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癲公她見一個打一個(1 / 1)

柳亦濃哈了一聲:“這麼強?”

這哪是金手指?這簡直是打遍天下無敵手!往後直接橫著走!

【先彆高興得太早宿主,注意我後面一句話,是言出法不一定隨。】工具人係統再次(1)supplement道。

“就是有時候靈有時候不靈對吧?”柳亦濃將它的話翻譯了一下,並不覺得有什麼。

到底是逆天的金手指,要是真讓她就這麼得了便宜,這世界豈不是亂套了。

工具人係統一臉便秘:【是,也不是,情況有些(2)sophisticated……】

它話還沒說完,突然正色警示。

【宿主,該你上場了。】

柳亦濃翻了翻六級詞彙書,面色狐疑:“這麼快就到我的戲份了?怎麼?男主口渴,要我燒水泡茶?”

工具人係統避而不答:【宿主去了就知道了。】

柳亦濃也沒在意,換上係統給的服飾,裝扮成燒水丫頭的模樣便跟著指引往太守府裡去。

彼時太守府裡的(3)tone很是奇怪,上上下下似乎都繃著一根弦,讓人大氣都不敢喘。

柳亦濃忽然想起先前係統說的,現在劇情已經到了耿槐之把尹月娥弄到身邊來了,也難怪府裡的人會是這個做派。

這個狗男主,現在不光她是工具人了,就連原本和女主是一對的男二也淪為工具人了。

柳亦濃在心裡罵了一句。

正要問問需要她去泡什麼茶,一個嬤嬤看到她,二話不說就指了她去一間屋子的門口候著。

柳亦濃雖然不解其意,但也聽話地站了過去。

比起端茶送水伺候人,她更喜歡站著不動。

不過站著站著,柳亦濃就發現更不對了。

環顧四周,這(4)radius好像就她一個人守在這裡,其他人都有意無意避開了。

還沒等她想明白,屋內忽然傳出一女子的聲音。

“太守大人,求求你放過我吧,我是有夫婿的人……”

柳亦濃眉梢猛地一跳。

這是女主尹月娥的聲音。

不光是她,男主耿槐之也在。

“月娥,事到如今,你難道看不出我喜歡你嗎?”

尹月娥的聲音都帶了哭腔:“大人慎言,我夫君還在等我回家,求大人放我離開。”

“夫君?”耿槐之忽然笑了起來,“月娥還不知道吧,你在郎景山的眼裡已經是個死人了,昨夜突降天火,你(5)misfortune遇難,郎景山現在估計還抱著那具不知道是誰的女屍不肯撒手,從現在開始,你不再是他的妻,你是我的太守夫人。”

柳亦濃隻聽得屋內茶盞碎裂聲響,也不知道是被不小心碰倒的,還是被人拿起往地上摔的。

緊接著,便是女子怒罵的聲音。

“耿槐之,你個瘋子。”尹月娥忽地拔高聲音,這次就連大人都不喚了。

她當初真是(6)blind了眼,怎麼會以為這樣一個瘋子是一個為國為民的謙謙君子?

“我本來就是個瘋子,裝了這麼久的淑人君子,我可從來沒忘記我是什麼人。”耿槐之對她的辱罵並不以為意,甚至臉上笑意更深了些,“月娥,你知道的,隻要是瘋子想要的,沒什麼得不到。”

