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5 章 熱戀(1 / 1)

頂峰熱戀 南城非夢 9678 字 6個月前

然而這晚,周夢岑還是失策了。

她沒想到,男人口中的一次,也照樣能折磨得她找不到東南西北。

身子淋在溫熱水中不知多久,每次搖搖欲墜時,又被他扣著腰,抬起臀。

而她十指連扶玻璃門的力氣都沒有了,回頭顫著嗓音問了一次又一次。

“好了沒……”

男人聲音沉沉:“快了。”

聽起來敷衍得很,一點都不像他動作那樣認真賣力,幾乎要擊.穿她一整個靈魂。

毫無意外,第二天兩人再次睡過頭。

最後還是謝淮一通電話打過來,提醒她十點有一場重要會議。

周夢岑掀眸看了眼時間。

很好,已經九點了。

她動了動身子,想起來,卻發現腰上搭著男人沉重的手臂,四肢更是泛酸沒有力氣。

“醒了?”

男人沙啞慵懶的聲音從頭頂響起。

電話那頭的謝淮也愣住了,默了好一會兒才開口:“抱歉,打擾你休息了,如果你沒時間,我……”

“我會準時到。”

意識到自己聲音也不太對勁後,周夢岑掛斷了電話,轉身抬腿輕輕踢了踢某人的小腿。

“你故意的?”

明知她在通話,故意說這樣曖昧的話,也不知道誰家一大早就打翻了醋壇子。

秦墨睜眼,用下巴摩挲著她發頂,斂著笑:“真沒有。”

這半開玩笑的語氣,反而是不打自招。

周夢岑推他欲起身,同時忍不住疑惑:“秦總,你公司最近都沒有業務嗎?”

這兩天看把他閒得,就隻圍著她打轉,且今天這優哉遊哉的神情,也不像要去公司的樣子,同為領導,周夢岑很不服氣。

秦墨唇角輕揚:“周總,還真被你說對了,我們範總讓我最近好好休息。”

其實是讓他好好陪老婆。

“那你們公司副總還挺為你著想的。”

“你們那位謝副總也是。”

某人湊她耳邊憤憤咬了一口,醋酸味再次撲鼻而來。

周夢岑唇角微抬,想拉住他解釋自己跟謝淮的關係,但男人已經起身,掀開被窩下床,同時按了下遙控器,窗簾自動打開。

顯然不太想聊。

又或者是,不屑於聊。

明亮的日光流淌湧入,周夢岑下意識抬手當了擋眼,手指移開眼眸時,看到他背對自己立在窗戶前。

逆光看去,男人的背影在光影交錯中顯得愈發深邃,就像一座堅固的山峰,矗立在風雨之中,巋然不動,有一種難以言喻的安全感。

等眼睛適應光線時,模糊的背影逐漸清晰起來,男人全身上下隻穿了一條短褲,露出勁瘦的腰身、挺直的背脊,黃金比例的身材,肩寬腿長,瘦而不柴,身上每一塊肌肉都很有力量感,讓人看著就血氣翻湧。

周夢岑揉著還泛著酸的腰

,對這點深有體會。

“今天天氣不錯。”他看完天色後,回身來抱她,“要洗澡嗎?”

周夢岑搖頭,再洗就真要遲到了,更何況昨晚折.騰那麼晚,都洗了兩次澡了。

秦墨笑了笑,又去衣帽間給她找了新衣服過來,半跪在床邊,直接上手要幫她換。

周夢岑臉頰微熱,順著他的手坐起來:“我自己來。”

秦墨卻沒有停,拇指指腹勾下她肩上細軟的吊帶,幽幽道:“雖然海城這邊我沒什麼工作,但紐約那邊還有事情未完。”

周夢岑啊了一聲。

秦墨捏了捏她鼻:“所以今天沒法送你去上班了,我中午的航班。”

周夢岑這才恍如夢醒,目光不自覺帶了些依戀:“又要去紐約?”

才剛回來兩天就要走……倒像是特意回來陪她過個周末。

“PAIGED那邊還有些項目要過去一趟……”

這下,周夢岑也不排斥他給自己穿衣了,伸手攬住他脖頸,一臉不舍問要去多久。

“三天,也許五天。”

男人手臂繞到她背脊,幫她扣上搭扣,溫熱的手指時不時劃過細膩肌膚,飽.滿因面料輕薄溢出,他順手托住,按壓進去。

周夢岑感覺自己掉入了戀愛的陷阱,含嗔帶澀地瞥了他一眼。

一道深邃的溝.壑赫然形成,男人微礪的指腹似有若無摩挲著,泛起一絲漣漪。

周夢岑身子發.軟的同時,忽然不想去開會了。

顧不得還未穿上次襯衫,她將他緊緊抱住,柔.軟貼著他堅.硬胸膛,聲音有些難受,“能不能早點回來?”

