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4 章 回程(1 / 1)

假如夏目去打排球 江淶 15937 字 3個月前

最後一次列隊,雙方站在球網兩側,在全體觀眾的掌聲和注視中??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鞠躬握手。

“多謝指教!”

“多謝指教!”

黑尾鐵朗用自己最大的力量握住飯綱掌的手,汗濕的手臂上青筋凸顯。

“這是我打過的最難忘的一場比賽。”他控製住面部表情,儘力保持平靜,眼睛緊緊盯著飯綱掌,想要將他的臉牢牢記住。

飯綱掌被他捏得手疼,卻還是笑笑:“也是我打過的,最難忘的一場比賽。”

所有看過這場比賽的人都認可音駒的實力。

黑尾鐵朗深邃的眼瞳透過球網,緊緊盯著飯綱掌看,幾乎咬牙切齒地說。

“——既然打敗了我們,就千萬不要在接下來的比賽中被人輕易打敗了。”

之前敗給他們的隊伍說過類似的話。

想必,大家都不願意把自己打敗了的學校不明不白地就輸給另一所不知名的學校吧。

——既然將我們打敗了,就要繼承我們的意誌,一路破關斬將殺進決賽取得勝利才好啊!

也讓他們好有點心理安慰。

打敗自己的是這麼強的一隻隊伍,敗在他們手裡的自己,應該也不差到哪裡去吧。

可是,那又如何?

站到最後的不是他們,打進全國的也不是他們,接受萬眾矚目視線的更加不是他們,他們隻是被打敗的那一百多所學校之中的一員。

岌岌無名的失敗者們。

隻是強者路上的墊腳石。

殘酷無情的競技體育。

敗者是沒有發言權的。

排球是一種講究高度和速度的比賽,探索創造嶄新的戰術是強大,追求開發個人能力的極限也是強大,正因如此,在排球比賽中才會出現這麼多種進攻和防守的技巧類型,強大的含義的多樣的,打敗了好幾所學校的音駒稱得上一句強大,打敗了音駒的井闥山更加擔得上一聲強大。

強大的人會敗給更強大的人,這就是適者生存的法則。

一向不愛握手的佐久早難得在賽後跟人握上了手。

夏目能夠清晰地感知到對面那雙手傳遞過來的熱源,他低著頭看見了自己在蹭紅了的手臂和淩亂的衣服。

思緒複雜萬分。

過了一秒鐘的時間吧,他想。

佐久早聖臣喉結滾動一下,肯定地說:“音駒,是很不錯的一支隊伍。”

“我知道。”夏目聽見自己啞著嗓子說。

“你也是一名很有潛力的選手,雖然在技巧方面還有很多不足,但已經具備了一名排球選手應有的品質,當你深刻認識到自己身上具備的特質時,就是你真正融入排球這項運動的時刻。”

“有機會的話,我想,不,我一定會在賽場上堂堂正正地打敗你。”夏目抬眸,直視佐久早的漆黑的雙眼。

他緊緊握住對方的右手在不自然地微微顫抖。

卷發

少年盯著他看了很久,最後說出一句:“——我期待著。”

我很期待你在未來的進化。

也無懼來自任何人的挑戰。

夜久衛輔抿著嘴,竭儘全力控製住眼淚,但眼眶憋紅了還是幾乎無法控製住地溢出來了一點淚水。

“你真的是個很棒的自由人啊!”他咧開嘴,衝著古森元也展露出他能力範圍內“最好看的”笑容。

雖然這可能是他這輩子最醜的一個笑。

他自己也知道。

回應他的,是緊緊握上他的手的古森元也:“夜久學長你也是我見過的最強的自由人!”

狗狗眼望著他,眼中是同為自由人的惺惺相惜。

夜久衛輔努力吸了吸鼻子,忍到最後還是成了蛋花眼。

“如果打進全國大賽,就一定要打到最後啊!”

