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話說,我上回遇到這麼欠的隊長還是戶美。”黑尾鐵朗面無表情說。
“說不定人家也是呢。”夜久衛輔說。
孤爪研磨淺笑一下,嘴角勾起一個幾乎看不出來的弧度:“很有可能是真的。”
眾人看向他,音駒的大腦繼續說:“今年春高第三輪戶美和柿木對上了,柿木2:1贏了戶美。”
貓貓們:“噢~~~~”
“活該!”
“他們的比賽肯定很精彩!”
“裁判罰了他們多少幾次?”
夏目:“所以說,如果我們贏了柿木,就相當於又贏了一次戶美。”
山本猛虎表示:“很好,我動力更足了。”
黑尾鐵朗直接擼袖子。
*
下午的比賽,依舊是夏目先發球。
在不能攔網隻能接球的發球局上,交由他發球是再好不過的。
而且他現在手感特彆好。
不過還需要注意一個角色。
賽前,貓又育史指著6號隊服的自由人說:“——柿木的自由人二宮北鬥,他的防禦很強,反應和速度是全國級彆的,今年春高第四輪柿木碰到了井闥山,甚至給井闥山也造成了不少的困擾。”
對此,夏目的回答是:“他速度快的話,我們的速度比他更快就行了。”
黑尾鐵朗眼神古怪地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自家大腦,說:“我有時候真的懷疑你們是親兄弟,就連說出來的話都這麼默契。”
夜久衛輔接話:“還有表情。”
“不過我喜歡。”黑尾鐵朗一笑。
“多謝誇獎。”
“玲子外婆現在都對外說她有兩個孫子了。”
二重身同時說話。
……
哨聲一響,夏目沒急著發球。
老樣子數到七秒末,卡著第八秒的時間拋球助跑起跳。
少年輕越的身姿靈活地躍至空中,右手一揚,掌心對著黃藍色大球中心重重一扣。
隻聽得一聲重擊,而後黃藍色球形物體便瞬間在空中劃出一道軌跡。
快到看不清。
柿木自由人二宮北鬥身著一聲白色隊服,其上用橙色字體印著他的校名和號碼。
他的身高不高,是放在柿木這群高個子當中而言。
實際上也有差不多一米八的高度。
瞳孔中倒映出排球的越來越近的軌跡。
左邊!
頃刻間,他向左邁出一大步。
但又在腳落地的瞬間卡頓了一下,一聲巨大的撞擊聲從他腳邊震響。
“好球!”
“音駒這個小孩發球球速是不是又快了?”
“我的天,你們剛剛有看見球嗎?我隻聽到了落地聲!”
白發自由人抿了抿嘴,低聲說了句抱歉。
身旁離得近的幾個隊友
上前拍拍他的肩膀,表示沒事。
夜久衛輔道了聲:“他反應很快啊,但是身體沒有一瞬間跟上。”
他第一次接夏目的球也是這樣啊,不過這個二宮好像給他的感覺又和他當時有點不同。
孤爪研磨盯著柿木自由人,深黃色的豎瞳中閃過一絲莫名情緒。
夏目拿到球,又上手掂了掂。
方才發球時,他收斂了一點力量,但隨之增加的是施加在排球上的速度。
隻是一些細微旋轉上的調整。
他練習發球時也不會專發一種球,即便是跳發也參考了不少跳發模板,但玲子的模板最適合他,不管是發力還是角度等方面,這是能夠讓他力量最大化體現出來的發球。
他最常用也最熟練這一跳發模式。
但並非隻會這一種。
既然有將力量發揮到極致的發球模式,自然也有將速度發揮到極致的。
又一次良久的等待。
夏目驟然發球。
如同一支流暢迅疾的箭矢,旁人隻能看見拉弓者和最後沒入靶子中的尾翼。
同樣的無觸得分。
夜久衛輔皺起眉,粉棕色的眼睛盯著一處,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再來一球,貴誌!”黑尾鐵朗大聲說,說話時睨了眼球網對面的對手。
“來,發球連得十分!”山本猛虎更是和他不逞多讓,兩個人抗下了音駒拉仇恨的大旗。
貓又育史睜開了眼,眼中劃過一道深思。
觀眾席上氛圍相當熱烈,一方面是比賽進行到了十六強,留下來的隊伍隻會越來越強,強者的拉扯會更加激起人們本能中的激情。
另一方面,音駒目前5:0,都是發球得分。
夏目連續發了五個球,前三個球ACE無觸得分,後面兩個球都被自由人碰到了。
一球擦到他的右臂,旋轉著飛出球場。
另一球被他接了起來,但不幸接飛。
柿木教練是個神情嚴肅的中年人,板著臉也能看出他的表情不好。
在夏目拿下第五分時,果斷叫了暫停。
柿木的選手們嘩啦啦圍了過去,不知道聽他說了什麼。
音駒這邊,夏目用手掂著球,神情有些糾結。
“我感覺,柿木的自由人,是不是……”有哪裡不對勁?
