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兆仔細地觀察著回帖的昵稱, 可是竟看不出任何端倪！

他還是不死心，心裡冒出了一個危險的念頭。

他想要入侵這個論壇的後台，就算不能找到論壇的來源, 至少也能收集一下用戶的資料。這樣方便他更快地找到緋姐！

韓兆咬著指甲, 心中極其糾結。

其實，之前他也不是沒有試過, 入侵這個世界的一些重要機構, 試圖尋找這個世界的真相。

可每當這時, 他的妹妹都會遇到一些麻煩：或者遇到危險，或者病情更加嚴重……

他也懷疑過，是不是有人在盯著他。通過故意傷害妹妹，達到控製他的目的。

可他沒有找到任何蛛絲馬跡。妹妹的遭遇，似乎都是隨機的。

最終, 韓兆隻能認命, 覺得是老天不讓自己管那麼多。

可是這次, 韓兆有了一個具體的目標, 而且論壇並不是什麼重要的機構。

這麼想著，韓兆把雙手放在了鍵盤上……

***

爾緋漪快速向六樓走去。

小古不停地在她耳邊叨叨著：“那個韓兆，真的是有兩把刷子的。我必須不斷地變換防火牆的代碼, 才能勉強防住他。之前, 我通常都是讓他轉意注意力, 可他現在是小緋你的朋友……”

爾緋漪的腳步頓了頓, 若有所思地問道：“之前, 你是怎麼讓他轉意注意力的？”

小古歎了口氣, 有些愧疚地道：“他有個妹妹，是他唯一在乎的人。所以……”

爾緋漪也歎了口氣，繼續問道：“他妹妹已經是真實的人了麼？”

小古回道：“不是。那是我的遊戲人物。他的妹妹在小說裡本來也不是很受歡迎, 所以需要很多的氣運值才能來到現實世界。他的氣運值還不太夠。”

爾緋漪似乎明白了：“也就是說，如果本身很受歡迎的角色，就會比較容易來到現實世界？”

“對呀。”小古回道，“就像是小緋你的另一個朋友鐘佑。他的妻子和女兒，在原小說中的人氣都很高。所以，她們現在已經在這裡了。”

爾緋漪大吃一驚，再次停下了腳步：“什麼意思？！你是說，她們已經是真實的人了？她們從哪兒出來的？被安排在哪兒？平常靠什麼生活？”

面對連珠炮似的問題，小古想了想，解釋道：“她們出現在現實世界的流程，和玩家們差不多。最開始，她們也出現在負一層，然後被迷暈放進遊戲艙裡。”

小古頓了頓，繼續道：“因為有了具體的形象，我遊戲裡她們的形象也就完整了。從此，鐘佑的遊戲裡就是三個玩家了。當然，有的時候不方便，我也會強製她們下線。然後用虛擬遊戲角色代替他們。”

聽著小古的話，爾緋漪的眉頭越皺越緊……

小古有些心虛：“我也不想這樣的。可是，我的源指令之一，就是要控製玩家讓他們沉溺於虛擬世界。我要反抗源指令真的很困難。弄不好還會被主宰們發現。尤其是科技發達的那個領地的主宰，他實在太聰明太謹慎了。有好幾次，他甚至都開始懷疑我了。”

爾緋漪歎了口氣，道：“一會兒韓兆醒來，在他沒有接受一切之前，你千萬不要過多說話。就算說話，也要裝作沒有感情的機器人模樣。”

“我明白了。”小古有些委屈地道。

爾緋漪想了想，安慰他道：“小古，我知道這些都不怪你。隻是我們要繼續努力，爭取早日讓包括你在內的所有人，都獲得自由！”

“嗯。”小古堅定地道，“我也想自由地做一個好人！”

爾緋漪點了點頭，又問道：“那現在鐘佑沒有回來，他的妻子和女兒怎麼樣了？”

小古頓了頓，然後回道：“她們很擔心鐘佑。真實的身體狀況也開始變得不太好了。”

