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知道第三局的重要性,貓貓們在最初的慶祝之後又迅速進入到補充體力模式。
“為了晉級,第三局井闥山一定會采取更加強硬甚至激.進的舉措,把你們心裡警惕的雷達開到最大,彆被忽悠住了。”黑尾鐵朗儘顯隊長之風,頗有指點江山揮斥方遒的架勢。
“我們也不是吃素的,這一局我們的戰術不就成功了嗎?”山本猛虎一巴掌拍在地上,發出重重的一聲。
黑尾鐵朗按了一下他腦袋:“有力氣用來扣球多好。”
貓又育史掃了掃一眾貓貓隊成員:“大家還有力氣吧?”
夜久衛輔撩起袖子,露出被均勻肌肉層覆蓋著的上臂:“力氣大大的有!”
這位是真的有體力,在場上場外亂蹦亂跳了半天還有大半節的血條。
“你倒是也小心點彆不管不顧追著球,該刹車還是要刹車,”黑尾鐵朗吐槽說,“知不知道你撞上減震牆的時候芝山臉都快白成紙了!”
一旁芝山優生的臉的確還沒恢複血色,他可憐巴巴地盯著把自己帶進門的老師傅。
善良的夏目給他塞了兩顆糖,海信行也摸了摸他的腦袋。
老師傅夜久衛輔輕咳了一聲:“好歹要相信我這個音駒第一自由人的實力嘛!說了不受傷就不會輕易受傷!”他拍了拍自己胸脯。
“研磨學長,你還有力氣嗎?”夏目問。
前一天比賽太耗費體力了,不管是上午每一球都忽悠來忽悠去的假動作pk還是下午漫長的拉鋸戰,對於體力條比常人短上一截的研磨貓貓而言都是又艱辛又煎熬的。
短短一晚上的休息自然不可能立馬恢複到滿血狀態,加之研磨學長今天兩局光是布局和謀劃並且還他們解釋戰術就耗費了不少心力。
眾人看向自家大腦。
多軌透把自己的大包包提起來,一打開裡面全是補充能量的食物和零嘴,還有一隻睡著了的白面團子:“不夠我這邊還有!”
山本猛虎第一個伸手。
孤爪研磨輕輕歎了口氣。
“我很累,這確實是事實。”他坦然說。
看著瞬間緊張起來的隊友們,他微微扯出一個笑容:“可是再累我也得上場不是嗎?”
“作為音駒的二傳、你們口中的‘大腦’和‘心臟’,即便再累,我也是必須上場直面對手的,而且,飯綱給我的感覺有點奇怪。”
夜久衛輔感動地抹眼淚:“研磨真的長大了。”
黑尾鐵朗同款表情:“真欣慰啊。”
灰羽列夫:“所以說學長們真的是研磨學長的大家長嗎?”
大家長們異口同聲:“你閉嘴!”
