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1 / 1)

鄧莎莎覺得自己出現了幻覺,她過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厲聲問道:“這位同誌,你是不是說錯了,這櫃子怎麼可能是給江蕙的?!”

後勤部的同誌道:“就是給江蕙同誌的,是陸副團長半個多月前就定好了的。”

江蕙這會兒也回過神來了,突然想起來結婚之前,陸曠確實說了除了後勤部原有的家具外,他還另外定做了,但是時間過去太久,加上太忙了,所以江蕙已經忘記了這件事。

不過就算她還記得,也萬萬沒想到陸曠定做的竟然是這種帶鏡子的衣櫃。

要知道在原書中,這種衣櫃是顧誠送給戚雨梅的,是整個家屬院的獨一份,戚雨梅因此出儘了風頭,“江蕙”也因為這件事才和陸曠大吵一頓。

江蕙原以為這輩子也是這樣,所以剛才鄧莎莎在她面前耀武揚威的時候,她一點都不驚訝。

但怎麼突然間,劇情就轉了個彎,轉到她面前了?

但看後勤部同誌這麼篤定的樣子,也不像是弄錯了。

江蕙百思不得其解,但現在也不是琢磨這個時候,她點點頭道:“謝謝,可以幫我抬進去嗎?麻煩了。”

“行,你直接說放哪就行了。”後勤部來了兩個同誌,抬著衣櫃正要跟著江蕙進去,結果才剛抬腳,就被氣急敗壞的鄧莎莎攔住了。

“你們站住!還沒說清楚這衣櫃到底是誰的呢!”鄧莎莎還是不相信,“你們說是江蕙家的就是了?萬一你們弄錯了怎麼辦?”

後勤部的同誌脾氣再好,也被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搗亂弄的沒了耐心,直接從口袋裡掏出來一張紙:“這是陸副團長之前交錢的時候,我開的憑證,白紙黑字的,這位同誌你還有什麼問題嗎?”

憑證上時間和數額寫的清清楚楚,最下面還有陸曠的簽名,鄧莎莎盯著那幾行字,感覺腦瓜子裡嗡嗡的。

怎麼可能?

這麼好的衣櫃怎麼可能是江蕙的?

陸曠怎麼舍得給江蕙花這麼多錢,他不是最冷漠了嗎?

鄧莎莎想破腦袋都想不通,還想說什麼,餘光卻發現戚雨梅的臉色無比蒼白,她連忙安慰道:“小梅,你彆生氣,你的衣櫃肯定是還沒送過來,等過幾天就來了!”

戚雨梅咬著下唇不說話,放在身側的手已經不自覺的緊握成拳。

她難道是怕自己沒衣櫃嗎?她是恨!恨她竟然比江蕙晚一步得到!

從江蕙過來軍區開始,她就什麼都比江蕙強,結果現在呢?她竟然落到後頭了,到時候不管誰說起衣櫃,都隻會記得江蕙,誰還記得她?

輸給一個什麼都不如自己的村姑,戚雨梅根本無法接受!

隻可惜鄧莎莎不懂戚雨梅的憤怒,還在那裡自顧自的安慰,說著說著,就怪到了陸曠頭上:“……肯定是陸副團長故意抄了顧誠的創意,這明明是顧誠一早就準備好了送給你的,怎麼偏偏他也做了一模一樣的?”

鄧莎莎越想越覺得這樣,她甚至覺

得是江蕙指使陸曠這麼做的,就是想搶奪先機,好壓戚雨梅一頭!()

自說自話的鄧莎莎完全沒看到,在她這麼說了之後,其他人看她的眼神充滿了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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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叫故意抄?

雖說這種帶鏡子的衣櫃,他們家屬區還沒人有,但是縣城的百貨大樓裡早就有了!

那裡誰還沒去過啊?

這種衣櫃又不是什麼很複雜的東西,隨便看一眼不就能做出來嗎?

