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2 章 IH預選賽(vs福正)(1 / 1)

假如夏目去打排球 江淶 16899 字 3個月前

開幕式結束後緊接著就是第一場比賽,對手是一支名不見經傳的隊伍,名字叫福正,聽上去很喜慶。

一年級的早川直人正好有個老同學在福正高中念書,便托老同學打探了下情報,據說福正排球部今年有個跳發發得很好的選手。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力氣不小的隊長。

“總之,不論對手實力強弱,我們都不能掉以輕心,輕敵是第一大忌。當然,也不需要太緊張,平常心就好,彆把比賽想得一旦輸了就沒命了一樣。”出了主會場,黑尾鐵朗叮囑自家貓咪們。

一二年級們:你說得輕鬆,明明最該擔心的就是你們這些三年級生,輸了比賽可就沒有明年了啊!

黑尾鐵朗想到了什麼,又道:“對了芝山你沒事吧?剛剛上場前我看你好像不太舒服的樣子。”

芝山優生瞬間正色:“沒、沒事,我很好,我一點事沒有!”

他真的一點沒問題!!!

夏目摸摸鼻子。

音駒隊長露出探究的神色,但沒有探究太久。

——因為音駒碰到了他們第一輪比賽的對手,都立福正高校。

福正這支隊伍的隊服也是以紅色為主調,喜慶,有福氣。

不過他們是紅黑兩色。

但兩校的外套都是大紅色,色係都差不多。

狹路相逢一片紅。

從他們兩支隊伍一旁路過的選手們捂住眼睛:好紅的隊伍,這次分組是按照隊伍顏色分的嗎???

福正的教練小出幸太郎是個矮墩墩看上去脾氣很好的小老頭,從前和貓又育史打過交道,“好久不見了,貓又,能夠重新擔任教練說明你身體好利落了,這次隊伍的精氣神勁頭不錯呀。”

“哈哈,你們也是,”老貓咪笑得眼睛眯了起來,“不過我們可是不會放水的,做好迎戰的準備吧。”

“正有此意!”

兩位老教練賽前握了下手,而後小出教練大手一揮,“好了,咱們去換一身衣服。”

排球比賽為了避免比賽隊伍服裝撞色,通常會有兩套配色相反的衣服,就像自由人和其他隊員的色差一樣,為了避免裁判和觀眾分不清雙方隊員或者產生視覺疲勞,兩支隊伍一旦撞色,其中一隊就會換另一套顏色相反的隊服。

貓貓們也不習慣自己的對手穿著底色大紅的衣服,那樣看上去真的很奇怪,就和自己打自己一樣。

“雖然黑尾學長你讓我們放寬心,但我還是有點緊張。”山本猛虎腿倒是不抖,他手抖。

跟得了帕金森一樣。

“你緊張啥?又不是沒打過。”黑尾鐵朗不理解。

“你知道‘小學生春秋遊綜合征’嗎,我就和這個差不多。”

“哦,那沒事,打起來就好了。”

灰羽列夫提了個建議:“猛虎學長,剛剛列隊的時候隔壁隊伍有個人也是身體不舒服,他的隊員擰了他一下就好了,你要我們幫忙嗎?”

黑尾鐵朗秉持著助人為樂的準繩,“這樣吧,我讓貴誌給你來一下,這裡除了你就他力氣最大了,而且你皮糙肉厚的,彆人怕是擰不動你。”

山本猛虎瞬間老僧入定狀:“嗯,果然有奇效,我一聽手就不抖了。”

“那就好,”黑尾鐵朗笑得一臉熱忱友善,和那種哄騙人進傳.銷組織的頭子一樣親切。

等到音駒眾人進了比賽場地,發現自己喘氣喘早了。

在看見球場和觀眾席的瞬間賽前的緊張確實在瞬間減輕不少,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莫名的情緒以及對排協的問候。

——究竟是誰把隊伍按照顏色來分組比賽的啊??