“飯綱嗎?你有什麼想法?”貓又育史找到研磨話裡的重點。
“從第二局進行到一半的時候,我就隱約感覺到井闥山有動靜,可是一直到這一局結束,除了飯綱的兩次進攻稍顯突兀了些,其餘選手仍然保持原有的定勢,我
懷疑對方可能是想給我們下套。”
“我說一個吧,”黑尾鐵朗出聲,“作為攔網選手,我在飯綱他扣了這兩球之後絕對會下意識對他提高警惕,這是不可避免的,而在他再一次有機會扣球的時候對他的警惕拉滿,可伴隨著的是對其他進攻選手的提防的下降。”
音駒的大腦點點頭:“這也是我擔心的點,二傳參與到進攻之中,並且他們有自己的一套暗號,在我們破譯之前,都摸不清對手口中的‘要球’究竟是不是他真的‘要球’。”
音駒的多方位置差進攻雖然頻繁,但真正攻擊力強悍的也就夏目和山本兩個力5選手,其餘人更多是憑借高超的技巧往刁鑽的死角扣或者直接打手出界。井闥山的多方位置差進攻使用得少,最多也就是兩三個人同時起跳,但對方的攻擊性強,不管是主攻還是副攻,扣出來的球不光是威力,就連很多時候角度也是挑好了的,對於音駒而言,井闥山多一個攻手他們就多一分壓力。
況且飯綱掌也用實力證明了他的力氣並不小,扣出的球不管是威力還是技巧方面都遠超一般排球選手。
在他們搜集到的資料裡,飯綱掌作為全國青少年錦標賽最佳二傳,在球場上通常隻是發揮出“二傳”這一角色的作用,他有足夠的才能與動力來調動隊伍中的攻手,自己卻很少參與到真正的進攻之中。(二次進攻除外)
可以說是一名教科書式的二傳手。
“說起來,我對飯綱的印象可能和大家有點不太一樣。”音駒討論區陷入靜默之際,海信行突然說道。
黑尾鐵朗把能量棒當話筒遞過去:“展開說說。”
海信行朝下瞥了眼能量棒,沒有拒絕,配合他的動作直接說道:“我國一的時候碰巧有一次在公共排球館碰到了飯綱掌,當時我還不了解他,但是他當時給我的感覺並不像一個,額,大眾認識中的‘二傳’。”
“這是什麼意思?”犬岡走嘴巴裡塞著香蕉鼓鼓囊囊地問。
“實際上,當時他是以進攻型二傳的身份出現在球場上的,而且和上了高中之後的他差距太大了,身材和發型變化都很大,我之前一直沒有將這兩個人聯係在一起。如果不是我對他的扣球姿勢印象深,估計也認不出來。”
音駒的大腦若有所思。
“那個時候的飯綱,進攻性很強。”海信行斟酌了一下文字。
“就像一把開了鋒的利刃,但他後來名聲起來之後,大家對他的印象更加停留在‘一名能夠將攻手實力發揮出來的好二傳’上,沒有提及他的進攻性。”事實上也確實如此,飯綱掌沒有因為他的攻擊性出名,而是以收斂了鋒芒的“井闥山的二傳”出名了。
孤爪研磨懂了他的意思:“也就是說,你更傾向於飯綱他本身是個侵略性比較強的二傳,攻擊性也與此掛鉤,隻是為了團隊利益將自己的攻擊性隱藏起來?”
“有道理,就他之前扣出來的幾球,可不像是普通二傳能夠打出來的。”黑尾鐵朗摸摸下巴。
這個強度的力量……
他又想到了古森元也,不免一陣牙疼。
你們井闥山是把能當主攻手的全都薅過去轉職了嗎?
“就算知道了飯綱他是個進攻性的二傳,我們也沒有辦法對付他吧?”山本猛虎道。
“研磨學長呢??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夏目和犬岡兩個一年級將目光投向自家萬能的二傳。
“我也沒怎麼碰到過進攻性這麼強的二傳。”孤爪研磨說。
“暫時沒有其他特殊的方式,隻能大家都更加警惕起來,進攻方式還是照著上一局來,不要因為對方突然的轉變就產生動搖。”
“說的沒錯,”貓又育史撫掌,“井闥山會發力,我們也能發力,昨天的比賽雖然大家打得和艱辛,但同樣證明了大家有著無窮的潛力,在危機時刻不管是誰,都有繼續奮鬥下去的動力。”
*
第三局在萬眾矚目中開啟,觀眾席上的鏡頭對準了球場上兩隊少年們。
“經曆了之前兩局的廝殺,井闥山和音駒兩支隊伍進入到了最關鍵的第三局,勝者能夠晉級參加下一場比賽,敗者隻能遺憾退場。”
“究竟是東京的強豪不動的王者井闥山能夠順利晉級,還是昔日老牌名校音駒能夠逆襲成功?”