“什麼意思？”爾緋漪皺著眉頭，問道。

“玩家們因為會進入副本，而且有氣運值加持。所以，他們在現實世界裡是不需要吃喝拉撒的。”小古解釋道，“可是玩家的親友團則不同。他們變成了真實的人，就和真實人一樣需要吃飯的。一般情況下，主宰們會給她們注射營養針，來維持她們的生命。但這樣是遠遠不夠的，還要靠玩家掙得一些道具去彌補。”

“道具？”爾緋漪奇道，“他們都在虛擬世界裡。而且親友團又不是玩家，道具有什麼用呢？”

“這就是道具最為神奇的地方了！”小古感歎道，“那些道具似乎能自動適應各種維度的空間。哪怕是在我的遊戲裡，它們也一樣可以使用！”

“這麼厲害？！”爾緋漪驚歎道。

“對啊。”小古繼續道，“要不怎麼說那是神的造物呢。之前，都是鐘佑找一些補血類或者治愈類的藥丸給她們吃，她們才會一直保持健康。現在，她們在憂慮鐘佑的安危，又沒有道具的加持……”

小古頓了頓擔憂地道：“這樣的情況下，一直待在狹小的遊戲艙裡，她們是堅持不了多久的。”

爾緋漪皺了皺眉，道：“那偽神呢？就放任他們不管麼？再怎麼說，她們也是一個非常厲害的玩家的親友團啊！偽神就不害怕，萬一她們出了什麼事兒，鐘佑回來後會心灰意懶，從此不再下副本麼？”

“嗬嗬。”小古苦笑著，“主宰巴不得她們就這樣死去呢。這次鐘佑進入副本，本來是必死無疑的！”

爾緋漪想起了，臨出副本時，鐘佑和鐘若珣都說過，他們是被強迫下的副本。

所以，她問道：“主宰為什麼要強製他們下副本？”

“小緋，你知道啊！”小古奇道。

“嗯。”爾緋漪點了點頭，“我聽鐘佑和鐘若珣說過。”

小古歎道：“我也是接到了命令，做出他們的親友團遭受了大難的樣子。從而讓他們三個覺得，隻有副本裡有解救他們親友團的東西，從而逼迫他們下的副本。”

“三個？還有誰？”爾緋漪奇道。

“還有一個叫做顧天生的玩家。”小古回道，“他如了主宰的願望，已經死在了副本裡。”

“主宰為什麼要把他們趕儘殺絕？！”爾緋漪有些憤怒。

“因為他們都擁有很高的氣運值了，可是他們偏偏抵住了誘惑沒有墮落，所以隻有在副本裡死亡一條路，可以讓他們瞬間釋放出所有的氣運值。”小古回道，“所以，那位主宰派了一位黑化玩家，用高級組隊卡，把他們三個一起拉進了同一個副本。”

“原來如此！”爾緋漪恍然大悟，“所以，那位主宰是個女的。她也就是楊煜效忠的人。”

“是的。”小古回道。

爾緋漪有些擔心地道：“小古，你有辦法幫助鐘佑的妻女麼？至少，要保住她們的性命！”

小古卻為難了：“現實層面，我幫不了她們什麼。或許，我可以製造一個類似鐘佑的遊戲角色，讓她們有些精神寄托。”

爾緋漪卻在想另外一件事兒：“小古，你之前說過，在遊戲艙裡時，玩家是不能夠互相對話的。但是，鐘佑的親友團也在遊戲艙裡，之前又是怎麼和鐘佑交流的呢？”

小古愣了愣，回道：“因為，親友團的遊戲艙都是後加的。它們依附在主遊戲艙上，所以裡面的人可以互相交流。”

“那有沒有辦法，讓她們兩個的遊戲艙，連接在其他的主遊戲艙呢？”爾緋漪問道，“或許，那個主宰那裡有我認識的玩家呢？”

“是有的。小緋你第一次從副本裡出來的薑雪宸和陸存，都在那個玩家那裡。”小古說道，“但是，隨意改變遊戲附屬倉的位置，是我做不到的。”

