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崢上車,發現隻剩下一個空位,在她身側坐了下來。
兩人全程沒有交流。
這時候,兩位白發蒼蒼的老人上了車。
前面位置的人都沒有起身相讓的意思。
楚清辭和衛崢同時起身,兩人相互看了一眼。
衛崢先走出去,楚清辭跟著走出去。
“老人家,你們坐吧!”衛崢說道。
老婦人慈愛地說道:“謝謝你們了。小夥子,你女朋友真漂亮。”
楚清辭:“……”
衛崢:“……”
兩人的顏值太相配了,又坐在一起,現在又神同步,難怪會被彆人誤會了。
整個車廂的人都看著兩人。
衛崢本來想解釋的,後面的楚清辭先開口:“前面有段路有些顛簸,兩位老人家還是先坐下說話吧,不然有點危險。”
兩位老人坐在他們剛才的位置。
“謝謝你們了。”
衛崢和楚清辭一人拉著一個吊環,背對著對方,仿佛這樣可以無聲地解釋兩人‘不熟’的關係。
然而在眾人看來,更像是兩個面皮薄的年輕情侶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樣子。
兩人又在同個站點下車。
眾人的眼神更曖昧了,仿佛在說:“果然是對情侶。”
楚清辭臉皮厚,無所謂,反正也是些不相識的人。
衛崢就更不在意彆人在想什麼了。
路燈下,楚清辭在前面走著,衛崢在後面跟著。在進入小區之前,衛崢又去小賣部買了袋裝泡面,楚清辭先回了家。???.wenXUEmi.cc
半夜時,扶蘇把睡夢中的楚清辭喚醒。
“你的美男鄰居胃病犯了,再沒人發現他,怕是要痛死在家裡了。”
楚清辭坐起來,想著今天公交車上與衛崢對視時看見的那雙眼睛,腦子清醒了。
“我又沒有他家的鑰匙。”
“宿主放心,我會引導他開門,然後暈倒在你的面前。”
楚清辭:“……”
好厲害!好牛13!作為一名係統,它真是越來越沒用了。
楚清辭穿著睡衣走出門,正好衛崢掙紮著打開房門,在失去意識之前看見了楚清辭,並且暈倒在她的面前。
美男病怏怏的,真是我見猶憐。
他沒戴眼鏡,那雙眼睛看著更勾人了。
楚清辭彎腰下來,把衛崢抱了起來。
公主抱。
男友力爆棚。
可惜沒有第二個人看見。
扶蘇汗顏。
自從經曆了女尊位面,他們宿主越來越有男友力了。
衛崢再次醒過來時,發現自己躺在了醫院裡。
旁邊守著的是自己的同窗好友,也是一起創業的好兄弟——秦方業。
“大神,你總算是醒了。”秦方業輕吐一口氣,“我說你可以啊,生個病,校花送你來醫院。你和校花是怎麼勾搭上的?”
衛崢正要起來,聽了秦方業的話皺了皺眉頭:“什麼意思?”
“你不知道嗎?昨天晚上你胃病犯了,校花把你送到了醫院,連醫藥費都是校花墊付的。”秦方業說道,“我是正好今天早上給你打電話,校花聽見了接了,這才知道你生病住了院。”
衛崢回想起昨天暈倒前看見的身影。
原來是她送他來醫院的。
“醫藥費多少錢?”
“我哪裡知道?校花見我來了就走了。我想跟她多說幾句話都沒有機會。”
“我可以出院了吧?”
“醫生說還得觀察一下。”
楚清辭做了好人好事後,白天仍然去擺攤賣畫。
現在聞名而來的客人越來越多,還有許多回頭客。楚清辭乾脆把業務做得更廣,不僅畫素描,還可以畫國畫、油畫等等,甚至用上了雙手作畫的技能。
一個美人雙手作畫,各種畫技讓人歎為觀止,這裡簡直成了一個景區。
“這丫頭有靈氣,看她年紀不大,也不知道有沒有畢業,現在從事什麼工作。”人群中,一名老人說道。
“楊老,這是想收入室弟子了?”旁邊的中年男人笑道,“要不要問問她?”
“算了。”楊老擺擺手,“我要接管S大美術係,事務繁忙,怕是沒空再收個弟子。”
“那S大的學生有福了,楊老可是畫界的泰山北鬥,現在願意為了給老朋友的面子接管S大美術係,那這一屆的學生怕是很多要成為畫界新秀了。”
“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你瞧這個小姑娘,她不是就是個人修行的榜樣嗎?”
晚上,楚清辭仍然來到了西餐廳。
她抵達時,衛崢已經到了。
她驚訝地看著他。
衛崢朝她點點頭,剛要說話,老板過來了。
老板笑眯眯地說道:“今天有十位客人點了曲子。”
楚清辭算了算價格,再看老板那笑成彌勒佛的樣子,突然覺得一首曲子隻加五十有點少了,以目前的情況來看,再高點價格也是沒問題的。
算了,看這老板挺可愛的,她就不要食言而肥了。
上工。
衛崢本來想提醫藥費的事情,看現在客人多了,她又去了彈奏區域,隻有等彆的機會了。
他換好統一的服裝,按照菜單端著餐盤走向角落裡的那桌。
“彆擋著我們了。”林天傑擺了擺手。
衛崢認得這三個人,正是楚清辭的三個長期飯票。
“幾位客人,菜上齊了。”衛崢道。
“行行行,知道了。”那三個富二代根本沒有注意衛崢,眼睛黏在楚清辭的身上挪不開。
衛崢看了幾人一眼,轉身走了。
老板笑眯眯的,對衛崢說道:“你說小楚有這樣的本事,以前怎麼來乾端盤子的活計?你看看那幾個小帥哥,口水都流出來了。還有那個林少,上次還來找麻煩,這次那眼睛裡的癡迷我都看出來了。小楚可以啊,那幾個都是有錢的,隨便挑一個也能當富太太啊!”
“老板,七號桌的客人在催了。”
“我去廚房看看。”老板一聽,連忙去廚房催單。
其實從楚清辭成為這裡的琴師後,催單這種事情很少發生了。不管懂不懂音樂,長了耳朵的都能聽出好不好聽,當然找麻煩的人就少了。
下班後,楚清辭和衛崢又是一前一後上了公交車。
這次運氣不好,連個空位都沒有,兩人隻有站著了。
運氣更不好的是連站著的位置都很少,兩人離得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