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辭睜開眼睛。
剛起身,扶蘇的聲音傳來:“恭喜宿主,賀喜宿主,成功嚇跑了一個絕世好男人。”
“什麼意思?”楚清辭不明所以。
“請看回放。”
扶蘇把昨天的影像放給她看。
她看了,按了按發疼的額頭:“你不用放了,我全都記得。”
“原來宿主是借酒裝瘋。”扶蘇嘖嘖兩聲,“那你這手段不怎麼樣,瀝淵不僅沒有順勢從了你,還直接躲走了。”
“他去哪裡了?”
“他去人間了。”扶蘇說道,“就是普通凡人生活的地方。”
瀝淵找了個偏僻的村莊,在那裡住下來,然後開了一間私塾。
作為妖神,他經曆了幾千年的妖界動蕩。作為仙尊,他在人界也生活了一千年。
可謂說,他的學識就算做皇帝的老師也不成問題,更何況那些普通百姓。
他剛出現不久,慕名而來的學子把私塾淹沒了。
瀝淵出了一套題,根據那套題篩選了一百名學生。
“我不服,明明我答得比他好,為什麼先生不收我,反而收他?”一名學子控訴。
“三天前,你在一個小攤前吃了七旬老翁的棗,明明那棗甜美可口,你非說裡面都是爛的,不給錢還砸了攤子。這樣的人我不收。”瀝淵淡道。
“你……我……”
瀝淵淡道:“我收徒不看資質,不看聰慧,隻看本心。心術不正者,不收。各位還有意見嗎?”
一群人懨懨離開。
剩下的人向瀝淵行禮:“見過先生。”
楚清辭坐在樹上,看著瀝淵的身影。
他好像……
真的喜歡這樣的生活。
他的眼裡有了光。
楚清辭就這樣跟著瀝淵,不打擾他,也不出面。然而有一天,她沉不住氣了,因為越來越多的女人聞訊而來,不是為了拜師,而是為了自薦枕席。
“先生,我願意為先生洗衣做飯,為奴為婢。”
“先生,我家有薄產,願意全都獻給先生,隻求先生納我為妾。”
瀝淵拱手,非常禮貌地回絕:“各位姑娘,實在抱歉,在下已有夫人。”
“若是你有夫人,她在何處?莫不是已經不在世間?”
“對啊,要是先生有夫人,沒道理見不著。要麼是先生推脫之言,要麼那人已經不在世間。”
大量的花瓣從空中飄落。
“哪來的花啊?好美。”
十幾個女子攤開手,接著從空中飛落的花瓣。
楚清辭身姿如蝶,翩翩飛舞,落在瀝淵的身側。
女子們驚豔地看著面前的絕色美人。
這些女子敢來肖想瀝淵,對自己是有幾分自信的。她們個個都是方圓幾裡的美人兒,然而楚清辭出現後,這一個個被襯托得像地裡的野花。
瀝淵看著楚清辭,說道:“你怎麼來了?”
“我不來,怎麼喝上你的喜酒?”楚清辭看他一眼,“你在這裡過得真好,難怪不願意回蜀山。”
瀝淵的手指劃過她耳邊的碎發:“胡說。”
“姑娘們如此盛情,你舍得拒絕嗎?”
“我已經拒絕了。”
“那他們死心了嗎?”
瀝淵無奈:“我隻能做到自己能做的事情。”
怎麼管得了彆人的心?
就像她一樣,他管不了她的心。
楚清辭湊過去,親了親瀝淵的嘴唇:“這樣呢?”
十幾個姑娘:“……”
“原來先生真的沒有騙我們。”
十幾顆芳心碎了。
“我們也不是不識趣的人,就先告辭了。”
瀝淵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小辭,你為什麼要來?”
“師父,”楚清辭抱住瀝淵,“你彆跑了。”
“你在可憐我?”瀝淵低頭看她。
“我沒這個閒工夫。”楚清辭說道,“這些日子我一直在你的身邊,從來沒有離開你半步。我知道你在彆扭什麼。”
“那你說說看。”
“你覺得我喜歡的是師弟,不是你。你覺得我是為了你們妖族才接納你的。”
“難道不是嗎?”
“剛開始的時候我的確有些接受不了師弟的消失。可是後來,我發現自己鑽了牛角尖,明明是一個人,為什麼覺得你們不一樣?我喜歡的林墨承是妖神,你就是妖神。”
“小辭,我給過你反悔的機會,你既然來了,就不能再反悔了。”瀝淵低下頭,抵著她的額頭,“要不然,我會很傷心的。”
書院多了一個師母,與先生同進同出,形影不離。
兩人一起做飯,一起飯後散步,一起在村裡開了一個園子種菜。
隻不過……
師母好像是仙人。
她一揮手,地不用開墾,菜不用親自灑種。
他們養了許多寵物,有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水裡遊的。
書院很大,裡面的環境很美,在那裡讀書的學子衣食無憂。不過,先生每天帶他們親自下地乾活,這個時候是不許師母搗亂的。
“林夫人,你和先生長得這樣好看,要是有個孩子的話,那不是長得像神仙一樣?你們這是什麼時候準備有孩子啊?”村裡的婦人八卦道。
楚清辭逗著婦人懷裡的孩子,笑道:“快了。”
她看向不遠處的瀝淵。
瀝淵輕咳一聲,轉移了視線。
然而,他的耳垂紅得像小辣椒,可見內心沒有那麼平靜。
真可愛。
夜晚,瀝淵推開門,見床上坐著的身影,連忙把門關上。
“你怎麼在這裡?”瀝淵問。
“師父明知故問。”楚清辭一身紅衣,墨發披散著,像是沒長骨頭似的靠在床邊,“師父,你過來。”
“我……我還有學生的課業沒有批改,我去……”
楚清辭手指一勾。
瀝淵的身體不受控製地飛了過來。
砰!瀝淵躺在床上。
楚清辭欺身而上。
“師父,我可沒打算和你做靈魂道侶。”
瀝淵抓住楚清辭衣服往懷裡一拉,仰頭吻著她的唇:“師父也不是正人君子。”
紅燭燃燒了一夜。
後半夜,楚清辭推著瀝淵:“不行了,你起開。”
“辭兒,用過就扔,這可是不行的。”瀝淵說著,含住她的耳垂。wEnxUemI.cc
嗡……
大腦一片空白。
“師姐……”
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
楚清辭震驚地看著突然換了一個表情的瀝淵。
瀝淵平時都是不形於色的,此時卻用委屈的表情看著她:“師姐真壞,把我忘得一乾二淨了,我要罰你……”
“師……師父……你彆開玩笑。”
“師姐的心裡隻有師父,沒有我了……”瀝淵版的林墨承說道,“虧我在他意誌力最薄弱的時候搶過了身體的使用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