在越發高漲的氛圍和音量自始至終不減的吹奏聲中,佐久早聖臣站上了發球位。
習慣性地掂了一下球,井闥山的王牌並沒有思考什麼,哨聲一響,他的手隨之一拋,助跑起跳。
精瘦修長的身軀在空中呈現出張弓狀,和正常人扣球最大的區彆在於佐久早展腹的動作會做得更深,扣球時在核心作用下猛地將身體擰轉的幅度也較明顯。
就像一個延展性很好的彈簧,其他彈簧無法拉伸到的長度卻能輕易做到。
球從他手中扣出,在空中又一次轉了方向。
“又出現了!佐久早獨有的旋轉式發球!這在高中界幾乎是獨一份的!”
夜久衛輔追著球飛奔向後排方位,手朝上一抬,“咚”一聲將球打了回來。
“機會球機會球!”
球幾乎要直接飛過球網,井闥山眾人嚴陣以待。
一道黑色的身影淩空而起,長長的手臂阻擋住了球的去路。
黑尾鐵朗在夜久衛輔接下球瞬間幾乎就意識到了球的軌跡,從2號位一路朝中路跑,跨步,蹬地,起跳。
同樣是攔網,這次攔得不是對手的球,而是自家人的球。
“黑尾選手居然直接伸手把球撈回了音駒球場!好敏捷的反應!”裁判一邊噴麥一邊激動地說。
在他身後,高高躍起的山本猛虎已然抬起了手臂,對著被撈回的黃藍色大球振臂一揮!
球被他擊過球網。
“我攔——”亞久津慎太同樣彈簧精轉世,腳底幾乎都沒有沾上地面就連跳兩次。
白發少年竟然直接單手將球攔過往。
“我扣!”
前腳才落地的黑尾鐵朗也不甘示弱地起跳,對著亞久
津慎太攔下的球就是一擊探頭球。
短短一秒鐘時間,兩名副攻已經交鋒了兩次,期間還包括一名主攻手的參與。
“山本選手好樣的,反應迅速地扣球!”
“亞久津選手把球攔了下來!”
“黑尾選手不相上下,同樣攔,不是,是探頭球!!他扣了過去!!”
裁判解說得嘴巴都幾乎燒了起來。
“咚!”
古森元也及時朝地上一鏟,球給他接了起來。
“掩護掩護!”接應大城佑哉喊著。
飯綱掌上手托球,朝背後一飛。
自他身後,三名攻手紛紛起跳。
“來了!”
“我來扣!”
黑尾鐵朗緊盯著球,不敢有絲毫走神。
望月空良和大城佑哉依次揮空,最後一個攻手是——佐久早聖臣!
黑尾鐵朗鎖定了他,卡著時間起跳。
在他躍至高空的瞬間,佐久早的手臂也揮了下來,可同樣的,他的手臂也揮空了。
誰來扣球???
這個疑問瞬間擠滿了黑尾鐵朗的腦海。
“是亞久津!”孤爪研磨意識到剛剛大城佑哉喊的那聲“掩護”究竟是什麼意思。
“嘭!”白發少年不知何時從前場跑向了後場,竟是用一個不利於扣球是動作將球扣過了網。
還擦了一下黑尾的手,完美地打了個打手出界。
亞久津慎太吹了個口哨,“嗚哇,運氣真好~”
黑尾悻悻地縮回手,低聲罵了一句。
“運氣真差。”
開局火藥味已經蔓延至整個場館,任誰都看得出來兩隊選手對於勝利是執著,在開局精彩的一球之後,雙方你來我往地又持續了好幾輪。
佐久早連續三分將分差拉大,夏目又連續發了四球跳發(其中一球ACE),將分數瞬間扳平甚至還反超了一分。
可馬上就又被發球大隊井闥山依靠發球連下好幾分。
7:9,井闥山的發球局。
哨聲一響,貓貓們疑惑地轉頭,井闥山派上來一個救場發球員。
“要命了,這時候還有發球員……”
“我都快緊張死了,井闥山居然還有後手??”
“第三局才派上來的發球員,這藏得也太深了吧!”
宇內天滿蹙起眉毛,“都這時候了,井闥山居然才排除救場發球員?居然藏到了八強賽的末尾才出來??”
