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 章 善德中學39(1 / 1)

好學生的關注點也總是奇怪。

特彆是連死亡前一刻都沒牽過手接過吻的純情處男高中生,連死亡後成為無所不知的筆仙也無比困惑好奇。

年輕秀氣的面龐,黑黝黝的眼仁幾乎全然被黑色所覆蓋,探究好奇的目光也遠遠要比明目張膽的下流令人羞愧得多。

忽略掉隨時都可能宕機宣布罷工的電燈泡,閃閃爍爍明明滅滅,以及陰氣龐大到分散注意力也無法忽視的程度,宿舍就是普通的宿舍,看上去甚至有幾分溫馨的意味。

宿舍的格局有點像大通鋪,但床位要分散得多,木質櫃子塗著黃色的漆皮,每一張桌子上面養著翠綠鮮活的多肉,就連台燈,也是暖盈盈的橙黃色。越是竭儘全力想要營造出溫馨感,現實的割裂感就愈發明顯。

筆仙來臨之前,就已經熬了很久很久,遲鶯感覺自己的眼皮都有點在打架,偏偏對方擁有一句話就擊潰全部困倦的能力。遲鶯一邊後退一邊努力劃清楚界限然而在絕對的力量面前,這樣欲蓋彌彰的逃避顯得格外愚蠢。

遲鶯眼底眉梢有些倦意,餘光裡瞥見現在的時間。

已經過了淩晨三點多,是新的一天,隻要在忍忍,就可以完成為期七日的生存目標。

茫茫無儘的黑暗之中,曙光珍貴。

遲鶯感覺到似乎有一股力將他攔腰抱了起來,高高的,後背靠上堅硬冰涼。

很熟悉,這種熟悉並不是遲鶯想要知道的。

每一次親吻都像是烙印一樣刻入腦海中,哪怕他腦袋的容量不那麼大,被拋棄到腦後,依舊很容易回想起來,起碼現在,屁股挨上窗台的一瞬間遲鶯立刻回想起來自己的處境。

筆仙的副作用是言靈嗎?否則為什麼蘭濯池和蘭濯江會對此言聽計從。

細嫩的掌心撐著身後的玻璃,晚上的溫度跟白日相比要低的多,窗玻璃上凝結著一層霧氣,隻要後背貼上去會迅速洇濕一整塊,浸入遲鶯的肌膚。

掌心的溫度迅速讓水汽化為液體,燈光映入窗戶,遲鶯纖瘦的身體跟窗之間留有餘地。

那樣小的一張臉,有點短,雖然骨架也很小,但腮上還是有一丁點肉,乖軟嬌憨,圓潤烏黑的杏眼中映著蘭濯池的身影。

不會真的會做些什麼吧?

有點太早了,遲鶯小臉上一閃而過的慌亂,要是接吻拉手這種還能勉為其難理解為生存需要,可現在需要更近一步的行為,未知的恐懼讓遲鶯快要怕死了。

拖延時間。

善德中學的一切都是依附於規則而存在的,學生們需要無條件遵循校規,除此之外,其他的教職員也需要遵從某種規定,比如,現實世界中經常會拖堂的老師在遊戲中從來沒有多上一分鐘,下課鐘聲響起不管進度在哪裡都會立刻離開教室,同樣,就算是宿管也有固定的活動時間。

五點亮燈,隻要等到五點就可以。

現在已經快要淩晨四點。

這一小時的時間要想法設法地拖

延時間。()

這麼短暫的一瞬間功夫,遲鶯的腦海中瞬息萬變地運作著,他不是很擅長動腦子的那種,沒有很活絡,危機時刻,也不得不稍微反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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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遵循筆仙的話嗎?”遲鶯強迫自己鎮定下來,想要先穩定住蘭濯池還是蘭濯江,不管是誰,遲鶯現在的危機感都高到爆棚。

“我感覺會很疼,可能也沒有那麼舒服。而且,我又不是女生,應該你也會難受。”

“可能真的沒有那麼好,被欺淩的那一個人總是會拚儘全力討好,才能在這所學校裡活下來,。更何況,要是真的好,那到處都會這麼做,為什麼還要東躲西藏,你說是不是啊。”

