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1 章 與井闥山(11)(1 / 1)

假如夏目去打排球 江淶 14796 字 3個月前

後續的進攻中,音駒一直在明裡暗裡朝著佐久早聖臣集火攻擊,一兩球還看不出來什麼,但連續好幾球都是針對性極強的朝著佐久早聖臣方向進攻,就很能說明問題了。

在音駒連續拿下第二分的時候,井闥山就已經敏銳察覺到他們的意圖了。

幾名正選隔空和音駒戰場上的5號隊服布丁頭少年對視一眼,移開了視線。

一番眼神溝通過後,井闥山稍微更改了一下計劃。

考慮到體力因素,在接了一傳過後佐久早聖臣便不再參與後續進攻。

但他依舊好幾次在同時多方位置差進攻時起跳成功乾擾了音駒選手們的判斷。

在乾擾了三次過後,孤爪研磨厲然地確定了佐久早聖臣不會參與進攻,至少不會再像之前一樣連續參與進攻,留下夜久衛輔一人分心防守者佐久早聖臣的方向,其餘選手們將攔網和一傳重心放在其他進攻選手身上。

而就在音駒憑借優秀的一傳與配合拿下一球心生放鬆之際,佐久早聖臣找準了罩門,臨門一腳將球扣進了音駒球網。

他將生殺予奪權再度奪回了自家隊伍手中。

黑尾鐵朗陰惻惻一笑,嘴角勾出一抹瘮人的弧度:“讓這小子見識一下咱們音駒的狂風驟雨是什麼樣的!”

夜久衛輔面露無奈地拍了下腦門。

他們音駒主將的中二病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好。

明明這句台詞應該是他的!!!

福永招平眨了眨眼睛,“夜久學長,你和黑尾學長身後都著火了。”

孤爪研磨的聲音響起:“虎你也著了。”

“啊啊啊啊列夫犬岡你們兩個怎麼燒起來了?!!”芝山優生半是驚懼半是恐慌的聲音自球場邊響起。

在福永招平想起來自己還有異次元空間袋裡隨身攜帶的水桶·裝滿水版本並且隨後一掏掏了出來後,音駒球場上逐步攀升的溫度有了下降的趨勢,電波係貓貓又把水桶丟回了異次元空間袋。

“喂喂,你看見了嘛?剛剛音駒那個家夥從褲子口袋裡掏出了一個好大好大的水桶!”

“……雖然我看見了,但是還是要提醒一句,咱們打比賽的排球褲沒有褲兜。”

兩名井闥山選手驚恐地對視一眼,從彼此眼中看見了自己著急忙慌驚訝的表情。

實際隻是變了一個小小的魔術の福永貓貓低下腦袋面無表情嘿嘿一笑。

音駒球場上的溫度降下去了,可鬥誌和熱情是半點沒有熄滅。

一群鬥誌昂揚的人直接表演了一頓貓貓拳,不管好球壞球全都往佐久早聖臣那邊丟。

“灰羽!你扣到我腦袋上了!!!”井闥山主攻手望月空良捂著腦袋怒吼一聲。

“對不起——”灰羽列夫習慣性180度舉動並道歉。

前者不知是被他熟練的道歉行為驚嚇到了還是尚且沒有反應過來,灰羽列夫已經鞠完躬屁顛屁顛地跑到孤爪研磨和夜久衛輔邊上,邀功

似的晃起身後的尾巴:“研磨學長夜久學長我剛剛那一球怎麼樣?”

孤爪研磨拖長了語調:“簡直——”

灰羽列夫眼睛發亮:“超級帥氣?”

夜久衛輔冷笑一聲,右手按上了他灰色的腦瓜子使勁揉搓了好幾下,在他耳邊用爆破的音量喊。

“慘!不!忍!睹!”

灰羽列夫表情僵在了臉上。

逐漸石化。

山本猛虎從他耳邊一吹,石塊碎了一地。

夜久衛輔扭過頭,和場外抱著手臂食指抵著太陽穴的黑尾鐵朗對視一眼。

臉上是如出一轍的無可奈何。

又來了,這小子一旦打上頭就完全忘了冷靜這回事。

雖然剛剛瞎貓碰上死耗子給他扣了個正著還讓他撈到一分,但又不是單純比運氣的環節!