他大聲說。

“一定會的——”

古森元也堅定地回複他。

和黑尾鐵朗握過手之後,飯綱掌折返找到了孤爪研磨,主動伸出手來。

後者一愣,抬起頭,深黃色的豎瞳看到他的柔和潤澤的眼瞳。

在飯綱掌注視下,緩緩將右手伸了出去。

飯綱掌的手比孤爪研磨的要大上一圈,正好能夠環住他的整隻手。

“我承認,一開始有點看輕你們了,”井闥山的主將坦然道,“你們打得很好,就差把我們逼近死胡同裡了。”

“可你們還是贏了。”孤爪研磨有氣無力但依舊堅持地說完了一句話。

一道笑容緩緩在飯綱掌臉上綻開,“是啊,最後還是我們贏了。”

隻有足夠強大,才能夠體會到勝利的快樂,這是敗者所無法體會到的情緒。

真是叫人羨慕到嫉妒的強大。

孤爪研磨想。

機會從來都是留給有準備的人。

當機會來臨的那一瞬間,果斷地抓住它,拚命抓住它,抓緊它。

井闥山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有可能的機會,比賽也不是開玩笑,同樣的機會擺在音駒和井闥山面前,前者遲疑了一瞬,後者抓住了,轟,勝負已分。

但其實,他知道,不光是‘抓住機會’,音駒在人員配置上落後了井闥山一大截,唯一能勝過他們的隻有在戰術和防守的分配上,能夠和井闥山糾纏這麼久,也有音駒鑽漏洞的原因。

可現實還是給音駒開了個小小的玩笑。

千切豹馬把小旗子揪得皺了起來,好看的眉毛擰巴起來,看上去比場上的選手更加不能接受:“什麼嘛,以這種方式落幕,一點不好……”

這麼戲劇化的場面,比一球直接擊穿攔網還讓他難受。

“可這就是競技體育啊。”多軌勇撐著下巴。

“在比賽中,一切皆有可能發生,決定一場比賽勝負的,可能是一次成功的揮臂,也有可能隻是一滴汗水。”

“音駒兩局兩次輸給了‘汗水’,不是嗎?”

千切豹馬不說話了,他把自己的下半張臉埋在手裡。

他想,他果然還是更喜歡足球,至少不會輸給汗水這種令人憋屈的“敵人”。

可是啊,這也是組成排球運動的一部分,是他的好朋友投入了無數汗水的項目。

快來個人吧,他要糾結死了!

“與其說是敗給了‘汗水’,不如說是敗給了‘體力不如敵人的自己’吧。”宇內天滿說。

“這場比賽從一開始雙方體力閾值就是不平等的,在前期體力消耗上,井闥山遠遠小於音駒,除去雙方選手技術能力等方面的因素,按照常理而言,也是井闥山能站到最後,音駒能夠打成這樣的比分,可以說是個奇跡了。”

千切豹馬埋在手裡的嘴張了張,小聲地說:“……我知道,可是……”

可是他還是覺得不公平。

世界上又有什麼是絕對公平的呢?

宇內天滿長長籲出一口氣,帶著幾分惆悵:“不管怎麼樣,發揮得很好啊,這場比賽,雙方都是。”

身為選手,反而可能會討厭聽到“這是一場很精彩的比賽”之類的話,尤其是失敗者。

再精彩的比賽,他們也是失敗者。

可是啊,當他坐在看台上,以旁觀者的視角看比賽時,卻會發現,或許找不到更加貼切的話來形容今天的這場比賽了。

真的,是十分優秀的兩支隊伍啊。

“真是一場精彩的比賽啊。”

後排的社畜一人組又惆悵又惋惜。

這是一場很精彩的比賽,所以,遺憾的更多是參賽選手,像他們這種隻是見到了雙方比賽的“普通觀眾”不管是同情還是喜悅抑或悲傷,和真正拚搏在球場上的人比起來,這種種情緒放在他們身上都會大打折扣。

他們會為音駒感到遺憾,但也僅僅是“遺憾”這一情感而已,並不會產生更多附加的情緒。

“不管怎麼想,如果我是音駒選手的話,一定會更加遺憾吧。”

“可這已經是他們所能做到的最好的情況了啊。”

