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將軍,我自己過來了。”
楚清辭帶笑的聲音傳了進來。
趙將軍的酒醒了一半,猛地站起來,銳利地看向門口方向。
一道光射在楚清辭的背上,她站在強光之中,整個人氣勢極強,讓久經沙場的他忍不住一顫,本能的心生畏懼。
“你是何人?”
“我?一個沒有本事的女人。”
楚清辭走進門。
趙將軍打量著面前的女人。
她容貌絕色,一雙眼睛仿佛帶著勾子,讓他一下子心生輕視。
“哦……”趙將軍坐了回去,摟著歌妓說道,“既然你也說自己沒有本事,那就……”
楚清辭揮舞著長槍,對準趙將軍的喉嚨:“彆說我沒有給你機會,拿起你的武器,與我一決高下。如果你贏了,這大將軍之位還是你的。如果你輸了,老老實實收拾東西騰出這個位置。”
“好大的膽子!”趙將軍震怒。
“膽子大的是你,我有皇上的聖旨,這裡歸我管,而你有什麼?”
“本將軍懷疑你是敵國派來的奸細,今日本將軍就清剿奸細。”趙將軍拿起旁邊的劍揮向楚清辭。
歌妓被嚇得尖叫,找了個位置躲起來。
其他的仆人早就退下了。
外面還有楚清辭帶來的其他人,但是她在進來之前就叮囑過他們,隻要她沒有說話,他們便不能進去,這裡交給她一人處理即可。
一個隻知道喝酒的酒囊飯袋能有什麼本事?
幾招之下,趙將軍落敗。
他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楚清辭:“怎麼會這樣?你的身手怎麼會這麼好?”
“來人,把他押下去。”楚清辭喊道。
從外面走進來幾個人,把趙將軍控製起來。
“沒有我,你根本坐不穩這個位置。你的確有些身手,但是那又怎麼樣?上陣殺敵從來不是一個人的身手好就行的,還要懂得調兵遣將。”
楚清辭揮了揮手。
趙將軍被押下去了。
緊接著,她拿著趙將軍的兵符接管了他的二十萬大軍。
士兵們看著面前的女人,嗤笑了一聲:“一個女人當我們的將軍?咱們陳國是沒有男人了嗎?”
楚清辭打了個手勢。
邵長翊特意安排給她的心腹手下,一個叫蘇沫的親自把那個說話的士兵揪出來。
“對將軍不敬,斬!”
“你敢……”
撲哧!那人的‘敢’字還在唇齒間,腦袋已經掉下去了。
血淋淋的腦袋滾出很遠,落在了平時的同袍腳下。
“不過一句話,說砍就砍,你當我們是……”
“忤逆將軍者,斬。”
蘇沫再次揮舞著手裡的刀。
“兄弟們,這個女將軍根本就是朝廷派來對我們不利的,我們不能聽從她的。”一名士兵說完,見蘇沫揮著刀劈過來,尖叫一聲坐在地上。
然而,他還是沒有躲過去,那刀起刀落,一刀斃命。
“還有誰不服的?”楚清辭的聲音很輕,臉上的笑容也很淡,仿佛面前的血腥與混亂與她無關,她就是來這裡春遊的。
那些散漫慣了的士兵頓時明白了。
這個女人……
殺人如魔。
她是認真的。
她是真的會殺了他們。
“我的手裡有兵符,還有皇上親手寫的調令,懷疑本將軍無所謂,竟敢懷疑皇上的決策,一個字——斬。”
楚清辭的眼神冷嗖嗖的,如一把尖銳的利刃。
“本將軍再給你們一次機會,有什麼不滿的現在說出來,要是再不說的話,接下來就沒有機會說了。”
眾人哪敢再說?
那些敢說的都死了,剩下的都是惜命的。
“看來沒有人說了。”楚清辭無奈,“真是可惜,我還以為能聽見更多反對的聲音呢!”
眾人:“……”
他們不說,她沒有借口殺了他們,這還是一件遺憾的事情了?
“行了,地上的臟東西清理乾淨了,本將軍不喜歡見血。”
眾人:“……”
楚清辭剛到邊境,馬上飛鴿傳了一份信函到陳國國都。
接下來她開始清算趙將軍留下的爛攤子。
從趙將軍留下的那些賬本來看,他們每年要的軍餉是發放下去的兩倍,也就是說,還有一倍被趙將軍一黨吞掉了。
她找出那些軍餉,再用軍餉在潼玉關征招了更多的將士。
原本隻有二十萬的將士,加上她帶來的五萬,如今新征收了十萬,已經高達三十五萬人。
兩個月後,楚清辭帶著這些士兵開始剿匪。
隻要離他們不遠的,腳程在三天之內的地區,那裡的土匪都被剿滅得精光。
當然了,土匪手裡有一個名冊,那些十惡不赦的,當場斬殺。那些隻是謀個生路,沒有傷過彆人性命的,直接帶走成了手裡的兵。
這麼一折騰,三十五萬人經過各種考驗留下來的,又加上那些新加入的,竟達到了三十七萬人。
“將軍,魏國那邊有異動。”蘇沫趕了進來,“我們派出去的斥侯傳回消息,說是魏國最終還是落到了嶽吉麟的手裡,如今嶽吉麟統一了朝堂,居然禦駕親征,打算來這裡與我們一戰。”
“男主光環真是厲害。”楚清辭自言自語。
“將軍說什麼?”
“沒什麼。”楚清辭說道,“早晚也會有這麼一天的,隻是沒有想到他們來得這麼快。不過也對,如果是我的話,也會這樣選擇。畢竟現在趕過來與我們一戰,我們的羽翼還未豐。要是再過段時間的話,咱們羽翼豐滿,他們更沒有機會了。”
“那咱們需要向國都那邊彙報嗎?”
“不用彙報,因為這一切都在咱們皇上的算計之中。”
嶽吉麟初登皇位,這麼急著帶兵過來,除了是想穩住朝堂的局面,更有一掃前恥的意思。
此時他想必知道邵長翊在他們魏國奪嫡的事情中動了不少手腳,他會處處受到鉗製,邵長翊功不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