雞飛狗跳的晚上過去,第二天,頂著黑眼圈也依舊要堅持晨跑鍛煉的選手們見到了彼此的臉,各個都露出了禮貌且絲毫不顯得尷尬的笑臉。
絕口不提前一天晚上的事情。
基於這兩次“夜間活動”帶來的“小影響”,教練組在經過短暫商榷之後就嚴令禁止了合宿眾人再次舉行類似的集會,包括但不限於真心話大冒險、夜間探險、打著求仙問佛的名義講鬼故事搗鼓惡作劇諸如此類的項目。
“這剝奪了我們的夜間休息權!”
“就是!這麼多人就是要玩點有意思的遊戲,不然怎麼叫合宿。”
抱怨聲從各個角落響起,但真當隊長和教練們去找,反而鎖定不出來是哪些人喊的。
因為這群人全都一個表情。
音駒的大爹聽見了灰羽列夫小聲抱怨的聲音,一巴掌拍到他背上,表情輕鬆地說:“有這閒工夫抱怨事情不如多打幾場球,或者把你沒有動一個字的暑假作業寫了,再不濟就晚上早點睡覺。”
他已經把黑尾鐵朗手機裡的視頻給刪了,當然樂得開心。
但他忘了,有個詞叫備份。
在幾個月後的年終聚會時,他再一次見到了恨不得令自己換個星球生活的羞恥黑曆史視頻放言要讓音駒失去隊長這就是後話了。
“那我還是找研磨學長教我玩遊戲吧。”灰羽列夫又小聲嘀咕了一句,這次夜久衛輔沒有聽清。
上午第一場比賽就是音駒對烏野。
山本猛虎因為前一天晚上喝了太多味道詭異的湯湯水水,目前臉色還有點泛白,貓又教練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盯著他看了半天,還是沒有讓他上場。
頂替他打主攻手位置的是夏目,接應的位置也由三年級的大前輩海信行繼續擔任。
而灰羽列夫這位同學,由於嘴巴不把門加上缺了一些基礎練習被打發去和替補們一起練基礎了。
烏野的陣容還是原來老樣子,磨合程度不高,卻有進步。
“烏野的兩個二傳和隊友們的默契度都提升了嘛,還有攻手之間彼此的配合。”貓又育史眯著眼睛,露出一副不管是誰都看不透的笑面虎模樣。
直井學撓撓腦袋:“……如果不在比賽時撞到彼此也算進步的話。”
“怎麼就不算進步了?”貓又育史斜著瞥了他一眼,“不管是接球傳球還是扣球哪一個環節,隻要任何一個環節出現問題,都會影響到最後得分,咱們音駒不就是依靠團隊默契取得製勝點的隊伍嗎?”
彆看這群小烏鴉現在還不成氣候,那是因為烏野在這些環節都在慢慢進步、慢慢磨合,這是量變的過程,一旦磨合完成,成為質變,就有顛覆賽局的能力。
“我來——”
日向翔陽清朗的聲音響起,從後排拐了一個大彎,橫跨一個球場的距離,飛速從右側快進到了左前方4號位。
影山飛雄接到西穀夕的一傳,雙手指尖輕輕一觸,貼著球面
施加了一個強有力的推進力。
黃藍色大球在空中形成了一道急速筆直的直線。
——落入橙發少年眼底。
“嘭!”
抬起的右臂恰如其分地扣上了排球,直挺挺地穿過球網上空,落地。
隔壁球場和生川打比賽的木兔光太郎扭過腦袋來。
“呀,我徒弟弟的速度還是這麼快!配合也更好了呢!”