那不成你還能憑借運氣每一球都精準地攔或者扣到對手的腦袋上乾擾對手的行進路線嗎?

想什麼呢?可能嗎?

退一萬步講,就算你小子運氣真的好到爆炸,難不成還能抵消得過黑尾鐵朗那個離譜的黴運體質嗎?

夜久衛輔幽幽地斜了黑尾鐵朗一眼,後者一臉茫然。

但又說回來,也或許真是因為黑尾鐵朗這個神奇的不知道觸發機關在哪裡的奇葩體質,音駒貓貓們很少將破局的關鍵放在虛無縹緲的運氣上。

畢竟,幸運之神從來不會眷顧他們。

不把他們的門窗一並鎖了再堵住下水道和煙囪管就不錯了。

這也是夜久衛輔頭一回聽見山吹有個憑運氣打球的家夥後全然不信,直到無意中看了一場比賽之後他才深刻認識到任何人的運氣差距能有如此的天壤之彆。隔天他就押著黑尾鐵朗又看了一場千石清純的比賽,並且要求這家夥就自己的運氣和對方的運氣寫一篇不亞於2000字的分析報告,橫向縱向對比一下二人有什麼不同。

言歸正傳,在教育了一頓差點就飄起來的小孩後,又輪到了音駒的發球局。

夜久衛輔拍拍黑尾鐵朗的肩膀,沉聲道:“發個好球。”

又壓低了聲音從僅有二人聽得見的聲音威脅道:“彆想著整什麼幺蛾子!不然我等下直接衝進來把你碎屍萬斷。”

雞冠頭主將害怕地抱住自己,手上的擠出來的肌肉都和邊上孤爪研磨的大腿一樣粗了快。

他一臉柔弱地說:“好的,我一定不會惹夜久大人生氣的。”

回應他的,是一雙快要飛上天的白眼和一道幾乎快到飛起來的模糊背影。

迷弟芝山優生:“這就是頂級自由人的速度嗎?步步生風啊!!”

黑尾鐵朗這回沒有托大,發了個中規中矩的跳發。

同樣的招式和話術一遍奏效兩遍還有點威懾,到了第三遍就真成笑話了。

排球呼地飛過球網上端,是個很靠近球網的球。

也不曉得是不是之前擦網讓他吃到了甜頭,黑尾鐵朗這一球格外的低,

幾乎都快擦到網面了。

古森元也緊繃其身子火速在自家隊友中穿梭,三下五除二停在了球的跟前,雙手一並一抬,將球墊了起來。

而被他擋在身後的佐久早聖臣這時也猛然一躍,矯健修長的四肢與緊實有力的軀乾一並飛躍至空中,高高地揚起手臂,以一種扭曲的姿態朝著古森元也墊起的排球揮出重重一擊!

二人配合了一出極為亮眼的後排進攻。

音駒這邊,迎著呼嘯而來的厲風,灰羽列夫高高舉起了手臂,銅人一般駐守在第一道防線處。

黃藍色大球飛旋著繞過他的手掌,後者眸光一凜,猶如探到了獵物的猛獸,雙手頃刻朝自己的右側方向甩去,在空中構成了一抹人為繪製成的彩虹。

“嗵!”

雖然灰羽列夫對於佐久早聖臣的旋轉球不算熟悉,但他知道自家隊伍裡夏目的旋轉球,而佐久早聖臣同樣的招式已經在他面前出現過好多回,他再沒有點警戒就真的白當音駒這個副攻手了。

實際上佐久早聖臣的扣出的球在越過球網後瞬間拐彎以躲過攔網的防禦這一招再先前幾場比賽中出現的次數平均下來也算不上多高,但巧的就是幾乎他扣出的這種球每一球對面攔網的都是灰羽列夫。

他要是再不長點心,說不定比賽結束他就成了哪一名隊友餐桌上的點心。

這次佐久早聖臣故技重施,正巧落在了灰羽列夫警惕性最高的防線上!

