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讓我們在外面吃?”祁博之問。
“對呀!”
“她為什麼放我們出來?”
“我跟我媽說你們不和,要是在一張桌上吃飯怕是要打起來,為了我們家的房子考慮,還是把你們分開為好。我媽很民主的,立馬就答應了。”
祁博之淡笑。
“你笑了!”楚清辭震驚,“你今天給了我一天的臉色,終於笑了。”
“不是說要去吃麻辣燙嗎?帶路。”
“好的,公子,這邊請。”
祁博之看著楚清辭的身影。???.wenXUEmi.cc
她知道他的情緒,知道顧及他的心情。
她和那些人不一樣。
當初救她,不過是順手,換作任何人他都會救的。可是,他的一次善心的舉動,卻給自己招來這麼一個——麻煩精。
總是多管閒事。
楚清辭是很愛吃辣的。祁博之看起來不太能吃,吃了沒幾口便不吃了。
“服務員,麻煩給我一杯開水。”
“好的。”
楚清辭把麻辣燙放在開水裡涮了涮,再遞給祁博之:“現在可以吃了。”
祁博之的眼裡突然有了光。
他接過來,盯著涮了清水、看起來少了幾分食欲的麻辣燙。
“還是不能吃嗎?那我們等會兒換個地方。”
“不,能吃。”祁博之吃了她涮的東西。
第一次,他突然覺得自己不是‘陸博之’,而是‘祁博之’挺好的。
第一次,他突然有些痛恨當年的烏龍。如果他從一開始就是祁博之,與她青梅竹馬的人是不是就是他了?相片裡的人是他,陪她每個階段的人是他。
所有人都以為他稀罕‘陸’姓。不,他從來就沒有稀罕過。
那個家……
毫無溫暖可言。
還不如那老太太用顫抖的手給他削蘋果,還不如她為他下的一碗面,還不如……
楚清辭為他涮的一串麻辣燙。
“我要照相。”祁博之說道。
楚清辭抬頭,驚訝地看著他:“大哥,這麼晚了,照相館關門了。”
“外面有大頭貼的機器,我看見了。”
楚清辭:“……”
行!
自己家的任務目標。
寵著唄!
兩人從麻辣燙店出來,又去照了大頭貼。
大頭貼的錢是祁博之出的。
祁博之拿出錢包,把大頭貼照夾在裡面。
“你的呢?”祁博之問。
楚清辭把錢包遞給他。
他又給她夾了兩張。
頓時,他的臉上終於有了點笑容。
楚清辭:“……”
男人的心,真的好奇怪,說變就變。
怎麼又突然開心了?
麻辣燙吃安逸了?
楚清辭接到楚母的電話,說是陸錦哲走了。
“好的,老媽,我們馬上回來。”
掛斷電話,楚清辭說道:“陸錦哲回去了,我們也回去吧!”
祁博之應了一聲。
楚清辭回到家裡,隻見李紅豔和楚父正在客廳裡說話。
楚父說李紅豔不該收那些禮物,李紅豔解釋說自己推了許多次,怎麼也推不掉,這才收了。
“女兒回來了。”
“爸,媽,我回來了。”楚清辭說道,“媽,爸爸說得對,以後他要是再送過來,你就直接扔出去,不要收了。”
“下次不收了。”李紅豔說道,“那孩子……”
“怎麼了?”楚清辭問,“我以為你們賓主儘歡,吃得很開心呢!”
“祁奶奶給他夾菜,他一口都沒吃。”李紅豔說道,“以前隻當他文靜,不愛說話,現在才發現人家是看不上咱們。”
“祁奶奶養了他十幾年,他居然還這樣嫌棄她,這孩子……”楚父搖頭,“不行。”
“那天我看見博之給祁奶奶推板車,還帶祁奶奶賣貨,當時就覺得這孩子不錯。親孫子就是親孫子,血緣關係騙不得人啊!”
“這與親不親的沒有關係,許多養子也懂得感恩,說到底終究跟咱們不是一路人。”
“爸,媽,我回房休息了。”楚清辭說道。
“小辭,你和他在學校相處怎麼樣?”
“不怎麼樣。他回到陸家之後就不怎麼和我玩了,我和祁博之玩的時間比較多,畢竟我們是同桌又是鄰居嘛!”
“博之什麼都好,就是那成績……”
“他會提升上去的。”楚清辭說道,“最近他學習可用功了,連坐公交車都在聽單詞。”
“要是博之能考個好大學,祁奶奶就有盼頭了。那孩子人品不錯,就算沒有陸家的家世,以後也差不了。”
半夜時,扶蘇突然提醒道:“宿主大人,你要是再不去看看你的任務目標,這個位面怕是要失敗了哦!”
“又怎麼了?”楚清辭問。
“他有胃病,吃了麻辣燙之後,胃病犯了。”
“扶蘇,你是不是故意的?之前為什麼不提醒?”楚清辭慍怒。
“我當時……當時……在開會。”
楚清辭一邊穿衣服一邊說道:“你最近又看了什麼東西?係統還要開會?行了,下次想個更正常的理由,給我一顆治胃病的藥,這次就算了。”
扶蘇:“……”
他正在一個全息位面玩遊戲,玩得太有意思了,差點忘記自己是一枚係統。要不是突然提示任務目標有危險,他也不會抽身回來。
楚清辭悄悄咪咪地出了門,下了樓。
她打了祁博之的電話。
祁博之接通了。
“我在門外,你開一下門。”
祁博之的胃病犯了,正躺在床上痛得死去活來。突然接到楚清辭的電話,在那一刻竟覺得沒有那麼疼了。
他爬起來,慢慢地摸到了門口,打開了門。
“你怎麼……”
“噓!”楚清辭說道,“不要吵醒奶奶。”
“嗯……”
楚清辭扶住他:“你是不是犯胃病了?”
“你怎麼知道?”祁博之虛弱地看著她。
“你好像不怎麼吃辣,今天的麻辣燙又特彆辣,我就在想你會不會不舒服,所以來看看。果然,你真的犯病了。”
“我沒事,喝點水就好了。”
“行了,我扶你進去。”
楚清辭扶祁博之回房間。
“我準備了藥,你吃了就好了。”
桌邊就有水壺,楚清辭倒了清水,再喂他吃了藥。
剛吃完藥,祁博之便覺得沒那麼難受了。
楚清辭擦了擦他額間的汗水:“對不起啊,我又犯錯了。”
“楚清辭……”
“嗯?”
“你之前有沒有半夜找過彆的男人?”
楚清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