細白柔嫩的手指顫顫巍巍扯著少年的手,入手很冰,並沒有幾分人類應該有的體溫,很不舒服,遲鶯的聲音又軟又小,吐字卻很清晰。遲鶯已經害怕到說話都在顛三倒四了,他是真的很害怕會發生什麼。

微微抬起白皙小巧的下巴,漂亮荏弱的臉蛋神情完全暴露在對方的視野中,視線錯亂的話,看上去尤為楚楚可憐,哪怕是最冷漠寡情的人也會升起來憐憫之心。

手指揪著的一小點布料被扯得有些變形,遲鶯的力道並不算小,由此可以看出,他已經恐懼到了極點。這種畏懼的心理,說不清道不明,從小到大都被父母反複告誡危險性,疼痛、破裂、恥辱,被灌輸到遲鶯的腦海中。

等待回應的每一份每一秒都顯得格外漫長。

“學校後面小賣部的計生用品一直賣的很快,校方從來沒有禁止過,但是煙酒是違禁品。”

這道聲音是謝沉的。

“小賣部不都是跟學校有關係才能開的嗎,這好像也說明不了什麼。”遲鶯立刻回,手指鬆了鬆,但是被扯著的那點布料短時間內沒有恢複原狀的意思,被揉得皺巴巴的。

“不是女生也沒有關係,你很漂亮,從第一次見到你,我就想那樣做了。”

認真專注狂熱的話,遲鶯並不需要這種愛慕,害怕還來不及,無意義的攀談就是好的兆頭,心裡這麼想,就算這麼雜七雜八地說著消磨時間,也比做壞事好得多。

可偏偏不按照設想的道路走,“為什麼間隔這麼遠,你們三個一起不好嗎?我想看看,每一寸,你的神情,你的聲音,都記載在腦海裡,永遠也忘不了。”

【6666,預想過很多次雙胞胎py,還是鬼子哥知道我們想看什麼。】

【弟弟為什麼每次都離老婆這麼遠啊,是因為自己不行嗎(指指點點)。】

高強度直播,除開必要的要打馬賽克的內容之外,任何場景都會精細地展現在恐怖遊戲的觀眾面前。

蘭濯江一直都神色懶慢,仔細想想,儘管一直都在嘴上跑火車,實際上的越界行為並沒有多少。

像個看熱鬨不嫌事大的樂子人,不管發生什麼都始終一副看樂子的心態。被猝不及防提及到名字,蘭濯江唇角的弧度都沒有變化,他隻是隨意地道:“這是我們兄弟之間獨特的相處方式,你是獨

() 生子吧,肯定不懂我們這種多胎家庭兄弟們中的相處模式。”

“我們之間的風格一直都這樣,哥哥親嘴弟弟看,哥哥做.愛弟弟遞紙,所以,我在一邊看就行。”

說著,他還晃了晃手裡的一小卷衛生紙,拆封過用了一部分的。

不管從哪個角度來聽都顯得很不靠譜的答案,然而筆仙居然聽了他的滿口跑火車行為,沒再繼續脅迫下去。

【舔狗(悲)。】

【我還是傾向於我的猜想才是正確的,他們兩個真的共享感覺。之前看過某個副本,同樣是一對雙胞胎,也是很罕見被分到同一個副本,恐怖戀綜的,雙胞胎兄弟同時選擇了同一個玩家,誰都想要絕對公平,牙膏必須是一模一樣的,花束也必須一模一樣,反正不管什麼都得一樣,後來被選擇的那名玩家被分解成了兩半,雙胞胎兄弟兩個各自擁有一半,即便如此,還是會因為身上的痣分布不均勻而打起來。像這種和諧友好相處的雙胞胎,不存在的。】

“有這麼怕?身子一直在抖。”

黛色血管覆蓋在薄如蟬翼的蒼白皮膚下,細看之下幾近於濃烈的墨藍,晦暗翻湧的淺色眼眸直直看著遲鶯由於恐懼而微微失神的雙眼,仿佛跌入了浩瀚璀璨的星海。極為緩慢地和遲鶯交握雙手,遲鶯小雞啄米地胡亂點頭。