秦墨喉結微滾,俯身含住她唇,與她纏到一起。

“我儘量。”

氣息因為彆離情緒,再次渾濁。

男人英俊的臉一整個埋入溝.壑之中,鼻尖用力嗅著,唇舌吮吸,齒尖輕咬。

那是無人可窺探的幽穀,他可以儘情留下自己的私有印記。

熨燙平整的襯衫,在熱吻拉扯中被他穿上,纏纏綿綿留下幾道褶皺。

對於秦墨說的儘量,周夢岑總覺得沒那麼快。

出於女人第六感,她直覺他有什麼事情瞞著自己,心中有了牽掛,開起會來未免有些走神。

她還想起昨晚,他說的那句話。

“你從來不是始作俑者,覬覦許久的,是我。”

那他什麼時候開始覬覦自己的?

昨晚抵.死纏.綿時她問過,但他說下次回清大再告訴她。

而至於兩人什麼時候去一趟清大,他沒有說。

可周夢岑心裡隱隱有了期待。

偏頭看了眼手腕表盤時間,她目光不禁有些落寞。

十一點半,飛機剛起飛。

“周總還有什麼要補充的嗎?”謝淮看出了她的心不在焉,主動出聲提醒。

周夢岑抬眸,搖頭,解散了會議。

低下頭,翻看文件,簽字,試圖找回自己理智。

一眾人散去後,謝淮並未離開,而是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聲音平靜。

“還沒跟周總道喜,原來秦總就是書顏父親。”

雖然他那日在名爵已經猜到,甚至還起了壞心思,想讓書顏避開秦墨,但他也知道,從那個男人回來的那一刻起,周夢岑更加注定了不會考慮任何人。

他這些年始終沒把盛灝放在眼裡,不過是因為周夢岑從來也沒有把那個男人放在眼裡。

有時候謝淮也在想,究竟是個什麼樣的男人,能讓周夢岑心甘情願為之生下孩子,還不動聲色放在心底整整七年。

他守在周夢岑身邊隱忍五年,也曾幻想過有朝一日,可以取而代之,更甚至想過,即便那個男人回來,他憑借周氏集團副總裁的身份地位,也斷不會輸。

可自從知道那個男人是秦墨,且對方也足足等了周夢岑七年後,他便再沒有勇氣說出自己的愛慕之情。

周夢岑手握著鋼筆簽字,跟他說了聲謝謝,而後又想起了什麼,抬眸問他:“嘉禾來海城了?”

謝淮點頭:“昨晚淩晨的航班。”

“你去接的機?”

謝淮搖頭:“她沒跟我說。”

周夢岑有些意外,以往每次許嘉禾來海城,都會讓謝淮過去接機,聽他這口氣,兩人之間好像發生了什麼不愉快的事情。

不過她夾在兩人中間,謝淮對她的情感又有些微妙,便不好多問。

隻是再次提起了一件事:“北市那邊分公司下半年建成,重點會放在醫療領域,你真的不考慮過去?”

謝淮卻笑容淺淡,將手裡一份文件遞了過去,聲音有些落寞。

“不了,我想回倫敦發展。”

周夢岑愣住,打開那份文件的同時,想起當初謝淮拋下倫敦一切,跟著自己來海城,其實是藏了私心的,隻是她當時心思完全沒有在男女之情上面,所以也從未想過他對自己會有什麼不一樣的感情,她一直以為,謝淮需要的不過是一個發展平台,而她剛好可以提供。

她視他為摯友,也知道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隻是沒想到,會是今天。

周夢岑看著那封辭職信,心情有些複雜。

不過如今的她已然習慣了這種分彆,隻是默了兩秒,她抬頭,笑容平靜。

“無論如何,感謝你這些年對公司的付出,我也衷心祝福你在倫敦,有自己一片天地。”

她把北市公司CEO位置留給謝淮,一方面確實是想撮合他和許嘉禾,另一方面也很想留住他這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但既然他不需要,她也不強求。

如今槐南已經逐漸退出娛樂圈,即將和她一起接管周氏集團,她不會再像以前那樣無所依靠,但無論如何,謝淮曾在她最艱難的時候幫助過她一把,她不想失去這個朋友。

“以後有什麼打算?”

