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辭從宮裡出來,坐上馬車。
馬車裡,翟子昀靠在那裡打瞌睡。
聽見聲音,他睜開眼睛,迷糊地說道:“回來了。”
楚清辭坐在他的對面:“你怎麼還在這裡?”
翟子昀聽了這話,原本迷糊的狀態消失了,氣憤地說道:“難道你要讓我走回去嗎?你把我帶出來的,還不想把我帶回去了?”
楚清辭失笑。
女尊國的男人都這樣可愛嗎?
不!也不是!從清醒到現在,她也見了不少女尊國的男人,那一個個抹脂擦粉的,她看著有點毛骨悚然。
“我餓了。”霍子昀摸著肚子說道,“有吃的嗎?”
楚清辭朝外面喊道:“車夫,去明月酒樓。”
“好勒。”
翟子昀的眼裡滿是驚喜。
明月酒樓!
那是明月國最好的酒樓,聽說裡面的飯菜可好吃了。
“其實我不太喜歡吃明月酒樓的飯菜,吃不太慣,要不你拿銀子給我,我自己去找地方吃。”翟子昀期待地看著她。
楚清辭覺得好笑,看著他說道:“要麼吃飯,要麼不吃,想要銀子是沒有的。”
“哦,那我吃吧!”翟子昀撇嘴,無精打采地靠在旁邊。
“翟大人真的那麼窮嗎?”楚清辭說道,“你在我的王府吃穿用度不愁,怎麼還想要銀子?”
“我娘是清官。”
“你娘有幾個夫君?幾個孩子?”
“兩個夫君,四個孩子。”翟子昀說道,“我爹是正夫,但是因為生了兩個兒子,沒有生下一個女兒,所以我娘娶了二夫。二爹爹生了兩個女兒。”
說完,他嘟囔道:“我為什麼告訴你這些?真是奇怪。”
“那你是第幾個孩子?”
“第一個。”
“長子啊!”楚清辭說道,“還真會搶。”
明月酒樓。夥計認出楚清辭,諂媚地說道:“王爺,可是老規矩?”
“把菜單拿過來,讓他點喜歡吃的。”楚清辭朝旁邊的翟子昀看了一眼。
夥計這才留意旁邊的少年。
少年長得清俊,但是也稱不上什麼國色天香的姿色,隻是看起來乾淨清爽。
在明月國,一個男人不化妝,那是邋遢的象征。可是這個少年清清爽爽的,瞧著還挺可愛的。
“公子,這是菜單。”夥計把菜單雙手遞給霍子昀。
霍子昀小心翼翼地接過來,不放心地看著楚清辭:“我沒銀子。”
楚清辭正在喝茶,差點一口噴出來。
她用手帕擦了擦嘴角,沒好氣地說道:“不用你付。”
“那好吧!”霍子昀笑了起來,露出兩個小酒窩,兩隻眼睛微微眯著,像隻小狐狸似的。“這個……這個這個……還有這個……”
夥計正在拿筆記錄,見他停下來,等了半天沒見他再有其他的動作,試探地問:“公子,還有嗎?”
“我們隻有兩個人,夠吃了。”翟子昀說道,“就這些吧!”
“全是素菜?”夥計說道,“王爺平時給下人安排的也不止這些……”
楚清辭伸手。
夥計把記錄給她看。
楚清辭失笑,看了翟子昀一眼,對夥計說道:“這些照上,再按以前的規矩上五道招牌菜。”
“好勒,小的馬上安排。”
“這麼多吃不完的!”翟子昀扯了扯她的衣袖,“王爺,我們隻有兩個人,這樣很浪費的。”
“吃不完就打包回去,好了,不要再吵了,我要休息一下。”楚清辭說道。
“好吧!”翟子昀嘟囔,“真是浪費。”
楚清辭靠在窗邊,閉著眼睛假寐。
“扶蘇,這個位面的任務是什麼?”
“我還以為你不關心呢!”
“我接受了原主的身體,當然要滿足她的心願,就當是交換吧!”
“原主不想明月國消失,不想明月國的百姓成為彆人的附庸,總之改變明月國的命運就是原主的心願。”
“對面那個小傻子呢?他原本的結局是什麼樣的?”
“明月國破的時候,翟禦史以死明誌,撞死在了皇宮裡的那個柱子上。翟子韻被發配為奴,他先隱藏起來,再慢慢謀劃,用自己擅長的機關術製作暗器,想要射殺男主和女主為家人和明月國冤死的百姓報仇,但是被男主先一步發現,出師未捷身先死。”
“果然是個小傻子。”
楚清辭睜開眼睛,看向對面那個趴在窗前看著外面,笑得沒心沒肺的少年。
現在的他還是個單純的少年,真想象不出未來的他會為了報仇潛伏起來,差點成為滅了男主和女主的那個人。
“這麼多菜……”翟子昀看著面前的菜肴,咽了咽口水。
“吃吧!菜是拿來吃的,不是拿來看的。”楚清辭說道。
翟子昀看著楚清辭。
楚清辭拿起筷子,夾了一個丸子吃起來。
翟子昀這才拿起筷子夾菜。
“好好吃。”翟子昀滿臉享受的表情。“爹爹和弟弟還沒有吃過這麼好吃的飯菜。”
接下來是翟子昀享用美食的時間,全程沒有抬頭,一直埋頭吃著各種美食。
楚清辭看著他的動作,視線掃過他單薄的身體,暗暗驚歎他的戰鬥力。
她早吃飽了,放下了筷子,欣賞著他的吃播表演。
“結賬。”楚清辭朝夥計招了招手。
“王爺,總共是二十五兩零三百文,三百文就抹了,隻需要給二十五兩銀子就行了。”
楚清辭付了銀子。
夥計走後,翟子昀說道:“這麼貴?我們全家一個月也花不了這麼多錢。”
“吃飽了嗎?”楚清辭說道。
“吃飽了。”翟子昀看著那碗青菜猶豫不決。
楚清辭拽著翟子昀的手臂,拉著他離開了那裡。
要是再不走,剩下的半碗青菜也要進他的肚子,就是不知道他的肚子裝不裝得下。
回到王府,管家迎了上來,說道:“王爺,溪公子不吃不喝一天了。”
楚清辭挑眉:“一個男寵不吃不喝一天,需要向本王彙報嗎?”
“溪公子……”管家聽楚清辭這樣說,心裡打了個突。
之前楚清辭這麼寵著戚元溪,管家以為她隻是鬨脾氣,說不定過幾天又要開始寵他了,沒想到踢到了鐵板。
難道她真的膩了?
可是,之前王爺明明說過讓溪公子做她的第一個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