“他腿上應該有傷。”孤爪研磨抬眼說。
貓又育史微微頷首,顯然也看出來了。
“是腳踝。”
夜久衛輔沉聲道,語氣是所有人中最篤定的那個。
他神色看著比夏目更加糾結。
都是自由人,他懂這種受了傷一動就痛但必須為隊伍拚命爭取得分機會的滋味。
絕對不好受。
但心甘情願。
已經三年級的他們,沒有退路可言。
果然啊。
夏目微微斂下眼,蓋住了眼中閃
爍的神色。
貓又教練摸摸下巴,“估計是在這兩天的比賽當中受了傷,怪不得今天柿木看上去收斂了一點。”
山本猛虎問出了眾人的心聲:“等等,這已經算收斂的了???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之前他們都是直接貼著臉挑釁人的,也是吃警告最多的隊伍。”他解答。
“你們可不要對對方抱有仁慈,”貓又育史一看就知道這群小孩心裡想著什麼,“比賽就是比賽,比賽的結果永遠隻有輸和贏兩種而已,一旦輸掉,我們今年的夏天就結束了。”
夏目按住自己蠢蠢欲動有點鬆懈的心房大門。
好了,他不動搖了。
一點都不。
哪怕僅僅是為了三年級的前輩們能夠多享受一點這個夏天。
也絕對不能因為心軟而錯失能夠晉級的機會,那樣他一定會後悔死。
黑尾鐵朗聳聳肩,語氣刻意放輕鬆說:“顯然,貓又教練你是對的。”
比賽是最殘酷的,心疼對方就是給自己挖坑。
他們有沒有傻到給對方送人情的地步,再說這人情有什麼用?下回對方再放水放回來?
“比賽可不是比誰仁慈的場合,要是因為一時的心善給對手放水,要花無數倍時間後悔就是自己了。”夜久衛輔揚起了腦袋,板著臉說。
“聽得出來,你給對手放過水。”黑尾鐵朗煞有介事地點點頭。
音駒隊爹給了他一腳,沒有反駁。
被他說對了。
“總之,就算對方全員傷員,也不能輕易放水。”夜久衛輔鐵青著臉,又給了一旁偷笑的黑尾鐵朗一肘子。
貓又育史點點頭,“特彆是你貴誌,知道你最好心了,特地提醒你一下。”
他盯著夏目。
夏目很有底氣地反駁:“我對對手也沒有很善良……”
眾人回想了一下他平時發球扣球的樣子,好像說得有幾分道理。
“很好,我們就要這種鐵血無情冷酷殘酷的隊員。”黑尾鐵朗撫掌。
“小黑,你說得是你自己嗎?”
“……”
“等下繼續比賽,柿木一定會開始發力,我們保持穩定,丟一兩分不要慌張,記得朝對手的死角攻。”
“是!”
*
暫停結束,夏目繼續發球。
依舊是球速驚人的跳發。
球從球網上空嗖地劃過,和空氣摩擦出刺耳的爆鳴聲。
柿木自由人暫停結束後更加認真地盯著球,在球越過球網的瞬間動了腳步,朝著邊線處狠狠一撲。
一個漂亮的魚躍將球墊起。
隊長兼二傳速度跑位調整進攻,對著前排陣營托了個快攻。
“砰!”前排副攻橫田徹平拔地而起,寬大的手掌對著傳來的球重重一扣!
