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千個土匪,就地斬殺了五千人,剩下的三千人要麼重傷,要麼膽子小原地投降,戰事就這樣被控製住了。
林寨主帶著手下的人走過來:“王爺,控製住了,那五大寨主死了三個,還有兩個投降了。”
“辛苦林寨主了。”霍輕霄說道,“今天大家都累了,先把那些賊匪關押起來,綁嚴實了,讓兄弟們休息一下,天亮再行處置。”
“行。”林寨主說道。
楚清辭從這裡經過,林寨主叫住了她。
“小哥,”林寨主拍了拍她的肩膀,“王爺吩咐了,大家先休息一下,天亮再做其他的安排。我看你細皮嫩肉的,應該不習慣和太多人擠著睡,不如跟我去睡一個屋?我那裡寬敞,也沒有彆人跟我擠。”
“林寨主,沒有彆人和你擠,那是因為你的呼嚕聲太響,大家睡不著。”隨從說道,“你也說他細皮嫩肉的,怎麼可能習慣?不如讓他跟我睡。”
楚清辭笑道:“不用了,我隨便找個房間眯會兒就行。”
霍輕霄說道:“她跟我走。”
“原來有王爺心疼你,那我們就不用替你操心了。王爺的那個房間是最乾淨的,剛才大家已經收拾過了,你跟著王爺也能睡個好覺。”林寨主說道。
楚清辭沒有意見,就算霍輕霄不說,她也不可能跟其他人睡一個屋的。平時席地而眠,也沒有那麼多講究,但是和彆的男人單獨睡一個屋還是不太好。
霍輕霄帶著楚清辭進了一個房間。
手下的人打掃過了,房間裡很乾淨,連被褥都是新換的。
“王爺,你睡床,我打地鋪。”楚清辭說道。
“過來給本王上藥。”霍輕霄淡道。
“你受傷了?”楚清辭轉身走過來。
霍輕霄撩起衣袖,露出受傷的手臂。
那裡被劃了一刀,傷口被布條綁了起來,暫時沒有往外滲血了。
今天大家的衣服上多少都沾著血跡,霍輕霄的衣服上也有,她以為是彆人的血,沒想到他也受傷了。剛才她一直跟著他,他是什麼時候受傷的?
“我有金瘡藥,王爺忍耐一下。”楚清辭從腰間取出金瘡藥,給霍輕霄灑了些在傷口上。
“嘶……”霍輕霄倒吸一口氣。
這金瘡藥……
前所未有的疼。
就像有一團火焰在燃燒似的。
這女人是不是想謀殺親夫?
楚清辭低頭,輕輕地吹著。
呼!
呼!
她的動作很溫柔。???.wenXUEmi.cc
那紅唇嘟起來,像玫瑰花似的,那雙眼睛不時觀察他的反應,在看見他皺眉的時候又吹了幾下。
“還疼嗎?”楚清辭問。
霍輕霄輕輕地搖頭:“本王不疼。”
“是,你不疼,剛才臉都白了。”楚清辭撕掉裡衣,重新給他綁了一下。“現在條件有限,暫時這樣綁一下,天亮後下山找大夫重新包紮。”
“嗯。”
“睡吧!”楚清辭說道。
“本王把你叫過來,不是讓你睡地上的。”霍輕霄見她又要打地鋪,開口說道,“還是說,你一個大男人還怕本王對你做什麼?”
楚清辭:“……”
她回頭看著他,認真地說道:“王爺從來不照鏡子嗎?”
霍輕霄:“……”
她的意思是說——他不要臉?
說他厚顏無恥,是這個意思吧?
“王爺,作為你的部下,我給你一句忠告。你長成這樣,不僅要防女人,最好也防一下男人。”楚清辭說道,“畢竟有些男人……抵不住美色的誘惑,長得漂亮的女人是美色,長得漂亮的男人也是美色。”
霍輕霄:“……”
楚尚書教養的這個女兒好生大膽。
不過,這倒與傳言中那個為了霍輕安什麼方法都用儘的‘楚大小姐’對上了號。
想到這裡,他皺了皺眉頭。
“王爺受了傷,早些休息吧,養好精神。”楚清辭說著,又要去打地鋪。
霍輕霄抓住她的手腕,揚起一個淡笑:“本王倒要看看你這小家夥能對本王做什麼。過來,睡床。”
楚清辭:“……”
——這樣也嚇不著他?
——不過也是,他是王爺,除非活膩了,否則誰敢對他動手?
——算了,睡就睡吧,又不會少塊肉。
霍輕霄的眼裡閃過笑意。
楚清辭躺下後,沒多久便睡著了。
她是真的累壞了。
連續十天趕工,其他士兵累了還能歇會兒,可是她不能,她得監工每個人負責的方面,一旦發現有細小的偏差,馬上糾正錯誤,不然木鳥運行不了事少,要是飛到半空中又墜落,那就是自殺式滅亡了。
霍輕霄看著那張沉靜的容顏。
她是怎麼做到的?
這易容術真是高超,完全看不出她原本的樣子。
要不是能聽見她的心聲,就算她站在他的面前,也沒有辦法認出這個人竟是京城第一美人。
他摸了摸她的臉。
沒有人皮面具的痕跡。
楚清辭翻了個身,壓在了霍輕霄的身上。
霍輕霄胸口一沉,一個腦袋埋在了那裡。
他咽了咽口水,閉上眼睛。
楚清辭是被吵醒的。
外面嘻嘻哈哈,顯然是養好精神的士兵們正在嬉鬨。
這次出來剿匪,原本大家都抱著必死的決心。不曾想,雖說受了不少傷,輕傷重傷的都有,但是死亡人數卻不多。
她打了個嗬欠,正準備起床,卻聽見了撲通撲通的聲音。
她疑惑地抬起頭,看見了睜著眼睛的霍輕霄。
而她,趴在了霍輕霄的胸口處,剛才聽見的是他的心跳聲。
“對不起,王爺。”楚清辭坐起來。
“昨天晚上……”霍輕霄皺了皺眉。
“什麼?”
“你不記得對本王做過什麼了?”
楚清辭:“我能做什麼?”
“你自己想吧!”霍輕霄皺眉,“真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
楚清辭:“……”
霍輕霄下床走了。
楚清辭喚著扶蘇:“我昨天晚上做什麼了?”
扶蘇坐在空間裡吃著冰淇淋,幸災樂禍地說道:“一男一女在床上,還能做什麼?”
當然就是睡覺啊!
她剛睡醒,難道不知道自己睡得怎麼樣?
“我占他便宜了?”楚清辭問,“昨天晚上我應該很困,睡得很沉,不會做那種事情吧?”
可是他最後的眼神……
到底是什麼意思?
好像她很渣,占了他便宜卻不承認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