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回(1 / 1)

等那兩位帥哥美人回到客廳,吃瓜三人組一個賽一個的飆演技。一個裝作沒留意(鹿),一個仿佛不經意地瞅見(白),叨叨一句:

“哦,回來了。”

一個聽到他的聲音才笑著回眸瞄一眼,看見桑月立馬起身,“阿桑,幫我打一把,我上個廁所。”

“我不會打。”桑月沒興趣,繞道走。

“我來。”屠青雲隨手拎來一張凳子,坐在蘭秋晨的位置。

看人家打麻將最無聊了,桑月不感興趣,直接回到自己的三樓客廳看電視。等她的身影消失在樓梯,在座的兄妹二人組立馬一臉八卦賤兮兮地盯著某人。

“看我乾嘛?”屠青雲知道兩人想問啥,可他沒心情講,“打呀。”

“失敗了。”白水新看到他的表情,秒懂。

啊?鹿青子失望了,“哥,你打直球了?”

為什麼大家更喜歡稱他為屠夫?因為他凡事直來直往,從不拐彎抹角。能動手就彆嗶.嗶,簡單粗暴和直接。這性情對付敵人尚可,用來表白就完蛋了。

“打什麼直球?”屠青雲看著自己的牌,漫不經心道,“人家心裡有人,以後彆說這事鬨得雙方尷尬。”

做不成情人,兩人可以繼續做朋友。這年頭,找個講義氣又有實力的朋友不容易,得珍惜。

“哦。”鹿青子愣愣地應下,接著湊到白水新的身側低聲問,“心上人?是哪個?”

得知某人心裡有人,白水新也怔了下,腦海裡掠過一道身影,見阿鹿好奇便睨了她一眼:

“小孩子管那麼多乾嘛?打牌,到你了。”

嘁,無趣,鹿青子一臉嫌棄地撇嘴,左右瞧瞧,沒好氣地出牌。

木事,等找到機會問問阿蘭便是。

……

片刻之後,蘭秋晨從廁所出來,看到牌桌已經滿員便止了步。轉念一想,三步並作兩步躍到了三樓。果然在客廳看到某人正在搜電視節目,隨口問:

“看什麼電影?”

“靈異探秘。”桑月說罷,伸手從茶幾的抽屜裡取出一份合同,“給你的,簽個名字,找時間交給龍煜。”

“怎麼又看靈異?你忘了上次見鬼的事了?”蘭秋晨疑惑接過,一邊碎碎念,“什麼合同需要我簽字?委托書到期了?”

“龍家研究我那藥方的分紅,”桑月對合同內容一知半解,簡明扼要地解釋,“我給他們藥方,他們成功研發和售賣所得的利潤分紅,分你兩成。”

嚇?蘭秋晨頓了下,接著抽出合同大概掠一眼,果然。

“那是你的藥方,給我分紅做什麼?就算要給,給我一千幾百萬就好,哪能直接要兩成?”君子愛財,取之有道。

這可是整個利潤裡的兩成,自己受之有愧啊。

“有了這些錢,你就不用擔心自家生意又被哪個不長眼的打壓。”桑月輕描淡寫道,“我也是為自己著想,你沒了後顧之憂,咱倆方能無所掛礙安心修煉。”

還是那句話,兩家的因緣牽扯太深,唯有你好我好才能大家好。

“沒有你幫我料理日常瑣事,我哪有心情和時間去煉藥?分你兩成,天經地義。”桑月勸道,“或許在你眼裡這兩成很多,等你擁有跟我一樣的財富就會覺得不算事。

我的那份直接讓龍家捐了,你這兩成如果不要就也捐了吧,以你或者你家人的名義。”

本土的修行人看重功德,捐了總比不要的好。

“那不行,”一聽到要捐,蘭秋晨立馬把合同摟在懷裡,“我自己都沒見過這麼多錢,哪能捐?”

就算要捐也等過幾年再說,讓自己好好享受一把億萬小富婆的樂趣。

“那,那我真簽了。”見桑月點頭,蘭秋晨既欣喜又感激,“謝謝啊。”

“你應得的,”桑月微笑,“不要有壓力,這是你之前的工作表現良好該得的獎勵。簽了之後,你再好好考慮未來何去何從,要不要繼續留下幫我看山門。”

看山門聽起來很低端,卻是實話。

因為蘭秋晨的修行資質一般,將來難有大的作為。現在錢有了,再跟著她就沒什麼前途可言了。

反而危機重重,敵暗我明,防不勝防。

“未來的事誰也說不準,目前還好,以後指不定更加凶險。”桑月歎氣,“還是那句話,現在抽身可能還來得及。不要在意這些分紅,這是你之前的酬勞。”

她之所以一再強調蘭秋晨的去留,是不想對方被自己曾經的恩情、現在的分紅所束縛。

“這不是試探,是給你重新選擇的機會。”桑月道,“我不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麼,萬一遇險,我未必能豁出一切去救你們蘭家人。所以,你真的不用勉強。”

寧可身邊無人,也不願終有一日把友人逼成仇人。背刺的助理有一個就夠了,她不想遇到第二個。

“是是是,不勉強,哪裡勉強了?”見她舊話重提,蘭秋晨心裡累得慌,“放心,我想走的話一定提前一個月告訴你並寫辭職信,行了吧?”

“嗯。”桑月點頭,繼續搜尋節目。

至於蘭秋晨的話是真是假,她不在意。機會給了,對方的選擇便與她無關了。對方留下,以後依舊是患難與共的好姐妹;如果走了,再見也還是好朋友。

“誒,”聊完正事,蘭秋晨興致盎然地開始聊不正經的事,“阿桑,你覺得屠青雲這人怎麼樣?”

“挺好,”桑月神色平靜,“我很滿意自己能交到這樣的朋友。”

“隻是朋友?”蘭秋晨不信。

“不然呢?”桑月的語氣平淡無起伏,“我不想失去他這個朋友,所以你們以為的那種事不會發生。”

至少在地球不會,萬一將來有緣去了星雲洲就未必了。

人的想法不會一成不變,隨著環境的變化,心境亦有不同。正如她給蘭秋晨機會,便是相信對方以前是真心實意想要留下,如今就算要反悔亦情有可原。

對待旁人尚且寬容,又怎會把話說得太滿把自己的路堵死?

“呃,你還惦著風野?”蘭秋晨小心翼翼地試探。

“我跟風野也是朋友,”桑月心如止水道,“青雲、風野和葉寰宇都一樣,是搭檔,是並肩同行的好友。”

“可談戀愛並不影響你們之間的友情,”蘭秋晨忍不住道,“他們三個總有一個在你心裡最特彆吧?”

她的話,讓桑月不經意地想起夢裡的風野臨走前說的那些話,有點莫名心塞。

有吧?就算有,也是過去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