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0 章(1 / 1)

昨天晚上吃飽喝足後,大家就睡了。

雖說山洞裡位置不算太大,但大家出任務的時候,更差的地方都住過,更何況眼下的山洞,安靜又乾燥,地上還鋪著稻草,再加上吃得好,心情都跟著好起來了,所以哪怕隻是靠著牆壁睡了一晚,所有人都覺得休息的特彆好,一醒來就神清氣爽的。

隻除了一個人以外——顧誠。

“顧哥,你昨晚沒睡好?”

顧誠昨天晚上當然沒睡好,他一想到陸曠過的什麼日子,而自己又過的什麼日子,就感覺渾身不舒坦。

尤其是當他察覺到,陸曠是在和江蕙結婚後,日子才越過越好的,頓時更不爽了。

但他並不願意承認自己當初的選擇是錯誤的,畢竟當初可是他主動放棄和江蕙的婚約的,要是他錯了,那不是妥妥的打臉嗎?

絕對不可能!

顧誠覺得肯定隻是哪裡出了問題,才會變成現在這樣。但到底是什麼問題,他又不知道,就這麼冥思苦想了整整一個晚上,早上起來的時候,所有人都精神倍好,隻有他,眼底的疲勞更重了,臉色黑的跟丟了錢一樣。

但他當然不能承認,不然就要被陸曠和江蕙看笑話了,於是輕咳兩聲,故作高冷道:“沒有,就是太累了,有點沒緩過來。”

不過顧誠明顯是多想了,江蕙彆說看他笑話了,連眼神都沒往他這邊看一眼,她正在和陸曠研究今天應該往哪邊走。

陸曠昨天選擇的路,其實就是按照村民說的,羊上山吃草時最喜歡去的地方,雖說昨天晚上沒有收獲,但也不能代表著就可以直接放棄了,畢竟羊是活物,會到處亂跑,萬一昨晚沒有,今天又跑到這邊來了也說不定,所以還要重新排查一遍。

不過比起昨天晚上來說,到了白天,樹林就沒有那麼危險了,可以一邊找,一邊學著村民喂羊的時候發出的聲音,說不定羊也能聽見。

“還是按照昨天的方向,大家繼續找,一邊找一邊留意草地裡,看看有沒有羊糞。”陸曠想了想道,“今天應該不會下雨了,如果下雨,大家先自己找個避雨的地方,不要冒險。五點天黑前,在老地方彙合。”

昨天晚上有雞湯,江蕙給的餅乾和雞蛋大家就先留了下來,今天當成早餐吃了,雖說這點東西對於眾人來說肯定不夠填飽肚子,但墊一墊也是好的。

而且平日裡都是經常在野外拉練的,找食物都很有經驗了。就算運氣不好,遇不到野雞什麼的,找點野果子也能應付一下,所以中午就不用回來了,抓緊時間,爭取今天找到。

江蕙從袋子裡掏出來幾株植物,這是她昨天晚上找的,“這幾種都是羊愛吃的草料,大家帶著,要是在路上看到這種草比較多的地方,可以過去看看,說不定有線索。”

江蕙怕他們記不住,還特意多摘了一點,乾脆一人一份拿在手裡,隨時都能對比。

準備工作做好了之後,眾人就按照昨天的隊伍,繼續出發了。

下了這麼久的雨,今天天色終於放晴了,雖然太陽還被厚厚的雲層遮著,但至少亮堂了不少,視線也不像昨天那樣受限了。

怕草裡有蛇,陸曠還是繼續帶著江蕙走,而常勝紅則是往旁邊走了,這樣找的範圍更廣些,而且距離也沒有相隔太遠,至少還能聽到彼此的聲音。

“你昨天晚上聽到有什麼不對勁的聲音了嗎?”昨晚回到山洞後,江蕙心裡還在惦記著羊,一直留心著外面的聲音,唯一能令她安心一點的,就是昨天好像並沒有野獸的聲音傳來。

她怕自己聽得不清楚,特意問一下陸曠。

陸曠搖搖頭:“沒有,這裡的野獸應該比較少。”

“那就好。”至少也多了一絲生存的希望。

不過話雖如此,到了中午他們還是完全沒找到羊群的蹤跡,陸曠回頭問江蕙:“要不要休息一下?”

