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說著起身離開議事廳,薩斐爾緊隨其後,其他人見狀也紛紛散會離開,隻有梅塔特隆公爵還呆坐在椅子上遲遲沒能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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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斐爾回到寢殿時原笙已經刷著星際網睡著了,他走到原笙後面悄悄躺下,撐著胳膊凝視心愛之人的睡顏。
原笙一覺從下午睡到了晚飯時間,這裡中央空調設置了人體最舒適的恒溫,在薩斐爾進寢殿裡後非常智能地降了三度,讓原笙睡眠中感覺有些許涼意,但身後就有個溫暖源,便無意識地靠著溫暖源繼續安眠,溫暖源還有一股自己很契合的崖柏氣息,一下午睡得十分愜意。
然而他醒來後還沒來得及把薩斐爾踹下去,空氣中崖柏的信息素濃度驟然提升,薩斐爾睜眼醒了過來,眼底是一片化不開的濃鬱藍色,像是寧靜海面下蟄伏著隨時會出擊的獵手。
不好,薩斐爾到易感期了!
原笙慌忙爬起來想喊傭人來處理薩斐爾的情況,但卻被對方撲倒在床,用嘴堵住了自己的嘴。
“不、薩斐爾!你醒醒······唔!”
周身繚繞著魂牽夢縈的味道,薩斐爾僅剩的理智也快被燃燒殆儘,他全力克製著自己不要去撕原笙的褲子,啞著嗓子祈求道:“彆叫人······先彆叫,讓我抱抱你,就一會兒······”
“笙笙,我好想你······”
原笙:“······”
視線對上海藍的眼眸,那片深遠遼闊的海洋中泛著濃烈的感情,像是隱藏在其下的海底火山將要爆發,以及其中一絲微不可查的脆弱。
原笙微微蹙起眉,他不是不講道理的人,其實也知道有些時候薩斐爾是難過的。
“你怎麼想我的?”他問道。
“每天都想,”薩斐爾噘起嘴:“想得快瘋了。”
好嘛,白問。
“但我晚上的時候不敢想你。”薩斐爾喃喃道。
原笙疑惑:“為什麼?”
薩斐爾委屈地抱緊他,灼熱的呼吸噴在原笙後頸:“因為我晚上一想你,腦子裡全是馬賽克的畫面啊。”
原笙:“······”
警察叔叔!就是這個人啊!!!
薩斐爾抱著他蹭了一會兒,感覺原笙僵硬的身體有所軟化,舒服地歎息一口氣,抱得更緊了。
原笙沒經曆過五階Alpha的易感期,以前老爹原冉是四階,到易感期的時候都是打針、吃藥、敷冰塊,懺悔要塞抑製劑藥物效果不好,他沒有自己心上人Alpha的貼身衣物來築巢,實在難以忍受的時候會抱著原笙無聲地流淚,然後幼稚地要原笙給他端茶倒水捏肩膀捶腿,一般忍過頭兩天就好了,剩下的原冉能自行解決。
而埃曼克雷易感期的時候則是見不著人,據黎真珠悄悄透露的信息來看也是愛哭,抱著原冉養死過的一盆花哭,她也不敢讓原笙去安撫將軍,生怕一個Omega進去以後發生什麼可怕的事情。
為什麼感覺薩斐爾的易感期······更加幼稚?
原笙定定神道:“五年了,我怎麼知道你沒有背著我和彆人亂搞?”
話音剛落,他感覺抱著自己的胳膊僵了下,薩斐爾居然真的汪一聲哭了出來:“你怎麼可以這麼冤枉我?!”
原笙倒吸一口涼氣:“彆哭啊。”
一個身高一八九的五階Alpha在他懷裡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薩斐爾淚眼婆娑地控訴他:“我為你守身如玉,我從來沒有喜歡過彆人!你明明活著卻銷聲匿跡在空間站躲我這麼多年,你知道這些年我怎麼過的嗎?!”
原笙在得知薩斐爾和歐蒂斯五年來都沒有進展的時候也是詫異了好一陣的,但他沒法和自己的戰友朋友說這個事情,隻能一直在心裡默默訝異。
“你真的不喜歡歐蒂斯啊?”原笙問道。
“不喜歡!要我說多少次你才相信啊!”薩斐爾哭著咆哮道。
“我信我信,”原笙趕緊拍拍他的臉蛋子哄道:“彆哭了啊。”
薩斐爾還在哭:“你就是不信我,你覺得我傷害過你一次所以不可信,這和你說我不相信你的機甲考試成績有什麼區彆?我是不知道埃曼克雷給你補課了才會有疑惑啊,如果我知道他給你開小灶補課我不可能懷疑你!”
“我讓你彆哭了!”原笙怒道。
“······”薩斐爾打了個寒噤,收聲了。
“我問你幾個問題,好好回答的話獎勵可以跟你多說幾句話。”原笙長長地呼出一口氣說道。
薩斐爾立刻正襟危坐:“你問。”
“第一,你為什麼要讓歐蒂斯給我一億星際幣打發我?為什麼不能自己給我?”
“我沒有啊,”薩斐爾愣道:“我欠你的是一億零二十萬,我不缺錢,要給你也隻會多給,怎有可能抹零?”
原笙也愣了:“可是歐蒂斯真的拿著蓋了王室財務章的一個億來讓我帶著嫖資滾蛋啊。”
薩斐爾深深皺著眉頭回想,最後終於叮一聲腦袋後面冒出一個大燈泡:“我丟過要付給技術部修奇維西的一個億,但是那張支票後來又找到了就沒在意,隻是支票有點皺了,莫非······”
原笙狐疑道:“真不是你讓歐蒂斯給我的?可是他知道你欠我錢啊,你不說他怎麼會知道?”
薩斐爾委屈道:“他那時候無時不刻跟著我,我以為是自己害一個Omega被人恥笑剛訂婚就沒了未婚夫,他家又把八卦炒成那樣,有些時候他非要跟著也隻能讓跟著,也許是聽我和管家提過答應給你一個億零二十萬,他不知道二十萬的來由,忽略了零頭看見支票直接就來找你了吧。”
“那你騙我去MV劇組聚餐結果和他在海底餐廳吃浪漫燭光晚餐是怎麼回事?”原笙繼續追問。
薩斐爾在易感期集智慧與愚蠢於一身,他絞儘腦汁想了許久,總算想起來了當天的場景。
“那天劇組一起聚餐沒有錯,但是歐蒂斯找我哭訴說有很多話想對我說,平時約我我都不去害他隻能趁著聚餐說,我怕他在聚餐時瞎鬨起來,於是把他叫出去隨便坐了坐說了幾句,好像聚餐的地方是一個海底餐廳,我沒有太注意。”
原笙皺眉:“你沒騙我?”
薩斐爾又要哭了:“騙你是小狗!”
原笙:“······”
他也意識到了,易感期的薩斐爾感性用事不會說謊,問什麼就乖乖答什麼,說的話大抵是可信的。
於是他最後問道:“那你為什麼五年都不和歐蒂斯撇清關係?”
薩斐爾聞言奶裡奶氣地握拳恨恨道:“他這麼喜歡當我未婚妻那就當個夠啊,做錯事總得付出點代價吧,反正我又不會娶他,每年幾個億的宣發沉沒成本投下去卻沒點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