本來大家就因為鄧莎莎和戚雨梅的牛皮吹破天行為,在心裡笑話她們,結果呢,鄧莎莎還說這麼沒見識的話。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這幾人的目光過於明顯,戚雨梅一看就知道他們在想什麼,見自己被鄧莎莎連累了,原本蒼白的小臉氣的通紅,在心裡罵鄧莎莎是個蠢貨,表面上卻做出脆弱傷心的模樣:“莎莎彆說了,算了吧。”

等到了傍晚,顧誠從部隊回來,原本是想過來把房子清理一下的,走進院子卻發現戚雨梅也在。

“小梅,你怎麼在這?”

他們打了結婚報告,但還沒通過,房子這邊家具也還沒搬進來,加上還要打掃衛生,他和戚雨梅現在還是住在原來的宿舍裡。

戚雨梅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什麼衛生都不會做,她隻喜歡做規劃,每天琢磨著家裡擺什麼花,院子裡種什麼花,門簾上繡什麼花樣……所以顧誠這會兒看見她也在,是有些疑惑的。

戚雨梅特意在等他。

顧誠一走進來,見她眼眶微濕,鼻頭發紅,隻感覺心臟都被攥緊了:“小梅,你這是怎麼了?有誰欺負你了?”

戚雨梅搖搖頭:“沒人欺負我,我隻是心裡有點不舒服。”

她越這麼說,顧誠就越擔心,根本不相信她沒受欺負,不停的追問著。

戚雨梅仿佛被他問的沒辦法了,隻能把今天白天的事說了出來。

聽完後的顧誠眉頭緊皺,狠狠的捶了捶牆壁:“這個江蕙肯定是故意的!陸曠花那麼多錢做了個衣櫃,怎麼可能不告訴她?她就是裝傻,想在你們面前炫耀!我就知道她是個心思歹毒的人!”

戚雨梅好像根本不在乎江蕙一樣,連忙將他捶的發紅的手握住:“阿誠,你沒事吧?我隻是遺憾,我們沒有早早的結婚,隻要有你陪著我,以後不管是誰來我都不怕了。”

她語氣輕柔,顧誠卻感覺心裡無比的甜蜜。

其實對於戚雨梅從前對他若即若離的態度,顧誠不是不生氣的,他雖然不說,卻一直放在心上。現在聽到戚雨梅這麼說後,那些怒氣頓時就煙消雲散了。

這世界上怎麼會有小梅這麼善解人意的女同誌?

顧誠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同時也更加埋怨欺負了戚雨梅的江蕙了。

戚雨梅將他的表情儘收眼底,擦乾眼淚笑著道:“沒事的阿誠,我不生氣,你不是也給我定做了衣櫃嗎?雖然比江蕙晚,但我也很滿足了。”

顧誠聽到這話,卻整個人都僵硬

() 了。

戚雨梅皺眉看他:“阿誠,怎麼了?”

顧誠扯了扯嘴角:“沒……沒事。”

其實他是在心虛,因為他根本沒打算真的做那個帶著鏡子的衣櫃。

一開始顧誠是打算做的,但在他問過了價格後,就立馬退縮了。

顧誠工資高,但他開銷同樣也高。不僅他自己要抽煙喝酒買衣服,還要寄不少錢回顧家,這麼算下來,根本就沒多少富餘的。

而且戚雨梅對結婚的要求太高了,又是要新家具,又要新衣服新被子,連皮鞋都是買的最貴的三十塊的。還有喜糖,全都買的是牛奶糖,甚至還買了兩盒巧克力,說要給文工團的小姐妹們。

戚雨梅還要好幾輛自行車一起去接親,顧誠又沒自行車,隻能找人借,又要買煙塞紅包。

這些錢都是顧誠出的,他本來就沒有多少存款,現在還花掉這麼多,手裡根本就沒剩多少了。

後來去打家具時,他算了一下已經不夠了,想了想,他就乾脆把衣櫃取消了,畢竟床和桌椅才是最重要的,一個是用來睡覺的,一個是放在外面當門面的,衣櫃比起來就沒那麼重要了。

到時候他就打個平常款式的小衣櫃,跟戚雨梅說那麼大的鏡子沒有貨了,糊弄一下就過去了。

顧誠心裡的算盤打的很好,但他沒想到今天會發生這種事,對上戚雨梅期待的目光,他實在不忍心拒絕,而且他也不能接受輸給陸曠和江蕙。

買!

他一定不能丟臉!

