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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輪到了木兔的發球局。
頭發被發膠齊刷刷朝上梳起的王牌選手睜著一雙銳利的猛梟眼瞳幾乎能夠刺破球網,肆無忌憚地從左到右掃視一圈,毫不掩飾自己的野心。
“嗶——”
哨聲響起,木兔光太郎當即將球朝天空上一拋,隨即邁動步伐。
一步,兩步,三步!
咚!
最後一步踏上地面,虯結的肌肉清晰浮現,木兔大力蹬地躍起,雙手自然朝後舒張蓄力。
這個危險的家夥!
音駒眾人心裡的警報瘋狂作響。
“嘭!”
視野中,梟穀王牌的右臂重重扣上排球,爆發出響亮的激鳴。
排球裹挾著疾風刺破空氣,在耳膜留下了一道刺耳的鳴叫。
“轟——”
發球ACE得分!
“噢噢噢噢!師父父好帥!發球威力超級強——”日向翔陽興奮地原地一蹦。
“唉喲——”
他腦袋撞到了天花板。
黑尾鐵朗嘖了一下。
木兔這家夥的發球,碰到他狀態上來的時候還真的讓人頭疼。
他和孤爪研磨對視一眼,一人齊刷刷看向教練席的貓又育史,後者意會地比了個暫停的手勢。
音駒第一次暫停機會。
和之前梟穀想要讓夏目手感變差一樣,音駒也是同樣招式試圖讓木兔的手感沒那麼好。
這招對於夏目這種球風穩定的選手來說用處不大,但對於木兔這一類上限下限都超乎尋常的人而言,相當有效。
運氣好的話,甚至能讓這人直接發球失誤。
就和他上一輪直接發了個全壘打一樣。
布丁頭一傳放下水壺,看向將視線投過來的幼馴染說道:“這一局應該是來不及了,要延到下一局用了。”
灰羽列夫懵懂地眨眨眼:“研磨學長你們在說什麼呀?”
黑尾鐵朗一隻手糊上了他的後腦啥:“沒什麼,你聽不懂就不需要特彆用腦子去思考,按照研磨跟你說的來就行,全方位百分百信任我們的一傳就夠了。”
“哦哦。”俄羅斯藍貓點點頭。
夏目和孤爪研磨那雙猶如暗夜小巷中透著審視又難以一眼望到頭的眼對上,腦子裡閃過一道閃電。
茶發少年眼眸微微睜大。
他好像抓住那一現的靈光了!
黑尾鐵朗衝他wink了一下,又朝梟穀——準確來說是木兔方向努了努嘴。
夏目瞬間心領神會。
啊,學長們果然是在給木兔學長下套。
他隻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視線。
貓貓有給貓頭鷹挖坑?
抱歉,他剛剛眼瓢了一下,什麼都沒看見。
芝麻團子進度(60%)
梟穀這邊,察覺到音駒兩道並不明顯
視線的也隻有一個赤葦京治。
貓貓靜悄悄,必定在作妖。
↑雖說這句話並不一定適用於所有比賽,但基於他這兩年和音駒打練習賽以來的經驗,孤爪研磨一定不會坐以待斃。
說不定已經開始采取措施了。
隻是他們還沒人發現。
梟穀一年級一傳手斂下視線,對木兔光太郎說道:“木兔前輩,等下一定要小心不要中了音駒的陷阱,我懷疑他們可能在醞釀什麼大招。”
身前眼睛亮亮渾身上下散發著王牌氣質的貓頭鷹揮揮翅膀,用力5的力量拍拍自家一傳手(赤葦HP-100),放聲道:“放心吧akaashi!我一定每一球都扣到他們接不到也攔不到的地方!”
這樣不管對面用什麼計謀也都沒有用啦!
貓頭鷹腦袋裡的想法就是這麼直接又單純。
——就是因為你這種語氣才更讓人擔憂啊!!!
隊友們紛紛用眼神譴責。
而且你這話聽上去真的很像什麼fg!
暫停結束,木兔光太郎重回發球位。
第一球依舊是個帥氣又淩厲的跳法。
排球猶如出鞘的利劍刺向前排2號位孤爪研磨方向。
音駒一傳苦著一張臉不情不願接了個一傳。
“木兔選手大力跳發!直指音駒的司令塔研磨選手——”
“研磨選手——他居然憑借一己之力接下了木兔選手的跳發!!!”
