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熙和杜雲凱這倆人都看中了李虞的設計,昨天在陶華宇家見到了人,就過去聊天。
李虞被這倆人誇得不好意思,低著頭紅著臉,說話都差點結巴了。
但是當文熙和杜雲凱問他專業相關的問題時,他又能侃侃而談,整個人顯得既專業又自信,好像渾身都散發著光芒。
文熙和杜雲凱,甚至一旁的幾人,都不自覺地被他吸引了目光。
文熙還悄悄地跟柳望雪說:“你不是說他現實中和網絡上的反差大嗎,我覺得不完全正確,他在現實中的反差也挺大的。”
柳望雪說:“這恰恰就能看出他是真的熱愛這個專業,而基礎紮實,知識豐富。”
文熙點頭:“能力也很強。”
柳望雪調侃:“那你可得把握住了,小魚成名是遲早的事,等以後再求合作,可能就沒那麼容易嘍。”
“現在也不容易啊,”文熙歎氣,“Por那邊遲遲沒有回複,能不能用,決定權在人家那裡。”
所以文熙就沒有借機跟李虞提什麼合不合作的事情,畢竟Por那張餅太大了。就她自己而言,簽完合同之後的好幾天裡,她都處在一種難以置信的恍惚中。
文熙想著,先等答複,看看Por那邊什麼態度,如果不行她也沒轍。但是以後國內她自己的秀場,完全可以請李虞做設計,她是真的很喜歡。
杜雲凱也沒有提,他的端遊計劃因為編劇和劇本的原因,現在八字還沒一撇呢。拿著一個概念性的東西去給人開空頭支票,不是他的辦事風格。
杜雲凱是什麼想法文熙不知道,也不用知道了。因為Joshua給回複了,他不僅要用園林做秀場設計,還要親自過來實地參觀。
文熙暗戳戳的好勝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快人一步就是爽啊!不過見Joshua是一回事,能不能得到他的青睞,就得看小魚自己的表現了。等後天見了面,她一定要好好跟李虞說道說道。
“這種好事降臨,是要慶祝的。”文熙看著柳望雪,故意扮可愛地眨眨眼。
柳望雪問她:“你想怎麼慶祝呀?”
“來杯甜茶怎麼樣?”文熙說,“就你上次煮的那種。”
“這算什麼慶祝啊?”柳望雪覺得好笑,“能不能有點出息。”
文熙伸了個懶腰:“哎呀,這不是條件所迫嘛,如果是在海市,高低得去個米其林餐廳。”
“餐廳就彆想了,還是我親手做吧。”柳望雪站起來往外面走,“茶下午再喝哈。”
文熙立馬下了沙發,趿拉著拖鞋跟上:“我幫你洗菜~”
看了看冰箱,昨天陶媽媽給的炸藕盒還剩下一些,放久了也不好,柳望雪問:“用這個煮面怎麼樣?我剛剛回來的路上買的鮮面條。”
緊接著拿出了一節蓮藕,是她昨天挖出來的那個“藕王”,按小節切斷了,放在保鮮袋裡:“我再做個涼拌藕絲當配菜。”
文熙當然沒意見,拿起削皮刀給這節蓮藕削皮。
柳望雪說:“我去菜地看看,有沒有能吃的菜,拔一點回來煮面裡。”
這些菜從播種到現在,滿打滿算也才三個星期,長得快的都沒到成熟的時候,更彆說那些需要開花結果的了。
但是小青菜不一樣,稍微長一長就能下鍋了。柳望雪挑著幾棵長得高的拔出來,又順便薅了兩棵小蔥。
“地都有點乾了,可以澆澆水了。”柳望雪自言自語,那就等太陽落山,溫度降下去之後吧。
吃過午飯之後,倆人都睡了個午覺。實在是昨天累到了,雖然用按摩儀做了按摩,但是今早起床還是有些渾身酸痛。
午睡後的下午茶被柳望雪搬到了葡萄架下,因為這個時候陽光房裡真的挺熱的。柳望雪每天都要看一眼爬山虎,簡直恨不得替它們生長。
葡萄架下三把搖椅,倆人各自躺一把,另一把被碰碰和小瓷共享。
文熙伸了個懶腰,感覺乏力還是沒有被睡跑,她不禁感慨:“果真是年紀大了嗎?我看網上有不少女孩都在說,一過了25歲,整個人的狀態都在下滑。
什麼皮膚出現了問題,身體機能也不好了,還有更過分的,說她自己的狀態就像一根醃蘿卜條,乾巴巴皺縮縮的。”
柳望雪哈哈大笑:“這比喻,真的好心酸啊!讓我們這些馬上就邁入30門檻的人情何以堪哈哈哈。”
笑了一會兒,柳望雪說:“不過說真的,體力方面確實有所下降,還不能熬夜了,一熬大夜,得好幾天才能緩過來。”
“確實,”文熙說,“剛創業那會兒,我和那幾個學弟學妹真的是沒日沒夜地乾,真恨不得一天當兩天使。就那種工作強度,我每天還跟吃了興奮劑似的,覺得自己有用不完的精力。現在,要是讓我連續熬幾天,命都得去半條。”
“是啊,”柳望雪也回憶起了遙遠的以前,“想想看,我以前通宵寫劇本,後來做直播了,又天天為內容苦惱,一熬就是淩晨,第二天還得早起做準備。真是打工人,打工魂呐。”
“現在呢?”文熙翻了個身,笑著看她。
“現在啊,隻有一條,就是‘愛自己’。”柳望雪認真地說,“接受自己的所有不完美,好好照顧自己。我發現,自從我把以前那些執著的、不屬於我的、或者暫時不屬於我的東西放下了之後,我看到了生活的另一面。”
“對了,等我一下!”文熙說完就起身去了廚房,拿過來一盒巧克力。
這盒巧克力也是她帶回來的禮物之一,Y國最富盛名的手工巧克力,Zerlina推薦給她的。
文熙剛來的那天下午,柳望雪零食吃得有點多,於是拆都沒拆,直接放進了冰箱裡,一直忘了吃。
文熙打開包裝盒,遞給柳望雪:“你嘗嘗。”
柳望雪挑了一顆天藍色外衣的。
文熙說:“不要嚼,含在嘴巴裡,讓它一層一層地化開。”
柳望雪聽她的,沒直接咬。
第一層是牛奶的味道,甜味幾乎沒有。這一層化開之後,酸味慢慢地盈滿口腔,柳望雪差點被酸出了眼淚。
她最不能吃的就是酸!
文熙看她皺著一張臉,笑著說:“忍住啊忍住,千萬彆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