心裡打定主意,顧誠笑著對戚雨梅承諾:“對,咱們也有,你放心,我明天就去後勤部,讓他們打個更大的,保證給你一個最風光的婚禮!”

“阿誠,你真好!”戚雨梅撲到他懷中,臉上是得意的笑容。

而顧誠,則是咬緊了後槽牙,想到自己要花出去的錢,更加恨江蕙了!

——

此時被他念叨著的江蕙,也在問陸曠衣櫃的事。

“這個是不是很貴?你怎麼沒跟我說打了個這麼貴的衣櫃?”

今天白天陸曠一直帶著手下的人在忙著蓋房子,她不方便問,隻能等到現在。

陸曠正在和泥,今天還有些黃泥沒有用完,要稍微攪和均勻後堆在固定的地方,不然房子蓋好了,整個院子都變得亂糟糟了。

聞言道:“衣櫃送來了?不是很貴,我……”

陸曠之前定做的時候,其實沒想太多。

他隻是覺得,後勤部這邊的家具樣式都太簡單了,他一個大男人沒什麼,也不在意這些,但江蕙是女同誌,和自己不一樣。

而且當時,他的腦海裡突然就浮現了江蕙對著水池,認真規劃未來生活的模樣,陸曠從來沒有想過這些,他一開始答應給江蕙安定的生活,也隻是打算結婚後把錢都交給她保管,讓她不用為了生計發愁,僅此而已。

但那一刻,他突然特彆想做點什麼,想做一點會讓江蕙開心,讓她覺得日子確實會越過越好,所以就

跟後勤部同誌說了做衣櫃的事。

這些想法要是剛結婚的時候,陸曠肯定會直接說出來,但現在他知道了江蕙喜歡他,而且還不是一般的喜歡後,他就不敢說了。

江蕙不知道這件事都讓他陪著睡覺了,要是知道了,豈不是會做出更加離譜的事?

不行!

絕對不行!

陸曠的思緒簡直轉了一百八十個彎,咽下原本要說出口的話,隨便道:“我就是隨口讓人做了,沒什麼原因。”

他什麼都不說,江蕙在這方面也不敏感,自然沒發現他在說謊,隻是特彆開心的笑了。

雖然陸曠隻是無意之舉,但今天這個衣櫃來的好,不僅狠狠的打了那些人的臉,還讓她出了氣!

江蕙可不是什麼有氣往肚子裡咽的人,尤其今天鄧莎莎還故意說了陸曠的壞話,要不是衣櫃來了,她得當場就跟鄧莎莎理論理論。

現在衣櫃一送過來,她也不用多說什麼了,那些什麼“陸曠不如顧誠大方”的謠言也就不攻自破了,而且就以大家當時的震驚程度,不用等到明天,肯定能傳遍整個家屬區。

江蕙滿意極了。

臉上的笑就沒停過,等到了睡覺時,躺在床上還在笑眯眯的看著陸曠。

剛準備熄燈睡覺的陸曠:“……”

他默默的把油燈往自己這邊挪了挪,謹慎的開口:“有事?”

“沒事,就是我特彆開心,有點激動,睡不著。”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在書中,陸曠其實和顧誠是一樣的有前途,但就因為陸曠名聲不如顧誠,加上沒有顧誠那麼會來事,有好幾次到手的機會都被顧誠搶走了。

現在陸曠的名聲如果能逐漸變好,不說超越顧誠,以後至少可以和顧誠公平競爭了。江蕙相信,就憑陸曠的真正本事,隻要給他一個機會,肯定是不會輸給顧誠的。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江蕙特彆討厭顧誠,陸曠比他強,她就開心。

看到床邊那麼氣派的衣櫃,她也開心。

這一開心,她就有點睡不著。

她盯著陸曠看了好幾眼,決定要做點什麼感謝一下他。想說給陸曠做件衣服,但她又不會,她隻會做鞋。

“陸曠,我給你做雙鞋吧?我做鞋的手藝還不錯,很紮實的!”江蕙說著就要拿筆記下來他的鞋碼。

陸曠趕緊道:“不用,部隊會發,不用做!”

