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屏前方的小舞台。
蕭閾換了套版型挺括,剪裁精致的西裝。內搭黑襯衣,沒係領帶,領口解三顆紐扣,細鏈掛墜和?鎖骨若隱若現。
球形燈光影拓印浮浪不羈的五官,貴公子形象活靈活現。
第一次看他如此打扮,黎初漾挪不開眼。
另外兩位女人目不轉睛的神態與她如出一轍。因為自家那?口子的裝扮與調戲她們的男模風格雷同,布料層次更高級。
她霎一霎眼,不詳的預感浮現心頭,音響再次恢複生機時,得到證實?。
“One day soon we live in harmony,owo three hit it !”
動?感節奏悶重,貝斯鼓點震蕩音響,薄膜一下一下往外突。
蕭閾面無表情?,視線勾住她,跟著搖晃,肢體動?作?舒展慵懶,漂亮的腕骨靈活翻半圈,漫不經心向下一拉,胯部同時往前衝,往上頂。
顧不上他人,蕭閾身高腿長,寬肩窄腰,太賞心悅目。
且他傲慢的氣質,讓她莫名心生一種何德何能能觀看少爺表演的詭異念頭。
有點爽。既來則之則安之,從傻眼到享受隻需短短幾秒,黎初漾說服了自己,邊喝酒邊欣賞,暗自感歎家花比野花香。
瞧見她悠閒的模樣?,蕭閾愈發惱火,長腿邁開,繞過茶幾站她面前。
黎初漾表情?特無辜,“乾什麼?”
下一秒,蕭閾的西裝半褪搭在臂彎,長腿一抬跨上她並攏的膝蓋,雙腿大剌剌敞開穩固上半身,他仰頭撫摸咽喉,慢慢、騷裡騷氣地擺動?胯。
黎初漾人傻了。
跟兄弟一起跳舞,意圖整頓不良風氣的孟博和?高陽人傻了。
自家男友卡殼,莫名其妙探尋真相,卻看到騷操作?的薛之寧王霏人也傻了。
他們幾人是凝固的,隻有蕭閾和?音樂保持動?態。
黎初漾反應過來,嘴角一抽,“彆這?樣?,在外面。”
蕭閾:“哦。”
談判失敗,她要起身,肩頭一緊,蕭閾掐住了肩,指骨突出,眼睛直直盯著她,胯繼而下蹲,上抬。
茶幾與沙發之間的空隙隻能容納一人,近在咫尺,腿側若有似無的摩擦惹得口乾舌燥,她往後退拉開距離,雙掌前推,“蕭閾,夠了,彆跳了。”
蕭閾眼睛形狀鋒利,自上而下地俯視黎初漾,倨傲中帶著審視,他傾身靠近,漫不經心地問:“看男模跳舞怎麼不讓他們彆跳?”
她欲哭無淚,“我讓了!真讓了!他們拿了錢總得辦事啊!”
“狡辯。”蕭閾低沉道。
解開一顆紐扣,白皮刺青對比強烈,胸口還有她親手抓的血印和?被逼迫吮出的吻痕。
鮮濃豔麗的色彩,誘惑得黎初漾腦袋眩暈。
隨紐扣一顆顆解開,緊實?完美的肌肉群塊呈進?視野,它?們隨蕭閾扭腰動?作?牽動?著,僨張著。
隨後他唰地抽出襯衫衣擺,提臀扭胯,盯著她,用最性感的腰腹輕蹭她掌心,連聲質問:
“家裡的比不上外面的?”
“沒喂飽?”
“偷吃?”
變粗重、變急促的呼吸縈繞,腹部薄軟的皮肉光滑而細膩,接觸是熱燙的溫度。
黎初漾不自覺咽唾沫,窺見人魚線側邊荊棘刺青,大量衝撞吞吐畫面像火引,點燃身體角落的燥,她匆忙撇開眼,聳吸發癢的鼻子,向他投降,“我錯了,哥,你彆騷了。”
“摸。”他冷冷吐出一個字。
蕭閾平時總懶洋洋不正經,實?則確實?不正經,除必要的遵紀守法,他底線特彆低,簡而言之,不要臉。
但黎初漾是有底線的人,絕不跟他胡鬨發瘋,抿唇沒動?作?,結果他直接捉住她的腕,不容反抗地按到腹部,甚至力道太大,拍上去的瞬間清晰體會皮膚回彈變化,她瞪大眼,他不管不顧帶她的手往下一寸寸滑,指腹順肌理?起伏,相觸表皮微妙地濕了。
“好摸嗎?”
話落舞曲結束,王霏倆冤家冰釋前嫌笑成一團,薛之寧興奮地調戲高陽說這?套衣服很適合他。
蕭閾毫不留情?地甩開黎初漾的手,右腿上提,反身坐她旁邊,隨意扣上幾顆紐扣,雙手抱臂,腳翹到茶幾。
他側臉線條凜冽,不近人情?。自知有錯在先?,黎初漾主動?示好,軟著嗓子,“哥。”
蕭閾嗤笑一聲。
她歪頭碰他肩膀,挽在耳後的頭發撞開,發絲滑落淡淡玉蘭香,“你好好摸呀。”
延遲回應,蕭閾耳根霎時紅了,但臉還裝腔作?勢地冷著,過了幾秒,瞥她一眼,“這?事兒沒那?麼容易算了。”
“哦。”
黎初漾冷淡的態度再次激起他的憤怒,剛想發火,她甜甜地說:“那?我哄哄你吧。”
柔順的黑發,無害的表情?,蕭閾喉結滾動?,“沒用。”
她往他右臉吧唧啜一口,慢吞吞撤離,唉聲歎氣:“沒用嗎……那?算了……”
故意的。
蕭閾敏銳察覺她的小心思,默了幾秒,扭頭,側左臉,表情?傲氣冷酷。
他清楚知道自己已經喪失主動?權。
如果有條牽製繩,在蕭閾主動?索求的那?一刻,自動?轉交到了黎初漾的手裡。
她淺淺笑著,用手指撫上蕭閾的臉,指節刮蹭皮膚,按在他的唇角。
蕭閾的姿勢逐漸不穩,垂睫看她,眼神暗含期待。
她遲遲不動?作?,循循善誘,“有用嗎?”
縱然她身形比他矮,但蕭閾卻低了頭,以方便她接下來的行為,“嗯。”
她輕輕吻向他繃平的唇角。肉眼可見,直線變成上翹的弧。
“還生氣嗎?”
黎初漾溫柔的嗓音極具欺騙性,藏匿試探。
蕭閾偏頭,眼尾挑帶一股傲嬌勁,“廢話,你摸彆人,那?些傻逼還叫你寶貝。”
她從茶幾取了一片濕紙巾,將手指一根根擦乾淨,在他面前伸開,乖巧地問:“這?樣?可以了嗎?”
蕭閾一把抓住,完全不鬆口,“不可以。”
黎初漾一點點靠近,不經意的觸碰像在撒嬌,撓他掌心,“為什麼不可以啊,寶貝。”
竟敢明知故問,蕭閾盯著她,“因為……”
頓住。
?
!
他緩眨眼,顴骨發燙,偏著頭左手捂嘴,右手與她十指相扣。
“再說一遍。”
“寶~貝~”
蕭閾肩膀抖動?了幾下,整個身體側轉,朝向黎初漾,眼神具有探討性。
黎初漾讀懂意思,“寶貝。”
他眉梢微微一揚,臉上的笑便映在她眼中,像被安撫,又像一種討好,期望下一次親昵稱呼。
如果蕭閾是隻小狗,現在一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