“嗯。”十指交握,並不能減弱多少遲鶯內心的恐懼感,十指相扣這種略顯安撫作用的動作在謝沉的話之後反而令遲鶯愈發感覺到不安。

嫩粉的唇肉被咬出爛熟漿果的顏色,快要把下唇咬破皮那樣,耷下來的睫毛覆蓋遮擋著遲鶯眼中的情緒,留下的曖昧的一小圈剪影。

有一搭沒一搭地輕柔撫摸著遲鶯的後背,降低遲鶯過度害怕而緊繃的身體。

“在此之前,沒有經曆過這樣的事。”

“沒有。”

“也沒有跟其他人牽過手接過吻,我是第一個。”

“沒有。”

蘭濯池挺高,比小腿淩空下垂的遲鶯要高出不少。微微低著頭,輕聲問詢也像親密無間的愛人之間鬢邊廝磨,忽略掉第三者認真觀看的眼神,的確如此。

不得不說,閒聊這種方式的確能夠減緩焦慮,你問我答的模式算不上好玩,但不失為一種安撫的方法。

纖細筆直的小腿出懸空垂著,像是低落牆頭的垂絲海棠,蘭濯池乾脆脫下來校服外套,墊在遲鶯身後,緩和一些這種感覺。磨磨蹭蹭的交互行為引起來旁觀者的不滿,原本看得很認真的魂體稍顯不耐地催促了一句:“快點。”

一股莫名其妙的力量似乎猛然推了一下遲鶯,令原本站位有些遠的遲鶯不得不靠前了些,支撐著蘭濯池的身體,整個人鑽進蘭濯池的懷裡。

一刹那,對方懷中的氣味無孔不入地入侵到遲鶯鼻腔中,遲鶯被這股力道摜得差點摔倒,纖弱的手腕被攥著。

“可以脫衣服嗎?”肖似神明又狀若猛獸的眼瞳凝視著遲鶯,十八歲的少年手頭的力道大得驚人。

遲鶯的眼周

紅了一圈,有些抗拒地搖了搖頭:“還有沒有兩全其美的解決辦法?”

“暫時沒有。”

蘭濯池的語氣聽上去有些無奈。

遲鶯心裡明白,哪怕玩家的體力值智力值拉滿,不過是稍微提高了在恐怖遊戲中生存的幾率,根本不足以支撐他們在鬼怪面前獲得優勝。不管是鬼、怪物、不可名狀,都天然有優勢。

“一點點,很快,敷衍一下他,反正他很蠢。”蘭濯池抬起來遲鶯的下巴,附在他耳邊,些許氣音冷冽,像是風雨交加的夜晚,彩色燈光被雨水衝破,降下的半格車窗,猛然灌進來淺淡水汽。

“蠢?”眼瞼下垂,有些莫名的委屈。

遲鶯一時間沒有聽明白他口中的蠢是什麼意思,下一秒蘭濯池似乎察覺了他的迷茫,補全了後半句話,“連接吻都沒膽子,隻敢站在一旁明目張膽窺伺,就是蠢。”

“他現在還在看嗎?”遲鶯的關注點仍舊有點偏。

好像……這個副本中的每一個人都不太正常。

這麼形容似乎不太合適,可能對於他們來說,自己才是不太正常的那一個。不管怎麼說,還是無法理解這種窺伺欲。

“在。”

“眼睛都直了。”

褲子拉鏈被解開了一點,迷蒙的夜色,外面是一整片的漆黑。

蘭濯池這一點沒有說謊,旁邊的確有人在看得眼睛眨也不眨,仿佛在欣賞什麼人間美景,好奇每一個動作,也不願意錯過每一幀。

遲鶯腦子沒有轉過來,就猛然地抓緊了蘭濯池的頭發。

*

學校中的氣溫雖然不遵循夏天該有的燥熱,但晝長夜短這一點還算合理。五六點晨光熹微,深藍色的天際逐漸浮現出一道白光。

遲鶯弓著背,耳根緋紅得厲害。

掌心似乎抓掉了一根頭發。

大腦空得厲害,他有點想捂著臉,讓臉頰上的溫度快點降下來。滿級敏感和淚失禁的作用下,眼尾紅紅、鼻頭紅紅地往後仰,腳腕的襪子被過激的動作弄掉了半隻。

蘭濯池面無表情舔了下嘴唇,斜了一眼還沒有離開的謝沉。

桌上的指針準時停在了準點的位置,謝沉身形一閃,消失在原地。

“離開了。”