赤葦京治無奈地提醒:“……木兔前輩請專心比賽,今天你還能和烏野打呢。”
“……等等,他們什麼時候關係這麼好了?已經叫上徒弟弟了嗎?”木葉秋紀震驚。
猿杙大和聳聳肩:“誰知道呢,可能這就是單細胞的世界吧。”
在音駒又得了兩分後,烏野憑借一次多方位置差進攻又一次將發球權奪到手中。
“烏野的配合提升了很多啊。”夏目雙手撐著膝蓋,彎下腰,眼睛盯著前方感慨說。
孤爪研磨抬眼睨了下球網對面,一個進橘子腦袋一直在蹦蹦跳跳,道:“不過同時多方位置差進攻時機把握還是不到家。”
那個寸頭主攻快了一拍,小胡子王牌受他的影響也跟著快了拍,相反隊長動作慢了點。
如果不是因為烏野的二傳是個對球十分敏感的控製力又強的離譜,這一球花落誰家不好說。
不過,他有點小看了那個二傳了。
孤爪研磨斂下眼睛,這可不是一件好事情。
“進步是不錯,但在默契程度上,肯定是沒有我們音駒來的好的。”黑尾鐵朗自信發話。
“最近這麼多場比賽沒有白打,大家的配合又有提升了,再接再厲,爭取把還沒有進化成完全體的烏鴉們打個落花流水!”
在音駒眾人討論烏野的時候,烏野的教練們也談論著音駒。
“音駒這個配置很少見啊。”武田一鐵推了推自己的眼鏡。
山本不出場,夏目打主攻手,海打接應,副攻是犬岡和黑尾,在合宿期間似乎還是第一次出現。
烏養係心抱著手臂,一雙眼深深地看向音駒隊伍:“但他們的默契程度明顯比嘗試磨合了一個多月的我們更高。”
武田一鐵點頭:“嗯。”
就和所有學校的三年級一樣,音駒在現有的三年級陣容登場之後,整體的默契程度更上一層樓,完全沒有失去了一名強有力的主炮而降低攻擊性的感覺,相反,他們的攻擊更加穩定更加令人摸不著頭腦。(音駒的選手們將其一半歸因於沒有列夫在場)
在山本猛虎不出場之後,夏目就成了音駒唯一一個強攻選手,也正因此烏野將很多關注都放在他身上,他成了音駒哪怕不主動要球也會被警惕提防的那個“誘餌”。
有好幾次,就是攔網們過度提防夏目,忽視了突如其來的另外的攻手們的進攻。
“可要是不警惕著夏目,誰能保證那個布丁頭二傳不會把球傳到他手裡呢?”田中龍之介抓了抓腦袋。
論見
風使舵,音駒的二傳可是一把好手。
對局勢的掌控力也高出烏野的兩個二傳一截。
現在夏目整個人站到球場上,烏野就要提心吊膽著。
誰能想到,在減少了一個主攻手的情況下,音駒給人的感覺更加深不可測了呢?
“明明那個山本不出場,可為什麼夏目看起來更危險了?”
對於這件事,音駒內部則是——
“你們有沒有感覺這場比賽有點冷清?”夏目喝了口水。
“沒有虎的叫聲確實平淡了些。”研磨回答。
“……說實在的,失去猛虎之後,我感覺貴誌你和研磨更像了,尤其是你們兩個不說話還盯著人的時候。”海信行說。
犬岡走認同地點點頭:“有種下一秒就要被不知名的殺手暗鯊了的感覺。”
二重身們對視一眼:“有嗎?”
他們自己並沒有這種感覺。
可能是最近打比賽打麻了不想管理面部表情了吧。
其他人齊刷刷:“有啊。”
而烏野,直覺係比音駒更多,受到的“衝擊”也更強一些。
——這對音駒自然不算一件壞事情,最後還是以25:20的分數領先於烏野取得了勝利,一群人看著烏野先是做了一圈魚躍又跑了一趟大斜坡,自己美滋滋休息,彆提多快活了。
被勒令暫時不參加比賽的山本猛虎在旁邊看著不過癮,在上午一場比賽打完後下午就申請了加入音駒繼續和烏野你爭我奪之中。
*
下午,森然高校所在的這片區域裡下了一場大雨。
好久沒有見過雨的少年們在下午休息期間撒丫子跑進了雨裡玩起了潑水。
就連不願意多動彈的孤爪研磨和月島螢也被拉進來戰局,幫忙分析局面排兵布陣。
既然不讓他們晚上玩,他們就下午玩個爽好了!