*

“好久沒有打過這麼累人的比賽了——”古森元也撐著腰,後仰拉伸了一下。

亞久津慎太伸了個攔腰道:“春高之後,還是第一次打得這麼激烈吧。”

“差一點點就要輸了呢。”飯綱掌輕聲道。

“但其實你自己打得也很開心,打上頭了?”川村旬挑了挑眉。

“最後一球嗎?”古森元也探出一個濕漉漉的腦袋,“其實是我臨時改的主意,本來我也想直接傳球給小臣,可是在碰到球的一瞬間,感覺腦子裡有道聲音讓我傳球給飯綱,然後我就傳了。”

他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要知道,我的第六感還算不錯。”

佐久早聖臣皺了下眉:“潛意識?”

古森元也聳聳肩,沒有說話。

“你笑什麼?”大城佑哉看著飯綱掌。

和古森元也一樣,飯綱掌

指了指自己的腦袋:“也有可能還帶上一點心理暗示。”

否則不可能這麼恰好地就卡托到他的最佳扣球點。

攻手們齊刷刷“噫”了聲。

不愧是心眼子多的一傳手。

有多少人信他另說。

“這場比賽,回去要好好複盤一下。”教練說道。

“是——”

“現在,列隊回程,大家在車上好好休息,衣服該穿的穿上,不要感冒著涼了。”

“教練,現在是夏天啊——”亞久津慎太第一個叫道。

“特彆是你,如果你還想明天繼續上場比賽。”

*

音駒應援席上,山本茜和山本猛虎一樣噙著同款蛋花眼,一泡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艾麗莎姐姐,”雙馬尾小姑娘吸了吸鼻子,“音駒的夏天,結束了嗎?”

灰羽艾麗莎抿了抿嘴,面露不忍的神色。

她彎下身,抱住女孩,讓她能夠將臉埋進自己衣服裡。

“是啊,音駒的夏天,結束了。”

三年級們的最後一個夏天結束了,在那隻排球落到地上的那一刻,就結束了。

“真的……沒有機會了嗎?”女孩悶悶的聲音從衣服裡傳出來。

灰羽艾麗莎摟緊她,低聲道:“沒有了,沒有再來一次的可能,沒有起死回生的複活。”

就和對戰表上一次隻能前進一所學校的實線一樣,在這場比賽中,井闥山能夠順利晉級,代表井闥山的實線延續到了下一場比賽,而音駒,就隻能在這場比賽結束的瞬間,被強製性畫上句點。

“嗚嗚嗚嗚可是,可是我還沒有看夠啊!”

“為什麼不能兩支隊伍都晉級!!”

玲子站起來,招呼凜一起離開:“走吧,今天貓又老頭恐怕要破費了。”

她朝著球場瞥了一眼。

“還有……看來今天晚上得吃夜宵了。”

大將優默默起身,雙手插著褲兜,頭也沒回地朝門口走去。

“走吧。”

黑尾鐵朗和夜久衛輔兩個人搭上了海信行的背,兩個體力消耗巨大的選手在好友的攙扶下走得還算穩當。

夏目和犬岡走兩個一年級生跟在三年級身後,垂著眼,就連犬岡走那雙平時永遠充滿激情的狗狗眼也失去了應有的光澤。

芝山優生等一年級們走在好朋友們身邊,時不時抽搭一下。

山本猛虎低著腦袋,一個人走著。

福永招平攙著孤爪研磨,兩個人慢騰騰走在最後。

“吱呀——”

大門被徹底關上。

撒隆巴斯的氣味和一切球場內外的喧囂聲隨著大門緊閉被隔絕在了球場內,連同通往全國大賽之路的可能。

夏目聽見門被合攏的瞬間,渾身一顫。

分明是在夏季,他卻感覺手腳冰涼的很。

比大冬天被人淋了一盆冷水站在大雪裡還要冷

渾身血液都要凍結起來了。

他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雙手,扣球接球的紅色痕跡明晃晃地告訴他:這不是在做夢,這是現實。

音駒已經輸了比賽。

貓咪們被這道厚重堅硬的大門殘酷且無情地擋在了球場外。

夏天,結束了啊。

音駒的夏天結束了,但還有人的夏天,仍在繼續。

被遺失在夏天的人們啊,會在冬天重逢嗎?