江蕙點點頭:“好。”

她確實是有些累了。

一旦停雨後,溫度回升的就很快,走了一上午,不僅累,還熱,額頭上滿是汗。

而且她也挺餓的,再不休息一下,眼前都有些發暈了。

常勝紅走過來:“那咱們中午吃點果子,我剛剛看到那邊好像有一棵……”

“彆說話。”

常勝紅還沒來得及說完,突然被陸曠製止了,他彎下腰,把耳朵靠在地面上,凝神聽了片刻,而後站起來:“那邊應該有河,去那裡休息吧。”

江蕙開始還有些不相信,但當她跟著陸曠往前走,走了差不多十來分鐘,一條清澈的小河真的出現在眼前時,整個人都震驚了。

“陸曠你真的太厲害了!竟然還真的有河!!”

雖說江蕙早就從各種人口中得知了陸曠能力有多強,但每次真的看到他有多厲害時,還是會忍不住驚訝。

走了一上午,江蕙熱得不行,這會兒看到有河流,連忙過去捧著清冽的水,洗了把臉。山泉水本來溫度就比較低,捧在手心裡更覺涼爽,朝臉上輕輕一潑,感覺疲憊都被消散了不少。

常勝紅看著眼前這條河,嘖了一聲。

陸曠皺眉看過來。

常勝紅嘿嘿一笑:“陸哥,咱們以前也在野外待過那麼多次,你怎麼就從來沒有費心找過河,叫我們來河邊休息?”

剛剛彆說江蕙,他都驚呆了,都不知道陸哥還有這本事呢。

陸曠看著他不說話,但眼神裡的情緒已經說明了一切。

常勝紅:“……”

懂了,是我不配。

不僅不配,他連問這個問題都是唐突了!

陸曠都懶得搭理他,在旁邊找了兩根比較粗的樹枝,把隨身攜帶的軍工刀拿了出來,將樹枝底端削的尖尖的,然後問他:“會叉魚嗎?”

這話一出,常勝紅眼前一亮:“我會!”

這要是問彆的,常勝紅肯定不會,但叉魚就不一樣了,就算不會,那他也原地學會!

畢竟這可涉及到午飯

,能找到魚,誰還要吃那些又酸又澀的野果子啊!

常勝紅把褲腿一卷,就走到河裡開始找魚,一邊找一邊有些感動,陸哥心裡還是有他的,看看,還特意幫他削了樹枝呢!

許是這些天一直下大雨的緣故,河裡的魚並不難找,加上陸曠兩人的準頭好,不一會兒就找到了五條。

陸曠有刀,動作迅速的就能把魚處理乾淨,他在旁邊清理魚的時候,常勝紅已經把火燒起來了。

“嫂子,接下來就拜托你了!”常勝紅期待道。

“現在沒調料了,可能味道沒那麼好。”

雖說沒調料,但江蕙有剛剛陸曠給她摘的野果子,這種果子比較酸,直接吃不好吃,但用來給魚去腥是剛好的。

山泉水養出來的魚味道本就鮮美,再稍微一去腥,哪怕什麼調料都沒有,烤出來後還是特彆香,常勝紅接過魚的第一時間,就迫不及待的咬了一口。

被燙的齜牙咧嘴的,都停不下來:“太好吃了!真的好鮮!”

江蕙也吃了一口,確實不錯。

雖說沒有調料,味道有點淡了,但因此也更能顯現出魚本來的鮮味,加上是被烤熟的,還有一股淡淡的煙熏味,和昨晚的雞湯比都差不多了。

五條魚,三個人很快吃完了。

臨走前,常勝紅趕緊弄了點水來把火澆滅,雖說一直下雨,這柴火比較濕,火不會太大,但還是謹慎一點比較好。

一邊澆水,他一邊忍不住想。

這趟能跟著嫂子一起,簡直是最幸福的事!

在彆人看來,這種天氣還要長途跋涉到深山老林裡找羊,簡直無比折磨,但誰知道能這麼幸福?就跟露營一樣,常勝紅從來沒有這麼輕鬆過!

