隻見金剛魔猿拿著火把,飛簷走壁,上下翻騰,將石壁上一個個燭台給點著,讓這個洞穴越來越亮。
至此蕭毅和江奇相信這頭金剛魔猿並沒有為什麼惡意。
至於為什麼將他們引到這裡,就看接下來的對話了。
很快金剛魔猿繞場一周,將能點亮的地方統統點亮。
完事之後,金剛魔猿就將火把一丟,再把幽冥傘扔還給蕭毅,一副很隨意的樣子。
“什麼意思。”江奇有些不明白了,再問道:“我說賊猴子,是不是最近沒有人陪你玩,你空虛寂寞冷了。還是希望我們幫你介紹一隻母猴子,你不好意思開口,所以才把我們引到這裡,談秘密交易,雖然拐賣母猴子不犯法,但是道德上也過不去啊。”
什麼亂七八糟的,金剛魔猿站在高台上,雙手抱臂,一屁股坐了下來,注意力都放在了蕭毅的身上。
江奇慌了,趕緊勸阻:“你看他做什麼,他可不是母猴子,你再饑渴也不能搞他。我和他關係那麼好,同住過一個屋簷,我都沒搞過,怎麼可以讓你亂來。”
“拜托了大哥,求求你閉嘴吧。”蕭毅實在聽不下去了,趕緊捂住了江奇的嘴巴。
金剛魔猿本來被江奇惹毛了,但看在蕭毅的份上,壓下心頭的火,假裝咳嗽了幾聲,開始進入正題。
隻聽金剛魔猿一本正經說道:“之前你和我戰鬥,我感覺你的氣息很亂,如果我沒有猜錯,你的經脈受損。”
對此,蕭毅點點頭,既然被對方看穿了,也沒什麼好隱瞞的。
金剛魔猿接著說下去:“如果我還沒猜錯,你們千辛萬苦來到金醫門,肯定是希望金醫門能醫好你受損的經脈吧。”
“是的,我確實有這打算。”蕭毅說完,下意識握緊了幽冥傘,一股鬥誌在湧起。
隻見金剛魔猿搖了搖頭,一副很不樂觀的表情。
蕭毅和江奇感覺不是什麼好事,心裡不由蒙上一層陰影。
“我勸你們還是不要將希望寄托在金醫門上。”金剛魔猿這句話就像是一道晴空霹靂,劈碎了蕭毅心中的希望。
江奇著急了,追問道:“什麼意思,難道以金醫門的醫術也醫不好蕭毅受損的經脈嗎?”
金剛魔猿重重歎了一口氣,露出一絲苦澀的表情,說道:“不是金醫門醫術不到家,而是金醫門沒有你想象的那麼簡單。”
聽了這話嗎,蕭毅和江奇不明所以,一頭霧水。
“非親非故,金醫門憑什麼醫治你,你能給金醫門帶來什麼,讓金醫門可以耗時耗力,用上珍貴的藥材將你治好。”金剛魔猿淡淡的話語直接說到關鍵的地方。
蕭毅和江奇這才恍然大悟,暗想是啊,他們光想著來求醫,沒想過人家為什麼要醫你。
最理想的辦法就是給醫藥費,但是金醫門開的價,隻怕蕭毅承受不起。
按照金醫門的規矩,要醫好你可以,但你今後必須為金醫門做一件事。且無論這件事有多難,有多缺德,有多違背你的良知,隻要金醫門的要求,你都要去完成。
金剛魔猿之所以幫金醫門守住森林,抵禦外敵,就是因為金剛魔猿修煉一種強橫的功夫,對身體造成損傷,不得不求助金醫門。
原來如此,蕭毅和江奇開始認真思考了。
蕭毅想著一報還一報,覺得幫金醫門做一件稍微違背道德事來抵消醫藥費,也不是不可以。
“是嗎?”金剛魔猿如此了鄙夷的表情:“如果金醫門讓你乾掉一個體質特殊的人,將他的屍體帶回來研究呢?”
