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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首歌 霧空了了 4895 字 6個月前

王霏推門而入,倚在門頁前?,袖子半捋露出流裡流氣?的花臂。

氣?氛凝固,黎初漾淡定介紹:“這位是?涼川分工老大,狒狒姐,以後你們混好了,可以申請調到她的組。”說完鋼筆轉進掌心握住,起?身站起?來,“接下來由她為你們疑難解答。”

“學姐......”女生聲音微弱,畏懼王霏,亦或真好奇。

黎初漾是?明白人,回答之前?被?打斷的問題,“關?於?捐贈,沒有特彆原因,大概和你們現在的心情一樣吧。”

過去這麼久仍不願提舊事,王霏看著黎初漾,餘光瞥見她腰間跨著的鏈條包,問:“下班了?”

“嗯。”

她搭她的肩,壓低聲音,“稀奇事兒啊,居然工作到一半跑了,我很好奇是?誰有這麼大的魅力能讓你這工作狂停下腳步。”

黎初漾按開金屬搭扣,包裡躺支和手中一模一樣的鋼筆。

她將兩支並排放好,拿出唇釉,“一位斤斤計較的小氣?鬼。”

從後備箱取了紙袋已是?五點二十,黎初漾從公司門口?出來,冷風迎面?撲來,她斂下頜,半張臉埋進羊絨圍巾。

再?抬眼?時,前?方噴泉迸濺纖細水柱,大片落葉隨之往下壓。

目光定格一處。

左前?方長椅,身後是?夜色與昏黃燈光。蕭閾獨身坐在那,手肘撐著膝蓋,黑衛衣領口?有點大,鎖骨形銷骨立,外套單薄黑夾克,風掀起?一角,指尖的煙明滅。

他沒什麼表情,絨帽遮耳,墨鏡漆黑,稱得膚色特彆白,感覺不到任何溫度的白,淡漠到如同飄散掉的煙。

冷。

風冷,人更冷。

他就那麼望著她,隔著風聲,指尖的煙快要燃儘。

她朝他慢步走去,腳尖帶起?落葉。

不知為何無端心虛,黎初漾避免和他直視,咳一聲,“等很久了嗎?”

煙被?輕輕一撣,灰屑消失殆儘,蕭閾唇角勾起?嘲謔的弧度,手指挑起?長凳的保溫袋,站起?來把煙蒂碾進垃圾桶白砂,接著要扔掉保溫袋。

“你扔什麼?”

他停下動作,睨著垃圾桶和手上同樣顏色的保溫袋,嗓音略微發啞,“奶茶,冷了。”

“哪有那麼快。”

黎初漾過去,掌心往前?攤開。

他不理,她歪頭瞄他,伸出指尖戳他冰涼的手背,不小心戳到青筋。

緊接著,他的手和他帽簷下的耳垂一樣,發白的關?節漫出粉。

這家夥在害羞?

平時那麼高冷嘴欠,剛剛愛搭不理,一副拒人千裡之外的模樣居然在害羞?

先詫異,黎初漾盯著他今日換的質感偏硬的黑色耳圈,又對比耳垂粉色,她實在沒忍住,笑?出聲。

蕭閾咬牙切齒,恨自?己實在不爭氣?。

忽冷忽熱的態度就算了,那麼多?天,演出不來,唯一主?動聯係內容隻有工作。

“我用這個跟你換唄。”黎初漾語聲含笑?。

他耷著眼?皮覷她手裡的紙袋,猶疑半響,交出保溫袋。

物?品置換,撥開紙袋上方的硬卡紙,鞋盒紙標那面?出現在視野。

白紙黑字,44.5碼。

同時,黎初漾打開保溫袋,一杯海鹽芝士烏龍底的奶茶,備注無糖,多?加椰果。

想起?酒吧收到的那些外賣,她眼?神微動,取出來捧在掌心,杯壁傳來熱度,插上吸管喝一口?,也是?溫熱的。

“鞋子,”蕭閾一字一字,很慢很慢地問:“什麼意思?”

黎初漾垂著頭,語氣?自?然,“上次你不是?有事走了,我把你那雙買回來了,當作感謝你那麼爽快打錢的禮物?吧。”

十七歲的生日,等待一份禮物?,沒有等到。

蕭閾眼?睛晃了下,重新?聚焦,路燈的光披散下來,將她發絲的間隙照的清晰透明。

茫然許久,終是?回神,他偏臉,握住拳掩在唇邊,不讓笑?聲跑出來,“行吧,算你有點良心,但一碼歸一碼,我——”

“你在氣?什麼?”

“......沒氣?什麼。”

他怎麼那麼好哄。黎初漾眉心塌陷一個小窩窩,“快點走吧,等會趕不上電影了。”

看電影?

蕭閾從來不和女生單獨出去看電影吃飯,他沒經驗以至於?後知後覺。

她什麼意思?一男一女相約看電影算什麼?約會吧?約會要做什麼?座位離得近嗎?會是?那種?兩座中間沒有把手的沙發......嗎?

第18章 18

公司門口的路邊設臨時車位, 銀灰路特斯停車位末端,下午五點半左右貼罰單的高峰期,交警撕下黃色罰單啪地?貼在擋風玻璃。

距離約莫兩三米, 黎初漾將奶茶空杯扔進垃圾桶, 問:“你沒停進車位?”

蕭閾挑眉,“我看起來像不守交規的人?”

她掃他一眼?,“哥,做人心裡有點數。”

蕭閾正回味突如其來的一聲?哥,交警擦身而?過?時嘟囔:“現在的人呐就喜歡抱僥幸心理!開那麼貴的車,停車費都不願意交。”

他言辭確鑿表示肯定弄錯,她報懷疑態度,兩人一起在車屁股停下腳步。

車確實停進車位了, 特標準, 半個軲轆都沒壓到線,隻?不過?那白?框用粉筆畫的。

黎初漾:“......”

蕭閾:“......”

沉默幾秒,她問:“你近視了嗎?”

少時念書無壓力?, 後來追分輕鬆, 雙眼?視力?保持5.3。來時心情急切,路邊車位滿當, 好不容易遇到空位, 一溜方向盤側方入庫,誰知碰到缺德事,自然不能告訴她實話。

蕭閾點頭,觸碰副駕車門解鎖, 掌壓到車簷防止黎初漾磕到頭, “嗯,近視, 上車,要晚點了。”

黎初漾先瞧他那副墨鏡,撇了撇嘴,回頭視線正對車簷的手,沒想到他這麼周到,她抬左腿,委身坐進去,一副摳門樣地?念叨著:“兩張票一百二,加張兩百罰單,這電影可?真貴。”

蕭閾扯了下嘴角,拐到車後腳步一頓,按開後備箱。

鞋盒小心放置,打開蓋子,雙手捧起球鞋,湊近鼻尖嗅了嗅,新鞋淡淡膠水和皮革味。

方才注意到她今天也穿的這雙,他沒猶豫,弓身往墊板一坐,快速將新鞋換上,揚唇,翹腿欣賞,拿出手機拍照,各個角度拍完,他看著嶄新的鞋盒,舍不得弄臟,拎起舊鞋塞進紙袋。

當蕭閾一腳跨進駕駛位,黎初漾完全未發覺他的腳故意在半空停留半秒,心裡仍合算平常飛逸的電影票兩張不超過?八十元,今天怎麼這麼貴。

她經?常為省錢,提前買好點映或早鳥票,有?次休息日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