他就知道,江蕙那麼喜歡他,知道他特意定做了衣櫃後,肯定會高興的不行。

但是做鞋是不可以的,他都做好準備了,等顧誠結完婚,江蕙的心情緩和過來,他就要繼續自己的疏遠計劃了。

這要是再做雙鞋,那又有了拉扯,他的計劃豈不是又要推遲了?

不行!

不能再耽誤了!

他不肯,江蕙也不能撬開他的嘴,隻能表面裝作放棄。

但等到晚上起來喝水的時候,江蕙看著外面明亮的月光,熟睡的陸曠,突

然有了想法。

其實江蕙醒來的時候,陸曠就已經跟著醒了,他睡覺淺,一點動靜都能吵醒,更何況現在兩人的床還緊挨在一起。

但他沒起來,以為江蕙隻是去喝個水就回來,但是等著等著,等到他又要再次睡著了,江蕙還沒回來。

陸曠覺得有些疑惑。

剛想起身去看看怎麼回事時,就發現江蕙走進來了,不僅進來了,還把油燈點燃了。

陸曠無比困惑,這是要做什麼?

在他百思不得其解時,就看到江蕙走到了他的床尾,把油燈放在桌上,然後拿著尺子,對著他的腳量了起來。

想到她說要給自己做鞋子的陸曠:“!!”

——

第二天一早,常勝紅就帶著手套過來了,他記得陸曠說了這三天就要把柴房修好,任務比較重,所以他特意來的早一些,一起床就來了。

他原以為今天過來,會和昨天一樣,一進來就看到陸曠在和黃泥。

陸曠此時確實是站在黃泥堆前,但卻並沒有動作,而是拿著鐵鍬在發呆。

陸哥也會發呆?

常勝紅還從來沒見過他這樣,心裡好奇的不行,走過去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陸哥,你怎麼了?”

陸曠回過神來:“沒什麼,乾活吧。”

說是沒什麼,但常勝紅發現他有好幾次都在出神,尤其是當江蕙從屋裡出來的時候,不管陸曠在做什麼,哪怕是背對著屋子的方向,也能馬上反應過來,就像是身上裝了雷達一樣,一雙眼就朝著江蕙看去了。

就算江蕙進了廚房,也盯著她離去的方向看了好幾眼。

常勝紅越想越奇怪:“陸哥,你到底怎麼了,怎麼一直盯著嫂子看?”

陸曠一愣:“我盯著你嫂子看了?”

“你沒發現?都看了好幾眼了,不相信你問問小張。”

小張就是另外一個來幫忙的人,他雖然沒有常勝紅那麼關注陸曠,但也發現了,老實的點了點頭。

陸曠的臉頓時就紅了,他其實不是在盯著江蕙看,他隻是在想,江蕙那麼喜歡他,連自己拒絕了她要做鞋子的要求後,她甚至大晚上的不睡覺,偷偷給他量尺寸……

所以以前江蕙會知道他穿衣服的尺寸,也是……也是趁著他睡覺偷偷量的?

但是那時候他們還沒結婚啊。

就算睡覺,也隻有在屋子裡打掃衛生時,在桌上趴著睡了片刻,十分鐘不到就醒來了。

原來江蕙那麼早,就對他有心思了嗎?

一想到這一點,陸曠就有點控製不住自己的心思了。

他忽略掉心底湧起的些許激動和喜悅,隻去琢磨江蕙為什麼這麼喜歡他。琢磨著琢磨著,眼神就不受控製的看過去了。

雖說他是有正當理由的,但這話又不能說給其他人知道,一想到這麼多人都看到他盯著江蕙了,陸曠常年冷著的臉有些繃不住了,感覺耳根子都在發燙。

也幸好他黑

,看不出來,不然手下這些兵都要起哄了。

陸曠待不下去了,把鋤頭一拿,留下一句去自留地看看,就腳步匆忙的走了。

江蕙追了出來:“怎麼不吃個早飯了再走?()”

常勝紅道:嫂子沒事,待會兒陸哥不回來我就給他送過去。()”

“行,謝謝你。”

“不客氣不客氣。”常勝紅一點都不需要江蕙道謝,他甚至還想謝謝江蕙。

要不是江蕙要求修房子的話,他都發現不了陸哥還有發呆的時候,而且還緊盯著嫂子,一秒鐘都舍不得移開眼。

陸哥可從來沒有這麼失態過。

好家夥,所以不僅是嫂子喜歡陸哥,看來陸哥也喜歡嫂子啊!