“沒事了。”

遲鶯腦袋裡亂糟糟的,大概是從來沒有經曆過這樣的事情,再加上他本身體力就很差,哪怕現在被劃分到npc陣營,也依然是體能廢物。隻是坐著都累得額頭沁著細汗,整個人像是從水裡撈出來。

“我想洗個澡。”遲鶯有些有氣無力,身上流汗的感覺很難受。

“翹課?好。”

花灑的水從頂端柔和灑落,瑩白嬌嫩的皮膚被磨得有些紅,高度敏感的身體無論碰到哪裡都會引起劇烈地戰栗,遲鶯像個被水澆透的幼貓,可憐巴巴地任人宰割。

伸開光溜溜的手臂,乖乖等著被更換乾淨衣服。

好在換洗的校服有替換的。

“會不會懷孕啊?我要吃一點……”這種事情居然會發生在他身上,遲鶯咬了咬嘴唇,斟酌了一下發言,才猶猶豫豫地問0129,“避孕藥嗎?”

本來是想問蘭濯江和蘭濯池的,但現在不是很想跟他說話。

還是0129靠譜一些。

【……?】

【你是沒有一點星知識嗎?】

嬌氣包宿主看樣子真的很擔心會孕育的事情,居然會問出這麼離譜的話題。0129從來沒有帶過這種宿主,之前帶過動不動想要跟npc來一發的,也帶過很單純的,但是像遲鶯這種星知識為0的還是頭一次。

【你是不是以為,親個嘴就能懷孕啊小時候。】

冷冰冰的電子機械音硬是被遲鶯聽出來幾分嘲諷的意味。

遲鶯搖了搖頭,“現在不覺得了。”

【沒看過那種視頻?】0129隨意又問了一句。

遲鶯再次否認:“沒有啊,怎麼了0129,你今天怪怪的。”

太疲憊了,遲鶯說話的聲音聽上去很弱,小小軟軟的,本來就挺招人疼。

好笨,像是被騙懷孕都不知道的那種笨蛋,即便被觀眾劈頭蓋臉開下流玩笑也沒什麼反應,原因是因為根本看不懂。遲鶯見話題又要歪,連忙拉回正題,“那要吃哪一種避孕藥會好一些啊?不傷身體最好了。”

0129:【不會懷孕,真的。】

狹長樓道中比第一次混亂要乾淨得多,壓根也沒有那麼亂。

遲鶯感覺被係統嘲笑了但是沒有證據,死一般的寂靜,也沒有催促的舍管。

四樓到一樓的這一段路程,沒有碰見一個人。

突然停了下來。

“怎麼了?”遲鶯立刻警覺。

蘭濯池:“門沒開。”

宿舍樓一樓的大門是卷簾式的,平時都由宿管管理,會在學生下樓前就打開。然而今天是僅僅鎖著的。

蘭濯池走向一旁的小房子,小房子是宿管的專屬房間,裡面的櫃子中放著很多從學生那裡搜刮來的違規用品,煙酒零食違規電器之類的,更過分的,甚至連計生用品也會沒收。

肥胖臃腫的身體倒在地面上,身下是一片血泊。

薄唇抿著,徑直越過她,取了鑰匙。

擰開一樓的大門。

血腥味蕩然一空,穹頂的鳥類嘰嘰喳喳,聲音淒厲。

這學校還有活著的人嗎?有學生上課嗎?