兩名解說員的聲音衝破了穹頂。
不隻是解說員,觀眾們也十分意外。
“——那個孤爪居然接球了?”
“看到現在我還以為他隻會傳球呢!”
我接個球又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
我還會跑呢。
布丁頭一傳露出半月眼儘力忽略手臂上因接球而傳來的陣痛,忍不住在心裡吐槽。
雖然接下了,但畢竟是木兔的大力跳發,直接飛旋著朝橫過了一個場地朝著音駒左側飛去。
出界了!!
夜久衛輔炮彈似的衝了出去,關鍵時刻一錘子將球捶過了球網。
“嘭!!”
迎接他的是木葉秋紀的一擊探頭球。
落點恰好靠近音駒前排4號位和白色的邊界線處。
夜久衛輔人還在場外飛不回來,其他選手們又距離過遠。
梟穀得分。
“耶!!
木葉秋紀樂得張臂拉了下弓。
“好樣的木葉,不愧是樣樣通樣樣鬆——”觀眾席的損友們忍不住大喊出聲。
“給我把後面幾個字去掉啊——”木葉秋紀扭頭罵道。
第三球,木兔光太郎依舊發了個利落又強勢至極的跳發。
福永招平一擊輕巧的四兩撥千斤將球救起,雙色大球回旋至上空,給到了孤爪研磨一個幾乎完美的A·PASS傳球。
音駒大腦揚起
腦袋,黑色黃色相交的發絲在重力作用下順滑地下垂,露出一雙好看又令人不敢同他多對視的深色豎瞳。
他朝上舉起了雙手。
在他身側,4號球衣的主攻手氣勢洶洶地助跑,悍然一跳!
矯健有力的腿蹬在地上的瞬間浮現出清晰可見的肌肉線條。
他飛上了天。
“我!”
山本猛虎張大了雙臂,大喊要球。
梟穀前排攔網瞬間被他的聲音吸引過去,腳上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
隻此一瞬的停滯,讓音駒一傳手抓住了機會。
孤爪研磨理也不理山本猛虎的喚球,直接托給了後排起跳的黑尾鐵朗。
音駒主將臉上掛著一如既往邪氣的笑容,像一道無論人走到何處都會伴隨著的影子,悄無聲息地從後方躍了起來。
“糟了!”
“左翼左翼——”
梟穀前排眾人慌忙調整方向。
哈!
“晚了!”
黑尾鐵朗振臂一揮,直直扣上排球中央,迸發出一聲響亮激鳴!
“嘭!”
一道教科書式的斜線球被計算好了球路避開了一眾選手,順著路線徑直卡在了後排底線處。
梟穀後方邊裁低頭看了看,思索半秒不到就將手裡的小旗子朝地上一舉。
——界內。
“音駒的聲東擊西還有各式假動作真的層出不窮啊。”解說員感慨。
“沒錯,”另一名解說附和道,“借用視覺聽覺等多重角度的乾擾,成功擾亂了梟穀的判斷,多點進攻也得以順利展開。”
“彆說是梟穀,在場恐怕很多觀眾也被唬住了吧。”
被騙到的觀眾們:謝謝cue我們哈:)
一球聲東擊西扣球成功的黑尾鐵朗朝正對面猿杙大和露出一抹熟悉的笑容。
猿杙大和的微笑唇又微笑不起來了。
下一球是孤爪研磨發球。
布丁頭少年站到發球位,拋了個球,抬手一扣。
排球飛過球網。
“我來我來——”
一傳起。
“掩護!!”
排球在兩支隊伍的中來回不斷飛躍,從球場一側到另一側,從球網到無限接近地面,從三米多的扣球點到魚躍撲救的最低點,所有人都心弦被一同牽引了起來。
就連呼吸都被球場內遭人的空氣感染地急促起來。
呼氣吸氣之間全是排球在空氣中摩擦的破空聲、美津濃鞋底同木地板交錯的刺耳聲,還有球場上少年們不斷的呼喊聲。
“嘭——”
“咻!”
“嗵!”
