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熱情不減,引著柳望雪和許青鬆邊走邊問:“兩位想選什麼樣的,是自己戴還是送人呢?”
“送人。”柳望雪說。
許青鬆看了她一眼。
小姑娘接著問:“那是送男士還是女士呢?老人還是孩子?”
柳望雪回答:“女士,孕媽。”
許青鬆轉回頭,嘴角上揚。
“哦——有的有的,”小姑娘遲疑了一下,但還是決定給柳望雪提醒,“不過上次聽一位客人說,孕媽好像不太建議佩戴首飾,具體原因我也不太清楚。”
她觀察著柳望雪的臉色,給她推薦了彆的:“您看這個怎麼樣?石榴石的平安扣,寓意也好。搭配其他的珠子串起來,可以做毛衣鏈,現在也算入秋了嘛,毛衣很快就能穿了。”
柳望雪看著喜歡,轉頭問許青鬆:“你覺得呢?”
許青鬆點頭:“可以,平平安安嘛。”
柳望雪想了想,就挑了兩顆平安扣,讓小姑娘給她搭配一些其他的珠子,串成毛衣鏈,一條送給陶華歆,一條送給蘭曉希。
等待的間隙,柳望雪又去店裡其他地方看了看,給顧雪蘭挑了一對珍珠耳環,她自己看中了一個月桂樹的小擺件。
毛衣鏈串好後,柳望雪又讓小姑娘拿禮物盒包裝了起來,一起去付款。
許青鬆突然對小姑娘說:“你把那對‘鳳棲梧’也給我包起來吧。”
小姑娘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她就說嘛,怎麼可能不是情侶?她的業績又增加了一點點~哎呀,果然是情侶的小錢錢好賺!
柳望雪一臉八卦,問許青鬆:“送人啊?”
許青鬆沒否認:“還不確定,瞧著喜歡,先買了。”
“那就是有了?”柳望雪笑,“很好,以後月華嬸念叨的就隻有陶華宇一個了,哎呀,陶老板實慘~”
許青鬆內心很無奈,虛攬了她一下,示意她往前走,收銀那邊小姑娘都在等了。
付完款,小姑娘送他倆出門,揮手,語氣無比歡快:“歡迎下次光臨——”
倆人拎著計劃外的東西往步行街那邊走,選了一家年輕時尚的大商場進去挑禮物。
給姐姐姐夫家買了一些母嬰用品,給陶媽買了一套護膚品。她去陶華宇家的時候,注意到陶爸彎腰起身有點吃力,於是給他買了一個護腰。
“給陶老板帶什麼禮物呢?”柳望雪想不出,問許青鬆的建議。
“他就算了,”許青鬆說,“有鮮肉月餅了。”
“啊?”柳望雪笑,“厚此薄彼呀,不給他買,他到時候肯定要嚷嚷。”
“叫就叫吧,月餅給他弄回去就夠費事的了。”許青鬆說,他還特地買了一個保溫箱,真是夠了。
許青鬆拉住想往旁邊一家店走的柳望雪,帶著她往扶梯那邊去了。
乘坐扶梯下樓的時候,柳望雪看見一家書店:“去那逛一下吧,看看有沒有合適的專業方面的書,給慶磊帶一些回去。”
書店的櫃台有寄存服務,兩人把東西放在這邊,進去逛了一圈。
高考離他們真的是太遙遠了,這琳琅滿目的書籍,他們倆也不知道到底怎麼挑,而且海市所使用的教材和溪市的也不一樣。
最後,許青鬆拍板,指著令人一看頭就劇痛的那排書,說:“最實際的隻有《五年高考三年模擬》。”
柳望雪靠著書架:“那這送的可能就不是禮物了,慶磊看了應該會哭死。”
許青鬆眉峰一挑,非常自信:“我有辦法給他打雞血。”
他說著,按學科抽了最新版的幾本抱在懷裡,示意柳望雪跟上。七拐八拐地走到一排書架前,架子上陳列的都是花花綠綠的畫冊。
柳忘雪隨手抽了一本,發現是插畫集,她問許青鬆:“這是你們工作室出的周邊?”
插畫集的封面上燙金的字體龍飛鳳舞——《大昭二十一案》。
許青鬆點頭:“剛上市的時候都賣脫銷了,這都是後來加印的版本。”
柳望雪手上這本有塑封,她換了一本展示用的,翻開看了看:“哇,做得好精美啊。”
許青鬆過來幫她翻到後面指給她看:“這幾個小配角本來是沒有的,許多粉絲買了之後,跑去我們官微下面留言,所以後來加印的時候才加上去的。”
插畫集附贈的還有主要角色的大幅海報。
柳望雪邊看邊評價:“我覺得可以,這碗雞血都不用彆人勸,慶磊一定會主動乾了它的。”
她自己都想買一本來收藏了。
剛好書架上還有最後兩本,她就都拿走了。
不小心翻到封底,一看價格,嗯,也是同樣的精美。
從商場出來,許青鬆手裡已經是大包小包的了。柳望雪要幫著拿一些,他閃身躲過了。
“逛街的時候,男人是用來乾嘛的?”許青鬆說,示意柳望雪往前走,“不就是用來拎包的嗎。你們女孩子隻要美美的買買買就行了。”
“哦豁,”柳望雪做了一個撩頭發的動作,“許先生,大男子主義了。”
許青鬆笑著反駁:“哪有,紳士風度。”
這家商場是在步行街的入口處,倆人出來之後,說說笑笑的又走了好一會兒,才到賣鮮肉月餅的那家小店。
店雖小,但名氣不小,每次來幾乎都得排隊。今天也一樣,不過還好,隊伍不是很長。
大約排了十多分鐘,輪到他們,許青鬆一開口就要買一整盤。
酥皮的鮮肉月餅,個頭不算大,某些吃播博主差不多可以一口一個。
柳望雪掃一眼烤盤,一盤三十個。
打包月餅的阿姨聽到後,動作明顯停滯了一瞬:“小夥子,儂不要尋開心哦。阿拉這個月餅,都是當天吃當天買的,你要這麼多,回去放一放,味道就不對了呀。”
許青鬆一連解釋了好幾句,阿姨也盯著他打量了好一會兒,才把月餅給他打包。
許青鬆還讓阿姨順便打包了一些蛋撻。
付了錢,他又把這些都拎在自己手上,給柳望雪留了一小包月餅:“快嘗嘗,是不是那個味兒。”
倆人站在路邊,柳望雪抽出紙巾,捏起一個拿在手裡,還能感覺到月餅傳出的溫度。
一口咬下去,連皮帶餡進了嘴裡,皮是酥脆的,肉餡是鮮嫩的,除了香,她腦子裡都沒有彆的形容詞了。
捏一捏手裡剩下的,還能擠出肉餡裡的汁水。
“怎麼樣?”許青鬆看她的表情,已經猜到了。
柳望雪懷念地說:“沒變,還是那個味道。”
此時,太陽已經西斜,他們站在梧桐樹被拉長的投影裡,暖金色的夕陽從枝椏間透過來,給柳望雪打上了一層柔光。
許青鬆看見她臉頰上笑出了一對小酒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