音駒所在的這個排球館一共被分成了四個區,從左至右分彆為黑vs黑、紅vs紅、綠vs綠、黃vs黃,就算選手們都按照一套深一套淺的排球服將衣服調換成了基調不同的另一種顏色,但觀眾們還是覺得自己的眼睛都要瞎了。

而且他們的應援色也撞了。

排協:我們也沒想到會這麼巧。

有好事者占據高地,將這神奇的色塊拍了下來。

見音駒進場,觀眾席上的山本茜眼睛一亮,轉過頭和灰羽艾莉莎激動說:“來了來了,音駒出場了!!”

背著一個大喇叭的山本茜面朝觀眾席,“預備——”

“上啊上啊音駒!進攻進攻音駒!”

經過一周的集訓,臨時組成的啦啦隊將加油口號整齊地喊了出來。

黑尾鐵朗意外地挑眉,“啊嘞,小茜是啦啦隊隊長。”

“超級帥有沒有!”山本猛虎驕傲地挺胸。

這可是他妹妹!

“好酷!”

“我們音駒的聲援就是棒!”

隊友們紛紛露出驚喜的表情。

“還有多軌桑,也為啦啦隊付出了很多呢!”貓貓們臉上又擺上了一副“我們有女經理”的驕傲表情。

其他正要開始比賽的隊伍投出羨慕的眼神。

好多女孩子QWQ

還有一個混血大美女誒!

你們音駒好大的福氣!!!

邊上黑色綠色的隊伍們酸的肉眼可見。

而音駒第一輪的對手,被冠以“福正”這個名字的學校,卻是個不折不扣的男校,啦啦隊也隻有本校同學們自發組成,和尚廟一個。就啦啦隊規模而言,雙方半斤八兩,但在大多數人眼裡,音駒妥妥贏了。

一水的漂亮小姐姐/小妹妹齊刷刷綁著一樣的綁帶,其中還混了幾l個同樣綁著綁帶的中老年人,應該也是親友團吧。

這個場館內的裁判們有點心累,但再累也得堅持把比賽主持完。

哨聲一響,雙方隊長出列劃拳。

音駒果不其然輸了。

黑尾走上前的時候,音駒的大腦就和隊友們嘀咕:“小黑每次正式比賽的第一輪猜拳總是輸。”

福正的隊長是個小麥色皮膚的寸頭,叫古田聰,三年級生,打

主攻位置,也是隊伍裡唯一一個強攻點。他正和隊友們圍在一塊,“音駒居然有這麼多女孩子加油,士可殺不可辱,我們一定要給他們一點顏色瞧瞧!”

隊友們頗有鬥誌地齊刷刷喊了一聲口號。

與此同時,音駒也開始了每場比賽前例行的傳教活動。

最後一句話說完,孤爪研磨重重鬆了一口氣,山本猛虎哈哈一笑,拍著他的被讓他適應適應習慣成自然。

布丁頭貓貓渾身散發著抗拒。

哨聲一響,比賽徹底拉開了帷幕。

觀眾席的加油聲震天響。

排球場內呈現出鼎沸之勢。

將球在地上拍了拍,1號位選手水穀圭佑緊張了咽了口口水。

隨即將球向空中一拋,三步助跑順勢起跳,右手對著下落的球重重一扣!

音駒打探到的那個擅長跳發的正是他,雖然剛剛入學,但水穀圭佑在國中時期就已經熟練掌握跳發了。

作為一名二傳手,他的力量屬性幾l乎點滿。

換了其他隊伍或許會被這開局的跳發帶來一些麻煩,但音駒可是出了名的擦地板大隊,跳發而已,夜久衛輔平時訓練接球都是用暴力扣殺當飯吃的,何況還有不定期的玲子大神特訓,又接過全國前五的木兔和牛島的發球,區區一個隻有力量屬性拉滿的發球手到擒來。

甚至在他耳濡目染之下熟悉發球的芝山優生都能指出這個發球的幾l個不足之處,扣球時機有一點晚了,沒有扣到最適合的位置,球速也明顯不如他見過的幾l個會跳發的……

伴隨著“咚??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的一聲悶響,夜久衛輔輕車熟路地提前找到球的落點,雙膝微曲,兩手並攏穩穩地將球墊起。

觀眾席上傳來一陣叫好聲。

“墊得好!”

