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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爹的我可不得迷死他

周襄:嘴上談著愛情,心裡全是生意

第47章

仗還在打。

我們理虧在先,Y國便獅子大開口,協談磕磕絆絆進行了十多場才達成共識。南聯盟借此得了口喘息,他們奪回了兩處要塞,並準備反撲,戰局又變得焦灼起來。

關望星從海外到國內持續作戰,軍隊裡給他放了七天短假。他起先不肯回來,拿國家使命百般推脫,我和他祖父接連催促,他才答應。

我換掉睡衣,換了套休閒服,坐在小客廳裡。

韓多恢的車剛開走,引擎遠去的聲音猶然在耳。

這回,他的車上多下來了一個人。他親手牽那個人下車,關上車門同時,在那個人臉頰上附加了一個吻。

“一會兒出了莊園,我們就直接去度假了。”他與我相持一臂長的距離,渾身上下散發著有家室的人才有的男德之光。“忘了介紹了。”他張開手臂搭了那個人的肩膀,“這是我愛人。”另一隻手朝我身上搖了搖,“這是我前妻,我跟你說過的,我們現在是很好的朋友。”

我這個“很好的朋友”不置一詞地打量著他的“愛人”,對方一樣也在打量我。

得體的穿著,得體的笑容,見所未見的面孔。真奇怪,我們來往的圈子說小不小,說大也不大,怎會有如此陌生的一張臉。

他的“愛人“儀態萬方地向我伸出手,我捏了捏那隻伸出的手的指尖。

“這裡真大。”對方客氣道。

“有空來逛逛。”我說,“下個月我們要辦野餐會,來嘗嘗油炸鬆鼠肉。”

韓多恢上前,我們擁抱作彆。他頭一撇,嘴唇貼到我耳邊。

好了,我想,他要放狠話了。

我洗耳恭聽

“多謝款待,總統夫人。”

我還以為什麼呢。

“你真的很好,但是抱歉。”他還挺自我陶醉的。

“去你媽的。”我棒讀捧場。

他飄飄然地走了。

車揚著細塵遠去,車屁股還得意洋洋地連扭了好幾下。

父親也出來了。

我的臉在太陽底下尷尬得像塊烤糊了的土豆片,腳趾隔著鞋摳地。

“我是不是該把頭發抓亂,然後邊哭邊罵邊追著車跑?”我問身邊的父親。

“你想的話,那趕緊,車都快跑沒了。”父親點起雪茄說,“追不上你還可以體力不支暈倒在地,爸爸再把你抱回來。”

我腳往前邁一步,又收回:“算了,運動量有點大。”

父親狐疑地望著車消失的方向:“我怎麼從沒聽說過他身邊有這號人呢。”

“他頭一天登門,你是怎麼讓他進來的?”

當晚他還一本正經跟我分析來著,說他看來看去,韓多恢仍是最理想的那個。我上一胎還在時是折騰得精力不好,可父親的腦子簡直像被外孫嗦了。

父親一時未答。

我們互盯了數秒。

我恍然大悟:“老爸你……”

他:“大驚小怪什麼,這至少說明我們是親生父子。”

我:“你是嫌當初他們的股權我們要少了?”

“這場仗打下來,你還覺得夠嗎?”我看穿了他打的算盤,他索性開誠布公。

我:“我想再搞個10%。”

他攤了攤手,表情說“你看吧?”。

快煮熟的鴨子飛了,接下來的半分鐘裡,父子倆相對無言,均有些悵然。

片刻靜默後,我歎了口氣:“我還道你每頓拿大龍蝦喂他,是真為了讓兒子安定下來,找個好老公呢。”

崔焰第一回死的那晚,他痛改前非要當個稱職老父親的樣子我還曆曆在目。

“我都60了。”父親為他的本性難移開脫,“你不至於為此傷心的,對吧?”

我一臉迷惑。

“激素什麼的。”他補注,“你剛生下周歸就鬨得不太平。”

“有空到周邊看看,一座新的莊園已經拔地而起了。”我聽著韓多恢那兩句畫蛇添足的話,拿腳摳出來的。

他若是不多此一舉,我沒準還會傷心一下呢。

“你們年輕人都這麼說話嗎?我不懂你的意思。”

“我不難過,謝謝你的父愛。”

他拍拍我的肩。“那就行。”

“就這樣吧。”我伸了個懶腰,轉身往屋裡走。“能源寡頭,少一個是一個。”

聽見寡頭兩個字,父親不禁瞥來一眼。

“不要這麼敏感,爸爸。”我忙說,“大水還能衝了龍王廟不成。”

“那個人我幫你打聽打聽。”他找回話題。

我無所謂地聳肩。

半小時後,他的秘書給出了答案。韓多恢這位養在金屋人不知的“愛人”是名優秀的演員,曾為不同豪門皇室救場過諸多角色。

我聽罷直擺頭。“真是風霜不變韓多恢。”

不知怎麼,心裡反倒有些失望。

“你就當租了一個月的陪伴犬吧。”父親說。

“免費的,爸爸,他還花錢租了個伴侶到我面前撐場面。”

“嗯,是你賺了。”他敷衍道。“關望星待會兒到,他來看你。”

關望星瘦了很多,皮膚也曬黑了,眼眸不似從前那般空濛,玻璃球裡結出了堅硬的芯。

他在門口踟躕了片刻,猛步進入,腳步太快,停下時腿碰到我膝蓋上。隨之意識到不妥,他又退後了兩步。

我們對視。

他貌似有很多話要對我說,又不知先說哪句。我則想不出要說什麼。

這間屋是我母親生前最愛待的地方,室內一切布置都還維持著他活著時的模樣。這間房的氣息和整棟建築都格格不入,閒靜,高雅,慵懶,仿佛被一雙聖潔的目光籠罩著。

陽光穿過百葉窗,淡成月光。他的面孔被百葉窗的投影割成灰一條白一條,窗簾擺動,他的臉也跟著抖動。

“我怎麼覺得你大了好幾歲。”我說。

他撫了撫下顎:“可我把胡子剃了。”

“多陪陪周符,他很焦慮。”我用了長兄的口吻。

他手遲疑地摸向我這邊,又局促地收回。

“好好對他。”

“嗯。”他喉嚨哽了下。

“愛他。”

他喉結上下滾動,這次連聲都沒出。

我:“嗯?”

他搖起了頭——我不確定是窗簾在晃還是他的頭在晃。

“你找了個非常理想的伴侶。”我定義道。

“是……漂亮,善良,浪漫。”

“多招人喜歡。”我聲音輕柔,卻自上而下。“再說,你們匹配度那麼高,可不是天生一對。”

“是很招人喜歡。”他看上去快要哭出來了,但隨即又自我說服般地肯定道,“他很愛我。”

“明白就好。”

還有兩天就是婚禮,他心慌神亂,苦苦掙紮,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