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辭提著營養品,朝著傅教授他們那個實驗室的方向走去。
她向趙元熙說謊了,本來是上午就可以放假的,她說是下午,就是為了不讓趙元熙過來接她。
根據原劇情,趙元熙是這次實驗的關鍵,也是因為這次立功,他有了回城的名額。為了長遠打算,她不能讓他耽擱太多時間,還是得讓他以事業為主。
“女同誌,你知道哪裡有加油站嗎?我的車沒油了。”一名穿得花裡胡哨的青年攔在楚清辭的面前。
他戴著墨鏡,穿著花襯衣,脖子處有一條大金鏈子,手腕處有個上海牌的手表,另外手裡還有一個大哥大。
加油站離這裡不遠,楚清辭指了指一個方向,說道:“往那裡開就行了。”
“女同誌,你能不能帶我去啊?”青年擋住她,“我這車沒多少油了,再不加就開不動了。”
“我給你指了方向,你隻管去就是了。我為什麼要帶你去?”楚清辭不耐煩,“讓開。”
“你這女同誌好凶啊!”青年笑嘻嘻的,“我叫朱晨,你叫什麼名字?你幫了我,我請你喝咖啡怎麼樣?要是不喜歡喝咖啡,咱們去吃西餐。”
“讓開。”
“彆這麼凶嘛!你還沒有坐過車吧?我帶你出去溜一圈。”青年指了指不遠處的那輛小車。
“不去。”
“我還沒有對象,我媽一直想讓我帶個媳婦回去。剛才見著你,我突然覺得難怪我看不上彆的女人,原來是因為我在找你。”
楚清辭見那人一直纏著不放,一個揮拳。
砰!花襯衣就這樣倒地了。
楚清辭扭了扭手臂:“太久沒活動了,力度少了。”
楚清辭一走,一人從不遠處跑過來:“晨哥,你還好吧?”
朱晨昏呼了一陣,被扶起來還覺得臉疼得厲害。他摸了摸臉,對來人說道:“姓文的,你不是說她就是一個長得好看的村姑嗎?怎麼這麼凶?”
“村姑嘛,力氣有點大,但是那張臉的確是百裡挑一,對吧?”文佑霖推了推眼鏡。
“什麼百裡挑一?”朱晨想著那張光滑的小臉,舔了舔嘴唇,“根本就是萬裡挑一。再說了,凶點就凶點,這樣駕馭起來才有意思。”
楚清辭提著營養品來到實驗室的外面,被人攔下了。緊接著趙元熙出來接她,帶著她直接去了傅教授的住處。
“你不是說下午才放假嗎?”
“我故意騙你的。”楚清辭說道,“我買了一條魚,等會兒給傅教授做個酸菜魚。他最近吃那些清粥都吃膩了吧?”
傅教授的住處不大,但是有個廚房。楚清辭和趙元熙在廚房裡忙碌著,傅教授坐在客廳裡看報紙。
聽著從廚房傳來的炒菜聲以及說話聲,傅教授的心裡一陣滿足。
他的兒女都在國外,隻有他留在了國內。他年紀大了,就喜歡有兒孫繞膝的生活,現在這樣就是他夢寐以求的生活。
“你最近彆經常來找我,要是影響了實驗進度,那我就是罪人了。”
“我沒有影響工作。”他把事情做完了才去找她的。再說了,中午有休息時間,下午也要吃飯,他專挑那個時間找她的。
等陪了她之後,他還會回實驗室繼續做實驗,要說呆在實驗室裡時間最長的人,除了他沒有彆人。
“等一下……”趙元熙指了指她的臉頰,“這裡有魚鱗。”
“哪裡?”楚清辭用衣袖擦了擦,“好了嗎?”
“沒有。”趙元熙伸手擦了擦她的臉,那手指碰觸細嫩的臉頰,他一時看癡了,竟舍不得挪動分毫。
“趙同誌,菜要糊了。”楚清辭湊近他,在他耳邊提醒。
趙元熙連忙翻炒著鍋裡的青菜。
楚清辭看他面紅耳赤的樣子,就像那種害羞的書生,隨便逗弄幾句便羞得不敢直視她。
以前她是不喜歡那種書生的,總覺得沒有陽剛之氣。可是見他羞成這樣,她竟覺得有些可愛,還想再逗弄一番。
她夾起放在旁邊的拍黃瓜,遞到他的嘴邊:“你嘗嘗有沒有鹽。”
趙元熙停下手裡的動作,看著她遞來黃瓜,而那小臉越湊越近,那雙眼睛如有電流般,讓他僵硬地嘴開了嘴。
“怎麼樣?”楚清辭期待地看著他。
“好吃。”趙元熙垂眸。
楚清辭不逗他了,轉身把涼菜倒進盤子裡。
趙元熙一邊炒菜一邊看向她的方向,見她忙著手裡的事情,連看都不看他,心裡又有些不得勁了。
“這菜……也不知道有沒有鹽。”趙元熙看她一眼。
楚清辭頭也不回地說道:“那你嘗嘗。”
“我剛才嘗了太多東西,嘴裡都是味,不準。”
楚清辭看向他:“需要我幫忙嗎?”
趙元熙眼眸放柔:“你幫我嘗嘗吧!”
傅教授聞著從裡面傳出來的香味,手裡的報紙突然就不香了。
他來到廚房門口,見兩個小年輕你喂我一口我喂你一口的,突然覺得這種兒孫繞膝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幸福。
好吧!幸福還是幸福,就是有點酸。
“咳!”傅教授清咳一聲。
兩個小年輕看過來。
“傅叔,飯菜馬上就好了。”
“要膩歪回你們那裡膩歪,我餓了。”傅教授沒好氣地說道。
吃完飯,傅教授把兩人趕出去了。
楚清辭有一天的休息時間,傅教授讓他們找個地方玩,彆把時間浪費在他這個老頭子身上。
這個年代也沒有什麼好玩的,兩人逛了一會兒街,在遇見一個可以喝茶的書屋時,兩人挑了幾本書,找了一個角落,就這樣窩了一下午。
趙元熙住的是集體宿舍,與三個同事住一個房間。楚清辭倒是住的是單人宿舍,所以在回去的時候,趙元熙把楚清辭送回了住處。
“昨天我爸媽帶了不少好吃的過來,有一份是給你的,你跟我進去拿吧!”
“這樣會不會不方便?”
“那你彆去了,我自己去給你提下來,不過有點重,也不知道我提不提得動。”
“我去拿。”
趙元熙站在門口,有些拘束。
雖然他們在一個屋簷下住了許久,但是趙元熙從來沒有踏入過她的房間。楚清辭倒是經常去他那裡給他上藥,但是那時候長輩在家裡,一切光明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