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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首歌 霧空了了 4432 字 6個月前

,眼睛亮了,“供應鏈穩定嗎?質量怎麼樣?”

蕭閾沉著臉,坐回?沙發,展開雙肩,懶懶往後一靠,隨意地說:“酒類供應商誰不認識啊。”

孟博立刻接話,“對啊,我也認識。”

“......”有你他媽什麼事。

三分鐘後。

慕雁:“因為這次是重恐級彆,各位如果確定自己能接受,可以簽字了。”

孟博把紙翻得嘩嘩作響,“無責協議?意思是被嚇死不負責咯?誰想出來的陰間玩意兒?”

黎初漾主動認領,“我擬定的。”

“嚇死這種特殊情況發生幾率極小,如果中途覺得無法承受可申請中途退場,再者這份協議專為明?知不可為而為的人?準備,就是為避免非必要麻煩以及事後糾紛。”她簽好名字,合上筆帽,“它並非強製性的,我建議你們考慮清楚自己是否有簽的決心再做選擇。”

“我簽......”

慕雁收好六份協議,分發手電筒和?急救包,叮囑道:“在逃生過程中,因為路線繁雜,獨自逃生非常危險,容易迷路,請注意團隊協作,互相扶持、溝通配合,保持穩定有序的前進,避免亂闖亂跑。”她從工作包裡拿出一疊號碼牌,“入內順序由一號依次往後,排在最?前與排在最?後的玩家,危險係數最?大。”

孟博高呼舉手要一號,薛之寧膽小要中間的三號,高陽想為她前方開路選擇二號。

黎初漾當初設計以多次自殺的精神病人?失控的大腦功能為靈感,負責語言和?聲音的顳葉,視覺感知處理的枕葉,整合視覺和?身體?感知的頂葉、思維的額葉、情緒處理的邊緣係統為五間房。有句話叫,細思極恐,所以五間房的恐怖程度依次遞進,逐個擊破人?的心理防線。

她想了想,主動讓出四?號給林魏赫,於?是蕭閾不情不願地將六號牌啪地貼在胸前。

“如果沒有問題,玩家現在將進入重恐本《第五層樓》。”

剛邁進通道,燈拉閘,蝙蝠從虛無黑暗闖進視野,牆壁是被火燒到焦黑的痕跡,分布如蛛網般正在隱隱悶燃的橘色裂隙。

幾條怪異的紅藍光線從四?周穿過視野,接著呼嘯風聲、低聲啜泣、有氣無力?的男聲斷斷續續陳述:“我聽見?開門聲醒來,似乎不知不覺又?睡著了,這是哪裡,我花了幾秒想起原因,現在我看見?的東西?,隻有在夢中才能看見?......”

“啊啊啊啊!!!”薛之寧尖叫,“好像有個東西?在抓我的手!”

高陽夫唱婦隨說自己感覺被什麼東西?盯上了。

背後的蕭閾低笑,黎初漾淡定,亦步亦趨跟在林魏赫後面,遇到路障面無表情踢開,沒走兩步,第一間房的門吱呀一聲開,一行人?剛摸索著邁進光線更加陰暗又?黴味衝天的空間,帶濕度的空氣像水蛭般緊貼皮膚,似乎有什麼水緩緩流動,突然角落的電視機打開,黑白噪點?跳動於?屏幕。

又?是驚聲尖叫,就不該和?薛之寧一起過來玩,她歎了口氣,“寧寧,你冷靜點?,我們要在這兒最?少呆半小時?,你把嗓子叫壞了,等會求救發不出聲怎麼辦。”

“我怎麼冷靜啊?啊——你看那屏幕裡爬出來一個人?!”

“我靠!”

薛之寧和?高陽抱一團瑟瑟發抖,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黎初漾瞥他們一眼,懶得再理,抬腿離開隊伍,蕭閾和?林魏赫跟在後面。她找到角落,手貼牆壁摩挲。

蕭閾一手插在褲袋,看著黎初漾大膽的動作,回?憶過去某個畫面,腳步猛地刹停,再次追到她身後,眯起眼打量,神誌越來越清明?,他饒有興味地問:“這是做什麼?”

“找線索。”

應該有一根沒入牆壁的鐵管,摸到了。

倏地從旁邊鑽出來一位斷頭?流血的人?,把黎初漾的左手一拉迅速拷上手銬,鎖到鐵管。

蕭閾眼疾手快,胳膊抵住NPC藏在黑布後面的脖子把他架在牆上,聲音冷淡:“膽子不小,當我的面扣人?。”

同時?,林魏赫也壓住了NPC的肩膀,言簡意賅:“解開。”

NPC:“......”

男聲獨白如約而至:“我被人?關在了這裡,他好像朝另外一間房跑了,救救我救救我......”

肯定是慕雁怕她解題太快故意安排的,黎初漾扶額,“彆為難人?家,他解不開的。”

蕭閾鬆手放走NPC,搖晃鐵管,看到他試圖強行掰斷手銬時?,她連忙阻止,“彆!彆使蠻力?!弄壞了要重新買,去找鑰匙啊。”

他哦了聲,靠向牆壁,“林魏赫你去找唄,我在這陪她。”

林魏赫不動如山,聲音平靜,“我視力?不好看不見?。”

蕭閾意味深長地笑了下,轉頭?說:“孟博,你過來。”

“怎麼了怎麼了?”孟博不知道從哪兒順了把帶血的大斧頭?,抗在肩上哐哐跑過來,黑暗中與蕭閾對視一眼,秒懂,斧子一揮,摟住林魏赫的肩膀,“老林,走了!”

“......”林魏赫第一次露出嫌棄的表情,“離我遠點?。”

“遠什麼啊,哥給你安全感。”

人?高馬大的孟博摟著林魏赫,順便把一驚一乍的薛之寧和?高陽一並拉出房間,邊走邊興奮地嘿嘿笑,比NPC還瘮人?。

不敢想象在水吧玩奇跡暖暖的人?和?眼前是同一人?,黎初漾琢磨了會兒,“我看你哥們挺喜歡這裡,你要不回?去勸勸他,沒事到我們店來兼職,什麼本隨便他玩,還有工資。”

蕭閾半天沒回?話,一抬頭?,他的下頜線緊繃,她聽見?他壓低嗓音,小聲問:“黎初漾,能牽著你嗎?”

黎初漾狐疑地盯著他,心思一轉,心底發笑,“怎麼,你怕啊。”

蕭閾借著光看清她眼底的揶揄,拖腔拖調地說:“廢話,這裡這麼黑,到處都是陷阱,還鬼哭狼嚎的,哥第一次玩,怕不是在所難免嗎?”

她瞬間繃不住了,笑得露出小白牙,“敢情剛剛一直憋著呢?”

“不準笑。”他惡狠狠地說完,往她旁邊挪,兩人?肩膀靠住。

“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慫。”

蕭閾嗅著她的香味,無聲地笑,滿足地輕聲謂歎:“那我也認了。”

他的聲音被廊道的尖叫蓋住,黎初漾沒聽清,“你說什麼?”

“黎初漾,你怕不怕黑?”

黎初漾沉默,畫面沒有絲毫過渡,生硬地接駁成形。

那年高一下學?期,學?校開始上晚自習,因為涼川夏日經?常借電給彆的城市,教室不開空調,風扇嗡嗡響,應著窗外蟬鳴。

蕭閾不知什麼時?候溜出去了,黎初漾熱的額頭?冒汗,發尾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