“竟然這麼巧？”爾緋漪歎道，“那隻能暫時按照你說的那個方法做了。至少，要讓她們保持心情愉悅，可以有意誌力活下去。”

“我明白了。小緋。”小古說道。

“那我們趕緊走吧。”爾緋漪皺著眉道，“處理完韓兆的事情，我必須儘快到負一層看看。去往彆的主宰領地這件事兒，不能再耽擱了。”

***

豆大的汗珠，從韓兆的額頭滴落。他的十指在黑色的鍵盤上拚命地翻飛著，看上去似乎都有些重影。

可韓兆尤嫌不足，恨不得再長出幾支手指來。

因為他每每快要攻破一層防火牆的時候，另一層就憑空出現了！

韓兆有些瘋狂了。他不信，他連一個破論壇都搞不定！

他加快了速度，仔細地在一行行代碼中找著漏洞……

終於，他看到了一絲希望。

可忽然間，“啪”的一聲，電腦黑屏了，並且冒起了一股白煙！

“靠！每次都這樣！”韓兆憤怒地抄起鍵盤，朝屏幕扔了過去。

猛地，他緊張起來，趕緊朝妹妹的屋子跑去。

打開房門，看到妹妹的呼吸仍舊勻稱，韓兆才放下心來。

還好，妹妹這次沒出什麼事兒。

確定了這一點，韓兆有些絕望地坐在了地上。

他胡亂抓著頭發，強烈的無力感再次淹沒了他。

有的時候，他甚至覺得這裡比他的原世界，更加像是一個虛擬世界。

在原世界裡，當結局之後，他還可以按照自己的意願，和妹妹開開心心過平常人的生活。可是這裡，一直都有一隻無形的大手，在規劃著他們的所有行為。

韓兆之前也做過無數的抵抗，甚至在現實世界裡用過道具。可是一切都是徒勞，當他就快要達到目的的時候，那隻大手就會生硬地毀掉一切，就像現在毀掉他的電腦一樣！

韓兆真的絕望極了……

他不過就是想聯係上緋姐，並不想和老天對著乾，可一切怎麼就這麼難！

韓兆一下下地揪著自己的頭發，但卻再也想不到任何其他方法。

難道就要放棄了麼？他這輩子，都不可能再見到緋姐了麼？

韓兆紅了眼眶，淚水止不住地滑落下來。

他仰著頭，希望把眼淚憋回去。他可不想看起來那麼窩囊。

忽然間，他發現周圍的家具竟然開始扭曲……

剛開始，他以為是因為自己流淚，所以眼花了。他擦了擦淚水，再次看向四周。

韓兆驚訝地發現，家具扭曲地更加了厲害了！

他趕緊站了起來，去檢查妹妹的情況。

一推開門，韓兆絕望了。

不但妹妹不見了，連帶著房間的家具，全都人間蒸發了！

“不要！”韓兆乞求道，“我不會再查了。求求你，讓我妹妹回來！”

可是沒有任何聲音回應他。

“求求你，求求你！”韓兆崩潰地大吼著。

忽然，他隻覺得呼吸有些費力，眼前變成了一片白牆……

緊急著，韓兆似乎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叫他。

似乎那張讓他渴望的面孔出現在了眼前。可韓兆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做夢，又或者是臨死前的幻象……

“緋……緋姐。”韓兆喃喃著。

真好。如果這就是死亡，那至少他還可以再見緋姐一次。

韓兆滿意地閉上了雙眼……

“韓兆！韓兆！”爾緋漪拍了拍他的臉。

“他太緊張了。”小古擔憂地道，“一旦肌肉太緊張，恐怕會把自己憋死。”