“高中生少見的乾淨利落!”

“這個一傳很有水準啊,音駒的自由人是有功底在的。”

這是一些排球粉們,他們沒有固定的站隊,但比賽看得多了,就會下意識點評選手們的表現,夜久這一球在他們眼裡就是10分能拉滿的那種。

位於前排的黑尾鐵朗在腳下一動,朝邊上挪了點,雙手舉過頭頂。

這一動作,不管是對手還是觀眾都自然地以為他要二傳托球。

而實際上,音駒隊長原地起跳,就這夜久衛輔墊起的這球雙手同時觸球,且在僅僅接觸球的瞬間雙手齊刷刷朝球網擺,將球朝著對手球場一推。

相當於將球平移。

而這隻發生在瞬間,福正攔網沒有反應過來。

裁判吹響了哨子,宣布音駒得分。

“哈。”

黑尾鐵朗衝著攔網勾了勾唇,又開始不自覺挑釁攔網了。

“你看到了沒?音駒那個發型有點殺馬特的隊長這球好帥!”一個雙馬尾的女孩推了推好友。

“看到了看到了,兩隻眼睛都看到了!”

“救命,這個動作做出來好有張力啊!”

“這個反應力和應變力可不是輕輕鬆鬆練出來的,看來音駒這個隊長不簡單啊。”這是隔壁一支綠色隊伍的親友團大爺,坐在紅綠應援色的交界處,眼睛稍微一歪就能看見音駒的比賽。

福正的正選們被開局一發二次進攻打懵了,一支隊伍睜著大眼睛瞪著黑尾鐵朗半天沒說話。

“哎呀,彆這麼看我,我會害羞的。”某人賤兮兮地說話。

夜久衛輔無情嘲諷:“算了吧,你會害羞?我不如相信列夫期末國文滿分。”

發球權到了孤爪研磨手上,他瞄準5號位後面的邊線位置發了個精準的上手發球。

福正立馬反擊。

福正這支隊伍幾l乎都是由三年級組成的,隻有二傳和自由人是一年級和二年級生,雖然這些年沒有什麼名氣但三年配合下來,主力隊友們的默契也不是蓋的。雖然一開始被音駒打了個措手不及,被音駒順利練得了三分,但很快就調整了回來,雙方一分一分互不相讓地將比賽進行下去。

球在球網兩端不斷來回,砰砰乓乓咚咚的聲音不絕於耳,在應援聲的助力下,越打越上頭。

音駒每一次接球傳球隊員間的配合都默契十足,就算是枯燥的來回也讓人覺得賞心悅目。

分數到8:6時,孤爪研磨發現了一個突破口。

“福正的1號斜線球不順手,三人攔網把他直線球路封死,逼他扣斜線。”

山本猛虎錘了下自己胸口:“沒問題!”

“這我最在行了。”黑尾鐵朗勾起了嘴角。

反派音駒,再度上線。

不過音駒不是以強攻為核心的隊伍,因此進攻性並不強,即便逼主攻手強製性扣斜線球也不過是讓他多增添了一點失誤率,而福正的強攻點雖然隻有隊長古田聰一人,但其他人也不是不會進攻的,在發現自家隊長被針對之後,福正暫停了一下,討論出來將球分散給其他隊友的策略,分擔隊長壓力。

雙方每一球又幾l乎都要打好幾l個來回,對於音駒而言,這種拉鋸戰平時打多也習慣了,而福正就慘得多,第一場比賽末尾,二年級自由人林向生已經開始懷疑人生了。

“為什麼球總是不落地???”