排球是很吵的比賽,隻有在觀賽時才能切身感受到。
隊友們需要喊話來互相支持和叫球或者給暗號,應援團們需要給自己支持的隊伍不斷鼓勵。
扣好了要喊,扣壞了要喊,攔網成
功了要喊,一傳一觸也要喊。
發球成功要喊,發球失誤也會喊。
紛亂嘈雜的聲音混合在一塊,就是排球這項運動啊。
“怎麼說呢,排球比賽某種程度上看著比棒球要刺激多了。”神穀卡爾羅斯抱著手臂唏噓道。
一群人追逐著一隻球,任憑這隻球在球網兩邊來回飛越,就其目的就是不讓球落地,時時刻刻緊繃著一根心弦。
前一刻球被傳到了球網對面,還沒鬆口氣,下一秒球就被打了過來,一刻喘息的機會都不給留下。
這種強度可比輪流攻防尤其是當打手時能夠休息的他們強多了。
“嘛,也就一般般吧。”成宮鳴撅著嘴言不由衷地說。
一雙天藍色的澄澈眼睛仔細地盯著球場上不斷跑動的人們,心裡一邊給音駒捏了把汗一邊碎碎念:音駒可不能就這麼被擊倒了,我可是專程跑一趟過來給你們加油來的,不要讓我提心吊膽了半天還不夠啊!給我贏!必須給我贏!!
24:24,到了緊張的平分時刻。
屏幕前的日向翔陽咬著衣服,一臉糾結。
這比賽他是哪邊都想站,又哪邊都想贏。
——太讓人難以抉擇了!!
球網一側,木葉秋紀看準了點,對著托來的排球朝某一個方向抬臂一揮!
“抱歉——”
排球打到了灰羽列夫手上,朝場外彈去。
夜久衛輔一個猛貓撲食的姿態朝排球方向連跑帶飛,最後雙腿一用力,臨落地前將球鏟了起來。
“補救——”粉棕發自由人喊著。
夏目躥了出去。
兩點之間,線段最短。
他保持近乎筆直的一條線路衝向落點處,起跳的瞬間雙手並攏,朝著球網方向一墊!
排球直接飛過了球網,被在前排高高躍起的木兔光太郎迎頭一扣!
“嘭——”
……
第一局,音駒比梟穀25:27。
“唉——”
“就差一點!”
“最後居然是赤葦的一次進攻得分!他也演得太好了!”
多媒體教室內,烏野眾人齊刷刷發出感慨。
“下一局是音駒的發球局吧?”影山飛雄突然問。
在烏野的黑色外套裡面穿了件藍色T恤乍一看像個藍莓的M字劉海一傳手抬頭問自家學長們。
“對的。”菅原孝支點了點頭。
“音駒先發球就有可能贏下第一局了!”西穀夕和田中龍之介對視一眼,激動地擊掌。
“啊啊啊啊好緊張啊,音駒和梟穀我哪一邊都不想他們輸——”
“急急急急急!”橘子小狗兩隻手攥成拳頭,眼睛緊急盯著屏幕看。
“Boke你再念我就把你嘴巴堵上!”影山飛雄凶凶地抄起毛巾,威脅地橫在日向翔陽眼前。
後者撇了撇嘴。
“專橫的王者。
”他小聲吐槽。
……
中場休息,或許是因為過分熟練的關係,不少招式兩邊都駕輕就熟,也沒有特彆特彆出乎意料的新招,中規中矩下兩邊都沒有特彆明顯的體力流失。
補充了些能量棒和能量果凍後,貓貓們就在長椅上坐成了整整齊齊一排。
《椅子上長貓了》
音駒主攻的還是細水流長的滲透式乾擾,通過攔網一點點迫使木兔光太郎不斷鞏固適應直線球的扣球方式,而令他大腦淡化對其他球路的認知。
梟穀這邊,不用多說,依舊是以王牌為主,隻要王牌不出意外就全力輔佐王牌的模式。
“嗶——?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哨聲響起,夏目一口氣發了四個球。
兩個壓哨旋轉球一個瞬發的上手發球還有一個第五秒發出的大力跳發。
最後一球擦到了球網,被前排攔網的尾長涉撿了個正著。
一傳一傳加王牌的扣球,截斷了夏目的發球之旅。
*
分數來到8:6,音駒領先兩分中。
“差不多了,可以封住木兔的直線球了。”孤爪研磨和突然說道。
黑尾鐵朗滴溜溜轉了轉眼珠子,“哈,已經到這個時間了嗎?”