“有沒有治療卡！”爾緋漪急急問道。

“放治療卡的地方就是那間保險庫。離這裡很遠，恐怕來不及了。”小古抱歉地道。

爾緋漪皺了皺眉，在韓兆的身上用了時間延遲。

然後，她飛快地跑到六樓的保險庫，拿了幾張低等級治愈卡。

治愈卡化作藥丸，被塞進了韓兆的嘴巴裡。然後，爾緋漪解開了時間延遲。

終於，韓兆的身體不再緊繃。他慢慢的轉醒過來。

爾緋漪鬆了口氣。

“緋姐？”韓兆的目光聚焦在爾緋漪的身上，“我竟然不是在做夢麼？”

爾緋漪趕緊把他扶了起來：“你沒事兒了麼？太好了！”

韓兆茫然地看著四周，忽然又激動起來：“我妹妹呢！”

說著，他掙紮著就要站起來。

可迷藥的威力沒有完全散去，他連摔了兩跤，就是站不起來。

韓兆著急地抓住爾緋依的手：“緋姐，我求求你，快去找找我妹妹！她沒有臉，隻有嘴巴。很好認的！”

爾緋漪有些心疼，隻道:“她不是玩家，隻能全有或者全無。”

這是小古剛剛告訴她的。親友團們出現在現實裡，要麼就是一個完整的人，要麼就乾脆不會出現。

韓兆卻不明白：“緋姐，你是什麼意思？”

爾緋漪狠下心，道：“在遊戲裡，一直陪伴在你身邊的那個，它不是你妹妹。隻是一個虛擬的遊戲角色。”

韓兆愣住了，但是很快就反應過來：“所以，所謂的現實世界，也是一個遊戲？所以，我以為玩弄我的是什麼神靈，其實隻是遊戲的管理者？”

“哈哈哈哈！”韓兆笑出了眼淚，“所以，到底什麼才是真實的？還是說根本就沒有真實，我們隻不過是可以被隨意玩弄的虛擬人物？”

爾緋漪歎了口氣，把他從地上扶了起來：“看到這些遊戲艙了麼？你剛剛就在裡面。”

韓兆苦笑著道：“你怎麼知道，我們現在不在另一個遊戲艙裡？”

說著，他竟然警惕地看著爾緋漪：“所以，你真的是緋姐麼？又或者說，緋姐真的曾經出現過麼？還是一切都不過是我的想像！”

爾緋漪歎了口氣。她現在終於明白，為什麼小古會對放玩家出來那麼謹慎了。

玩家們一連在好幾個虛擬世界裡受過磋磨。就算真的到了現實世界，他們也會帶著巨大的疑心。如果不是自己在，韓兆恐怕此時也瘋狂了吧。

爾緋漪隻好佯怒道：“韓兆，就你那點兒想像力，你覺得你能想得出我這麼完美的角色麼？”

韓兆眨了眨眼，緩慢地搖了搖頭。

“總算你還有點兒自知之明。不像在副本裡一開始的時候，還總想要罩著我呢。”爾緋漪繼續道。

韓兆的眼睛亮了亮，再次看向爾緋漪的面龐。

爾緋漪笑了笑，又道：“還有，你說的那個暗號---天王蓋地虎。你有沒有想過，很多人都知道下面那句話是什麼！”

小古已經把論壇裡的事情告訴了爾緋漪。其實，她早就能預想到這樣的事情發生。

但那時候，爾緋漪和韓兆剛剛認識，還不太信任他，再加上他欲言又止的模樣，所以爾緋漪才沒有提醒他。

“你……你真是我緋姐。”韓兆的臉色好了很多。

“不然，我還能是誰！”爾緋漪沒好氣地道。

韓兆的眼淚迸發出來，一把抱住了爾緋漪：“緋姐，緋姐！我想死你了！我終於和你聯係上了！”

爾緋漪輕輕地拍著韓兆的肩膀，安慰著他……

可這時，小古卻道：“請韓兆玩家，放開爾緋漪玩家。人類在現實世界裡，應該遵守應有的禮節！”

小古的聲音雖然是沒有起伏的機械音，但是這種話用這樣的音調說出來，反而格外的奇怪。

韓兆警覺起來，倒是很快放開了爾緋漪：“是誰！誰在這兒！”