反正這種天氣淋雨又不會冷!
他們還嫌不夠涼快呢!
半小時後,教練們看著這群渾身上下淋了個透徹的男高們,又好氣又好笑。
“都給我去洗澡!不要感冒了!”
一群人打打鬨鬨跑去浴室,還因為頭一回洗澡時間這麼集中而人數爆滿排起了隊。
***
到了夜晚,白天裡還廝鬥到天昏地暗的對手搖身一變成了隊友。
“龍,最後一球交給你了!!”山本猛虎及時跑位,對著田中龍之介方向傳了個方向角度都不錯的球。
“看我的吧——”
田中龍之介助跑起跳,順勢一吼,右手自後向前振臂揮出,正正扣在了排球中心上。
雙色大球咆嘯著衝向一年級的球場。
一年級這邊,犬岡走和水野航平雙人起跳協同攔網。
犬岡的左手手掌上半接觸到了排球。
“一觸!”他仰著頭大喊。
夏目是唯一一個在後排的選手,憑借著出色的
瞬時爆發力和矯健的姿態,很快成了三人球隊中唯一一名常備接球員。
——正合他意。
繃緊的手臂形成一個平面,雙手牢靠地合攏並緊,掐著點卡在球落下的瞬間,抬手一墊!
“咚!”
“好球!”
“Niceball!”
水野航平接下二傳,動作流暢地朝後一托,球在空中形成一道漂亮圓潤的路徑。
“夏目——”
剛剛接下這發球的茶發少年在短暫的助跑後淩空躍起,身形在空中形成一道漂亮利落的剪影。
山本田中村上三人仰著頭,自下而上仰望著少年揮動他的右臂。
排球脫手而出,球速快的幾乎隻能聽見駭人的破空聲。
三人齊齊上網伸出手臂,試圖攔截住這一球。
就像以卵擊石,石頭輕而易舉地突破了三人的攔網,速度分毫不減地朝地上砸去。
“嘭!”
排球重重落地,迸發出驚人巨響。
田中龍之介眼中浮現出訝異:“你小子反應力還真是驚人!”
在這麼短時間內又是忙著接一傳又是要負責扣球,還和臨時二傳銜接得這麼流暢,也不知道是怎麼練出來的。
“那是!這可是我們音駒的選手!”山本猛虎自豪地拍拍胸膛。
“是是是,你們音駒的。”
田中龍之介話鋒一變,“可我的兄弟,你現在和我一隊,幫著對手說話幾個意思?”
山本猛虎(沉默兩秒):“你說得對,我的兄弟。”
“但我還是要說貴誌這小子扣得漂亮。”
“你到底是那一邊的啊?!”
處於風暴中心的夏目:乖巧,沉穩,不出聲。
主打一個隱身幕後坐山觀龍虎鬥。
水野衝他點點頭:“一鼓作氣,把氣勢打出來。”
夏目:“沒問題,下一球還交給我吧。”
犬岡舉起手當氣氛組:“哦哦哦!繼續繼續!把二年級們打倒在地!”
……
到了快要熄燈的時間,黑尾鐵朗一臉疲憊地進休息室。
“怎麼了小黑?看上去無精打采的。”
趴著打遊戲的孤爪研磨關心了一句。
“啊,沒什麼,被兩個太陽曬到了。”
“……”
夏目問和黑尾鐵朗一起三館打球的灰羽列夫,“黑尾學長遇到什麼事情了嘛?”
灰發貓貓趴在墊子上,翹了翹腳:“木兔學長和翔陽兩個人在打完比賽後還有繼續練球,赤葦學長和黑尾學長兩個人就留下來一起幫他們托球了,我和月島先回來休息。”
他瞄了眼牆上的掛鐘,驚訝道:“不過居然練習了這麼久嗎?”
“嗬嗬。”黑尾鐵朗冷笑。
“那兩個家夥——簡直就是體力怪物!”
“我,黑尾鐵朗,這輩子,再也不信那群排球笨
蛋口中的‘再托一會兒L球’了!!”
