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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首歌 霧空了了 4432 字 6個月前

情緒。

到達Eternity,大廳的工作人員沒有讓黎初漾登記,頷首問好並說有需要隨時撥內線。她?微微訝異,沒有多問,朝電梯間走?,然而一位頭發花白的外?國男人跟在旁替她?按下樓層,恭敬解釋:“蕭先生?把您報到綠色名單,無需預約,擁有隨時探訪的權限。”

她?目不斜視,“嗯。”

“目前為止,這樣的權限蕭先生?隻給予了?您一位。”見黎初漾不言語隻淡然地?看?著?金屬壁面,管家觀察她?,說:“蕭先生?並非普通感冒,而是?流感,可通過飛沫傳染,但?恕我多嘴,也許他沒告訴您的原因就是?為避免於此。當然您若執意上去探望……”

他將手中N95口罩和選擇權一並交給她?,沒再多言。

叮地?聲電梯到達一樓。黎初漾取下普通口罩折疊丟進垃圾桶,接過防護口罩戴好,道謝,踏入梯廂。

公寓密碼和蕭閾手機屏保解鎖密碼一樣,手指剛按到*號鍵,攝像頭讀取面容,指示燈變綠,門就這樣開了?。她?怔然,完全沒印象他什麼時候錄入的係統,摸面頰的口罩,確定沒有摘下來。也許好奇作祟,門關上,摘口罩,按照步驟,這次面容鎖依然快速讀取,門再次打開。

這是?一扇對?黎初漾沒有密碼的門,隻要她?出現,門就會打開。

白色拖鞋擺入口位置,而屋內每處的花瓶全部換成了?向日葵。

心裡所剩不多的平靜被牽動。她?沉默幾秒,趿拖鞋前往主?臥,推開門,隻有踢腳線的光帶幽幽亮著?,音樂聲低緩,一段沒聽過的旋律,鼓點非常熟悉。

邊嗅著?空氣裡的冷甜香邊走?到床邊。

躺床上的男人,穿著?起居的黑緞袍,領口開敞,手臂搭眼瞼處,掌心握著?手機,平日的耳飾戒指項鏈全摘了?,冷白肌膚泛著?不正常的潮紅。

儘管腳步放得輕,他仍警惕起來,手背動了?下,挪開,疲乏地?掀開濃密睫毛,興許視線模糊,純黑眼珠轉了?轉,迸發一種濕漉而奇異的光彩。

“漾漾,你……怎麼來了??”

黎初漾還未說話,蕭閾撐起身體,靠在床頭櫃,神情疲憊,眉目不算多麼神采飛揚,但?目光繾綣,將她?放進眼睛來回掂量,忍著?嗓子劃刀片的痛問:“你沒感冒吧?”

蕭閾並不知自己被感染,他以為隻是?普通風寒引起的發熱,即便如此也不想讓黎初漾知道。

她?搖搖頭,手背貼向他的額,很燙,他捉住她?的手拉到唇邊,親吻手心,而眼神一動未動,在昏沉朦朧的光線中,像觸角一樣伸出來,細膩地?撫觸她?臉龐。

比平日更加灼熱的呼吸,體溫就這樣被融融,身體像低燒般發燙,掌心感觸之最,她?的手指蜷縮著?,“癢。”

“嗯,我也是?,心裡癢癢的。”蕭閾的唇流連於她?腕骨,貼在脈搏處輕啄,低聲喃喃:“才十幾個小時不見,怎麼會這麼想你呢。”

她?的體溫相較於低,他燒得意識不清明,遵照本能臉頰貼著?,像小狗般蹭了?蹭,“乖乖,你想不想我?”

蕭閾語速很慢,嗓音嘶啞,黎初漾眼神柔軟,手從?額頭往上,揉摸他同樣柔軟的頭發,聲音放的輕,“躺好,我給你倒水。”

“不喝。”他幼稚地?偏開頭,固執的非要得到心儀答案:“想不想哥?”

隻好順他的意,“想,現在可以躺著?了?嗎?”

他霎了?霎眼,拉著?她?的手躺下,磨了?好久才鬆開。

那首旋律循環播放,她?想關掉讓他安生?休息,他不讓,說靈感源源不斷。

她?沒反駁,路過總控開關悄悄關閉,再用喂水轉移他的注意力?。

儘心儘力?忙活很久,起初蕭閾一瞬不瞬盯著?,而後時不時眯起一雙眸子,低聲冒出幾句類似享受的謂歎:

“好喜歡你這樣……”

“你是?不是?心疼我了?……”

“好開心……”

最後吃了?藥,他的眼皮慢慢合上,處於半夢半醒狀態。

淩晨,體溫仍舊38.2度,她?不自覺撫摸他手背的針眼,猶豫留下還是?離開。

不知他如何迷糊時還能有所感應,又撂開眼皮,直勾勾盯著?她?,然後拉開被子,拍拍身旁位置,“躺上來,陪我。”

管家的話再明顯不過,如果親密接觸極有機率被傳染。明天公司表彰大會,需要和王霏統籌全局,但?王霏已經生?病,她?得擔起她?那份責任,挑起大梁撐起涼川分?工的排場。黎初漾搖頭,保持著?理智,“我要回家了?,等下叫人上來照顧你,或送你去醫院,不然你也回家?”

蕭閾把被子一掀,賭氣地?蓋過頭頂,悶悶地?說:“你走?吧。”

她?挑眉,說好,他又掀開,頭發亂糟糟,眼尾耷拉著?,兩頁緋紅的唇抿成倔強弧度。

有時真的很難抵抗蕭閾,黎初漾看?著?他,心想病毒有潛伏期,把口罩一摘,舍命陪君子,強調:“隻睡覺。”

他笑,“當然。”

騙子。

當卸完妝背對?他躺到旁邊,他的臉埋進肩骨,指腹從?小腿開始描摹,曲線與掌紋緊緊貼合,如烙鐵般滑動,被窩的體溫急遽上升。

“乖乖,現在和37度有什麼區彆?”他從?背後摟住她?,指尖輕佻地?摩挲她?的掌心,高燒的熱烹飪皮膚,產生?粘黏細密的汗。

“哥,你生?病了?。”她?掙開他的懷抱,抑製內心的躁動,“能不能安分?點?”

蕭閾再次摟住,舌尖點弄著?耳垂,啞聲說:“怎麼安分?啊,你一來,我跟喝了?一桶藥酒似的,你多看?我一眼,體溫就往上升一升,現在估計低燒變高燒了?。”

黎初漾不懂,他為什麼病了?還有如此凶悍的力?氣箍住她?。

不要命的瘋子。

撫摸遊走?在模糊不清的邊角,他的吐息著?了?火,越燒越旺,她?心悸不止,一點點跌入陷阱。

“我都不知道,你來是?好心照顧,”他停頓,聲線暗啞性感,“還是?壞心眼想報複加重我的病情。”

“那我走?……”

“彆說夢話。”

“.……”

老實說,黎初漾覺得自從?蕭閾出現,生?活已經亂掉了?,作息、情緒、現在是?底線。攪亂的一團裡,邊感覺痛苦邊感覺痛快,她?焦慮到眼尾潮紅。

蕭閾的眼睛也紅,不知因病毒細菌引起,亦或彆的,一張英俊的面孔此時看?起來非常病態,熱度讓他失去理智,嗓子灼燒,喉結不斷下咽,青筋血管快爆掉。

他動情地?將她?抱的非常深,汗順頸線滑落,“乖乖,會不會死啊。”

“你現在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