第二次暫停時,身高僅有一米六的自由人發出靈魂質問。

隊友們心虛地低下了頭。

“因為對方的隊員一傳功底都遠勝於我們,球過網了除了二傳之外剩下的人都會去儘力接球,分擔掉了自由人的壓力,而我們隊伍的一傳則遠不如對方。”教練小出幸太郎一針見血。

除了自由人之外,其他人的臉垂得更低了。

“如果我們隊伍當中強攻選手更多一點,那麼就能給對方更多的壓力,但我們沒有,所以我們隻能和對方拉鋸。據我所知,音駒正是擅長拉鋸戰的強隊,再這麼下去我們絕不可能打贏他們。”

老教練憂慮地掃過一眾自家小孩布滿了汗水的臉,“但事到如今,林你得保存體力,下一局還得靠你接球,這一

局我們隻好選擇性放棄了,將賭注壓在下一局,倒時候加強進攻規模,你們的多點進攻也練得差不多,不管三七二十一,至少把第二局拿下,讓他們陣腳亂掉我們才有機會衝刺第三局!”

“是,教練!”

第一局,音駒25:20拔得頭籌,隻要再贏一局就能順利進入下午的比賽了。

而隔壁兩支綠隊第二局都已經打一半了。

這個球場格外熱鬨,除了應援聲之外,就在音駒同一邊的隊伍配色是白配綠,全員大嗓門,贏了球要吼,輸了球也要吼,連帶著對手學校也被影響得跟著他們一塊兒吼,兩邊的應援也不甘示弱,喊聲震天響。

吼到最後,裁判給他們每支隊伍發了張黃牌,手動閉麥。

一·視·同·仁

有個傻孩子還從包裡掏出個UNO裡的反轉牌,一時間裁判表情就和調色板一樣,精彩紛呈,觀眾和他們這些看戲的選手們則是收獲了快樂。

悲傷是誰的他們不管,隻要他們收獲了快樂就是值得的(doge)

兩局中間的休息時間,貓又育史看看正選陣容,又瞅了瞅場邊的替補隊員們,開口道:“列夫,你和犬岡換一下,等下你去攔網。夏目,做好準備,我會讓你當救場發球員。”

“貓又教練這是想在正式賽上練練兵啊。”海信行說道。

黑尾鐵朗聳聳肩:“打到現在還算輕鬆,不是嗎?”

夜久衛輔揪著灰羽列夫耳提面命:“你給我把皮繃緊,彆跟著隔壁一起沒理由地瞎吼,要是被扣了分唯你是問。”

“有理由的話是不是就可以吼了?”

夜久衛輔慢條斯理地擼起了兩邊袖子。

“——我保證不會學他們的!夜久學長!”

音駒大爹盯著他。

後者豎起三根手指:“我發誓!”

大爹收回了目光。

*

第二局比賽出場站位時,福正就發現了音駒陣容的變化。

3號主攻手大竹涼真和5號副攻長澤信說小話:“音駒不會是看出了我們的目的故意換了個人好針對我們吧?”

“你問我我問誰?”長澤信翻了個白眼。

他又接著站在前排的機會仔細瞅了瞅正對著他的灰羽列夫,是混血啊,是那個應援的大美女的弟弟吧?而且個頭好高,身高腿長,一看體育就很好,這也太犯規了。

觀眾席上也在討論這這個新出場的混血小帥哥,一個臉上有不少雀斑的男生大聲對同伴說:“我打賭他一定是音駒的殺手鐧!”

再接著,他們就見識到了漏球的N種可能。

“笨蛋列夫你又撞到我了!”

“抱歉夜久學長!”

“列夫,這是我的球啊!”

“抱歉猛虎學長!我會注意的!”

原來新上來這個副攻,是個笨蛋美人人設啊。

觀眾們貓貓頭宇宙升華。

音駒倒是早就習以

為常……才怪!