伴隨著一聲球體落地的震響,球場中央逐漸趨於平靜。

灰羽列夫攔下了佐久早聖臣的旋轉球進攻!!!

……

比分17:15,井闥山喊暫停。

“被狠狠針對了呀,小臣你。”

飯綱掌把濕漉漉的頭發往腦袋後一撩,露出飽滿的額頭。

井闥山的二傳手此刻露出了由衷的爽朗微笑。

“在飯綱學長你提出讓我出頭的時候不就已經想到這一環了嗎?”佐久早聖臣彎腰握住屬於自己的水壺,打開蓋子喝了一口才反問他。

“而且”,卷發少年吐出一口濁氣,緩緩開口,“我本來就是‘誘餌’不是嗎?”

“哈。”飯綱章臉上的笑意明顯了幾分,一雙棕色的眼瞳上下左右地打量了一下他。

佐久早聖臣對他的表情沒有絲毫興趣,自顧自地朝下說:

“用我一個人來換整支隊伍的更靈活的進攻也不差。”

古森元也激動地抹眼淚:“小臣你真的是長大了,哥哥我好欣慰。”

說著,他就要衝上去給佐久早聖臣一個愛的抱抱。

佐久早聖臣嫌棄地避開他的摟抱。

摟摟抱抱成何體統?!

你消毒了嗎?洗澡了嗎?!

“不過,就算是‘誘餌’也是需要休息的呀。”主攻手望月空良朝他爽朗一笑,豎起大拇指試圖wink但失敗了。

飯綱章撫掌肯定道:“就是,你的體力必須保存下來,不能現在就消耗

光了。”

這可是他們井闥山最大的籌碼。

他“嘿嘿”地笑了一下,“所以咱們現在需要啟動pnB了~”

……

暫停上來,音駒很快就發現,佐久早聖臣因為他們的集火參與到進攻的次數更少了,理應來說應當是一件好事。

但完全不讓他們鬆口氣——

井闥山打起了雙二傳戰術。

一會兒飯綱掌托球,一會兒又是古森元也托球。

雖說自由人有一部分傳球限製,但隻要卡位卡得好,天王老子來了都沒法說古森元也乾錯了本職工作。

——誰讓他原本的工作已經被自家好兄弟給頂替掉了呢?

國青時訓練出來的技能再度體現出成效。

不管是自由人還是二傳抑或是攻手,都能在自己的本職工作被搶了之後第一時間做出合理的反應——

缺哪兒補哪兒。

這時候場外一些人才驚覺井闥山的這幾個正選之中,參加過國青合宿的居然有四個!

而音駒這邊,雖然大家平時互相傳球配合得有模有樣,但在節奏加劇又緊湊的正式比賽中,難免被對手一會晃到左一會兒晃到右的操作打個措手不及。

音駒除了幾個腦子轉的快的人之外,也被井闥山突發這麼一下晃住了。

怎麼又成雙二傳了???

三個來回後,灰羽列夫和山本猛虎的雙人攔網沒有銜接上,空出了一道縫。

飯綱掌眼睛一定,掐準時機抬手往空門一扣,二次進攻顯神威,為井闥山輕鬆奪下一分。

發球權又一次轉到了井闥山手裡。

……

23:23,音駒再度喊停。

“失策了,忘了井闥山這群人有不少是從國青出來的。”黑尾鐵朗單手叉腰,揚起腦袋朝天花板望去。

好高的天花板啊。

真亮,也不知道和春高賽場比起來怎麼樣?

春高的球場,一定更高更遠更亮吧。

幼時的記憶已經有些模糊不清,但他還依稀記得自己在十多年前來到對於當年的他極為遼闊的球場上耳畔響起的嘈雜的聲音,還能嗅到體育館內漂浮著的薩隆巴斯氣息。

布丁頭二傳用手來回搓著水壺的表面,微微下垂的眼眸不知在計算著什麼。

隔了一會兒,他抬起頭,深黃色的眼瞳環視一周:“既然他們能連結起來,為何我們不能‘維係’起來呢?”

“研磨學長,你的意思是?”

