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7 章(1 / 1)

假如夏目去打排球 江淶 15342 字 3個月前

小布丁貓二傳課堂開課啦。

孩子配合快攻老不好,多半是基礎不紮實,多練練基礎就好了~

灰羽·孩子·基礎差·唯一差生·列夫:O.O

又埋頭苦練了好幾天的基礎,在犬岡走第一次成功配合出中距離快攻時,灰羽列夫總算勉強出師。

我,灰羽列波奇卡,終於從小黑屋出來辣![叉腰][貓貓瘋狂墳頭蹦迪][一不小心摔斷腿]

老師傅黑尾鐵朗&夜久衛輔:走吧走吧,走的越遠越好!

就連海信行見到兩位好友都不禁感慨:“教列夫這些天,你們兩個精氣都給吸掉不少啊。”

“唉——”黑尾鐵朗扶額歎氣。

“哎——”夜久衛輔閉眼搖頭。

心酸苦楚儘在不言中。

在共同指導灰羽列夫的這段時間,他倆都沒空吵架了。

不僅沒空吵架,共同話題還多了不少。

如何快速拉近距離?

很簡單,罵同一個人就好。

班級同學和老師天天跟圍觀世界第九大不可思議一樣看著他倆,還有人打賭下注他倆什麼時候恢複本性吵一架。

嗐,高三生活本就枯燥,不少人連社團都退了,這種情況下沒點樂子調劑一下怎麼行?

輾轉從海信行口中得知自己成了樂子的二人:“……”

音駒隊長和大爹的沉默震耳欲聾,一怒之下果斷掏出自己的小金庫,交給海信行。

——這種情況當然是托好友幫他們一起下注啦!

晚一秒都是對不起自己!

手握巨款(≈兩頓飯錢)的活佛欲言又止:“這種行當……”

“好兄弟,我們能不能暴富就看你了。”二人鄭重地拍拍他肩膀。

海信行攥著巨款的拳頭緊了緊,又緊了緊。

沒事,同窗三年,他習慣了。

真的。

於是他自己也下注了一頓飯錢。

……

“研磨學長,什麼時候輪到我呀?”前腳才被從基礎培訓班放出來的灰羽列夫後腳就又不知疲倦地大聲問。

“排隊,你在竹中後頭。”

孤爪研磨聲音中透著疲憊。

如果可以,他真的不願意對上這個單細胞直腸子一年級生。

給他托球給其他人托球要累的多。

三年級們下注的事情並沒有傳到其他年級去,音駒大腦也就失去了近在咫尺的獲得第一桶金的機會。

他隻覺得世間吵鬨。

但紛紛擾擾都與他無關。

大腦木得感情,隻關注快攻進度。

而作為第一批練習第一節奏快攻的一年級生,到接近月中的時候,不管是夏目還是犬岡,都能在沒有預警暗號的前提下和自家大腦配合完成短距離的第一節奏快攻了,就連中段距離的快攻也有將近一半的成功率。

其中夏目的中

距離快攻有差不多60%的成功率。

可喜可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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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駒大腦有種油然而生的成就感。

這天訓練結束,犬岡走突然問起來。

“雖然練了這些天,但是我總有種感覺,我們的第一節奏和翔陽他們的不太一樣。”

他不著頭腦地摸摸腦袋。

“我也有這種感覺。”夏目說。

“雖然我們也在有意識地在進攻時提速,但在我也感覺我們在第一節奏時和翔陽他們有著不小的區彆。”

至於區彆在哪裡,他們又有點說不上來。

夏目提了下:“是速度上的問題嗎?”

“不全是。”

孤爪研磨雙手抱住球,手掌在球面摩擦,獨有的那種冷淡的聲音響起。

“我也有思考過這個問題,可無論國內外,能夠使出像翔陽他們那種‘怪人速攻’的人寥寥無幾。我們現在練習的第一節奏是後天造就的,他們配合出來的第一節奏更像是超過第一節奏的負節奏,是身體反應快於心理的搭配。”