灰羽列夫第二次沒有扣中孤爪研磨的傳球,倒是一旁海信行及時一伸手把球捶了過去。

布丁頭二傳終於沒有忍住,對著第一次正式比賽登場沒有經驗的毛頭小子說:“你就專門負責攔網好了,記得把手靠裡並,剩下的都交給我們。”

知道自己犯了事的小獅子乖巧應答:“好的,研磨學長——?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孤爪研磨歎口氣,拍了下他的背:“我們都知道你的底細,貓又教練派你上場也不是全希望你一定給我們起到助攻的作用,隻是讓你多感受一下賽場上不同於練習時的氛圍,有不同的體會更好,但不論結果是好是壞,我們也都會幫你一起兜著的。”

他頓了頓,覺得不妥,還是補充了句:“不過你要是明知故犯一些低級錯誤,我們也不會放過你。”

小獅子認真點頭:“是!”

這時比分是13:17,因為灰羽列夫的失誤,音駒暫時落後4分。

雖然分差擺著,但眾人沒有多緊張,還時不時安慰/欺負兩句灰羽列夫,氛圍比領先了比分的福正還要輕鬆。

福正二傳水穀圭佑朝前排托了個開網球,主攻古田聰縱身一躍跳到高空,對準黃藍色排球引臂一揮,重重扣在排球上。

排球發出一聲激烈的爆鳴。

一道黃藍色交織的光束朝音駒球場飛去。

夜久衛輔粉棕色的眼瞳牢牢捕捉住球的路徑,在球落地前一刻奮然向前一撲,從胸到腹依次貼上地面,用標準的魚躍將球墊起。

球就這原本就有的旋轉直接快速掠過球網,砸在福正球場。

自由人林向生都沒有反應過來,球已然落地。

觀眾席上響起倒吸聲和讚歎聲。

“接得漂亮啊!”黑尾鐵朗重重一拍。

“Nicereceiving!”

“夜久學長接得好!”

大家紛紛開口。

照正常輪次來說要輪到灰羽列夫了,音駒眾人心裡有數,看到自家教練換人發球半點不驚訝,對面倒是有點意外。

夏目舉著寫著11號的牌子,和灰羽列夫擊了個掌。

“一定要至少連下三分啊貴誌!”

“會的。”

夏目語氣聽上去頗有些風輕雲淡的味道。

“換人發球了?也是個一年級?”

“他發什麼球?跳飄嗎?這種球我們是不是接不好啊隊長?”

夏目日常因為外貌被認為是非力量型選手。

球場內外,猜他會發跳飄的人是最多的。

知道真相的音駒眾人不說話,靜靜聽著他們猜,臉上露出阿尼亞同款冷漠表情。

哈,你們就猜吧。

觀眾席上,一個坐在音駒應援席的路人自言自語:

“這個男孩和5號二傳的兄弟嗎?長得好像呀。”

玲子轉身,對這人說:“對,兩個都是我外孫。”

也接著:“沒錯,這兩個都是我們外孫。”

那人先是震驚了一下玲子的年齡,隨即道:“那您二位真有福氣,生了兩個這麼好看的外孫。”

坐在他二位邊上知道真相的音駒啦啦隊們:……算了,這時候還是保持沉默最好。

換人發球前,貓又育史剛剛偷偷問夏目今天手感怎麼樣。

夏目答:“剛剛在隔壁場館熱身的時候手感還不錯,感覺不管是上手還是跳發都能發出來。”

渾身熱騰騰的,滾燙的血液在血管裡流淌。

“行,那就跳發好了。”

“……不需要再掩飾一下嗎?”夏目還以為自家教練會讓他藏一下拙。

“遲早都是會知道的,而且你覺得,對於這種和扣殺幾l乎沒有區彆的暴力跳發,除了硬接還有什麼辦法應對嗎?”