“論配合,我們音駒不比他們差,”孤爪研磨頓了一下,“隻要保證發揮正常不會有人突然腦子一抽乾出蠢事。”

“哈哈,誰呀,會乾出蠢事來?”傻樂的聲音從高處響起。

“笨蛋,你呀!”

“除了你還有誰?”

隊友們異口同聲嘲諷他。

“嘎?”

灰羽列夫有種在暴雨天沒帶傘被路過的小

情侶牽著的狗又踹了一腳的無助感。

比賽繼續,音駒的畫風有了些許的變化。

似乎變得更加……紮實了?

許是之前集火佐久早聖臣集火得太猛,導致音駒的防守稍顯空虛,當孤爪研磨將音駒的進攻人員撤下來一點填補進空缺位之後,拉鋸戰就開始了。

井闥山這邊雙二傳傳得不亦樂乎,偶爾佐久早興致來了也會托兩個球。音駒這邊更是看似紛亂錯雜實則亂中有序,一球接起來就必然傳到孤爪研磨手中,若因為對方的球過於刁鑽或是一傳沒有到位,負責二傳的人一樣會是同樣善於傳球的黑尾鐵朗和夜久衛輔等。

不求得分多快速,主打一個穩。

四平八穩才是音駒正常的畫風。

就連進攻性強的夏目和山本二人在隊伍中都顯得沒有多突出。

……

第二局進行到一半,兩邊分數依舊你來我往僵持不下。

佐久早聖臣已經再度回歸了進攻端,孤爪研磨在輪到前場時也會更多地跳起來參與攔網(雖然效果微乎其微)。

兩支隊伍的站位和陣型早已和最初的完全不同了,這時候就看是哪一邊適應性更強,反射弧更敏銳。

“嘭!”

佐久早聖臣猝不及防朝灰羽列夫手上扣了一擊打手出界,井闥山再下一分。

灰羽列夫甩了甩有些麻木的指尖,一雙碧色的眼瞳死死盯著佐久早聖臣的臉看。

佐久早聖臣此人之前有這麼愛扣打手出界嗎?

他斜後方的夏目眼神閃爍了一下。

雖然列夫的攔網不及黑尾學長,可也是精進了不少,對井闥山這邊的打手出界也有所提防,即便對方是聖臣學長,也不至於這麼多次碰上打手出界。

“列夫,”他喊住灰發少年,“剛剛聖臣學長打手的時候你有感覺到哪裡不太對勁到地方嗎?”

灰羽列夫揚起腦袋,眼珠子轉了幾下。

“感覺的話……最近幾次球好像都有點朝著標誌杆這邊靠?”

夏目不在前排沒有參與攔網,此刻他抬起頭望向不遠處長長細細的標誌杆。

按照聖臣學長的控製力,肯定不會做出扣球扣到標誌杆這種低級錯誤,更不可能連續好幾次都失誤。

隻能是故意的。

他是故意朝標誌杆這邊扣卻又剛好掐準了不會觸碰到標誌杆的位置,引誘列夫將手伸過來攔網!

而列夫的攔網水平遠未提升至頂端,為了不碰觸到標誌杆觸發扣分條件隻好在有限的空間裡調度,這也正好增加了聖臣學長打手出界的概率。

井闥山在這時要了暫停,給自家再度參與進進攻的王牌一點休息時間。

音駒也趁機多休息一會兒。

孤爪研磨側過身,對一旁的莫西乾頭少年說道:“虎,你的扣殺姿勢已經不太標準了,體力流失不少。”

山本猛虎面色一僵,擺出一副“我還能大打特大”的表情,“哪、哪有?我還

可以……”

盯——

猛虎閉麥。

沒有人能夠在大腦長時間無機質的目光的注視下還保持鎮定。

孤爪研磨一邊分析說:“雖然我們雙方都分工明確,但是對方顯然更有目的性,”他停頓了一下,“我們這邊頻繁多次使用同時多方位置差進攻,在體力上的消耗顯著增加,你的體力我原先是不太擔心,不夠照這個樣子看,說不定我們這一局打完你就要吃不消了。”

他冷冷給隊友潑冷水。

“猛虎學長,要是研磨學長都沒倒你反而倒了,我會看不起你的。”灰羽列夫一字一句認真說道。

山本猛虎:“……”

他握緊拳頭大聲嗬斥道:“我哪裡要倒了?你那隻眼睛看出來了?我給你挖掉!!!”