球隨之飛過球網。
攻手的手的高度超過了攔網的手!
暢通無阻地飛入音駒
球場。
是個很標準的超手扣球。
可惡,這個家夥的滯空力!!
前排攔網的副攻是黑尾鐵朗。
幾乎是同樣的起跳時間,柿木的副攻橫田徹平卻又更加強大的滯空力,在空中維持的時間幾乎快和牛島若利相媲美!
排球直直飛向後排1、2號位中間的空隙處。
福永招平朝右一插,側著魚躍把球墊了起來。
一個B·PASS傳球落至孤爪研磨身旁。
布丁頭二傳右跨兩步,雙手上舉,對著傳向自己的球一托,一擊背傳快攻。
黑尾鐵朗隨之跳起,矯健的身姿在空中形成了一道卓越的剪影。
他右手後拉,扣球動作到位。
球從孤爪研磨所在的4號位朝2號位飛去,柿木前排攔網追著球朝音駒右側靠攏,齊齊躍起,高高舉起的手共同構成了一道幾乎讓人無法看見球網對面景色的嚴密鐵壁。
“砰!”
意料之外的,山本猛虎橫空插進,對著黃藍色大球扣下重重一擊!
右手在扣球瞬間轉過手腕。
他扣了個角度刁鑽的內角球!
最靠近他的攔網之一福原大翔反應迅速地朝右伸出手,僅僅擦到了球的皮。
球朝著柿木右前方2號位飛去,落地前一瞬間,一道白色和橙色交織的身影擋住了球,憑借一隻手,將球墊過了球網。
“嗶——”
一球落地,比數5:1,輪到柿木發球。
1號位站著是二傳五十嵐晴輝,哨聲一響就朝著音駒球場發了個大力跳發。
身材健碩的二傳助跑起跳,一米八五的身高縱身躍至高空,雙腿後翹,整個人緊繃成張弓狀。
這家夥跳得可真高!
看著他的動作,音駒眾人心裡驚歎。
拉弓。
箭矢射出。
“嗵!”
夜久衛輔朝邊線衝去,球上摻雜著令人頭疼的旋轉力,一下直接彈出球場。
自由人搓搓自己的胳膊,沉聲道:“他的發球旋轉很詭異。”
第二球,夜久衛輔接中了,球朝界外飛去。
“抱歉,左邊!”
福永招平已經一腳躥出去了,趕在球落到教練席前一拳頭把球往音駒球場打去。
福永貓貓及時刹住車,避免出現和自己教練臉對臉的尷尬場景。
最後一擊,夏目縱身躍起,朝著球振臂一揮。
球甫一脫手,立刻飛出老遠,在空中發出激鳴聲。
即便不在自己的最佳擊球點,依舊能夠扣出強硬的球來。
“哈,好力量!”
接到球的是1號主攻福原大翔,接下之後他又大聲說:“再傳給我!”
二傳五十嵐晴輝立刻跑位,雙手舉起朝他方向一托,球再一次飛到了他跟前。
體格健碩的主攻手右臂一扣,瞄準了攔網空擋,一球
得分。
福原大翔伸手指著夏目,“小子,你力氣不錯,再來!看看是我們攔得多還是你扣得多!”
