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打個賭怎麼樣?”楚清辭放下手裡的毛筆,懶懶地靠在那裡,一副放蕩不羈、吊兒郎當、沒有正形的樣子。
扶蘇:“……”
她是懂演戲的。
不,總覺得這個女尊位面把真實的她放出來了。
難道之前的位面還不夠她發揮實力?
“打什麼賭?”
“你挑一半的人訓練,剩下的交給我,我們各練各的,互不打擾,互不打聽,互不乾涉,一個月後雙方進行一場模擬實戰,誰要是輸了,以後就得聽令於贏的那個人,怎麼樣?”
“真的?”楊將軍眼眸大亮,“不管我說什麼,你都會聽?”
“當然。”
“如果我讓你交還兵權呢?”
“那就交。”
“好,王爺,你可不能食言而肥。”楊將軍說道,“什麼時候開始?”
“現在啊!你先去挑,想挑誰就挑誰。不過有個條件,我們這個賭約在結束之前不得告訴任何人。也就是說,這一個月裡你不能與外界聯絡,要不然就視你主動放棄比試。”
“成交。”
楊將軍大步跑出去。
幾個時辰之後,楊將軍挑出了想要的士兵。
楚清辭站在最高的挑戰台上,看著楊將軍身後的強壯士兵,再看向另一邊的歪瓜裂棗。
楊將軍完全沒有不好意思,反而得意地看著她,一副‘你輸定了’的篤定模樣。
“王爺,兵不厭詐,你總不能說不算數吧?”
“不會,我說了你先挑。既然我敢讓你先挑,那就是符合規定的。”楚清辭說道,“接下來我要把軍營一分為二,中間築個牆,杜絕偷看。”
“王爺放心,練兵我比你有經驗,怎麼可能偷看你的?不過築個牆也好,末將還擔心你耍賴呢!”楊將軍不屑地說道。
軍營這邊要築牆,按理說交給工部即可,但是楚清辭直接安排士兵們完成了這件事情,就不麻煩工部那邊了。
那面高牆形成之後,兩邊的賭約正式開始。於是在接下來的日子裡,楚清辭每天定時守在軍營裡,正式開始了練兵的生活。
霖王府。楚清霖聽完手下的彙報,皺眉說道:“賭約?”
“是。”
“她真的天天在軍營裡訓練?”
“也不是,每天剛到酉時就回王府了。”
楚清霖聽了這話,嗤笑一聲:“我就說嘛,她怎麼可能懂得練兵?想必是被楊將軍激得沒法子,硬著頭皮應上的。”
“想必是這樣的。”
“消息可靠嗎?他們的賭約真的是輸的必須聽令於贏的那方?”
“絕對可靠。”
“楊將軍有長進,居然激她打了這樣的賭。如此一來,一個月後我們就能收回兵權了。”楚清霖輕笑,“此事成了,楊將軍記一大功。”
灩王府。楚清辭趴在床上,閉著眼睛享受仆人的按肩服務。
突然,閉著的眼睛睜開了,她一把抓住對方的手腕,一個用力……
“痛……”一道低沉的聲音響起,“王爺,你弄疼我了……”
楚清辭打了個激靈。
面前穿著一身紅衣,露出八塊腹肌的男人……
“你是戚元溪?”
戚元溪的眼裡閃過厭惡的神色。
那個情緒過得很快,要不是她一直注意他,很難發現那表裡不一的模樣。
“是我,王爺。”戚元溪說道,“我的傷好了,可以伺候王爺了。”
他看了一眼房間裡的安神香。WeNXuEmi.Cc
隻要她中了安神香,等會兒他再安排彆的男人來伺候她,在她醒之前,他再躺在她的身側,這樣就能神不知鬼不覺了。
雖然躺在她的身側也是件令人厭惡的事情,但是那也好過失身於她。
“你在這裡做什麼?”楚清辭攏了攏衣服,下了床。
“王爺還在生氣?元溪知道錯了,這些日子一直想著王爺,好不容易盼著王爺回來,元溪想要好好伺候王爺。”
“既然你這麼識趣,那就讓本王檢驗檢驗。本王餓了,你親自去做幾道小菜過來。”楚清辭說道,“記住,我要你親手做的。”
“王爺,元溪不會做飯。”
該死的草包,居然讓他堂堂朝陽國儲君親自下廚,簡直就是……
找死!
“難道不知道學嗎?”楚清辭看著他,“在我們明月國,一個男人怎麼可能不會做飯?你不會不是明月國的男人吧?”
“怎麼可能呢?”戚元溪連忙說道,“之前被賣到風月場所,每天除了彈琴吸引客人就是使劍舞,一直沒有機會學習怎麼下廚。”
所以,還不快點讓本公子彈琴或者使劍舞,下什麼廚?本公子這張臉是下廚的臉嗎?
“既然如此,本王教你怎麼做明月國的正經男人。”楚清辭說道,“來人,把他帶到廚房,親自看著他做三道菜過來。”
戚元溪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楚清辭。
他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她居然還是讓他下廚。
這個女人莫不是真的對他沒興趣了?
不!不可能的!
她肯定是想打磨他,消磨他的氣焰,接著再向他示好,這種打一棍給一顆糖的手法,他以前也經常使。
仆人把戚元溪帶下去了。
在戚元溪出門的時候,他聽見楚清辭說道:“這是什麼香?撤下去。難聞死了!”
戚元溪輕吐一口氣。
那個草包!
戚元溪走後,楚清辭有些餓了。
她突然想到那個小兔子。
“翟公子在做什麼?”楚清辭問。
旁邊的仆人驚訝地抬頭。
“怎麼了?”
“回王爺的話,翟公子在自己院裡。”
“過去看看。”
房間裡,翟子昀嚼著沒有味道的青菜,神情懨懨的。
“哎……”
旁邊的男奴說道:“公子,你這是怎麼了?自從你和王爺出去之後,每天都是唉聲歎氣的,莫不是想王爺了?”
楚清辭正好走到門口,聽見男奴的話,她很好奇翟子昀的回答,停在門口豎耳聽了聽。
“我是想她了……”翟子昀輕歎,“想打她了。”
“公子!”男奴大驚,“慎言。”
“本來嘛!”翟子昀說道,“之前我不覺得青菜難吃,自從那次跟著她吃了明月酒樓的飯菜,現在吃這些青菜總覺得食不下咽。”
“公子,後院裡的公子一日三餐都是有規定的,是你選擇吃最差的吃食,把省下來的兌換成現銀。你要是不這麼省,咱們一日三餐也是有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