他的聲音在休息室內餘音繞梁了許久。
好慘哦,他們的隊長。
貓貓們睡前吃了口瓜,睡嘛嘛香。
***
合宿的第六天。
早上吃飯的時候,夏目手機突然收到玲子的一條語音。
點開一聽,玲子那上揚的語調像琴聲一樣流淌了出來。
“貴誌,我今天下午和你媽媽一起來看你,朋友送的水果太多了吃不完我打算帶點過來,正好你們人多一起分擔掉一些好了~”
夏目:“……”
又傳來一條,“我和貓又老頭說好了,教練組們也都清楚哦,你們等著吃水果就行啦~”
夏目:“……”
他能說不嗎?
當然不行。
好聽的女聲在周圍一圈回蕩,一些不明所以的男生“哇哦”了起來。
村上好奇地湊過來問:“什麼什麼?夏目你的家裡人要來?長什麼樣?”
有男生打賭說“聽聲音就是個美女”。
孤爪研磨省流回答:“和他複製黏貼。”
“我們作證,是真的。”音駒眾人紛紛舉手。
其他人:6。
一邊看了看夏目腦補了一下他長發女裝的樣子。
……emmm好像還不錯?
等等,住腦啊!不要開啟什麼奇奇怪怪的屬性!!
西穀夕激動地手一撐,從桌子上翻過來,深棕色的眼睛散發出閃亮亮的光芒:“什麼什麼!玲子大神要來!!!”
夏目被他眼睛裡的激動的射線震撼到了,腦袋不禁後仰了一些。
“夕,冷靜,這麼激動像什麼樣。”田中龍之介一副表情極為淡定的模樣。
一群人盯著他看,每張臉上都寫著“不信”兩個大字。
——你要不看看你自己?
菅原孝支把桌上的餐巾紙朝他方向推,好心提醒:
“擦擦吧,水撒了。”
田中龍之介握著水杯的右手正在瘋狂顫抖,而隻有四分之三水的水杯也被他灑出了一大半。
他顫抖著手抽了幾張紙出來。
*
玲子是和瑾一起過來,夏目的爸爸媽媽最近正好回國看病複查,媽媽瑾的身體沒有什麼問題,還見了好幾個一陣子沒有見面的朋友,這次是和玲子一起來位於埼玉的朋友家,朋友正好有果園,便乾脆給了她們不少水果,自家人吃不完又聽說音駒在這邊合宿,就順路捎過來。
“來就來了,還帶什麼水果啊。”貓又育史為首的眾教練站成一排迎接。
什麼叫排面?這就是排面。
被科普了玲子戰績的小夥伴也一個個眼睛放光。
“夏目,你外婆這麼厲害居然之前都沒有和我們說過!”新交到的小夥伴們將夏目圍了起來。
夏目彆過視線,試圖無視他們灼人的目光:“……你
們也沒人問。”
玲子一下車,一群十幾歲的男高們圍了上去。
“玲子大神需要我們幫忙搬東西嗎?”
“玲子大神今天有空教教我們打排球嗎?”
“玲子大神……”
其中有吃貨問:“水果有什麼呀?”
玲子拍拍車子:“一後備箱都是。”
忘了說,她們開的是面包車。
“等等,多少?”
你說多少?
“一後備箱啊。”
“……早知道就應該今晚再玩國王遊戲了。”
“複議。”
全是水果汁……那不得人人喝飲料喝個痛快?
夏目的媽媽瑾看上去很年輕,皮膚是比常人白一些的病態,今天穿了條長裙,弱柳扶風的樣子很像那種言情裡的白月光。
夥伴們低聲和夏目確認了好久問他是不是親生的,或者是問他確認這是他媽媽而不是哪個姐姐嗎。
夏目:……是不是親生的你們看不出來?
三張一模一樣的臉複製黏貼總不可能有假吧?
“阿姨需要我們幫忙嗎?”
“我力氣大,我來我來!”
“我媽媽身體比較弱。”←聽夏目說了他媽媽情況的少年們一個個都想要展現自己好的一面,如果能讓玲子大神單獨開小灶就更好了!