他心裡樂的不行,心想以後等回去了,一定要叫上方巧,和陸哥嫂子,四個人一起去山裡玩一天,到時候說不定又能吃到好吃的了!

——

雖說中午吃的挺好,但其實也沒花費太多時間,因為速度很快,連半個小時都不到,就又重新出發了。

“吃了魚有點口乾,嫂子你要不要吃果子?”

中午的太陽逐漸強烈了起來,剛剛在河邊因為沒鍋,不好燒水,發生山洪後河裡的水又不能直接喝,昨天晚上燒的水已經喝的差不多了,常勝紅就想著摘點果子。

江蕙不愛吃那種很酸的野果子,酸的她牙齒都疼,聞言就拒絕了。

“沒事,我看到那裡有蛇莓,這個不酸。”常勝紅剛好看到不遠處的灌木叢裡有一抹暗紅色,他走過去,剛想摘下來,但葉子一挪開,整個人就愣住了。

這哪是什麼野果子,這分明是——

“血!陸哥,這裡有血!”

陸曠和江蕙趕緊跑了過去。

確實是血,雖說已經凝固的,但看得出來還很新鮮,最晚也是今天早上才染上的,因為昨晚一直在下雨,如果是那個時候留下的,早就被雨水衝走了。

現在這種時間,村裡的人是不

可能上山的,那留血跡在這裡的,隻有一個答案了。

“是羊?()”常勝紅反應過來。

找找血跡,看看還有沒有。?()?[()”

這羊應該是摔傷了或者被什麼咬傷了,附近肯定還有血跡,找到血跡,就知道羊群的方向了。

三人圍著周圍找了起來,最後確實找到了,但找到的地方卻離常勝紅第一次發現的地方,隔了快五米的距離。

“這不對勁啊,怎麼會隔這麼遠才有血?”常勝紅想不通,羊身上本來就有毛,如果這個血都已經流下來了,那說明傷口肯定不輕,那這樣的話,怎麼會隔這麼遠才有血的呢?

常勝紅想不通,但江蕙的腦海中立馬就浮現出了答案:“這是那隻要生產的母羊。”

現在已經流血了,說明馬上就要生了,而且很有可能會難產!

最壞的局面還是出現了,原本終於找到羊的喜悅迅速消失。

常勝紅不是獸醫,沒養過羊,但此時也反應了過來情況有多急迫:“靠!那咱們快走!!”

有了方向,速度就能大大加快了,到了最後,三人基本是直接跑了起來,一直到陸曠喊了聲停:“就在前面了。”

羊本來就受過驚嚇,這個時候不能冒然衝上去,隻能慢慢靠近。

陸曠是聽到了微弱的羊叫聲,等到真正看到那群羊的時候,又走了幾分鐘。

終於,一排矮樹下,一大群羊出現在了眼前。

這群羊的狀態並不是很好,哪怕是還隔了這麼遠,也能看出來特彆疲憊,不停地喘著粗氣。

雖說已經沒下雨了,但畢竟受了這麼久的驚嚇,變得特彆應激,一點風吹草動都能讓它們躁動起來。

“有多少?”陸曠問道。

常勝紅:“一百四十多。”

那就是差不多都在這裡了。

這群羊群在一起這麼久了,肯定會一起行動,現在缺少的數量,那應該就是沒了。

但眼下也沒功夫去擔心那些沒了的羊了,現在最重要的,是想想該怎麼把這些給帶下山。

陸曠盯著羊群看了好幾分鐘,終於在一個角落找到了一隻身上帶著斑點的羊,這就是村民告訴他的領頭羊。

他們才三個人,想要把整個羊群都帶走肯定不行,那就隻能先把領頭羊抓了,看看能不能讓其他羊主動跟著走。

陸曠把常勝紅叫來,兩人商量好路線,一左一右靠過去,在領頭羊還沒發現之前,先把它逮住。

江蕙速度沒那麼快,力氣也不夠,就沒跟著一起過去,而是在周圍找了起來。

這些羊在山上待久了,對環境比較熟悉後,就會往食物多的地方跑。果不其然,江蕙在不遠處找到了羊最愛吃的那種牧草,她連忙扯了一把下來,然後慢慢的朝著羊群走去。

“咩——”