蕭毅和江奇震驚了,眼睛直勾勾盯著金剛魔猿,卻看到金剛魔猿無比認真的表情。
這個時候,蕭毅算是徹底明白了金剛魔猿的用意,就是將蕭毅引到這裡,給蕭毅警示,不要陷進來。
金剛魔猿一聲歎息:“你救了我一命,你是一個好人,所以好人最好離金醫門遠一點,你不知道金醫門的其實都是一幫瘋子。”
不對啊,江奇疑惑了,既然金醫門是要求回報的,那麼為什麼不醫治千年暴君,那豈不是回報更高。
因為有人給金醫門出了更高的價碼,所以金醫門不肯醫治千年暴君。
蕭毅和江奇對忘了一眼,表情有些尷尬,突然覺得自己好傻。
之前以為金醫門不肯醫治千年暴君是正義之舉,是不希望看到月之帝國的黎民百姓再受到殘酷的迫害,沒想到啊。
突然間蕭毅想到了郭老,頓時有些擔心了。
對此,金剛魔猿表示無能為力,以郭老的傷勢,隻能求助金醫門,也不得不成為金醫門的一顆棋子。
既然幫不了郭老,蕭毅和江奇也不用急著趕回去。
金剛魔猿可是一連輕鬆的樣子:“好了,我幫金醫門抵抗外敵,還了金醫門醫治的恩情,再告知你們金醫門的真面具,還了你的救命之恩,我再也不欠誰的。”
江奇看著金剛魔猿舒展筋骨,一副無債一身輕的表情。
頓時驚奇不樂意了:“開什麼玩笑,金醫門的醫治之恩,你差點以命相抵。蕭毅的救命之命,你就這麼打算糊弄過去了。”
“被你這麼一說,好像確實挺敷衍的。”金剛魔猿一手摸著下巴,一邊斜眼往上方看。
江奇繼續恬不知恥要好處,義正言辭的說道:“當時的情況,蕭毅是以德報怨救你一命,這可是很難得,這份恩情比天高,比海深,比蒼蠅還惡心,你不以命報答,你怎麼對得起你的良知。”
雖然這話挺有道理的,但金剛魔猿就是不上鉤,還晃了晃手指:“不不不,不是這樣的。你也看到了,為了報答金醫門的恩情,我的同伴都壯烈犧牲,再怎麼重情重義也得有個限度吧。”
“這麼說,你是不打算報恩嘍。”江奇眯著眼睛,一副鄙夷的模樣。
隻見金剛魔猿攤了攤手:“不好意思,我和同伴約定過的。如果隻剩下一個,那就徹底放飛自我,不要有任何約束,管它什麼恩情不恩情,最後一個活著最重要。”
好像有道理啊,蕭毅也不想為難金剛魔猿。
可是,江奇是有原則的,他說什麼也要從金剛魔猿身上炸出點油水來。
說什麼,即便金剛魔猿不願意為蕭毅拚命,那至少想點什麼辦法,讓蕭毅碰到危險的時候有足夠的能力保命,比如給點法寶什麼的。
金剛魔猿一聽,覺得這種報恩的辦法不是不可以,但它確實沒什麼法寶啊。
“對了,還有這個,我怎麼忘了。”金剛魔猿眼中一亮,隨即振奮起來。
蕭毅和江奇看到金剛魔猿這個樣子,以為真的會有什麼好東西要給他們,頓時內心那個期待啊。
隻見金剛魔猿高高躍起,對準石壁就是一掌,以強勁的掌風轟擊而去。
石壁遭受重擊,引發整個洞穴輕微晃動,石灰大片大片掉落了下來。
蕭毅和江奇心驚肉跳,不知道這個金剛魔猿到底要做什麼?
“好了,我就用這個來報恩吧,從此你我兩不相欠。”金剛魔猿抬頭看著洞穴上方的石壁,嘴角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這是……”蕭毅和江奇瞪大了眼睛,盯著石壁上一幅幅顯露出來的刻畫,還有旁邊的功法。
誰能想到這個洞穴居然刻畫著一門絕學,而且看刻畫的動作,手持的武器,應該是一種刀法了。
金剛魔猿好不得意:“之前你和我較量,你用的兵器是刀,可是你的刀法太爛了,爛的我隻能用慘不忍睹來形容。我就送你這門功法,你練成之後自己保命吧。”
聽了這話,江奇立刻鎮定了下來,露出了疑惑的表情:“喂,誰知道這功夫到底厲不厲害,你彆隨便弄個不入流的絕學來糊弄我們,救命之恩沒那麼容易還的。”
金剛魔猿氣極,立刻解釋了起來:“這可不是普通的刀法,這可是一代刀法宗師自創的,堪稱天下第二刀法。”
這個刀法宗師可不得了,一生大大小小的戰役無數,從無敗績。
可惜,這個刀法宗師在最後一戰中遺憾落敗,從此他的刀法屈居第二。
而擊敗這個刀法宗師的就是北鬥六聖之一,刀聖。
“我的天,這麼厲害,天下第二刀法!”江奇瞬間覺得賺大了,催促蕭毅趕緊修煉,免得這頭金剛魔猿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