“暫時還沒想到,不過我想先休息一段時間,也

許會選擇自主創業。”謝淮坦言。

“挺好的,有需要的話,直接說一聲,”周夢岑伸出手,“謝淮,你、嘉禾和我,永遠是最好的朋友。”

謝淮怔了一下,伸手與她相握:“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下午,許嘉禾過來公司,謝淮剛好外出開會。

周夢岑便提起他即將離職的事情,許嘉禾坐在會客廳沙發,直接頓住,等蘇琪給兩人送了咖啡退出房間後,她才神色有些難堪。

“抱歉,因為我的原因,給你帶來麻煩了,我沒想到,他竟這樣怕我……”

周夢岑察覺這幾天,應該發生了什麼事,詢問:“怎麼了?”

許嘉禾一顆心揪得難受,這種難受比實驗失敗還要痛苦萬分。

“我跟他表白了。”

“他拒絕了我。”

她聲音悶悶,眼眶卻明顯紅了,隻是個性使然,淚終究沒落下。

周夢岑望著她,怔了片刻,抬手,又不知如何安慰人,隻能說:“感情這事,沒法勉強。”

許嘉禾笑道:“我明白,其實我打算表白的時候,就知道是這樣的結果,隻是拖了這麼多年,想有個徹底了斷,把他從心裡摘得乾乾淨淨。”

話雖這樣說,可要實行起來其實還是有一點難度的。

但許嘉禾相信自己可以做到。

“我跟謝淮,和您跟秦總不一樣,這就好比單向通信和雙向通信,你們互相有情,無論經曆多少阻攔都將在一起,隻是時間問題,而謝淮於我,是無法回應的單向,無論我付出多少,都得不到回應的。”

周夢岑知道她暗戀的這些年辛酸曆史,在倫敦時,她就一直是那個默默付出的人,奈何因為謝淮溫和的性格,這段單戀感情起起落落,早已將她折磨得寡言少語,才將一番精力和熱情都投入到實驗室研究中。

這就好比Gee和Allen,都是有緣無分的可憐人。

“既然捂不熱他的心,與其一直內耗自己情感,斷了也好,”周夢岑握住她手,“嘉禾,在自己的領域閃閃發光也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我相信有一天,你會找到屬於自己的雙向通信。”

事情已經過去了許多日,許嘉禾也沒了當初剛被拒絕時的悲傷,沒再落淚,隻是想起以往自己做過的傻事,有些難為情。

“你說得對,我現在就隻想把實驗室裡的科研項目做好,其他事情不會再想了,你也彆擔心我會難過,我已經調整過來了。”

“那就好,”周夢岑淺笑,偏頭拿了一份文件,“正好手裡有個項目,你應該會感興趣。”

“什麼項目?”

提起工作,許嘉禾跟周夢岑一樣,瞬間跟打了雞血一樣,忘掉了男人帶來的痛苦。

“昇航公司打算擴展他們機場智能化的應用領域,他們公司太子爺裴宴雪與我算是交好,知道光華實驗室與PAIGED有合作,所以想把這個項目交給你們來做。”

“機場智能化?”許嘉禾倒是很有興趣,看了下策劃書,便應下了,“行,回去我跟團隊研究一下可行性,會儘快給你回複。”

周夢岑卻塞給她一張名片:“不用,裴總說,你直接聯係他就好了,我隻是在中間牽線而已。”

“裴宴雪……”許嘉禾看著手裡的黑色燙金名片,念著這個名字,總感覺在哪裡聽過一樣,又想起一事,“不過說起來,他們昇航服務還不錯的。”

“你好像經常坐他們的航班。”周夢岑笑。

許嘉禾笑了笑。

忽然想起上周被謝淮拒絕後,她連夜飛回北市,在頭等艙忍不住默默落淚時,坐在身旁的男人給她遞來手帕的場景。

“想哭就哭吧,沒有人會聽到。”

男人說完,還自覺戴起了耳機,給她留下個人空間。

許嘉禾隻匆匆瞥了男人一眼,西裝革履、氣度非凡,除了長得好看聲音好聽之外,她再沒注意其他,所有悲傷情緒因為一個陌生人的關懷,越發洶湧而出。

她為了一段沒有結果的暗戀耗儘最美好的幾年青春,而那個男人的目光,甚至不如一個陌生人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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