夏目覺得自家教練說得有理。

站上正式比賽的球場,鼻腔內充斥著已經被稀釋掉一些的撒隆巴斯噴霧氣味,耳膜被來自場內場外的聲音震動著,頭頂處閃著耀眼的頂光燈,腳下是排球比賽專用的地面,左右兩側都是為了同一個夢想而拚搏的隊伍,而他的任務,就是發出一個讓對手難以招架的球出來。

“發個好球,貴誌!”

“正常發揮就行,彆緊張——”

“加油啊——”

來自隊友們近在咫尺的鼓勵,他甚至能夠看見他們臉上在燈光下閃閃發光的汗珠。

好近。

他和隊友們。

和從前參與的比賽的感覺完全不同,這種真真切切的、隊友就站在身旁時刻守護者自己的滋味,是他從未經曆過的。

同樣的,站在排球場上感知到的情感,也同先前截然不同。

光是站著,就感覺自己有無窮無儘的力量。

“加油啊——”

玲子在觀眾席上新認的小妹妹已經自動加入了音駒親屬團,頭上綁著音駒專屬綁帶。

哨聲一響,紅隊兩側的觀眾席安靜下來,靜靜注視著這個少年的動作。

等啊等啊,他還是沒動作。

目光沉靜,看著就是一副淡定自如的模樣。

還是那個坐在紅綠交界處的老爺子,他摸著自己的胡子,微微眯著眼睛,“怎麼回事,這小子怎麼還不發球?”

難不成想要卡點?

再不發球就超時——

!!!

他一把揪掉了一小縷胡子。

眼睛瞬間睜到最大。

隻見身著13號隊服的少年沒有一點預兆地將球朝空中一拋,三步助跑,雙手後伸,乾脆利落起跳,身體在瞬間躍至高高的空中。

動作要多輕盈有多輕盈。

全場注視下,他對著正正好落至最佳擊球點的排球毫不猶豫地展臂一揮,掌心重重擊中排球中心。

隻聽得一聲爆裂般的震響,排球瞬間卷席著館內燥熱的空氣轟向了球網對面。

對於動態視力不好的認而言,就連不眨眼也幾l乎捕捉不到球的路徑。

可即便是動態視力很好的自由人林向生?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也隻能眼睜睜看著球從自己腳邊重重落下。他的身體,完全動不了一分一毫。

是身體無法跟上節奏,也是被球的威壓壓製得動彈不得。

充足了氣的排球瞬間被擠壓成了半球形,強大的撞擊幾l乎讓人懷疑球會不會直接被扣炸裂。

除了尚且在進行比賽的隊伍,附近觀眾們的目光都聚到了這邊。

一時間以紅隊這邊為圓心,方圓十幾l米皆是一片寂靜。

不知道何人先喊了聲“牛!”,隨後嘩然聲四起,一浪高過一浪。

剛剛結束了一球的綠色隊伍們一臉“靠剛剛什麼東西從邊上過去了,大炮嗎?”的震驚目光。

被這球砸到會死的!絕對會死的!!!

有個聲音在福正自由人腦袋裡說。

他猛地抬頭,一瞬間才發覺自己後背已經濕透,雙腿也有點站不穩。

夏目屈膝落地,動作靈活輕巧,在排球賽場看上去相當纖細的身形是他能夠這麼輕鬆落地還不發出重響的原因。

茶發少年輕輕呼出一口氣,站了起來,露出那張在頂光燈下白皙到幾l乎半透明的臉。

臉上面無表情。

琥珀色的豎瞳平靜地透過球網看向對面。

從拋球開始到落地,完成整套令人驚歎的動作,他的表情幾l乎沒有變過。

像是設定好的程序一樣。

在他抬頭的這一刻,福正眾人似乎看見了一雙在黑夜中透著銀光的肉食動物的眼睛,尖銳鋒利的爪子閃爍著瘮人的寒芒,似乎有什麼東西在伺機而動著。

“撲通。”

福正自由人坐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