一聲尖銳的羊叫響起,是陸曠已經抓住了那隻領頭的斑點羊,周圍的羊群被驚動,全都朝著四面八方亂竄了起來。

江蕙

() 趕緊把手裡的牧草塞進了領頭羊的嘴裡,原本還在慘叫不已的羊很快安靜了下來,津津有味的開始嚼起了牧草。()

江蕙一邊往後退,一邊用手裡剩餘的牧草引誘著領頭羊,學著村民們喂食的聲音不斷地招呼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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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頭羊猶豫了幾秒,等到嘴裡的草都吃完後,慢慢的跟了過來。

陸曠見狀,朝常勝紅比了個手勢,兩人往旁邊退開。

江蕙繼續往後走,走一段路就給領頭羊喂點草,慢慢的,領頭羊的情緒變得平靜起來,它仰頭望天喊了幾聲,身後的羊群也漸漸地停下了騷動。

看著有效果,江蕙鬆了口氣:“再去找點草,直接把它們引到山洞裡去。”

常勝紅拔草的動作一愣:“去山洞?不直接下山嗎?”

江蕙搖搖頭:“來不及了,那兩頭母羊馬上就要生了。”

從這裡下山要經過一段特彆陡峭的路,就靠他們幾個人,不一定能把羊帶下去,而且再耽誤下去,母羊肯定會出事,隻能先去山洞,那裡有位置,可以先接生。

“行,那就先去山洞。”

——

也是上天湊巧,才剛到找到羊群不久,天色就變了,悶悶的雷聲透過雲層傳了過來。

擔心又要下雨,三人的動作更加快了,好在有驚無險,成功在下雨前,趕到了山洞裡。

不僅是他們,其他出去找羊的人也回來了,雖說他們不想這麼早回來,但陸曠之前說過,變天了就要先躲雨,加上現在已經快五點了,索性就先回來,商量一下後面該怎麼辦。

原本還以為今天又要空手而歸了,但沒想到一過來就看到了這麼多羊。

瞬間,本來還垂頭喪氣的眾人驚喜不已:“陸哥你們找到羊了?這也太快了!”

“太好了!我剛剛還在擔心呢,就怕下雨了出大問題,現在終於能放心了。”

但很快,大家就發現放心的太早了。

羊是找到了不假,但這群羊狀態特彆不好。

在外面風餐露宿了這麼久,又加上一直在下雨,這群羊基本都感冒了,羊群本來就受了驚,現在還生病了,全都變得特彆躁動,不停地往外拱著,想要跑出去,甚至有些的還在不安的撞牆。

甚至還有羊摔傷了,傷口出了血,慘叫連連的,這一叫又吸引了其他羊的注意,聞著血腥味,更加騷動了,不停地用角朝受傷的羊頂著,這一頂,蹄子又踩到了其他的羊。

原本還是小範圍的衝突瞬間擴大,這些羊開始瘋狂的叫喊了起來,一邊喊還一邊打架,眼看著馬上要發展成大型踩塌事件,陸曠趕緊喊人上去把羊群分開。

看著一時間變得嘈雜不堪、無比吵鬨的山洞,大家的頭都大了。

剛剛沉浸在找到羊的喜悅中,現在才反應過來,他們隻會找羊,根本不會管啊!

現在這麼亂,這該怎麼辦?!

“陸哥,咱們下去喊人嗎?”周圍太吵了,常勝紅不得不扯著嗓子大喊道。

() 他習慣性的問陸曠該怎麼辦,不僅是他,其他人也看了過來,畢竟一直以來都是陸曠做決定的,這種時候大家也隻能來問他怎麼解決。

但在陸曠開口之前,突然,一道清亮的聲音傳了過來:“現在還沒下雨,先把這些羊趕出去,把那幾隻摔傷了出血的羊拉出來。”

江蕙把自己裝著草藥的袋子打開,從裡面找了幾味藥出來,遞給常勝紅:“包紮傷口會嗎?把這個用乾淨的石頭搗出汁水,敷在羊身上的外傷處,用我的外套,直接撕成長條,傷口那裡綁緊,要是不好綁就多按一會兒,讓藥凝固在傷口上。”