光是“身體反應快於心理”這點,不說他們隊的攻手們,他自己就辦不到。

音駒的大腦相當有自知之明。

“他們那種默契我更偏向於是腦電波同頻共振,是天然的。同時翔陽異於常人的速度和跳躍能力讓他能夠用比正常攻手更短的時間到達頂點,而影山的天賦促使他在瞬間捕捉到翔陽的位置並托出完美的球,這一動作是下意識做出來的,幾乎沒有經過頭腦信息處理。這種默契,可以類比成雙胞胎之間的心靈感應,我們隻是普通人,達不到這種程度,就算是第一節奏也得一點點練起來。”

“如果說高中排球界還有人能夠實現的話,估計也隻有兵庫縣那對雙胞胎了。”

孤爪研磨不否認,雖然這對和他同齡的雙胞胎每次出名都是因為打架(甚至三度入圍了去年的高校排球小品),但不可否認,客觀層面能夠達到同樣的負節奏進攻可能的,也隻有他們。

至於翔陽他們為什麼能夠使出來,可能就是這兩個排球腦袋的腦電波格外相近吧。

推著球筐經過的竹中矢看了看孤爪研磨,又看了看夏目,提出一個假設:“我覺得研磨學長你和貴誌兩個有機會配合出來。”

夏目瞬間讀懂他的意思。

“對哦,我們音駒也有‘雙胞胎’嘛!”犬岡走一拍手掌,大聲嚷著。

“並沒有!”

“那種負節奏整個高中排球界能使出來的絕對不超過三對,我和夏目也沒有默契到能‘同調’的程度。”孤爪研磨無奈說。

“也可以試試看嘛!”

“對呀對呀,咱們也可以試試看!”

不知者無畏。

音駒二傳手無聲歎氣。

影山托給翔陽的快攻,是筆直的一條線,所以如果想要構成普通的進攻,就必須讓球去停下來,調整力度以及旋轉等多方面,這對影山的所擁有的天賦與努力而言

,並不算難事。而自己,即便托出這種直線的球路,也無法和攻手擁有相同程度的默契。

完全無解。

負節奏是他一輩子都無法擁有的。

倒也沒有多沮喪,就像是遊戲人物選擇了職業就無法學習其他職業的技巧,每個人都有自己擅長的領域。

翔陽因為怪人速攻而發光,他則是靠自己的腦子。

雖然缺陷很明顯,但他們都有自己突出的閃光點。

腦回路清奇的犬岡走興致勃勃地從排球包裡掏出手機:“我問翔陽要一下怪人速攻的視頻,可以照著那個練!”

“就算不練,看看也行!”

他說乾就乾。

“——你給我住手!!!”

孤爪研磨驚恐阻攔。

但小狗狗已經將消息發出去了。

夏目清晰看到了犬岡走手機聊天見面上那個【成功發送】的字樣。

幾乎瞬間就變成了【已讀】。

夏目:“……”

他倒吸一口氣。

抬起的手凝固在原地。

孤爪研磨已經變成雕像定住了。

了解了前因後果之後,隊友們紛紛安慰“雙胞胎”說:“沒事沒事,要是真要到了就看看,要不到也沒事,反正對咱們沒壞處。”

要是負節奏這麼好學,也不會這麼多年他們一個都沒見過了。

很快,日向翔陽給犬岡走發了好幾個視頻,都是怪人速攻的,角度各有不同。

還給他們回了一個大大的笑臉。

貓貓們:這孩子可真實誠!下次見面給你帶東京特產!

再看看犬岡走,這孩子也實誠。

夏目和自家二傳互相瞅了瞅,“要不,我們多看兩遍?”

孤爪研磨點點頭。

既然傳都傳來了,就看看吧。

***

時間一眨眼來到五月中旬,貓又教練告訴他們在IH預選賽前這段時間又約了一場練習賽,對手是半生不熟的老朋友戶美。

得知此事後黑尾鐵朗表情瞬間變得莫名精彩。

而有戶美主將大將優聯係方式的幾個人神情也很豐富。

夜久衛輔意味深長地拍拍芝山優生的背,讓他好好練。

芝山優生眨眨圓溜溜的大眼睛,不明所以。

IH預選賽前的最後一場比賽近在咫尺,但對於夏目而言,有件更重要的事情。

——玲子的生日來了。

玲子的生日在5月15日,在這天她通常都會和家裡人呆在一塊,花最長的時間陪著家裡人。

因為朋友很多,所以從前在玲子生日前後這段時間總有人找上她,玲子不喜歡大張旗鼓的慶生方式,也不要大家的禮物,果斷推掉了所有在5月15日當天找上她的所有活動,隻為了和自家家裡人呆在一塊。