下一球,剛剛放話要接夏目球的福原大翔就實踐了他的話。
——他攔住了夏目的扣球。
“騙人的吧,直接把球攔死了!”芝山優生捂住嘴巴。
黑尾鐵朗罵了一聲,身為攔網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夏目的球有多難攔,攔下的難度又有多高。
夏目微微低頭,視線裡是被攔死的排球。
黃藍色大球,在地上緩緩滾動。
誠然這球不在他的最佳扣球區,但也是他用了不小力量扣出來的。
居然被輕易攔死。
柿木的大高個們一向愛看攻手被自己攔到心態崩掉的崩潰表情。
攔下夏目球的福原大翔想和往常一樣欣賞被自己攔下球的選手的表情,不料看到了一雙琥珀色的豎瞳。
一瞬間,他感覺自己好像是被獵手盯上的獵物。
“那就,再來吧。”
他抬起頭,琥珀色眼瞳裡倒映出這人的神情,一字一句吐字清晰道。
“看看是我扣球更厲害還是你攔網更厲害。”
*
柿木在每場比賽挑釁對手不是沒有理由的,比賽開始十分鐘,音駒所有人都清清楚楚地明白了,他們有挑釁人的資本。
因為過硬的實力。
即便在自由人腳踝受了傷沒法做出部分救球動作的情況下,依舊能憑借身高和力量優勢將比分一份份扳回。
比數來到13:10,柿木發球。
站上1號位的變成了先前挑釁夏目和研磨的那名健美先生君橫田徹平。
這人發球前還衝著音駒球場做出了個國際友好手勢。
在裁判警告的吹哨聲中笑著轉了轉球。
山本猛虎也衝著他比了個朝下的大拇指(鑒於剛剛那人被吹哨警告才沒比劃中指),硝煙味不要太重。
吹哨之後,橫田此人也沒有急著發球,而是慢悠悠絲毫不著急地繼續在手中轉著球。
隨後,在某一瞬間,突然將球一拋,沒有助跑,直接起跳扣球!
“靠,這人什麼路數?”
“這個發球姿勢還真少見!”
夜久衛輔嗖一下衝出去,“咚”一下,手臂硬扛住了球。
“調整調整!”
孤爪研磨皺起了眉,不情不願地邁開步子朝球方向跑了好幾步,趕在球落下前抬手一托,和山本猛虎配合了個第一節奏快攻。
“嗵!”一雙寬大是手擋住了球的去路。
夏目見狀朝前俯衝出去,伸長了右手,“咚”一下魚躍救球。
差點衝過頭從球網下衝進柿木球場。
“謝啦,兄弟!”山本猛虎鬆一大口氣。
夜久衛輔雙手一托,臨時二傳上線,朝前排托去,犬岡走拔地而起,升高優勢明顯的狗狗少年對著柿木主攻和接應中
間的空隙處扣出一球。
眼見球即將落地,接應鬆岡浩司伸出一條腿,一腳將球踢了起來。
柿木應援團爆發出驚叫和歡呼聲,瞬間淹沒了正片球場。
“我來!!”副攻橫田徹平大喊。
二傳將球托給他,後者右手一拉,對著音駒球場重重扣下!
“這場比賽也太艱難了吧……”山本茜皺起了眉毛,咬著手指甲擔憂說。
灰羽艾麗莎也蹙起了好看的眉毛,“本來上午那場比賽就花費了不少精力,下午的比賽看上去更加累人啊。”
音駒本身就隻是以防守見長的隊伍,但防守厲害不見得他們體力就好,對手一直扣球他們一直防守自然消耗得就少了,可現在雙方都時不時有人暴扣,防守又半斤八兩,一場比賽僵持很久了。
“而且下午的比賽節奏明顯比上午還要快啊!”山本茜捧著臉,一張小臉皺成了包子模樣。
“就算加上了假動作,我們進攻得分速度依舊沒有上午來得快。”
看台上,柏崎茜同樣擰起了眉毛。
“這一仗不好打呀,對手幾乎沒有防禦漏洞,力量上也比音駒要強,雖然靈活度上我們占優勢,但柿木的自由人和接應也不是善茬……”
他抓了把頭發,光是看著就要開始喘不過氣了。
太累了。
山崎宗介目光沉沉地看著下方賽場,眨了眨眼睛。
球場上,橫田徹平後排進攻,球飛向音駒球場。
黑尾鐵朗山本猛虎二人攔網,前者手指上端觸球,黃藍色大球被改變了角度,朝著場外飛去。
“救球!!”黑尾扭頭,嘶啞著聲音喊。
夏目又一次急行,沒有絲毫猶豫的追著球朝外跑。
他眼裡隻有那個排球。
追上去!