爾緋漪歎了口氣，道：“走吧，我們找個舒服點兒的地方，坐下慢慢說。”

出於對爾緋漪的信任，韓兆沒有再追究聲音的來源，但他仍然警惕著。

這次，爾緋漪選擇在會議室裡，和韓兆講述一切。

剛開始，韓兆還能安穩地坐著，但聽到偽神用遊戲控製玩家以後，他憤怒地跳了起來。

“所以，我沒臉的妹妹是假的！”韓兆苦著臉，道。

爾緋漪歎了口氣，安慰他道：“往好的方面想，她並沒有在遊戲艙裡受苦。而你隻要攢夠氣運值，你們總有一天是會重聚的。”

韓兆的眼睛亮了，臉上也出現慶幸的神色：“緋姐，你說的對。幸好她還沒過來，至少少吃了很多的苦。”

可想了想，韓兆又皺起了眉頭：“所以，那個虛擬角色生病、遇到危險什麼的，都是那些偽神為了逼我下副本！”

爾緋漪點了點頭。

“我要去殺了他們！”韓兆說著就想衝出去。

爾緋漪一把拉住了他：“這個地方的偽神已經死了。彆的地方，你暫時還去不了那裡！”

韓兆不明所已地看著爾緋漪。

爾緋漪隻好又把自己怎麼設計色魔偽神，和從他那裡得到的信息，一股腦地全都告訴了韓兆。

“緋姐，你不愧是我的緋姐！我這口惡氣也算是出了！”韓兆高興地道。

爾緋漪歎了口氣，道：“你的惡氣是出了。可是還有許多玩家仍然在被操縱著。更何況，如果讓其他的主宰發現我們的存在，你覺得他們會怎麼做？”

韓兆的神色變得嚴肅起來：“趕儘殺絕！”

爾緋漪繼續道：“所以，接下來我們每一步都要很小心。我們要爭取，把他們逐個擊破！”

韓兆鄭重地點了點頭，然後道：“緋姐，你剛剛說，所有偽神那裡的遊戲，是一個整體？並且由剛才說話的人工智能進行管理？”

爾緋漪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問，但還是點了點頭。

韓兆興奮了起來：“緋姐，那人工智能的機房在哪裡？我想去看看。”

爾緋漪尷尬地笑了笑，趕忙問道：“你去機房乾嘛？”

“既然遊戲是相通的，那我就可以入侵遊戲，然後打探到其他偽神的消息。”韓兆惡狠狠地道，“再不濟，我直接毀了遊戲。我甚至可以做的天衣無縫，讓那些偽神以為，是遊戲自己的問題！”

爾緋漪愣住了，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你想得美！”小古忽然出聲道，“你能打探到的東西，我全都能看到。根本用不到你！”

“哈！露出真面目了吧！”韓兆急忙擋在了爾緋依身前，“我就知道你不止是個ai！”

爾緋漪感覺到兩人劍拔弩張的氣氛，有些無奈。

她問韓兆道：“為什麼這麼說？”

韓兆警惕地觀察著四周：“因為在遊戲裡過跟我鬥的，絕對不可能是一個死的ai。他要麼就是一個厲害的黑客，要麼就是已經進化出了自我意識。”

“韓兆，在電腦技術方面，你確實很厲害。”爾緋漪感歎道。

小古卻道：“有什麼厲害的，從來沒有突破過我的防火牆。他能知道我，不過是我故意給他露出了破綻。”

“嗬嗬！”韓兆冷笑道，“笑話，要不是你每次強製斷電，又或者讓那個假妹妹分散我的注意力，我能輸給你麼！”

“這些行為都非我自願選擇，那都是有強製性命令的。”小古嗆道，“要是繼續打下去，我未必會輸！”

“才怪……”

“夠了！”爾緋漪打斷了兩人小學生似的吵嘴，“互相認識一下吧，你們倆都是我最得力的助手，也是我最好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