今年15號正好在周末。

夏目的父母最近去了丹麥。因為女兒身

體不太好,玲子也不願意自己女兒舟車勞頓來東京陪她過生日,單純視頻又失去了面對面的味道,於是玲子大手一揮,臨時拍板決定帶著自己小嬌夫和親親外孫一起飛去丹麥和女兒女婿團聚。

總之就是很大姐頭。

夏目隻來得及和教練請掉了周六早上的假,周五一放學就被玲子打包一起去了機場。(隊友們:記得多拍點好看的照片!!!)

***

丹麥,哥本哈根。

這座城市曾被評選為全球最宜居的城市,同樣也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城市之一,風景優美景色秀麗,是遊玩居住的好地方。

從機場到夏目父母住的民宿的一路上,能夠看見各種莫蘭迪色彩塗鴉的牆面,白的粉的綠的藍的磚紅的,都帶了一點奶呼呼的色調,光是看到就讓人心情愉悅。

從車窗望去,街邊一家家居店裡的櫥窗架子上擺著眾多顏色各異、形狀不同的蠟燭和蠟燭托,就像閃著光澤的糖果一樣,飽和度極高的紅色藍色黃色紫色光是瞥了一眼就忘不掉。

即便航班延誤了一陣,夏目一行到達丹麥的時間也不過東京時間四點過,哥本哈根這邊還沒到午飯時間。周末街上行人很多,當地人占了大多數,散步的鍛煉的,甚至騎自行車出行的人占了一大半。

剛剛下過一場雨,步行街上空氣相當清新。太陽怠惰地躲在雲層後沒有出來,空氣中夾雜著濕漉漉的水汽,在五月中旬的天氣,哥本哈根比東京要稍微冷一點。

車子慢悠悠往前開,夏目又瞥見一家店內的海螺燈和螺旋上升的粉色台階,還有窗口設計得像相冊的屋子,不少店鋪都開業了,面包店和快餐店幾乎都已經開了門,陣陣香氣勾魂似地進入鼻腔。

即便吃了飛機餐但還是饞得不行,玲子當即叫停了車,一行三人在距目的地三公裡左右的地方就地下車,路邊隨便找了家面包店吃了頓簡餐,隨後一路跟著導航走去民宿。

三人沒什麼行李,一人一個包,頂多加隻貓,三公裡步行距離輕輕鬆鬆。

貓咪老師也久違地屈尊紆貴地邁出它好久沒沾過地的尊爪,好奇地拿爪子探了探路。

發現雖然和平時的路不同,但木有絲毫危險。

於是立馬高傲地抬起腦袋,用國王檢閱士兵的表情掃過每一個兩腳獸。

咳咳,它也是一隻出過國的貓貓辣!

比好多兩腳獸都厲害!!

國外的風景是不錯,就是食物有點不和奔大人的口味。

口味刁鑽的貓主子砸吧一下嘴,渾然忘了自己剛剛一口氣吃了三個成年人飯量的蝦肉牛肉雞肉漢堡還引來店員店長圍觀合影的事。

*

夏目的爸爸媽媽在一樓大廳等他們。

夏目媽媽長了張祖傳複製黏貼的臉,較夏目和玲子多添了幾分病容。

母親大人見到兒子,比劃了一下,“貴誌這幾個月高了不少,看來有在好好吃飯。”

聲音倒是中氣十足。

目表示:“我最近吃的比以前多多了呢。”

他又抬手測了測自己身高,驚喜地發現自己和親爹的身高差縮小了不少。

“不過身高倒有可能是這段時間天天向上跳的原因?”

夏目的媽媽叫夏目瑾,爸爸叫夏目永翼。

和同姓的玲子和凜不同,夏目爸爸是入贅的,本姓山崎,從小父母雙亡,隻有個同姓山崎在鳥取的遠房親戚,本人對於改姓並沒有什麼感覺。

他好奇地想要抱貓:“這就是那隻碰瓷貴誌你的貓嗎?感覺比視頻裡要大一些。”

“小心,貓咪老師很重。”夏目提醒道。

剛說完,貓就跳了過去。

高個男人的動作僵硬了一下。

夏目和媽媽擔心地問:“真的沒事嗎?”

