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崢真的搬過來了。
楚清辭第二天回家,看見從裡面走出來一個剛洗了澡,衣服敞開的男人,手裡的包掉在地上。
衛崢擦著頭發,沒戴眼鏡的他看起來眼睛裡像是泛著霧氣,乾淨無害。
這一幕,她熟,漫畫書裡經常出現的名場面。
青年仿佛天生貴氣,儒雅的氣質配合那完美的倒三角身材,那雙眼睛深邃幽暗,又帶著小奶狗的純潔無害,讓人很想把他弄臟……
呸!她在想什麼?
她腦子裡裝的是什麼顏色的廢料?
空間裡的扶蘇:“……”
扶蘇搖晃著小腿,看著楚清辭那沒出息的樣子,喝著可樂自言自語:“栽了,又栽了。這人真無恥,居然用美男計。”
沒錯,是美男計。
彆人不知道那人的想法,扶蘇經曆了這麼多位面,哪裡看不透的?
剛開始還嘰嘰歪歪,墨跡得要死。一旦發現自己的‘野心’,那就不會客氣了,必然會用儘手段得到想要的。
比如說前段時間,他各種糾結,想著自己給不了她想要的,故意忽略自己的心意,試圖從那個旋渦裡掙紮出去。然而一旦發現自己不想放手,甚至想要貪婪地擁有她的一切,就會用儘手段趕走她身邊的那些爛桃花。M.
扶蘇很想搖醒宿主:清醒一點!
然而不能!
它的係統被控製了。
“怎麼了?”衛崢問。
楚清辭輕咳一聲:“沒事,我回房了。”
砰!關上門。
楚清辭按住胸口,輕輕地吐出一口氣。
要命!
這美色……
她真的扛得住嗎?
衛崢嘴角上揚,看著她的房門露出高深莫測的神色。
楚清辭的房間是有個浴室的。她在浴室裡洗了澡出來,聽見衛崢在外面敲門,打開門看向他:“怎麼了?”
“我準備了夜宵,要不要吃點?”
楚清辭看向餐桌。
上面擺放著各種吃的,還有罐裝啤酒。
楚清辭是真的餓了。
“吃。”
“等一下。”衛崢攔住她。
“又怎麼了?”
“把頭發吹乾了。”衛崢說道,“過來……”
楚清辭瞟了一眼。
怎麼扣上了?
呸!
她又在想什麼?
然而剛才看見的美景刻在腦子裡怎麼也揮不去。
那倒三角的身材……
絕了。
楚清辭咽了咽口水。
“你在想什麼,怎麼臉這麼紅?”衛崢湊過來,在她耳邊說道。
他的聲音低沉沙啞,誘惑極了。
楚清辭:“……”
這聲音……
不知道在床上是什麼樣子的?
不對,不對勁!她這是怎麼了?難不成內分泌失調,思春了?
楚清辭慫了。
連續幾天,她都早出晚歸,故意躲著那個妖孽。
周五晚上十一點半,她躡手躡腳地回到家,卻發現家裡一片漆黑,打開電燈開關的時候也沒有反應。
她打開手機,看見小區群裡的通知,這才知道今天要停電。
這種老小區就是這樣,各種設施不夠完善,時不時的停電整修,特彆的不方便。
從裡面傳出砰咚的聲音。
楚清辭連忙敲了敲門:“衛崢,衛學長,怎麼了?”
沒有回應。
楚清辭擰了擰門,發現門沒有鎖。
“我進來了。”她在外面喊了一聲,沒聽見回應,拉開門。
她用手機裡的燈光照射進去,發現那人躺在床上睡著了,但是不知道怎麼回事,他的氣息有些沉重,好像睡得很不安穩的樣子。
難道是做噩夢了?
她走過去,湊近看了看。
“衛……”
她想把他推醒。
他看起來很痛苦,應該是在做噩夢。
然而……
剛碰觸到他,隻見他猛地睜開眼睛,抓住她的手臂,翻身將她壓在身下。
“衛……學長?”楚清辭喚著他,“你是做噩夢了嗎?”
衛崢喘著粗氣,看起來無比痛苦。
“我沒事,你回去休息。”他聽出她的聲音,認出了她。“對不起,做了個噩夢,沒有傷害你吧?”
“我還好,但是你看起來不太好的樣子。”楚清辭說道,“你真的沒事?”
“沒事。”衛崢鬆開她。
他躺了回去,喘著粗氣。
在這黑暗的空間裡,兩人都不說話,一個因為被他嚇了一跳心緒不穩,一個因為做了噩夢還沒有平複心情,整個房間裡隻有兩人喘著粗氣的聲音。
有點奇怪。
像是……
小羽毛撓著心臟,癢癢的,讓人戰栗。
“宿主,他怕黑。”扶蘇又上線了。
楚清辭:“……”
這個係統真的狗,她需要的時候它總是裝死,關於衛崢的他倒是上心得很。
扶蘇:“……”
它也不想這麼上心,但是它不想被扔廢棄廠,隻有向‘惡勢力’低頭。
經過扶蘇的提醒,楚清辭這才發現衛崢的不對勁。
他偽裝得很好,讓她以為真的是隻是做噩夢,然而……
他到現在還在顫抖。
難道他真正失控的原因是停電?
“他出身貧寒,他爸喝醉酒就打他,沒喝酒的時候看他不順眼的時候也打他,他那個家又小又爛,常年停電,所以他特彆怕黑。”扶蘇突然有些酸。
這樣的身世……真的太慘了。
好吧!看在他這麼可憐的份上,就不怪他對宿主用美男計了。
楚清辭拿著手機,放著輕音樂。
“你做了噩夢,聽點音樂或許會好點。”
“謝謝。”衛崢說道,“你回去睡吧!”
“睡不著,這麼黑,我有點怕。”楚清辭說道,“我剛買了紅酒,要不要喝兩杯?”
衛崢平靜了許多,聽她這麼晚還要喝紅酒,有些不讚同。不過今天這樣的夜晚,或許喝點酒容易入睡,他穿上鞋子,說道:“好,那就喝兩杯。”
兩人回到客廳。
楚清辭把香薰蠟燭點上,讓客廳裡亮堂些。
再打開幾包鹵雞腿鹵鴨脖子之類的零食擺在盤子裡,配上她剛買的紅酒。
借著燈光,衛崢看著楚清辭的身影。
她今天穿著一身紅裙,妝容也比平時豔麗些,那紅豔的嘴唇像道可口的點心,吸引著她的視線。
“今天真是奇怪,團子居然不來鬨我們。”楚清辭把紅酒遞給他,“難不成它也怕黑?”
“或許吧!”衛崢接過酒杯。
手指碰觸到她的指尖,一股電流湧過。
他捏緊了酒杯,看著她:“今天打扮得這麼漂亮,又是什麼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