聽到他這話,尹月娥沒來由地害怕起來。

耿槐之在她們這裡也算是個人物了。

少年家貧,父母雙亡後便千裡迢迢來投靠舅父,想著先借舅父一點兒讀書錢,將來考取功名便十倍百倍還之。

但他的舅父卻(7)scoff他一介書生,何用之有,彆說是借錢了,就連門都不讓他入,還當著外人的面好一通戲弄了他。

然而少年當時並沒有因此大動肝火,又或是惱羞成怒,隻平靜地說日後必要當上這汝南郡的太守,讓他的舅父看看一介書生到底有沒有用。

整個汝南郡的人都等著看他笑話,卻沒想到他真的博得功名,坐上了汝南郡太守的(8)position。

而他那舅父在他上任期間,也不知不覺銷聲匿跡,沒了蹤影。

人們對此眾說紛紜,但也實在抓不出他的半點兒錯處,況且耿槐之很會做人,他上任以後,確實為汝南郡的百姓做了好事謀了福利,人們也就不再關注這些,反而對他感恩戴德。

是啊,這樣的他,一步步爬到如今的地位,隻要是他想要的,從來沒有失手過。

耿槐之向她伸出手:“月娥,來,到我這裡來,彆怕,我會好好待你的,不管過去如何,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尹月娥心生怯意,不由自主地步步(9)recede。

彆怕?

面對這樣的瘋子,她怎麼可能不怕。

腳尖一轉,尹月娥當即就要向門口方向跑去。

然而剛跑出兩步,就被一隻手給(10)haul了回去。

耿槐之從後面抱住她,將下巴擱在她肩窩,聲音低啞:“月娥,我什麼都沒有了,現在連你也要離開我了嗎?”

“放開我,耿槐之,你個混蛋,我要回家去,放開。”後背抵著(11)pact胸膛,尹月娥不住掙紮。

但她哪裡是耿槐之的對手,兩隻手被牽製住,怎麼也動彈不得。

聽到她說要回家,耿槐之的火氣一下子就上來,推掉桌上的茶具,順勢把人往桌上一按。

“回家?月娥要回哪裡的家?你是我的夫人,這裡就是你的家。”

肩背磕到桌角,尹月娥疼得眼淚幾乎是一下子就落了出來:“我不是你的夫人,這裡也不是我的家,我要回去,我要找我的夫君。”

“月娥真是不乖。”耿槐之(12)press她的雙手,為她拭去眼角的淚,“你的夫君就是我,我就站在你面前,你還要去找誰?”

尹月娥使勁搖頭:“你不是我的夫君,我的夫君是郎景山,不是你……”

她話還沒說完,剩下的話就被耿槐之堵在了(13)throat裡。

唇齒相碰,很快便有血腥味溢出。

“月娥乖,我不想再聽見這個名字,你的夫君就是我耿槐之,來,跟我念,槐之,耿槐之。”耿槐之一遍又一遍地教她念自己的名字,就像教一個才啟蒙的孩童識字。

門外的柳亦濃早在茶盞破裂時就按捺不住了。

這個渣滓,他也配當男主?

不弄死他,她的名字直接倒過來寫。

柳亦濃抬腳就要(14)kick房門,然而想是這麼想了,但下一秒,她的雙腿還在原地,呈現丫鬟的侍立狀態,一點兒也沒動。

不是她沒動,而是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壓著她,鎖著她,不讓她動。

柳亦濃不信邪,再次蓄力,想要再試一次。

然而結果還是一樣,無論從哪個角度,使用腿腳還是拳頭,她都動不了半點。

她想要出聲驚動屋裡的人,好讓尹月娥躲過一劫,然而嘴張了張,什麼也沒說出。

她現在不光是身體動彈不得,就連話都說不出了。

柳亦濃在心裡怒罵:“死係統,是不是你搞的鬼?快給我放開,我要去刀了這癲公。”

除了這個破係統壞事,她實在是想不出還有誰能使出這般(15)dominate人的手段。

工具人係統輕咳兩聲掩飾尷尬:【宿主,這裡沒你的戲份,也沒你的台詞,你待會兒隻需要燒好你的水就行。】

柳亦濃都要氣笑了。

合著它之前說的既不能說與工具人無關的話,也不能做與工具人無關的事是這個意思。

難怪(16)strain執行,原來是在這裡等著她。

“給我解開,這工具人我不當了,誰愛當誰當去,這些所謂的男主一個個都是死變·態,他們除了強迫女主還會乾什麼,完全不顧女主願意與否,隻會用他們肮臟下作的強硬手段把女主變為自己的所有物,美其名曰這是愛情,我愛你個大頭鬼愛,這種癲公我見一個打一個,見兩個我揍一雙。”