他們究竟還有多少底牌沒有出?
千切豹馬和多軌勇:“你們打排球都這麼搞心態的嗎?”
就不能和他們踢足球的一樣簡單直白些?
“我打排球那會兒一般都是以武服人。”小巨人反駁說。
他們烏野通常采取的都是群毆方式,童叟無欺。
一名大學生一名國中生看了看氣質溫和人夫感滿滿的宇內天滿,兩張臉上寫滿了
“不信”。
聽廣播介紹說新換上來的人姓池田,夏目和隊友們一起貓貓皺眉。
“我們的資料裡有這人嗎?”犬岡走問。
夏目搖搖頭,“沒有。”
他不記得他見過。
“是個二年級?”貓又育史眯起眼睛,看著池田的隊號。
是有什麼特殊的發球發球方式嗎?
“一傳注意,都提防起來。”黑尾鐵朗說。
被池田絆換下場的是亞久津慎太,二人擊了個掌。
池田絆站上發球區,在哨聲向後徑直朝上將球一拋,助跑,起跳。
揮臂扣球!
井闥山前排三名選手雙手抱頭,神色淡然。
發球選手的力量不大,球速也不是最快,球在越過球網後直接朝著後排飛去。
“出——不對,是跳飄!”
夜久衛輔第一個反應過來,側身魚躍接球。
在他的手即將碰到球的上一瞬,球朝邊上平移了一小段距離。
“嘭。”
球落地,音駒自由人從地上爬起來,沉著臉說:“這球在最後落下前會有一個很大範圍的浮動區間。”
每個會跳飄的選手的發球後球平移的幅度都有不同,因此即便是接過好多次跳飄球的夜久也難以第一次接就能順利接到陌生的跳飄球。
“下一球我一定會接住!”他粉棕色的眼瞳裡似乎在燒著一團火。
孤爪研磨沉默一秒,“好。”
夏目看著神色不虞的自由人:“夜久學長,我們都相信你!”
犬岡走也跟著說道:“沒錯,你可是我們音駒的自由人啊!”
下一球,球一過網,夜久衛輔拔腿衝上前。
粉棕色的眼眸直直盯著排球下墜方向,幾乎一眨眼功夫就追上了球。
身著3號隊號球衣的少年伸出右手,朝前探去。
排球在空中輕輕晃動了一下,朝左邊平移了一小段距離。
就是這裡!
自由人伸出的手也朝左側移動了一段,正正好好墊在了下墜的球底下!
“咚!”球被接了起來,高高彈起。
“NIceball!”黑尾鐵朗大喊。
“接得好極了!”宇內天滿拍了一下大腿。
高飛的球給了孤爪研磨足夠的時間調整二傳,在他挪動腳步來到球底下的時候,音駒的攻手們也紛紛動身,接連助跑起跳。
又一次多方位置差進攻!
川村旬目光深深地注視著孤爪研磨的動作。
多點進攻說白了就是利用誘餌將防守隊員的注意吸引到其他地方去,給真正進攻的選手預留攻擊的空隙。
他幾乎在瞬間就排除掉兩個人,夏目起跳的距離過遠,就算扣球也不可能扣出他標誌性的暴力扣殺,音駒的二傳也必然不可能傳球給他,而那個雞冠頭副攻,位置挑的不錯,就是起跳的時機太晚了,根本來不及扣,也排
除掉。
還剩下兩個主攻手。
音駒的二傳會傳給誰呢?
他試著觀察讀懂二傳的表情,失敗。
他試著分析攻手們的表情,又失敗。
他一貫引以為傲的出色觀察力在音駒這邊碰了壁,這群穿著紅衣服的家夥,不是面無表情就是一臉欠揍,要麼就是傻乎乎的一臉“我要扣球”跟著一起揮了半天手才扣到一個球。所以,即便是他,也隻能在他某些情感流露外放的時候察覺出來幾分情緒,可那已經來不及了。
決定排球勝利與否的往往隻有瞬息時間。
他試著沉下心來。
音駒的4號王牌大大咧咧地喊著“給我”,人已經躍至半空。
是個特彆容易扣球的位置!