這裡所有人的軍裝都已經泥濘不堪了,隻有江蕙的外套還算乾淨,可以用來包紮傷口。

她把外套遞給常勝紅,接著又掏出一把藥:“陸曠,你帶幾個人把這個藥放在鍋裡面熬開,等到藥水變成紅褐色的時候,就喂這些羊喝下去,每隻羊都要喝,至少要喝三口,喂完了再接著煮。”

接著,江蕙飛快的動作,又把另外幾種藥找了出來,遞給旁邊的戰士:“這個是治療拉肚子的,這些羊不僅是感冒,還吃了帶著雨水和露水的草,所以有些拉肚子。麻煩你帶兩個人觀察一下,隻要有拉肚子的,就給它喂下去。”

被江蕙囑咐的戰士呆呆的,等到手裡被塞了一大把草藥,才反應過來:“嫂子,沒鍋了,這怎麼煮?”

江蕙搖搖頭:“不用煮,直接把葉子揉碎了塞進它們嘴裡就行,記住一定要把嘴捏緊,不要讓它們吐出來,隻要喂進去了就行了。”

江蕙這一通快但又全面的話吩咐下來,所有人都震驚不已。

雖說他們早就知道江蕙過來是來給羊治病的,但時間隔得太久,加上從昨天上來後,江蕙表現的都特彆文靜,連話都不怎麼說。

所以大家都以為,她所謂的治病,隻是把羊單獨送到面前,然後慢吞吞的檢查開藥,開始還有人在擔心,一百多隻羊,要是這麼慢,這得檢查到什麼時候。

但萬萬沒想到,江蕙不僅不慢,還特彆雷厲風行,她甚至一眨眼的功夫就能把草藥分揀出來,然後調動所有人跟著一起乾活,而且說出來的話條理清晰,連幾個人做什麼事都考慮的十分周到,根本不用大家再去多想什麼,直接按照她說的去做就行了。

在聽她說話的那一刻,所有人仿佛面對的不是軍屬,而是一名軍人,不,更像是領導。

並不是說她的語氣有多嚴肅,或者聲音有多大,而是她說出的話太專業了,在一群什麼都不懂的愣頭青裡,就像一盞燈塔一樣,直接把眾人迷茫的思緒給照透了。

有本事的人不少,但很多有本事的人隻會自己埋頭做事,並不知道該怎麼表達自己的意願。

但江蕙卻不一樣,她說的話就好像帶著什麼魔力一般,令人忍不住聽她的話行事,等到眾人反應過來時,已經在按照江蕙的吩咐開始各司其職的乾活了。

有個小戰士忍不住了,一邊幫羊搗藥,一邊悄悄的問常勝紅:“紅哥,嫂子以前,當過兵嗎?”

“沒有吧,嫂子和陸哥結婚前,好像一直在農村,三個月前才來咱們軍區。”

“在農村?你沒搞錯吧?嫂子這氣度,這氣場,怎麼可能是從農村出來的?!”倒不是說他看不起農村人,他自己就是農村的,自然知道農村是什麼環境。

他們軍隊有些城市裡來的,還念了不少書的知識分子,都比不上江蕙這樣的!

——

江蕙還不知道自己就簡單囑咐幾句的功夫,就能讓大家對她這麼感興趣。

等到眾人開始忙活起來,羊群也被疏散後,山洞裡重新變得乾淨透氣了起來。

江蕙這才走到裡面,摸了摸母羊的肚子。

剛剛讓大家把羊帶出去,並不僅僅是因為太吵了,更是因為她預想中最差的局面出現了——這兩隻母羊真的難產了。

“那現在怎麼辦?”陸曠走過來問道。

江蕙沒有抬頭,語氣平靜道:“隻能幫它生下來了。”

江蕙是認真的說出自己的打算,但這句話落在其他人耳朵裡就跟石破天驚差不多了。

“幫它生?江蕙你什麼意思,什麼叫幫它生?你該不會想把手伸進去直接掏吧?!你這簡直是在胡來!”剛剛才趕回來的顧誠,恰好聽到這句話,整個人都差點跳起來了。

怒吼道:“不行!我現在就要下去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