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來的幾天裡,柳一涵繼續溫書,楚清辭如常照顧他的飲食起居。那天的事情仿佛沒有發生過,楚清辭對他仍然是那麼溫柔可人。
柳一涵在考場裡呆了幾天,出來時,楚清辭準備了各種好吃好喝的給他補身體。
“哇,陳誌哥,你從哪裡找來的螃蟹?”
一名穿著不錯,容貌不俗的青年笑著說道:“正好遇見一位打漁的老漢提著一桶螃蟹來賣。上次姑娘不是提過喜歡吃螃蟹嗎?所以我就……”
“陳誌哥,謝謝你,我給你錢。”
“不用了,不用了。”陳誌擺手,“姑娘要是不嫌棄,我也想蹭個飯,嘗嘗姑娘的手藝。”
“當然可以,螃蟹是你拿來的,你理應留下來做客。我去做準備,你先坐會兒。”
“我幫你吧!”陳誌說道,“我經常幫家裡人做飯,可以給你打下手。”
楚清辭帶著提著一桶螃蟹的陳誌進門。
陳誌見著正在院子裡的柳一涵,說道:“這位是楚姑娘的大哥吧?楚姑娘經常提起你。大哥,我叫陳誌,是酒坊老板的兒子。”
柳一涵皺了皺眉。
“我大哥要溫書,彆打擾他了,你幫我洗螃蟹吧!”
“好。”
從廚房傳出歡聲笑語。
柳一涵抓著手裡的書籍,一雙眼睛停留在廚房的方向。
陳誌送來的螃蟹的確肥美,楚清辭的手藝也不錯。然而,柳一涵看著兩人默契十足的樣子,隻覺面前的螃蟹沒有味道。
“你們是怎麼認識的?”柳一涵看著對面的兩人問道。
陳誌打起精神,灼熱地看著楚清辭:“楚楚姑娘來我家酒坊買酒,正好遇見一個客人刁難,所有人都不敢吭聲,隻有楚楚姑娘敢站出來為我們說話。楚楚姑娘雖是小女子,但是有著許多男人都沒有的膽量和正義。”
“我隻是做了該做的。當時的情況本來就是對方故意訛詐你們,我隻是說了句實話,沒有你說的這麼厲害。”
“不,姑娘人美心善,我和我的家人都很感激你。”
“陳公子,借一步說話。”柳一涵淡道。
“啊?”陳誌愣了一下,看向旁邊的楚清辭,想到什麼紅了臉頰,對柳一涵恭恭敬敬地說道,“好,大哥請。”
楚清辭一個人吃著螃蟹,也不管那兩個大男人在院子裡說什麼。沒過多久,柳一涵回來。她朝他的身後看了看,沒有看見陳誌。
“陳誌哥呢?”
“他回去了。”柳一涵說道。
“哦……”楚清辭站起來,“那我收拾了。”
柳一涵跟在楚清辭的身後,看著她忙前忙後收拾房間。
“楚楚,你喜歡那個陳誌嗎?”
楚清辭洗著碗,頭也不回地說道:“陳誌哥脾氣很好,對人體貼,我想沒有幾個人不喜歡他吧!”
“那我呢?”柳一涵問出這句話,氣氛有些凝重了。
“你是我的好哥哥呀!”楚清辭把洗好的碗收起來。
一隻手從後面環過來,將她抵在灶台上。
楚清辭愣愣地看著面前的柳一涵:“一涵哥,怎麼了?”
“隻是哥哥嗎?”柳一涵深邃地看著她,“這麼多年,你就沒有彆的想法。”
“除了哥哥,還有什麼嗎?我一直沒有忘記初見時你說的話,也一直把你當哥哥呀!”
“那你現在可以忘記了。”柳一涵皺眉,“當時說的都是糊話,你不用記得這麼清楚。”
楚清辭低下頭,垂著眸子:“一涵哥的意思是……”
柳一涵湊近她,越來越近,眼瞧著就要親上了。
楚清辭推開他,朝外面跑去。
柳一涵:“……”
他這是被拒絕了嗎?
他的眼裡滿是懊惱。
當初他腦子裡是不是裝的豆腐,所以才會說什麼做兄妹的蠢話?
楚清辭跑出去後,看了一眼廚房方向,眼裡滿是得色:“你說當兄妹就當兄妹,你說當夫妻就當夫妻,想得美。”
正好這具身體還小,也不適合太早成親,還有幾年時間讓他嘗嘗‘兄妹’的滋味。
榜單貼出來了。柳一涵看著排在第一的名字,眼裡滿是笑意。他看向楚清辭,卻見楚清辭正激動地搖晃著他的手臂,臉上滿是興奮的神色。
“一涵哥,你又是第一。”
或許是不想刺激旁邊的人,她的聲音壓得很小,隻在他的耳邊回蕩。
他的鼻間滿是她清香的氣息,還有那聲甜美的‘一涵哥’不停的回蕩著。
“你太厲害了。”楚清辭在名單上尋找柳承瑾的名字。“找到了,在中間的位置。”
這次柳承瑾的名次上升了不少,但是與柳一涵相比就差遠了。
旁邊的人擠來擠去的。
柳一涵環住楚清辭的肩膀,把她保護在懷裡。
楚清辭抬頭,看見柳一涵深邃的眼眸,隻覺心裡被燙了一眼,連忙回避他的視線。???.WenXueMi.Cc
不能被蠱惑。
“第二名的徐成益是不是就是知府大人挑中的女婿?”
“好像是。”
“這小子才是人生贏家啊!不僅考中第二名,而且即將迎娶知府大人的千金。”
知府的家奴送出了請帖,邀請中舉的學子們參加慶功宴。
柳一涵也是其中之一。
“嫂子,一涵兄喝多了,麻煩你照顧了。”
在回來的時候,楚清辭又收到了一名醉鬼。
“謝謝你們。”楚清辭說道,“你們回去的時候也要小心。”
“多謝嫂子關心,我們會的。”
學子們見著如花似玉的楚清辭,原本還遺憾柳一涵沒有娶上知府千金,這個時候卻也明白了,如果是他們,怕是也看不上知府千金。
楚清辭還看見他們扶著柳承瑾。
柳承瑾喝得也不少。
楚清辭把柳一涵扶進房間,喂他喝下早就備好的醒酒湯。就在她準備功成身退的時候,柳一涵抱住她的腰,把她拖上了床。
“又來!”楚清辭吐槽,“你是真醉還是假醉?”
第二日早上,還是同樣的場景,這次柳一涵沒有再一驚一乍,而是緊緊地摟住楚清辭,不讓她有逃脫的機會。
楚清辭:“……”
行了,這是破罐子破摔了,一點兒也不藏著掖著了。
“一涵哥,你昨天晚上喝醉了,我知道,我不會亂想的。”
柳一涵在她耳邊說道:“可是怎麼辦?我在亂想。”
“一涵哥,天色不早了,我們還要收拾行李回去。”楚清辭聽著他低沉的聲音,心裡有些不妙的預感。
這人慣會蠱惑人心。
她得趕快離開這個不利於她‘談判’的場合,要不然怕是要失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