心事重重地回到教室,教室空無一人,連平常總會準時抵達班級的老師都沒有出現。

蘭濯江大長腿一踹門,將門關上。

黑板上的臟汙不知道被誰清理過了,很安靜,沒有模糊不清的白色粉筆灰,隻有黑板最本身的,濃重的墨綠色。

遲鶯小心翼翼地坐回自己的位置上,趴在桌子上,聽到講台上的動靜。

蘭濯江對黑板和教室似乎很好奇,在不那麼寬闊的講台上走來走去,鞋底摩

挲木質的講台,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像是在體驗老師視角,走來走去之後,從粉筆盒裡面抽出來一根粉筆,在光潔的黑板上寫下字。

遲鶯。

寫“遲()”字時,動作很慢,握筆的姿勢也有些古怪,像是蒙學者最開始學習寫字時,連握筆的姿勢都不能保持正確。

有點醜,歪歪扭扭的字,像小朋友。

但寫鶯△()”時,就很流暢了,沒有那種滯澀的感覺。

第一節課的鈴聲響起來,並沒有老師踏入班級。遲鶯最開始感覺,哪怕教室中一個學生也沒有,老師應該也會面無表情上完一整節課。

但,沒有。

昨晚沒有睡好,遲鶯在這個問題上隻糾結了一會,就不再關心。

伏在桌上睡了一天,醒過來後,遲鶯下意識摸了摸桌子,一般情況下,睡一節課再次蘇醒,桌子上會增加十幾張新發下來的卷子,或者是批改過的作業,空空如也,沒有。

第二節課依然如此。

也是,微微動下腦子就知道怎麼回事。

完完全全惡趣味的一個副本,無窮無儘的屠殺才是遊戲的真正目的。倘若老師扮演壓迫的角色,普通甚至中下遊的學生都會成為被迫害的對象,除了審判外,還有來自霸淩者的欺壓,校規的限製,隻要一死亡,角色就會立刻發生轉變。

原本束手無策的被壓迫者瞬間獲得了之前不曾擁有的力量,自然會大規模的報複。

首當其要的就是過去欺壓過的老師、學生。

遲鶯閉著眼睛困得不成樣子,學校好像無形之中陷入了怪圈,可是他無暇顧及。

趴在桌子上睡眠質量會稍微有點差勁,勉強能補充一些精力。

昏睡時好像聽到了雙胞胎兄弟離開的動靜,落單遲鶯本應該害怕的,畢竟教學樓是孟長歡的絕對領域,被逼著跟人接吻做.愛和被脅迫著當面尿尿,哪一樣都很糟糕。

隻不過遲鶯太困了,手臂抬一下都累得不成樣子,沒再詢問他們去做什麼。

本質而言,他們去忙才更像正常的玩家。

腦袋有點沉,遲鶯揉了揉惺忪的眼,撐著雪白的臉蛋,粉腮被不規矩的睡姿印上睡痕,嗅到了食物的香氣。

好累……

遲鶯勉強坐直了身子,好久沒進食,的確有點餓,某些行為也挺消耗體力。

“張嘴。”

勺子遞到了唇邊,遲鶯下意識地微微張開嘴,被喂了一口飯。

味道還不錯。

就當是他在愧疚,接受了這個理由以後,遲鶯吃了點東西。

肚子有了飽腹感後,遲鶯才想起來什麼,“你們上午乾嘛去了?”

“當然是找東西去了。”

“就讓他草率死去豈不是太輕鬆了。”

小小的u盤靜靜躺在少年的手心,蘭濯江站起身靠著桌子,唇角翹起譏誚的弧度,“當然是還原真相,揭露一切。”

聽得不是很明白。

最開始的信息就有被誤導的嫌疑,單純殺死哪一個死亡的老師都可能會達成截然不同的結局,或許過去也曾有玩家闖入到校務處,翻找到解決辦法,然後二選一,達成某一個結局,隻不過結局都會有缺陷。

唯一比較詫異的是,中學中的老師都被一鍋端了,食堂的燒菜師傅竟然安然無恙,還在正常運行,好處是不用餓肚子。

遲鶯是很守規矩的那種學生,哪怕學校可能沒幾個活人也沒有想過遲到早退,不是很想揣摩對方做什麼,當了快七天瞎子,唯一的念頭就是,結算的日子快點到來。

想看看……他們該是什麼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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