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柳望雪被生物鐘叫醒。一打開臥室的門,就看見三隻小可愛排排蹲,看見她立即圍上來。
貓貓和狗子一通蹭蹭,小鸚鵡飛在半空:“你好!你好!”
柳望雪挨個打招呼:“早上好呀我的小可愛們!”
等她洗漱完出來,碰碰和小瓷已經等在院門口了,小鸚鵡站在石榴樹的頂端,唧唧喳喳地開嗓。
一人三寵出門的時候,許青鬆和杜雲凱也從隔壁院子裡出來。
小鸚鵡一看見“新人”,就立即飛過去走流程。
許青鬆這回沒逗它,主動跟它打了招呼,才問柳望雪:“跑步,一起?”
柳望雪點頭:“好啊!”
她見杜雲凱一副神清氣爽的樣子,想到昨晚的熱搜,說:“杜總,好手段啊!”說罷,還鼓了鼓掌。
杜雲凱一聽就明白了,故作謙虛地擺擺手:“哪裡哪裡,過獎過獎。”
許青鬆調侃:“奸商都這樣,毫無心理負擔地踩著彆人的屍體上位。”
昨天杜雲凱接了個電話就回去了,許青鬆隱約聽見“工作室”,還以為是端遊的策劃案出了什麼問題,所以幫柳望雪收拾完後也就立即回去了。
進了門就看見杜雲凱對著電腦劈裡啪啦地敲,抽空點開一條語音,是他助理的聲音:“法務那邊已經擬好了律師函,隨時都可以發出去。”
許青鬆坐過去一看,毫不客氣地吐槽:“早就勸你給自己積點德,至少不要沾娛樂圈的,瞧瞧,我一語成讖了吧。”
杜雲凱卻毫不擔心:“娛樂圈有娛樂圈的好處,就好比今天,這簡直是白送的流量。”
然後跟助理說:“讓法務先候著,叫宣傳組的過來,按我說的做。”
接著,許青鬆就親眼目睹了一場熱搜混戰,杜雲凱在流量最高的時候下場,花小錢,辦大事。
還順帶著推了文熙的工作室一把。
許青鬆給他鼓掌,實在是佩服,如果事件的主角是他,他不敢保證自己可以玩得這麼溜。
杜雲凱做出一副得意的樣子:“敲代碼我是敲不過你,但彆的地方略勝你一籌,還是輕輕鬆鬆的。”
其實他心裡還是有點小慶幸的,幸好他當初跟家裡打賭,驚山科技和杜氏集團沒有絲毫的瓜葛,而他本人又比較低調,沒有被網友扒到那一層。
因為輿論通常是最容易被煽動,也最不可控的。萬一風向沒把握住,他也擔心會給自家集團造成什麼不良影響,到時候真的得不償失。
不過令杜雲凱沒想到的是,柳望雪就看了個熱搜,就能篤定是他做的。
柳望雪聽了許青鬆的話,揶揄地看著杜雲凱:“那你還真是個有情有義的奸商,踩著對方屍體上位的時候,話不忘拉拔一下——”她故意拖長聲音,“友軍?”
柳望雪覺得,他可能也不是單純地順帶的好心。
確實,杜雲凱還是有點私心的,一方面是順手的事,或許可以博得文熙的好感,另外一方面也是想借此分散一下網友的注意力。
因此他沒有正面回答:“他們上趕著要帶我玩,我有什麼辦法?既然要玩,我怎麼可能會做被收割的那個。”
不過,這個圈子裡的事情有時候很複雜,牽一發動全身,柳望雪建議:“我覺得,你最好還是讓人再關注一下後續的發展。畢竟六石娛樂也不是一家小公司。”
杜雲凱點頭。
許青鬆說:“放心,再有什麼動作也動不到他頭上了。”
“難道是又發生了什麼?”柳望雪早起沒看手機,這會兒也沒帶。
杜雲凱笑了一聲:“算是醜聞發酵後的連鎖反應吧。”
許青鬆也笑著說:“淩晨爆出來的。昨晚的熱搜混戰雖然是消停了,但是禾顏和尤宇霆的粉絲們可沒消停。”
尤家的粉絲不相信自家哥哥會是那種人,覺得是禾顏家潑臟水,與禾苗們持續對線,扒出了一個禾苗大粉在某個小眾網站寫同人文的小號。
按理說,寫同人文能有什麼大不了的,而且那個網站都是一群為愛發電的作者。
但令粉絲們意外的是,禾苗大粉寫的居然是尤宇霆的同人文,CP還是他前年小爆的一部耽改劇裡演男二的那位演員,而尤宇霆,正是男一。
這件事一出來,大粉直接被禾苗定為叛徒,被逼刪文,還被開除了粉籍。
在禾苗們痛斥叛徒的時候,尤家粉絲跟瘋了一樣,一批去網暴大粉,一批去舉報那個小眾網站,一批直接衝了男二的社交平台。
男二的粉絲被裹挾進來,三方混戰到天亮還沒徹底消停。
柳望雪感覺自己像是聽了一部“屎詩”,久久無法回神。
許青鬆說:“可能還會有後續,我們拭目以待?”
“不不不,”柳望雪趕緊搖頭,“算了算了。”還是擼一把三隻小可愛吧,換換腦子。
跑完一圈後散步回去的路上,小鸚鵡突然銜了一朵小野花飛到柳望雪面前。
柳望雪伸出手,小鸚鵡把花放到她的手心裡,然後順勢落在上面。
小鸚鵡:“喜歡!喜歡!”
明明是夏天,柳望雪卻覺得有一陣春風拂過了心間,手指輕輕摸了摸小鸚鵡的臉:“哇,好漂亮呀,謝謝你!”
小鸚鵡:“喜歡!喜歡!”
柳望雪點頭:“喜歡!”
小鸚鵡蹭蹭她的手指,又飛走了。
許青鬆握拳當話筒:“采訪一下這位美女,被一隻鳥送花,是什麼感受?”
杜雲凱插話:“我覺得你首先得關注一下那隻鳥的性彆。”
正說著,小鸚鵡又銜了一瓣荷花回來,依舊放在柳望雪的掌心:“喜歡!喜歡!”
柳望雪肩頭蹲著的小瓷伸出了爪爪,想要撓一下荷花瓣:“喵~”
柳望雪就把和花瓣遞過去,貓貓滿意了,對著小鸚鵡:“喵~”
碰碰也抬頭對著小鸚鵡叫了起來:“汪!汪!”
小鸚鵡:“哼!”
然後飛向荷田,銜回一瓣荷花,放在了碰碰的腦袋上。接著又銜回一朵小野花,放在了小瓷的腦袋上。
碰碰肉眼可見的開心了,走路都是一顛一顛的。小瓷小心翼翼地控製著腦袋,生怕野花掉下去。
許青鬆繼續采訪:“請問這位美女,對於這隻鳥表現出的雨露均沾,你有什麼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