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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偽善的商人,控製欲強到變態的妻子,狼子野心的二五仔,黑白通吃的交際花。他們還舉例了數不清的曆史人物來比擬我,多是埃及豔後之流,名聲不大好聽的。

“彆看了。”崔焰搶走我的手機,嘴上勸我彆看了,自己倒津津有味看了起來。“克裡奧……哦,埃及豔後。”他神色飄動。“你要不要試試裹條毯子?我再剝開來。”

“買個雞肉卷不更方便?”我沒好氣地瞪他。

我難再獨立行動,起身都要半天,夜裡也睡不踏實,隔幾小時就要起來便溺、進食。

崔焰跟我養成了默契。

我會推醒他,他下床,蹲下,讓我雙臂環繞住他的脖子,再將我抱起。

我對食物前所未有地感興趣,什麼都想吃,但都吃不多,他會把剩下的都吃掉。

崔焰的父親出身貧民,白手起家打拚出一片天下。崔焰自小被教導不能忘本,他父親住過的地下室,他每年必須去一周,他將來的孩子也將延續這個傳統。

在他們家,花錢可以大手大腳,但不允許浪費,不允許剩餘。

他家裡奉行棍棒教育。有兩回我去找他,一進院子就聽見鞭子抽打皮肉的聲音,崔焰上氣不接下氣地和他父親對嗆,大放厥詞。等了許久,挨完打的崔焰被放出來,一臉的桀驁不馴。

“不去醫院看看?”我看著他額頭上滾落的冷汗。

他無所謂地挑眉。“醫院?那是死人才去的地方。”

印象裡我也挨過父親的打,有兩次,用專門掌臀的扳子。都是周符闖了禍,我頂包——這個蠢蛋一出了事就方寸大亂,當場刨洞。每次我都圓得很高明,而每次父親都能從嚴絲合縫的說辭中挖掘到本質。

我被要求趴在書桌上,挨一下打報一聲數。周符在門外惶惶哭泣。

“我不喜歡聽人撒謊,要編謊,寧可彆讓我知道。”

有父親這句話,我便著手從源頭解決問題,不給他一點發現的機會,從此也就沒再挨打。

這天周六,教堂裡發來請帖,活動的具體明目清貼上沒有公布,主題名稱寫著“八離世家”。

“這麼不吉利。”接過請帖,崔焰先是皺眉。

嫌歸嫌,教堂這個場所於他還是太有吸引力了。我在帶來的那堆行李中依稀看見過一角某珠寶品牌的盒子,我知道那裡面裝了什麼。

果不其然。

“去看看吧,離得又不遠。”他拉著胳膊,把我從床上拖起來。“你是打算在這張床上結網了?還是我從外面給你找點樹枝,你做個窠?”

我的活動範圍是越來越小了。柔軟順滑的睡袍成了舍不得蛻下的殼,頭發許久沒剪,沒了形,人懶洋洋的,對外界事物也變得漠不關心。

肚子總感覺一個勁地在往下墜,裡面的東西好像隨時要掉出來,這使我注意力日漸渙散,無所事事卻又惴惴不安。

我掙了掙,坐倒回去。

他也不跟我多囉嗦,從衣櫥裡找出我還能穿下的上衣褲子,大半碼的新鞋。先試著把褲子的一條褲管套到我腿上,見我沒抗拒,再慢慢幫我把衣服穿好。

這段日子他比從前耐心了很多,但也不能完全壓製住暴脾氣。

我的狀況不容許重新做標記,最新的標記又是遠在天邊那個法律上的丈夫留下的。

兩人之間總夾著這第三個人,我們每天鬨冷戰。我用冷酷的神情默默譴責他的無用,他則滿心妒火。

有一晚,在浴室裡,我又那種表情從浴缸裡看他,他忍不下,眉頭一擰,拉下褲鏈就把東西塞進了我嘴裡,惡劣地連捅了好幾下喉嚨。

“你們高貴的Beta不是不依賴信息素嗎,就這麼惦記他,啊?”

我難受得直嗆,從肥皂盒子裡抄起把剃須刀往他身上劃。

他吃痛地咒罵著跳開,取了舀水瓢,舀一勺水就衝我頭上潑一勺。我左躲右躲躲不開,尖叫了出來。

他跳進水缸,那水缸能容納至少三人,他癲狂之中尚還留有幾分理智,並不碰我,而是如生了虱子的狗,四壁發泄狂蹭。整缸的水,整間浴室都是他的氣味。

焦澀,痛苦,糾結,無從釋放。

過去我們談戀愛,也常互相拳腳,要是真成了家,隻怕每天搞災後重建都夠嗆。

胎兒又開始動,和生父一條心地折騰我。

“臭死了。”我低吟著厥了過去。

教堂之約,即便他不堅持,我也一樣會去。

請帖上的字跡我一目了然。

已知:

韓老頭大哥離婚3次,他弟弟離婚1次,他離過2次。

再加上他和宋楚、我和韓多恢的,可不就是八離世家了。

作者有話說:

如果諧音梗扣錢的話,我要去露宿街頭了

第18章

崔焰扶我進入教堂,我們和我的肚子,構成一幅《我們仨》。

韓多恢頹唐得宛若一張被屁股坐皺的報紙,胡子拉碴,領帶顏色都沒配對。崔焰成天不是受我的氣,就是自個兒發悶氣,亦是一臉衰相。

血氣方剛的兩位Alpha一對眼,韓多恢眸中先是流露出同病相憐,給他張白紙,他能立即寫下“快跑!”舉給崔焰看。須臾,似才想起對方情敵的身份。

那一瞬,韓多恢整個人亮度高了50%,那抹耀眼的光輝,我願稱之為正主普照小三之光。

他嚷嚷了句話,大意是:今日,他要在主的見證下處決邪惡的第三者。

靜立著肅穆主神像的教堂眨眼間成了擂台。肢體的,口角的。

崔焰對自己的正統性毫不退讓,據理力爭,從時空上劃定韓多恢才是小三。

韓多恢搬出了法律。

崔焰搬出了我。他指出:韓多恢耕耘了三年我連棵芽都沒發,他用五天的功夫就墾出了希望的田野。“這叫有情人終成眷屬!”

韓多恢不滿道,那個孕育孩子的大冰窖是他親力親為開鑿的,崔焰拎包入住得了便宜還賣乖。

在兩人劈裡啪啦的廝打和刀刀見血的對罵中,戰場不消片刻便擴大到了神父面紅耳赤拿起電話報警的地步。

崔焰畢竟是練家子,韓多恢很快被壓製在地,彆無他法,隻得抽下領帶去勒他脖子。崔焰粗紅的脖子上青筋繃起,卯足了勁連扇崔焰耳刮子。

罵到詞窮,索性齊聲嗷嗷大叫。

旁觀的韓老頭夫妻秉持親情不存仁義在,拉我到一邊,以免受到殃及。

而後,宋楚冷冷叉著手,以Beta才能有的作壁上觀的口吻對兩人說:“彆打了,要打出去打。”說罷,與我同角度仰起了我們Beta的賢者之頸。

他是名副其實,我是強撐的。

“你男朋友身上什麼味?”他轉又問我。

“卷煙味。”

纏鬥中的Alpha獸態畢露,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