這叫什麼,這不就叫兩情相悅嗎!

常勝紅吃瓜的心無比激動,迫切的想找人分享,但抬頭一看才發現方巧不在,他忍了又忍,實在忍不住了,借著上廁所的名義飛快的跑回了家。

這種事,還是跟知道內情的人一起討論才有意思!

江蕙看著他急切的背影,心想今天一大早的,這一個兩個都怎麼了,跟趕集一樣,有這麼著急嗎?

——

陸曠還不知道常勝紅已經把他徹底出賣了,這會兒正在自留地裡鋤草。

他有個習慣,隻要專注一件事時,就會很認真,心裡其他的想法也慢慢的壓了下去。

就在他以為自己已經平靜下來時,突然,一道陌生的聲音傳了過來。

“陸副團長?”

陸曠抬眼,發現不遠處不知什麼時候突然來了一位女同誌,他看了兩眼,發現這人根本不認識:“你是誰?”

戚雨梅:“……”

她特意過來找陸曠,但萬萬沒想到,陸曠竟然不認識她。

她深吸一口氣,笑著道:“我是戚雨梅,我剛剛搬過來,自留地分在這邊,就打算來看看,沒想到正好碰到了你。”

她當然不是來看自留地的,她連家務活都不乾,更何況地裡的活了,又臟又累,她要不是為了找陸曠,連來都不想來。

她說完,就等著陸曠搭話,這樣她就能順勢說下去,但沒想到陸曠就看了她一眼,接著低頭乾活,一個眼神都不分給她了。

戚雨梅:“……”

這人多說一句話會死嗎?

她在心裡罵陸曠就是個怪人,根本不配跟顧誠比,但臉上卻依舊帶著笑,往前走了兩步:“陸副團長,其實我是有很重要的事跟你說。”

陸曠有些不耐煩了,他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結果戚雨梅就來了,一看到戚雨梅他就想到江蕙,一想到江蕙,他就感覺臉上又開始發熱了。

他不想搭理戚雨梅,但又希望她能快點離開,繃著臉問道:“什麼事?”

陸曠冷臉的時候已經很有威懾了,更何況此時心情不佳,整張臉都黑著的樣子,看的戚雨梅有些害怕,她捏了捏手心,故意裝作難為情的樣子:“就是你對象,江蕙同誌的事。”

() “江蕙怎麼了?”聽到江蕙的名字,陸曠終於正眼看她了。

戚雨梅見他來了興趣,心中一喜,接著道:“我懷疑江蕙心裡還是想著我的未婚夫顧誠,他們上次還偷偷見面了。”

她原以為自己這話說完,陸曠會立馬震怒。

雖說陸曠不喜歡江蕙,但他畢竟是個男人,沒有哪個男人能忍受自己的女人不忠,這是對他的極大侮辱。

而且像陸曠這種人高馬大經常黑著臉的,一看就有暴力傾向的人,說不定一氣之下還會動手打人。

一想到那個畫面,戚雨梅心中就無比快活。

但她的喜悅還沒持續三秒,就立馬消失了。

因為面前的陸曠聽完她說的話後,既沒有生氣,也沒有丟下鋤頭回去找江蕙算賬,而是無比驚訝的看著她:“你說什麼?你說我對象還想著顧誠?”

他一臉你在放什麼屁的表情,瞬間令戚雨梅愣在了原地。

怎麼會這樣?

陸曠為什麼會是這個反應?這和她預料的完全不一樣啊!

事實上陸曠確實覺得戚雨梅在放屁,哦,不對,齊旅長說了,軍人不能粗魯用語,所以戚雨梅不是在放棄,她是瘋了。

徹底瘋了。

她竟然說江蕙心裡還想著顧誠?

怎麼可能!

江蕙明明喜歡自己喜歡的不得了,昨天他說不用做鞋後,她寧願半夜不睡覺也要偷偷給他量尺寸。

這樣的行為,還說她心裡裝著另一個男人?

這簡直比太陽打西邊出來還離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