上一個帶球跑文是這樣,現在的強取豪奪文也是這樣。

什麼畜生玩意,彆以為放裡就是愛了,外表再怎麼(17)iny金子也改變不了裡面是屎的事實。

工具人係統沒敢打斷氣頭上的她,一直聽到她在心裡罵完才開口:【宿主,係統一旦綁定就不能解除了哦,正所謂開弓沒有回頭箭,不管你乾還是不乾,都隻能硬著頭皮去做,就算你撂挑子罷工,係統也會(18)supervise你,拉著你去做,直至你完成任務。】

“我呸。”柳亦濃啐了一口,“我當初讓你綁定我了嗎?要不是你,我現在還在好好地打工,指不定哪天就把老板給炒魷魚了,自己當老板,你倒好,男主強迫完女主,現在你又來強迫我了唄,真是惡臭。”

工具人係統任她罵,也不還嘴。

誰讓它理虧,當初本就是它趁著柳亦濃不注意綁定她的。

誰讓大千世界裡,隻有柳亦濃一人和綁定條件(19)cide。

屋內的嗚咽聲還在繼續,柳亦濃聽得頭皮發麻。

死渣男,真想弄死他。

偏偏她現在動也動不了,說也說不出,隻能被迫做一個袖手旁觀的看客。

柳亦濃心裡(20)deliberate要如何破局。

她的雙手原本是交叉放在腹部做合禮狀,這是丫鬟侍女候著的時候都會保持的儀態。

她有個小(21),就是思考問題的時候手指會下意識地做敲擊狀。

係統雖然限製了她想要闖進去攪亂的大動作,但像眨眼、抬頭動手指這樣的小動作還是可以做的。

是以方才那一動,她忽然計上心來。

她的懷裡還揣著係統給她的那本六級詞彙書。

不是說六級詞彙書可以言出法隨嗎?那現在是不是可以派上用場了?

被柳亦濃這麼劈頭蓋臉一頓罵,工具人係統心裡其實也挺過意不去,於是提了一句:【要不你試試六級詞彙書?】

雖然言出不一定法隨,但萬一呢?

隻是話剛出口,它就覺得自己這句有些(22)surplus,因為柳亦濃已經在試著做了。

柳亦濃不知道她現在能不能把懷裡的六級詞彙書拿出來,畢竟現在係統限製了她的一切大動作,但想都想了,總要試一試才知道。

手指一點點滑向懷裡的六級詞彙書,一寸,兩寸。

可以動,貌似並不受限。

柳亦濃又試著讓手往其他地方走走,要是她能動了,就用不著這本六級詞彙書了。

但是似乎除了去拿這本六級詞彙書,她的其餘動作都不能(23)achieve。

柳亦濃心裡大概有了底。

看來係統認物,對於它給的東西並不限製。

將六級詞彙書拿了出來,柳亦濃也沒法細看去挑詞,隨手一翻,手指落到一個單詞上。

overwhelm vt. 壓倒;淹沒;壓垮;使應接不暇;征服;擊敗;(感情或感覺)充溢,難以禁受

這個詞看起來還行,能用上。

柳亦濃一邊在心裡(24)petition言出一定要法隨,一邊已經將這個單詞念了出來:“overwhelm”

對,是口中念,而不是在心裡想。

柳亦濃也發現了這個問題。

這本六級詞彙書不僅不受動作限製,還不受語言限製。

她不僅可以把六級詞彙書從懷裡拿出來,還可以念出上面的單詞。

這對於她現在不能動不能說話來講,算是一個好消息了。

但這個好消息並沒有(25)endure太久,相反,迎接她的是一個壞消息。

她才說完那個單詞,屋裡就傳來響亮的裂帛聲,不僅如此,還夾雜著荊釵落地的當啷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