音駒的選手中,對梟穀對木兔最熟悉的就是黑尾鐵朗了,好幾年的交情加上他對木兔消極狀態的了解,以及木兔的弱點也能數上個八九不離十,孤爪研磨打得什麼算盤他一聽就猜到了。
木兔在某種球路特彆好的情況下長時間一個勁兒地扣就會扣上頭,從而自然而然忘掉了其他球路怎麼打。
黑尾鐵朗不清楚這是木兔光太郎第幾個弱點,總之光是他目前已知的弱點就不下15個了,當然想要達成多少需要一些“條件”。
而他們現在正是在為木兔的消極狀態製造可行條件。
其他貓貓們雖然不明就裡,但既然是自家大腦和隊長大人都篤定的事情,那麼自然沒有任何問題!
在這一次木兔光太郎進攻時,音駒改變了攔網策略。
從這場比賽進行到現在幾乎一直在攔的斜線球,改成了齊刷刷攔木兔的直線球。
以黑尾鐵朗為首的前排攔網選手們也不掩飾了,直接笑得一臉猙獰/陰險地起跳攔網。
上舉的三雙手臂共同構築成了一道堅實的高空壁壘。
後者在自己面前突然出現一堵人牆的瞬間大腦一片空白。
誒,我直線球被封住了,接下來要扣什麼來著?
他還是下意識揮了揮手臂。
“嗵——”
被黑尾鐵朗毫不留情地防了回來。
黃藍色大球還落到了他的腦門上,回彈了一下。
“木兔前輩,剛剛這球怎麼了嗎?”是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還是狀態開始回落了?
赤葦京治有些緊張,他看向略顯局促的王牌君,心裡升起一種不妙的預感。
木兔光太郎低頭瞅瞅自己
的手,擰起會說話的眉毛,向自家一傳手投去了求助的視線。
“AkaashiQAQ”他哭喪著臉。
“——斜線球,怎麼扣來著?◇[]◇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一串烏鴉飛過上空。
木兔光太郎的聲音不算多響,但也絕對算不上輕。
肉眼可見的,梟穀選手上空劃過一道晴天霹靂映襯出他們驚訝中帶著崩潰崩潰中帶著糟心糟心中透著“果然如此”的意味,一整個大型調色盤現場。
隻有從天而降的幾乎實質化的雷聲與某位東東京捕手的驚雷有異曲同工之妙。
成宮鳴也被噎了一下。
他嘴巴張了張,臉上少見得流露出一絲無措。
金發少年看向同樣被震驚得失了聲都隊友們:“這人剛剛說什麼?”
他寧可相信他沒聽清。
神穀卡爾羅斯從善如流地說:“他說他忘了斜線球怎麼扣。”
成宮鳴原地跳了起來。
“這是能忘記的嗎?!!”
這種情況就像是一個投手站在投手丘上,在臨投球的前一刻捕手比出暗號時突然忘了自己拿手的球種該怎麼投。
要是哪個投手真敢乾出來這種事就等著被隊友和所有支持隊伍的觀眾噴到死吧!!!
“雖然聽上去很離譜,但這是木兔,倒也正常。”梟穀觀眾們表示接受良好還有人拿出小本本記錄木兔在比賽開始的第幾分第幾秒進入了消極狀態。
音駒觀眾們:“???你們梟穀的觀眾心態也太好了點?”
他們不理解。
還能怎麼辦?攤上這種王牌,當然隻能試著接受啦。
和木兔光太郎極高極低的上限下限一樣,為了適應這種王牌,梟穀觀眾們自動進化出了極好的自我情緒調節能力。
音駒觀眾們:“不,這明明就是被支持的選手背刺習慣了吧。”
梟穀觀眾們反擊:“搞得除了音駒之外全國還有第一所一傳被一傳寵得幾乎不動的隊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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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野高校,多媒體教室。
人擠人的教室內此刻陷入一片空寂。
日向翔陽臉上一片空白。
“這也是木兔的弱點之一?”西穀夕歪了歪腦袋。
合宿期間經常和木兔光太郎打練習賽的日向翔陽也歪了歪頭,臉上豆豆眼十分明顯。
“應該是吧。”他有些不確定。
“師父父的弱點其實很多,但是很多時候都超級帥氣,所以就會忽略這些缺點。”日向翔陽思考了一下說。
“所以接下來梟穀的難點就是如何在木兔消極的狀態下儘量維持比分並且在此基礎上重新喚回王牌的積極性了。”
烏養係心點了點腦袋。
“音駒也正好趁著這一機會加快進攻速度,一舉取得更多分數。”武田一鐵補充了話。
“梟穀最大的敵人,是木兔啊。”澤村大地感慨說。
球場上,音駒
的攻勢迅猛了起來。
解說員們的也一刻不停地在得吧得吧得。
“夏目選手扣了個壓線球!”