十幾秒後,年輕沒有經過社會毒打的少年們有幸第一次見證了林黛玉倒拔垂楊柳是什麼感覺。
“我就說,你們這群小兔崽子瞎操心個什麼勁。”烏養係心憋半天總算是笑出了聲。
同樣有阻止過但是沒成功的夏目攤了攤手,後半句話是“不過她力氣也不小”,顯然,沒幾個人聽進去了。
最受歡迎的水果果然還是各類瓜果,西瓜哈密瓜這些幾乎人手一到三塊。
田中和西穀兩個人撅著屁股攥著西瓜皮,手在空中揮舞擺動。
“你們這是在跳扇子舞嗎?”月島質疑。
“田中、西穀你們兩個!不要把西瓜當扇子玩!!”澤村大地聲如洪鐘喊著。
二年級足瞬間站正敬禮:“收到!!”
另一邊的音駒和梟穀。
“聽木葉說你們商量出來學園祭要表演啥了?”黑尾鐵朗問木兔光太郎。
梟穀的學院祭比音駒要早一個月,在九月初,音駒的則是在十月。
“嗯,是猿杙建議的,說可以叫我們跳拉丁。”貓頭鷹腦袋興衝衝地說。
黑尾鐵朗露出目光中透著深深的懷疑:“哪種?像貓頭鷹一樣張著翅膀撲扇著飛來飛去那種嗎?”
後者認真思考了一下,“你的提議很好啊黑尾!”
赤葦京治臉上掛了黑線:“木兔前輩,我想剛剛黑尾前輩是在吐槽,不是在真心建議。”
“你們覺得像《愛樂之城》那種音樂劇的形式怎麼樣?”猿杙大和建議道,“可以在拉丁的基礎上做改編。”
看得出來他是真的很喜歡跳舞了。
“沒問題呀。”
“木兔你呢?這回不讓你背台詞,應該會容易一點吧,動作記下來就好了。”
“跳舞嗎?我想試試那種幅度特彆大的動作!”
“我也沒意見。”
“赤葦你怎麼不說話呀??”
“我,我可能不是很會跳舞,到時候就要麻煩大家了。”赤葦京治神色有些怪異。
“赤葦居然也有不擅長的東西?”木兔光太郎驚訝地跳起來,一蹦三尺高。
“人有不擅長的東西很正常,木兔前輩。”赤葦京治正兒L八經地說。
“噢噢噢,那沒事,等我學會了我就教你!嘿嘿!”木兔光太郎大力地拍了拍他的背,後者表情扭曲了一下。
黑尾鐵朗縮在角落笑了笑,“彆的不說,先祝赤葦好運吧。”
“黑尾學長,為什麼這麼說?”夏目疑惑地問。
雞冠頭主將挑了挑左邊眉毛,嘴角勾起了一個弧度:“你可能不太清楚,木兔這家夥的舞蹈功底,大概和列夫對他四肢的管控能力和對排球的敏銳度是一個等級的。”
孤爪研磨點了點頭:“國中的時候,他有一次來我們學校參加學園祭,正好有一個跳交誼舞的環節,幾個簡單的動作教了半個小時,還把女生的腳踩了十幾遍。”
芝山優生有疑問:“……為什麼他要這麼執著呢?”
“那次優勝獎在獎品是一個月暢吃的烤肉券。”
……這很木兔。
在吃了一些水果(實在太多吃不完,訓練結束接著吃)後,西穀夕提議:“玲子大神能不能給我們補補課,我好想再接一下玲子大神的扣球!”
“我也是我也是!”田中龍之介和日向翔陽跳了起來。
木兔光太郎舉手嚎道:“還有我!”
“我也想要輔導!”
“我我我,有那種面向所有人教授的大課嗎?”
……
兩個小時後,玲子左手叉著腰,右手甩著手臂,自上而下俯視著趴在地上的一堆人。
“什麼嘛,這就是現在的高中生嗎?”
下一句:“和幾十年前的一樣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