然後接住!
茶發少年幾乎像一道光束似的徑直衝出球場,動作熟練地躍過擋板,一腳跨上了觀眾席。
他儘力伸出手臂。
卡在球落入觀眾席前,將球打了回來。
也因此重心不穩朝下倒去。
前後左右觀眾瞪大了眼,一瞬間腦子被“救命救命救命救命”刷屏。
球被夏目一手撈回,夜久衛輔又臨時調整了二傳,音駒開啟多點進攻模式。
伴隨著福永招平一擊打手出界,音駒拿下最後一分。
得分後的隊友們紛紛朝觀眾席上夏目方向擔憂地望去。
隨後陷入了沉默。
一隻纖細的手提溜起少年的衣領(感謝平時打排球上衣都塞褲子裡),等他穩當地站好。
夏目仿佛被長輩叼著後頸肉的小貓。
玲子還問了句:“站穩了吧?我鬆手嘍。”
夏目·臉紅的要死·恨不得就地一埋·貴誌:“穩了穩了。”
哨聲響起,雙方進入中場休息。
音駒27:25贏下第一局。
花
費的時間幾乎和上午打綠川的第一局一樣。
觀眾席上觀眾們也發出“總算一局結束了”的聲音。
陸陸續續有人站起來上廁所或者買水。
比賽太膠著了,幾乎沒有人想在這種情況下離開座位。
音駒圍成一圈開大會。
原本以為柿木的自由人受了傷接球會有點力不從心,不曾想這人依舊健步如飛,除非是像夏目發球那種極度的速球就算反應過來也接不到,其他的球一接一個準,山本的扣球也幾乎一個不落。
“人家又不是手受傷,天天被他們隊那種力量的球砸恐怕和夜久一樣皮糙肉厚的。”黑尾鐵朗就著寶礦力水杯喝了一口。
不止是自由人,對面一個善茬都沒有。
“柿木的防守太牢固了,偶爾幾次耍心眼吊球可以突破防禦,但一直用同樣的招式也會被警惕的,下一局大家要做好更難打的準備。”貓又育史沉聲說。
夜久衛輔往孤爪研磨手裡塞了袋乳酸菌味果凍:“研磨快吃,你體力一定要有。”
音駒的大腦接過果凍,一邊吃一邊說:“下一局我們假動作和快攻一半一半,他們的攔網太難破開了。”
“貴誌,等下你扣球還是越快越好,力量暫時不管,往刁鑽的地方扣,先省□□力。”孤爪研磨鼓著腮幫子說。
“好的,研磨學長。”夏目認真點頭。
“小黑,你們也是,哪裡有漏洞就鑽空子,不要硬碰硬。”
這時候,不管是音駒還是柿木都不會想到,這一局比賽打了好久好久,久到下午比他們晚開場的梟穀和戶美打完了比賽還沒結束。
……
大將·被人連挑兩局·止步十六強·優和女友通完話慢悠悠走進球場,看見比分板的瞬間眼睛都瞪得和木兔一樣大了。
“這什麼分數??!”
另一個出入口處,梟穀三人組一邊鬨一邊走。
木兔光太郎一路嘰嘰喳喳:“音駒還沒有比完嗎?明明他們比我們還要早開場吧。”
木葉秋紀一臉不爽:“我這是為了防止你又拉著赤葦去看其他場子的比賽看到忘了時間,赤葦肯定寵你,但是我們其他人還在車子上就等你們發車呢!”
兩人就沒聊到一塊去,但還是頗為和諧地走了進來。
最先看見分數板的是赤葦京治。
貓頭鷹飼養員不敢置信地眨了眨眼睛,又揉了揉眼,綠色的眼瞳裡充斥著不敢置信。
“Akaashi,你怎麼了?”木兔順著他的視線看向了比分板。
貓頭鷹豆豆眼。
木葉秋紀抽了抽嘴角,自動消音了一下。
“我沒看錯,這個分數???”木兔指向比分板。
“為什麼他們會打到40:40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