“山本選手吊球得分!”
“黑尾選手攔網成功——”
“可以看見,在梟穀的王牌木兔選手陷入了暫時的低迷狀態後,音駒的進攻頻率和進攻強度都有了顯著的提升!”
“而造成木兔選手狀態低迷的原因,是否與音駒有關呢?”
解說們還在揣測,音駒已經開大一口氣連得了五分。
“呼,呼,呼——”
梟穀選手們累得不行。
在4月那會兒和音駒打練習賽時木兔陷入了消極狀態後他們剩下幾個人還能和音駒打得有來有回,甚至不落下風。
可現在,短短半年時間,這群一開始連全員配合都磕磕絆絆默契及不上他們的小貓咪們就已經脫胎換骨,從那麼小一丁點的小貓長成了一隻成貓。
趴在牆頭,用蠢蠢欲動擇人而噬的眼神盯著他們。
伺機而動,一舉拽下他們的翅膀,將貓頭鷹拖到地上來。
真是可怕的貓咪啊。
和合宿時候的那群烏鴉一樣。
一個個就像是瘋狂汲取水分的海綿,吸收新知識的速度遠超他們預料。
木兔光太郎站在球場邊緣,一雙大大的金色眼睛睜著望著天空。
雖說陷入了消極狀態,他還是依舊時刻盯著排球。
這是刻在他骨血裡的本地能的反應。
“小見,拜托了!”
木葉秋紀墊了個一傳,球高飛起來,小見春樹嗖得跑出球場,幾乎從木兔光太郎身邊飛過,一個魚躍將球墊了起來。
後者呆呆愣愣的,沒有什麼反應。
“我來我來——”
鷲尾辰生喊著,助跑起跳,對著飛來的排球落下重重一擊。
看著球場上這一幕,成宮鳴戰術性後仰,發出尖銳中帶著不敢置信的聲音:“這是可以的?站在球場上不動?”
喂喂喂排球比賽是六個人打的吧!
怎麼現在場上就五個人在動啊!!
那個梟穀的4號,你在乾什麼?待機嗎??!
白河勝之表情也很詭異,語焉不詳地說:“正常來說,排球比賽是不會這樣的……這算是意外了吧?絕對算是意外了吧?!”
快來個人解釋一下,他編不下去了!
梟穀的陣型開始亂了。
——原本他們五個人構成的防守進攻陣容就不完善,音駒都不用刻意搞他們,如今的防守一溜的貓咪們對上斷了翅膀的貓頭鷹,幾個來回下來梟穀陣型就能亂套。
鷲尾辰生勉強接下一傳,木葉秋紀踉蹌著墊了個下手球當一傳,在墊完這球還不巧地踩上了地面上不知道是誰留下的汗水,滑了一跤。
球被傳到赤葦京治右側,他沒轍,臨時跑位不夠隻好單手將球捶過球網。
就在這一刻,一抹紅色的身影幾乎貼著球網竄至高空。
沉寂了一陣的夏目幾乎跳到了他本人的最高點,在紅色隊服包裹下顯得格外白皙的手臂蓄足了力量朝後拉起,揮臂,扣球!
掌心對準了排球迎來的方向,扣擊的瞬間迸發出一道震響。
“嘭——”
黃藍色相間的排球在一路呈斜線狀飛向梟穀後排!
重重落地!
塵土飛揚。
他用上一局木兔光太郎同樣的方式,扣了梟穀一個強有力的探頭球!
“夏目選手!”
“一球貫穿了梟穀球場!!!”
解說激動地拍案而起,廣播裡亢奮的聲音甚至掩蓋過了應援團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