現在,身處夏天的夏目不知道。

被海信行撐著走路的黑尾鐵朗低著腦袋,突然憤憤說:“說真是,現在要是佐久早站在我面前,我肯定得攔他十個八個球。”

海信行無奈笑笑:“你放狠話也放晚了。”

“大話誰不會說,我還能再連續接十幾個扣殺呢。”夜久衛輔條件反射地嘲諷黑尾鐵朗。

嘲諷完,兩個人之間又陷入到莫名的詭異氛圍。

夜久衛輔仰著腦袋,透過透明的玻璃看著門外。

場館外,淅淅瀝瀝地下著雨。

“被你說準了,環境描寫的作用。”黑尾鐵朗嗤了一聲。

“回頭把我烏鴉嘴的榮譽稱號頒給你?”

“滾。”

也隻有他們兩個能稍微活躍一下氣氛了。

不過沒人因為一人的互動而心情變好起來。

*

回到大巴上,雨勢大了一些,砸在車窗上會發出咚咚咚的聲響。

使勁憋了半天,來到屬於音駒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大家這才抑製不住地哭起來。

夏目把外套罩在腦袋上,低著頭,整個腦袋都被擋得嚴嚴實實。

至少這一刻,他是慶幸的,慶幸在車廂和雨水的雙重掩蓋下,不用擔心外人看見他們的表情。

對於他而言,大概算是三層掩蓋。

掩耳盜鈴的掩。

沒有人說他什麼,大家都或多或少低著頭。

小小的車廂內,充斥著悲傷的味道。

“我算什麼王牌主攻手!”山本猛虎一拳重重地捶在自己大腿上。

低垂著腦袋的王牌露出和妹妹一樣的蛋花眼,狠狠地抽吸了一下鼻子,“我要是能再跑得快一點,就能再接到好幾個球了!”

“還有沒避開攔網的三次扣殺!我要是能扣球前動一下腦子,就能扣更內角的斜線球了!!”

“可惡!攔網攔網不行,扣球被攔下,接球也爛的要命!我算什麼王牌!!”

他狠狠地捶了兩下自己的腿。

福永招平默默遞過來一個用三條毛巾疊成的圓柱體,“捶這個吧。”

不然手和腿都會痛的。

山本猛虎又猛地抽吸了一下,淚水決堤一般奔湧而出。

他抱住圓柱體,腦袋往裡面一埋,嗚地哭出聲。

黑尾鐵朗貼著車窗坐,劉海垂在眼前,他整個人靠在座椅裡,漆黑的雙眼盯著砸在車窗上的雨水,似

乎在思考雨和球的速度哪個更快。

身旁是和夏目同款動作的孤爪研磨。

他也用外套蓋住了腦袋,整個人跟睡死了一樣癱在座椅上。

隻有平緩起伏的胸膛昭示著他還活著。

夜久衛輔咬著下嘴唇,同樣看著窗外,和黑尾鐵朗不同的是他臉上濕漉漉的。

粉棕色的眼瞳一路憋得泛起了紅色,上了車後終於有了一個人短暫“獨處”的小空間,和山本猛虎一樣,他的眼淚跟開了閘一樣不斷湧出。

作為自由人,他內心的譴責不會比山本猛虎這個主攻手少。

如果自己再稍微努力一下下的話,是不是就可以把最後那一球接起來?

哪怕隻是多邁一步,球都有可能被救起來。

可是,他沒能接下球。

他看了看自己的手,右手虛虛握拳。

其實不止最後一球,還有好幾球,如果他沒有失誤的話,結束會不一樣吧?