灰羽列夫剛張開的嘴“喀嘣”一下閉上了。

夏目看向孤爪研磨:“現在猛虎學長看起來應該還能打一下午都不嫌累。”

黑尾鐵朗默默下巴,笑了一聲,“保守估計這團火能燒到晚上。”

孤爪研磨湊近打量了一下山本猛虎的狀態,不得不承認上述二人說得很對,山本猛虎這種熱血少年的蓄電池,令他十分好奇。

夏目和自家大腦又各自分享了一下剛剛得到的線索,孤爪研磨看向一旁正在以健美先生姿態搔首弄姿的山本猛虎,道:“虎,你的任務來了。”

“什麼任務?是讓我直線暴扣還是小斜線襲擊?”

“你,去打手出界。”

福永招平:“又出現了,關門放狗的語氣。”

山本猛虎:“好了我知道了!福永你也不要反複用同一個動物形容我啊!!!”

黑尾鐵朗面露震撼,“這時候不應該說‘不要用狗這種生物來比喻人啊’之類的嗎?這小子居然沒有反對被比喻成了狗???”

夜久衛輔睨了他一眼。

“在場所有人之中,隻有你最沒有資格說這句話。”

山本猛虎得了聖旨要打手出界,打的還是佐久早聖臣的手。

聽到前一句時他是低落的,但聽到後一句話時,他就樂了。

給佐久早打手出界!

想想還有點小激動呢!

山本猛虎的演技已經有了卓越的提升,在夏目和福永一接應一主攻的雙重掩護下,山本猛虎縱身一躍,伴隨著嘴巴裡怒吼的“領教一下爺爺我的本領吧——”重重揮臂!

井闥山眾人被他一驚一乍的假動作忽悠過好幾次,反倒是將注意力放在了更加引人注目的夏目以及仗著不起眼坑過他們好幾次的福永招平身上。

誰能想到,有天山本猛虎也會成為所有進攻成員裡最被人忽視的那個嗯?

不過……正合他意!!!

莫西乾頭少年熟地爆發,猙獰的面容閃現在排球後,右臂朝後深深一拉——

振臂一扣,打了佐久早聖臣一個意料之外的打手出界。

“呀哈!”山本猛虎雙手同

時握拳,重重一揮。

福永招平面無表情地拍手捧場:“這次是猴子呢,不是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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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駒得分,這一局又到了他們的發球局。

好巧不巧,球權又到了黑尾鐵朗手裡。

雞冠頭主將低頭看看自己手裡的球,朝看向自己的隊友們做出一個“對不起啦”的口型。

不等他們反應,他又嘗試著發了個旋轉球。

——一個壞消息,一個好消息。

壞消息:旋轉球失敗了。

好消息:黑尾鐵朗擦網似乎擦出經驗來了。

貓又育史早已冷靜得如同窗外12月底刮過夾雜著冰雪的寒風。

他已經習慣這群小貓崽子一言不合給他整出來奇奇怪怪的東西了。

不足為奇,不足為奇。

老貓咪優雅自持地喝了口保溫杯裡新泡的枸杞茶,笑眯眯地準備繼續看球賽商上小夥子們的表演,表情突然凝固住,一口茶差點嗆住。

井闥山的望月空良在緊急救球的關鍵時刻試圖一腳將球踢起來,然而,在他視野中突然又出現了一個圓滾滾的球形固體。

來不及刹車,他一腳踢了上去。

“嗷——嗷嗷嗷嗷!”

“喵!喵喵喵喵喵!”

兩道聲音幾乎同時響起。

人在哀叫貓在怒罵。

他一腳踢在了不知何時偷摸到球場邊的貓咪老師身上。

貓沒事,還能生龍活虎地對他破口大罵。

人好像有點事。

井闥山主攻手欲哭無淚地抱著自己的腳。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腳趾尖,好像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