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團寵小國舅 萌神大白 7936 字 6個月前

神武二年, 高皇後誕下神武帝之嫡長子。

是日,天子耤田禾生雙穗,京畿地出甘泉, 紫微城有鶴來儀, 是為天降吉兆。

次日,雲遊神州, 行蹤縹緲的玄德天師現身雍都,求見天子。

進殿言求,得視神武帝長子之相貌。

嬰孩天庭飽滿, 額若有神光。

玄德天師批命曰:“自古人生有一幸, 曰之:‘父析子荷,箕引裘隨’。恭喜陛下,後繼有人。”

越明日,神武帝為嫡長子取名為——順。

《易》曰:“天之所助者,順也。”

望子能承父業, 上順天道,下順民心, 如此, 上承天之祜,下受民之助,大雍永昌!

同日,神武帝下旨冊封嫡長子李順, 為太子。並宣布大赦天下!

太子李順乳名小獬,音同“小謝”。

獬者, 為能辨彆是非、判斷善惡之瑞獸獬豸是也。

神武帝希望他能成為一個公正嚴明的君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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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獬百日宴時,萬國來朝,諸國車隊, 於端門外,綿亙八裡不絕。

吐穀渾國主攜永寧公主親至,宴正酣,國主當即上奏神武帝,欲攜吐穀渾國土與子民,向大雍甸服!

萬國皆驚,神武帝龍顏大悅。

既受,當場許諾厚待優待吐穀渾國子民,田畝三十年無賦稅,五十年不增稅,十六歲以下者,不征兵……

同時,神武帝冊封吐穀渾國王為青海王,世襲罔替。

神武帝十分優待吐穀渾諸王族,對其子嗣皆封藩王,並願接納質子為宮廷宿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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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果然如湛兮所料,隻要吐穀渾起一個頭,便帶起了向大雍甸服的狂潮。

神武二年始,無數周遭小國不待大雍鐵騎至,便紛紛上奏神武帝欲要甸服。

大雍遼闊的疆土,不費一兵一卒,持續向四面八方延綿而去……

四海皆拜服,諸邦驚且懼,稱雍王朝為——“能不戰而屈人之兵的偉大王國”“眾生向往之神國”……

中土大雍,無數異邦異族異國之藝術家們魂牽夢縈的神聖之地!

千百年後,後世子孫依然能從千裡萬裡之外所有文藝作品中,找到無數可以佐證大雍之強盛的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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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穀渾王確實是心悅誠服地要甸服於大雍,但其政權內部,卻不可能完全是他的一言堂。

大雍的徹底接手,仍然會起些許波瀾。

在這個情況下,大雍需要派遣有足夠的能力,與足夠貴重的身份的人,去接手吐穀渾的土地和子民。

神武帝親弟秦王為最佳之選。

於是,同年,神武帝以親弟秦王為使,代表大雍去徹底接手臣服於大雍的土地。

秦王接到聖旨後,與王妃一塊匆忙換下在河道中沾滿泥土的粗布麻衣,換上錦衣華服,梳洗裝扮後,匆忙上路。

秦王攜王妃在神武帝所新立的玄甲精騎,與神策軍精銳的護送下,奔赴吐穀渾。

夫妻二人於安西都護府暫且休整一日。

翌日,秦王換上了親王禮服和禮冠鷩冕,親王妃則換上大衫霞帔與鈿釵禮衣,在安北都護府都護“女武神”——樊月英的護送下,親至吐穀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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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兮接到樊月英的信的時候,猜測他們恐怕已經進入了吐穀渾的王廷了。

看完信後,他放下了信,然後又拿起了隨意擱置在桌案上的木勺。

湛兮拿著大大木勺出去,在狗盆裡舀了一大口肉糜,然後塞進了狗嘴裡。

老得吃都吃不動的兩隻黑狗咽下了肉糜,又鼻子裡哼著氣,伸出舌頭舔了舔湛兮的手。

湛兮把狗子臭烘烘的口水反手擦貓背上,又伸手輕輕拍了拍狗頭:“再等等,大蟲兒快回來啦!”

說完,湛兮摸著貓狗,望了望天色。

他忍不住想起了善水公主的來信……此次收服吐穀渾的土地,必然會有來自各方的阻撓,背後也定然少不了吐蕃的影子。

隻是……樊月英應該能懂他的意思的吧?

罷了,她不懂,想必大蟲兒也能明白的。

湛兮輕笑著摸了摸那不再油光水亮的貓毛狗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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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封信是在一個月後收到的,正如湛兮所料,收服吐穀渾的過程中,確實有波折。

但在秦王夫婦的腦力和樊月英的武力共同發揮作用之下,波濤皆平!