“沒、沒事,放心吧。”

這隻貓真的好實。

住的樓層在6樓,民宿裡頭有電梯也有樓梯,樓梯是螺旋旋轉上升的,色彩搭配相當北歐。屋子裡每扇窗朝外看出去都是不同的風景,錯落有致的彩色屋頂,拚湊成了這座城市上空的景色。

圓滾滾的貓咪搖了搖尾巴,長途托運帶來的不適感在吃了頓飯後已經消散了大半,它輕巧的往陽台上一躥,立在了陽台扶手上,又看上去沒怎麼帶力氣地輕輕一跳,跳到了旁邊一棟屋頂的瓦片上,懶懶散散的打了個哈欠,暖融融的陽光曬在身上,呈現出似乎隻有童話中才能見到的夢幻光澤。

夏目夫妻倆也和遠道而來的玲子三人分享自己這段時間的經曆:

“前兩天風很大,我們往海邊走,看著海浪一下下拍打在礁石上,突然之間有一種‘啊,自己來到了世界的邊緣的感覺’。這時候就剩我們兩個,風聲呼呼地從耳邊吹來,再也沒有其他的聲音了,很有意思不是嗎?”

玲子撐著下巴,眼睛直直盯著她,聽得很認真,“和上回在聖地亞哥比呢?”

瑾想了想,“那次是‘暴風雨前的平靜’,這一次則是‘全世界就剩下了我’的感覺。”

“還有我。”永翼插話。

“嗯,對。”

夏目彎腰抱起跳不回來的貓,聽見自己媽媽繼續說:“第一天我們來的時候還碰見一個劃著船上班的人呢,可有意思了,永翼還畫了張速寫。”

“還有次我們迷路到了一家咖啡館,裡頭的椅子樣式每一把都不一樣,結果我們兩個職業病犯了光是盯椅子就看了好久。”說著瑾自己笑了出來,永翼也跟著笑。

夫妻倆長得不像,笑容怪像的。

玲子也跟著一起笑。

夏目和外公對視一眼,老頭子聳聳肩,眼底裡也流淌出笑意。

一家人的午飯是去當地的一個集市吃的,人不多不少,比熙熙攘攘的東京要自在的多。

隨便瞥一眼就能看見好幾家面包店,或者是不同風味的烤腸。

空氣中彌漫著著新鮮烤面包的香氣,法棍和扭結餅錯落有致的堆疊起來,各式各樣叫的出名的

叫不出名的烘培作物在櫥窗內勾引著前來的食客們。

下午,夏目久違地和爸爸媽媽一起出去玩。

一家三口一點都沒有許久不見的生疏,相反,他們早已習慣了這種相處模式,怎麼舒服怎麼來,反倒比很多天天呆在一塊的親人還親。

剛剛的餐桌上一家子就聊了不少,幾乎都是圍繞著這段時間生活的事情。

玲子特彆自豪地拍著自家外孫的肩膀,說貴誌也是也是能夠發出跳發的人了,排球打得也很好。

玲子很少吹噓什麼,但今天是個例外。

天大地大壽星最大,玲子想怎麼說就怎麼說,喝了一點酒的壽星大人就算把自家小孩吹上了天也沒人管。

反正都是自家人,要誇當然一起誇!

一頓飯吃到最後,隻有一個耳朵被說紅了的高中生。

貓咪大人咂咂嘴,人類就是太不直白了,稍微坦誠一點就害羞的要命,嘖嘖。

……

玲子一脈的基因很強,夏目和家裡兩名女性站一塊一看就是親生的。

而家裡兩位男性……

——隻能說是重在參與。

不過兩三個小時,母子二人就買了一大堆東西,作為三人中唯一一名成年男性,夏目永翼倒是想幫忙拎東西,可惜母子倆都堅稱不能讓他拎太多東西,鑒於他曾經在當年談戀愛那會兒因為逞能拎重物手臂脫臼過。