在上車之後,多軌透就將貓咪老師還給了夏目,後者抱著貓,就像抱住了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

第一次,三花貓被他抱得這麼緊還沒有扭著身體掙脫開。

尾巴左右甩了甩,小眼睛朝夏目臉上瞟了瞟。

算了,鏟屎官,看在你這麼傷心份上,我就大發慈悲地當當你心靈的寄托好了。

夏目的哭不是像山本猛虎那樣撕心裂肺的哭,他更加內斂,如果不是偶爾微微的顫抖和在雨聲環繞下幾乎聽不出來的抽噎,不會有人發現他在哭。

伴隨著眼睫開闔,晶瑩的淚水從蓄滿了液體的眼眶滑落,一滴滴落在紅色隊服上,洇出更深一度的紅色。

貓咪歪了歪腦袋,用自己的小腦袋思考了一下,而後往鏟屎官方向挪了一小步,又挪了一小步,直到完完全全貼上少年的身體。

它抬起腦袋,盯著面無表情流淚的少年,舔了舔他下巴上的眼淚,嫌棄地皺了下臉。

好鹹。是貓討厭的味道。

夏目眨眨眼,對它露出一個苦澀笑容,抬手在它身上撫了兩下。

貓咪在他身上蹭了蹭。

肉乎乎的觸感似乎觸及了心裡某一塊柔軟的點,夏目吸了吸鼻子,抱住貓咪老師,將腦袋往車窗上一靠,額頭貼著冰冰涼的玻璃。

耳畔是接連不斷拍打在窗戶上的雨聲。

他嘗試放空自己。

……

不知道過了多久,在雨勢變小又一次變大的時候,一道聲音在車廂內響起。

“最後一球,對不起。”

“是我的失誤。”

一道弱弱的聲音在車廂內響起。

一時間,大家不知道是震驚於孤爪研磨道歉了還是震驚於他認為最後一球是自己的問題。

“不是你的失誤!”山本猛虎直視著自家一傳。

他的聲音有點喑啞,帶著點鼻音。

“不-是-你-的-失-誤!!”他一字一句道。

明明、明明他們都有錯!哪裡是你一個人的錯?!!

“不是你的錯就沒必要道歉!”夜久衛輔從衣服裡伸出腦袋來喊了一句。

又很快縮回去擠眼淚。

“可以是任何人的失誤,但是研磨,你已經做到了你能做到的做好。”黑尾鐵朗盯著他,眼眶一圈也紅紅的。

“小黑,我可以理解為你是在為我的‘失誤’辯解嗎?”坐在他身側的幼馴染問。

兩個人之間又陷入到長久的沉默,之前球場上那一幕在這一刻有了延續。

區彆在,這一回沒有夜久衛輔強製一人休戰了。

又不知過了多久,在雨勢又一次變小的時候,貓又育史出聲了。

他說:“你們已經做到了現階段‘音駒’能夠做到的最好,不需要太過自責,也不必覺得自己太弱了,大家感知到這些自我譴責的情緒是因為還有進步升級的空間。”

“我不管大家懷揣著怎樣複雜的心情,現實已經擺在我們面前了,接下來我們需要做的,就是吸收消化掉這幾天比賽帶來的經驗和收獲,再次基礎上強化我們自己。”

“沒有人不會經曆‘敗北’,不管是在IH預選賽落敗的我們,還是在全國大賽取得優勝的隊伍,強者會被更強的強者所討伐,隻有挑戰者,有權利獲得勝負的路標,以及背後那龐大的經驗值。”

一片沉默中,貓又育史又問:“你們,都是要打春高的吧?”

“當然!”

率先出聲的是三年級們。

一臉不爽的黑尾鐵朗、吸著鼻子的夜久衛輔、比平時少了幾分淡然的海信行,三人互相看了看,突然一起笑出聲。

“要打!當然要打春高!!”山本猛虎一甩衣服,差點甩到過道隔壁灰羽列夫的臉上。

“打!”

“喵!”三花貓出聲。

灰羽列夫更是握拳堅定道:“我春高的時候要成為正選!!”

其餘隊員們雖然沒有說話,但神色表露出同樣想打春高的決心。

“那就好。”

貓又育史看著他們,也笑出聲。

“大家這幾天都辛苦了,尤其是你,研磨。”

布丁頭貓貓移開視線。

老貓咪又說:“不如這樣,老頭子我請大家去吃一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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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駒高校IH預選賽東京代表決定戰止步八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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