如果他是音駒二傳的話,要怎麼做?會怎麼做?能怎麼做?
——他不會將球托給王牌的。
他篤定地想。
在雙方都有充足時間準備的情況下,王牌的目標反而是最大的,被攔截成功的概率也是最高的。
因此,他能托給的,隻有另一個人!
與此同時,一道神出鬼沒的身影從山本猛虎身後竄出,出現在井闥山眾人視野中。
——是福永招平!
如果說夏目和山本是兩把開了刃的鋒利匕首,攻擊時令人對手避之不及。那麼,同為主攻的福永招平,則是掩蓋在他們鋒芒之下,卻有著不輸於其尖銳程度的鋒利。
不鋒芒畢露,不博得眼球,卻同樣閃爍著刺骨的寒芒,一招致命。
隻有和音駒對戰過的隊伍才能懂得其中含義。
不動聲色但是招招要人性命。
他要扣球了!
川村旬欺身而上,雙腳蹬地起跳攔網。
等等,不對!
在他震驚的眼神中,福永招平在即將扣上球的前一刻將手縮了回來,而最開始就被他剔除在外的黑尾鐵朗不知何時跑到了球的落點處。
延遲起跳!
音駒隊長衝著井闥山死角扣去,完美避開了所有的攔防,扣向了井闥山的死角處。
“嘭!”一球得分。
“是位置差和時間差的結合!不愧是音駒啊!”讚歎的話語從解說口中說出。
黑尾落地,衝著川村旬挑了挑眉,習慣性挑釁攔網。
井闥山副攻:“嘖。”好討厭。
……
比分來到12:14,音駒的發球局。
海信行再次上場發球。
“發個好球,海!”雞冠頭主將隔了半個球場給他加油。
依舊朝著飯綱掌發球。
音駒全員延續了上一局的攻勢,一旦有機會就朝著井闥山二傳攻擊,雖然因為井闥山選手們的爆發對其乾擾程度降低了些,但不妨礙他們繼續延續大腦定下的進攻模式。
第一球佐久早接到了球,傳給了飯綱,調整二傳過後由主攻望月空良扣球,直接被
黑尾和夏目的雙人攔網攔下,一分到手。
第二球,目標依舊是井闥山的二傳手。
球擦到了球網,這次是飯綱接的一傳,他站在3號位,二傳手沒有猶豫地魚躍接球,將球朝後墊。
古森元也直接自由人轉二傳,上手傳球,穩穩地托向前排。
“我來我來!”
“給我球——”
好幾個人同時喊著。
飯綱掌也在其中。
風水輪流轉。
之前是川村旬糾結進攻選手,現在輪到了黑尾鐵朗。
他深邃的眼瞳瞬間將所有人的動作儘收眼底。
除掉一個望月,他離太遠,再除掉一個川村,這人壓根沒跳起來。
還剩三個人,大城佐久早和飯綱站位接近,都有可能。
這三個人的攻擊力都很強,如果不是專心盯防的話很難直接防下來。
他虎視眈眈地盯著排球的軌跡。
黃藍色大球先是從大城佑哉身前飛過,這人沒有揮到,又從佐久早聖臣跟前飛過,這人沒有揮臂,好的pass,那就隻能是飯綱掌了!
黑尾鐵朗從善如流地起跳,十指大張,對準了球網方向。
——淦!不是吧!
音駒隊長心裡狠狠突突了兩下,眼睜睜看著佐久早聖臣以一個彆扭的姿勢將手臂甩了出來,對著已經偏了的排球一手掄向音駒球場。
球的軌跡相當詭異,是一道從黑尾鐵朗斜前方拐向他身後的球路。
球朝著白色的邊界線砸去。
夜久衛輔急忙朝著左側一撲。
“嘭!”球重重壓在邊線上,扭曲地彈出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