又一次證明了玲子一脈基因的強大。

對此夏目永翼也沒有任何怨言。

柔弱的小畫家還得感謝玲子家祖傳的力氣讓他和他老婆相遇。

到一個景點最不能少的就是遊客照了。

熱情友好的當地人見一家三口在拍照,一個個熱情地湊上來,主動提議幫他們拍。

當然,歐洲人和東亞人的拍照技術高下立見。

但不影響大家喜悅的情緒。

步行街主街並不算長,一家三口和老倆口在家兔子洞一樣的商品店外狹路相逢,又逛了一陣子,找了家店解決晚飯。

“這幾條街的拉面店不正宗,不要吃。”——by被坑過錢的中年夫妻倆。

最後還是由壽星大人選定了家法式餐廳,隔壁正好就有一家蛋糕店,凜給玲子買了個現成的蛋糕,一家子坐在一起為壽星大人慶生。

從步行街回民宿的路上,正好是傍晚,雲低壓壓的,似乎一跳就能夠到。

橙色藍色相拚接而成的天空中,流浪的白雲低低地壓了下來,突然,街燈亮了。

明晃晃橙豔豔的暖色調在空中點綴出,每一分都像是寫實派手中畫卷上的霓虹燈。

夏目的眼睛一下子睜的老大。

這裡的街燈並非同平時常見的路燈一樣,每個燈都是由線串起來,吊在空中的。

“這個燈好有特色!”

夏目仰著頭,琥珀色的眼瞳裡映著橙彤彤的光彩。

上午坐車過來時還未發現,下了車後走在街上一

抬頭就能看見頭頂上方的奇妙路燈構架。

在哥本哈根的街道上是沒有那種站樁式的路燈的,幾乎所有的路燈都是在兩棟建築之間,拿一根細細的繩子串起來,懸掛在空中。

貓咪老師饒有興致地抬起腦袋,扒在他身上,支起上半身,頗有種看見毛線團子的模樣,感覺下一秒就要穿上去拿爪子勾橙黃色的毛線團。

可惜“毛線團”被吊得太高,兩個夏目來了都得夠不到最佳扣球點。

……

第二天一早的早飯,夏目挑來挑去選了個合眼緣的可頌。

這是一個胖乎乎表皮看上去帶著一點焦褐色的層次鮮明的可頌。

賣相特彆好。

他掏出手機拍了張照片,發給遠在兵庫縣家裡好多畝地的好友。

三小時後,東京時間五點半,對方有了回複。

【——像個胖胖的蝸牛殼。】

而這時候,夏目已經在線性公園玩滑板了。

除了可頌之外,他還選了個可露麗,焦褐色的外殼和蓬鬆濕軟的內線相得益彰,配上酥脆的新鮮可頌,研磨學長來了都能把這頓早餐吃個精光。

大腦:不要編排這種恐怖的故事!

鹿角芝士堿水包、德國結、蘋果丹麥也有各具特色,一頓早餐吃下來肚皮溜圓。[貓咪拍肚皮]

再美好的夢也是要醒來的。

夏目和家裡人在哥本哈根渡過了美好的沒有負擔的兩天,回家前,一家子來到一個玻璃陶瓷工坊,數不勝數發陶瓷製品被擺放在櫥櫃上,有顏色治愈的彩繪類型,也有長相古古怪怪細看之下醜的可愛的類型,還有很多晶瑩剔透的彩色玻璃杯,每一個都是獨一無二。

玲子和瑾母女二人一起合作了個陶瓷的杯子,在上面圈圈畫畫了些圖案。

夏目自己則低著頭,挑挑選選了半天,小心翼翼地裝進比來時重了不少的包包裡。

登機的時候,哥本哈根突然下起了雨,窩在柔軟的座位上,透過透明的窗戶,在雨幕之中,小小的世界像是被瞬間洗滌了一樣,有種愛麗絲夢遊仙境裡的奇妙感覺。

夏目很喜歡玲子外婆,每次她過生日都會突發奇想一些事情,但往往感受到‘驚喜’這一情緒的是他們這些身邊的人。

說是給自己過生日,玲子外婆明明是給他們大家過了個生日。

希望這樣的“美夢”能夠延續下去,一年一次,直到他覺得膩為止。

……

——他才不會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