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lme。”
4RealMe.Records,結合傳統中國元素,以大膽創新、顛覆性,鮮明且無畏的街頭風席卷國內潮流圈。
兩人國粹運用得極為優美,至於理由。
Thousand Faces和4RealMe在21年合作過,聯合推出限量款情侶裝,品牌價值水漲船高,網店升了一個金皇冠,賺得盆滿缽滿。
多誇張?
品牌聯名的發售數量,男女裝各10000套,網店升一個金皇冠需要500001個信譽分,即500001條有效好評。
當時聘的工人完全不夠,她們天天加班到淩晨幫著打單號發貨。
薛之寧王霏隻知4RealMe是國內特立獨行的潮牌並不知後面高人。
“這哥是咱們財神爺啊!”
喝了酒的王霏嗓門粗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要上梁山當好漢,黎初漾擋了擋臉,“可以這麼說。”
7Livehouse門口人頭攢動,以LCC的名氣完全不用在這種場地演出,奇怪。
“今年再來次合作!我剛好全款去換輛新車!”
“你當我沒想過啊,去年我聯係了,還寫了幾百字誇誇小作文......”
“他們拒絕了?不應該啊......”
合作是好事,人不是正常人,黎初漾翻白眼,“人家把我拉黑了!”
“啊?Threshold把你拉黑了?”
“是啊,我都不知道哪兒惹著了,明明之前聊合作挺好,我說等回國帶他在涼川玩,他也同意了,結果......聽說天才腦子構造和彆人不一樣,Threshold這人吧,”她臂彎挎包,費力抬手用轉動的食指抵向太陽穴,這是腦袋燒壞的意思,吐槽道:“放著錢不賺,指不定這裡有點問題。”
薛之寧欲言又止,電話鈴聲攪亂思緒,她接通聽了幾句,說:“弟弟說跟售票員說下我們就能進去了。”
“白嫖就是好啊。”黎初漾一副撿了天大便宜的財迷樣,“對了,和你曖昧那弟弟誰啊?吃飯那會兒喝多記不清了。”
“高陽。”
“......”也不怕被說老牛吃嫩草。黎初漾認為薛之寧勇氣可嘉,深感佩服,“不錯,挺有創新精神。”
“我換個口味不行嗎?”幾人受阻,薛之寧叉腰,“沒票還堵著?讓我們有票的進去啊!蹲這兒打地鼠啊?”
黎初漾怕被揍眼疾手快捂住她的嘴,轉回之前的話題,“挺雜食啊你,什麼口味都吃得下。”
“你不雜食?”
“喝高了?”她側目,“不知道我隻好一口?”
黎初漾的口味專一:長得帥;有錢但不能比她有錢;感情經曆豐富,這樣才能隻享受曖昧,在關係朝更親密發展之前痛快分手。
“也是。”薛之寧說。
王霏笑,“真不知道說你——”
“說什麼?”
售票員往手背戳章,黎初漾伸出手,無所謂的態度,“不重要,都一樣。”
世界這麼急躁,急著今天相愛,明天換人。
享受已經擁有的是件多麼難的事,陶醉於另尋新歡的極輕、專注、興奮激動又太簡單。
真誠、情深意重被鄙夷叫做舔狗,浪子回頭卻金不換。
她被推著前行,隨波逐流成為其中一朵浪花。
所以,誰都一樣。
售票小哥戳章的力道有點大,她手一沉,眼簾隨之壓了下去。
路燈遺滅,入場印記的清冷熒光格外明顯。
獨特圖騰下方有一行英文小字,仿佛蘊蓄了暗語。
——Soon,winter has e
將逢,凜冬已至。
還挺文藝。黎初漾表情淡薄,可惜她最討厭冬天。
演出場地在二樓,踏上最後一節階梯,音樂、人聲像燒開的水,咕隆咕隆蓄勢衝破屋頂,此時演出下半場,氣氛狂熱,粉絲們手握應援棒,舉著手機不停拍攝,幾千號人硬吼出幾萬的氣勢。
“謔,這麼多人啊!”
“你以為,LCC的人氣很高的。”黎初漾脫掉大衣外套遞給薛之寧。
“香死了,每次拿你衣服都舍不得撒手,”薛之寧埋頭使勁嗅,“寶貝,晚上來我家睡,我要近距離感受。”
三人住同棟不同樓層,話聽著怪彆扭,黎初漾攥住針織衫下擺塞進牛仔褲,語氣清淡:“彆,我怕睡一半被你某位男友當成小三分屍丟進下水道。”
“你倆行了哈,小心點彆摔了。”王霏把三人外套交給吧台服務生托管。
她齊耳短發,茶色墨鏡加大花臂挺能唬人,以肉身在人海中開辟新道路。
推推搡搡間擠到前排,所有節奏和音樂聲一並消失。
觀眾一片嘩然。
“什麼情況?”
“音響壞了還是電路壞了?”
“搞毛線啊!退票!”
……
突然,音響傳來低磁悅耳的男聲,像烈酒中的薄荷葉,濃鬱又乾淨。
“前後左右,手機、錄影、自拍,如果你們在台上演出看到從頭到尾都是這樣的景象,應該也唱不下去。”
他說話懶腔慢調,無形之中具有威壓。
悄無聲息的一秒,高潮前須臾的闕靜。
黎初漾眼角細微抽跳,緩緩抬頭。
舞台通道走出來一群年輕帥氣的男人,為首那位最抓眼,特彆高,九頭身,天生衣架子,街頭風牛仔夾克,白衛衣,配飾點綴恰到好處。
而面部戴著神秘的金屬骷髏頭盔,微微露出的輪廓鋒利深刻。
他將衛衣兜帽拽到頭頂,悠閒地朝舞台中央走,和台上的LCC成員碰拳碰肩。
台下觀眾激動地推搡,瘋了似地尖叫。
“那是Threshold?是Threshold吧?”
“你瞎啊!右手腕那rapgod的刺青沒看見?”
“媽的!今天票買的值了!”
“第一次看不到臉也覺得好帥啊!”
……
薛之寧王霏說這哥真裝逼,黎初漾心不在焉地點頭,注視著男人。
台上台下隔段距離,她站在正前方的觀眾席,恍惚產生被注視的錯覺。
紅藍光掃射全場,麥克風在男人手上掂了掂,尾部朝上,張狂又倨傲地說:“收起手機,讓我們的交流不要隔著鏡頭。”
“It‘s a hip-hop se,not anything else。”
“Just enjoy music。”
他語速緩慢,嗓音的穿透力,似乎從台上掉下來,輕而易舉擊碎一切。
掐掉的音樂聲驟然掀翻屋頂,DJ的碟搓出火花,台下立刻燥起來呼喊Threshold,一雙雙手越過警戒欄往台上拚命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