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小可愛梳完毛,柳望雪又去把爸媽房間的夏涼被拿出去曬一曬,枕套洗了晾外面,又把竹席用溫開水擦了一遍。
做完這些後,她給自己泡了壺陳皮山楂茶,抱著電腦窩到了沙發裡,把《大昭二十一案》的劇本以及人物小傳都找出來看了一遍。
她桌面上還有一個文檔,裡面已經記錄了上次和許青鬆他倆聊天時提出的幾個修改建議。
從許青鬆和杜雲凱的隻言片語中,柳望雪猜測到,他們要做的這個端遊肯定是要擴大版圖的,不僅僅局限於大昭境內。
柳望雪盯著“大昭”這兩個字,回想起當初那些熬夜查資料的寫作時光。
這個劇本最初的創作靈感源自於她讀過的一部曆史懸疑類的,但講的都是各個朝代的民間奇案,影射卻是當時的上位者。通過民間百態以小見大,看一個個朝代的興盛與滅亡。
柳望雪看完之後非常喜歡,就想嘗試創作類似題材的劇本。
但她覺得自己既沒有那麼深厚的文字功底,也沒有作者展現出來的那種思想的深度和高度,如果硬要往立意深遠這方面靠,寫出來一定會貽笑大方。
於是她最後決定,就單純地寫案件。
《大昭二十一案》雖然是架空曆史,但實際上柳望雪參考了大量的曆史資料,裡面的每一個案件都是曆史上真實發生並且有文字記載的。
隻是這些案件發生的時間有先後,朝代也不同,柳望雪是把它們改編之後,放到了同一個時期的世界背景之下,用一條主線把它們串聯了起來。
當然,這個世界背景也是根據案件的真是史料重新構建的。
大昭周邊與案子相關的小國,也都是根據真實案件發生的不同的曆史時期選取設定的,國家的政策、文化等一係列的東西都可以考據。
柳望雪想,既然許青鬆他們想擴大版圖,那麼這個劇本就需要一個更加宏大且嚴謹的世界觀,然後再基於這個世界觀去完善故事的背景設定以及人物設定。
無論是大昭還是周邊的小國,從政治體係到經濟體係再到文化體係,所有的跟國家機器相關的東西都必須設定嚴謹,且具有可操作性。
還有一點,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核心玩法,柳望雪暫且猜不到。不過沒關係,她還是先想想怎麼搞定這一大堆的設定吧。
柳望雪拿過紙筆,迅速地整理出了思路,然後根據這個思路,去找了許多研究資料,該下載的下載,該訂購的訂購。
網上能下載的論文研究資料,當即就能,她一邊看一邊做筆記,時間不知不覺就過去了。
一壺茶全涼了也沒喝上一口,等三隻過來對著她又蹭又叫的時候,她才發現已經中午了,該吃飯了。
柳望雪邊喂三隻邊想:“養寵物的好處之一,它們會提醒你按時吃飯!”
吃完午飯,柳望雪稍微睡了個午覺,然後就在葡萄架下擺了茶壺和零食,繼續看資料做筆記。
三隻霸占了另外兩把搖椅,在一邊陪著她。
隻有小鸚鵡時不時地要麼唧唧喳喳,要麼口吐人話。好像是這兩天看劇看的,柳望雪覺得它的詞彙量明顯增加了。
“你可真聒噪啊,”柳望雪放下平板,笑著對它說,“要不以後你的名字就叫聒聒吧,聒噪的聒。”
小鸚鵡在桌子上蹦來蹦去:“聒聒!聒聒!”
“嘿!你還真答應了呀!”柳望雪笑意加深,“聒聒?”
小鸚鵡突然飛到柳望雪肩膀上,蹭蹭她:“聒聒!”
柳望雪放聲大笑,伸出手指逗了逗它。
碰碰和小瓷見了,立即從搖椅上跳下來。碰碰前爪扒著柳望雪的膝蓋,小瓷直接跳進她懷裡。
不能隻摸小鸚鵡一個,它們也要!
柳望雪抱住它倆,挨個貼貼。
傍晚的時候,柳望雪帶著三隻跑步回來,看見許青鬆正站在她院門口。
小鸚鵡先飛了過去:“你好!聒聒!”
許青鬆回應:“你好,但我不是你哥哥。”
小鸚鵡:“聒聒!聒聒!”
許青鬆:“不要胡亂認親,謝謝。”
柳望雪被逗笑了:“它在說自己的名字,聒聒,聒噪的聒。”
“取好了?”許青鬆給予肯定,“不錯不錯,非常貼合‘鳥設’。”
柳望雪問他:“找我有事?”
許青鬆說:“想拜托你幫個忙。”
“什麼忙?”柳望雪打開院門,讓三隻先進去。
許青鬆把手裡的鑰匙遞給柳望雪:“我和杜雲凱要回海市一趟,估計得好幾天,所以想麻煩你幫我喂一下魚。”
柳望雪接過鑰匙:“回海市?工作室那邊的事情?”
許青鬆點頭:“端遊的策劃案,那邊做了兩版,我和老杜都不太滿意,所以得回去開個會,當面討論一下。”
柳望雪就沒再多問:“什麼時候走?”
許青鬆:“馬上。”
“這麼著急?”柳望雪說,“不過我先給你打個預防針啊,我可從來沒喂過魚,所以萬一……”
許青鬆笑了,說:“簡單,東西我都拿出來放好了,你照著做就行。”
“方便現在去看一下嗎?”柳望雪問。
“行啊。”
倆人說著就往隔壁走去。
三隻看見了,立即跟上來。
杜雲凱正在往後備箱裡放行李,見柳望雪來了,倆人打了個招呼。
小鸚鵡立即飛過去走流程。
杜雲凱樂了:“誰是你哥?彆瞎叫。”
柳望雪又幫小鸚鵡解釋了一遍。
杜雲凱點評:“確實聒噪。你都不知道,我中午那會兒就想眯一下,結果它跑到我窗邊,一直唧唧喳喳。我就躺在床上,跟他對視了20分鐘。”
許青鬆舉手:“還有我……”
柳望雪把落在她肩膀上的小鸚鵡拿在手心,笑著教育它:“下次不能這樣了,要說話得等人家睡著了再說,知道嗎?”
“哎你——”
柳望雪趕緊對小鸚鵡說:“快點道歉,說對不起。”
小鸚鵡:“聒聒!聒聒!”
柳望雪看向兩名受害者,無比真誠:“它知道錯了。”
杜雲凱:“行吧,人還能跟一隻鳥計較。”
許青鬆:“不行,必須它親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