吐穀渾正式並入大雍國土。

多日後,差點被暗殺,但在女武神武德充沛的拱衛下,保住了老命的青海王,再次攜妻子永寧公主回雍都謝恩。

因永寧公主留戀故土,不願回去。

於是青海王奏請神武帝,請求立世子為青海王,他欲要與王妃永寧公主留在雍都養老。

神武帝無有不應,特為老青海王夫婦賜下宅邸、車馬、金銀珠寶以及無數仆從。

世人皆稱——龍恩浩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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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帶著王妃,和樊月英一塊兒,回雍都述職了。

王妃在宮中請平安脈時,被禦醫診斷出有孕在身。

於是出宮的時候,就隻剩下秦王和樊月英,親王妃被高皇後留在宮中養胎。

秦王徑直來找湛兮,樊月英也當仁不讓地跟上。

是日,亦然長成的秦王,歎息著抱住了趔趔趄趄向他跑來的四隻貓狗。

兩隻貓在用嘶啞的嗓子喵嗚喵嗚的叫著,兩隻狗連哼唧都不如往常一般清脆,豐神俊朗的秦王紅著眼睛,一口一口地喂它們吃飯。

湛兮見狀,說道:“前幾日你大哥派人將它們接回了紫微城,但他日理萬機,不能時時相伴,很快這幾隻又鬨騰著要出來,來我這兒。”

秦王說:“大嫂要親自為王妃養胎,孩子許會在紫微城出生也不一定,我近日應當是不離開雍都了。除了入宮去見王妃,便是和小舅舅你一塊兒照顧它們。”

樊月英幫忙一塊兒給它們喂食,有些懷念道:“我家長女未斷奶時我回雍都謝恩,它們還如多年前那般能跑能跳,活潑得呢……”

“感覺隻是這麼一眨眼,時光流逝,女兒已能握住大刀揮舞得虎虎生威了,它們反倒老成了要人喂飯的。”樊月英真是唏噓不已。

秦王憐愛地摸摸毛發枯燥的貓狗,說:“它們算長壽了,我聽說楊鐧那從小養的雪豹,好多年前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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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光飛光,月寒暑暖,來煎人壽。此天地自然,無可奈何之事。

貓狗老了,他們又何嘗不是呢?

湛兮掃了一眼樊月英鬢角的點滴風霜,心中輕歎,邊關軍旅,更催人老。

沒有再提那叫人悵然的話題,湛兮讓他們說說吐穀渾的情況:“且說說當日的情況,具體如何。”

他們大致說了一番略有些驚險的過程。

秦王有些氣憤地說:“吐蕃絕對不乾淨,小舅舅你不知道,我們本來都要追蹤到那夥渾水摸魚的攪屎棍了,但最後給那隻老鼠逃掉了!”

樊月英含笑與湛兮對視了一眼,拿著木勺的手比劃了一下:“按你說的,給了他一個狠狠的教訓,雖應該不致命,但他那胳膊……想必廢得差不多了。”

秦王翻了個白眼:“你彆說,領頭的那個混球,身形和面容,看起來都格外熟悉。”

“很像當年被老娘打敗在擂台上的爭達梅巴。”樊月英哈哈大笑地補充,“但爭達梅巴肯定沒那麼年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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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武二年冬末,神武帝向吐蕃發難,詰問其介入吐穀渾,阻撓大雍收複土地之事。

吐蕃王器宗農讚向大雍請罪,賠禮黃金千兩,其餘珍寶數百件。

神武帝拒不接受,同時,屯兵於吐穀渾舊地、今青海道邊域,吐蕃心驚膽寒,朝中議論紛紛,無數官僚百姓,皆求見善水公主。

神武三年正月,萬國來朝賀新春,吐蕃使者帶來了善水公主之親筆信。

信中,善水公主再次向大雍請罪。

神武帝終於接受了吐蕃的賠禮。

似乎是一切都看在善水公主的面子上。

神武三年,大雍太子李順之抓周禮,同樣隆重非常,許多周邊小國依然派遣使者來賀。

吐蕃王國亦在其中。

吐蕃使團中,以善水公主的陪嫁禮官為正使。

禮官進貢了豐厚的禮物,代表吐蕃王夫婦,向大雍為長子瓊波鬆讚求娶大雍公主。

並許諾,若偉大的神武帝同意,吐蕃王朝願派大王子到樹人書院進學。

神武帝沒有拒絕,也沒有同意。

同一年,帝王千秋宴,善水公主再次向大雍為長子求娶公主。

神武帝依然不表態。

也是同一年,湛兮終於邁過了玄德天師批命的“三十歲”大坎兒。

其生辰在即,神武帝要為他大肆慶祝,普天同樂!

善水公主趁機,第三次為長子求娶大雍公主。

這一次,神武帝同意了。

隻是帝後剛選出合適的宗室女,就聽聞吐蕃大王子出事了!

大王子不知因何事,深夜策馬。

因未至深冬,湖面中心之冰層並不堅厚,他卻盲目策馬過湖。

發現湖面冰層破碎時,他想要及時勒馬,但卻因手臂有舊傷而未果,以至於連人帶馬栽入了冰冷的湖水中央。

一陣人仰馬翻後,他被救上來時,已然陷入了深度的昏迷,如今還在搶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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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了手中的密報,神武帝頗有些無言以對。

神武帝:“嗯……”

被他耍無賴,強行留在含元殿的湛兮打了個哈欠:“小青雀呀,我是真的困了,要不然你再養一隻年輕的貓陪你一塊兒批奏折吧,我就先回去睡覺了……”

“不行,再養一隻,就不是老虎,也不是小閻羅了。”

湛兮:“這不是關鍵,關鍵是我困了。”

“吐蕃的事情,你肯定知道的比朕多!”

湛兮被這小子的雞賊整得無語,他無奈地歎了一口氣:“大王子既然已經這樣了,那善水公主後面肯定會說希望公主能嫁給她的次子。”

對於湛兮的打馬虎眼,神武帝冷笑:“朕是說彆的。”

湛兮不配合地眨眼:“彆的我也不知道了啊。”

神武帝沉吟了一會兒,問:“小舅覺得執掌天下軍政事務之金印紫綬太尉……這個職位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