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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沒關係 春日負暄 4430 字 6個月前

能聽隱約到海浪的聲音,和呼吸的節奏吻合。黎清本以為自己會有一些不體面的綺思,但他多慮了,他很快就睡著了,睡得很熟,就像被裹在了大海的懷抱裡一樣。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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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狗東西

黎清夢見了李縝。

夢見了李縝把頭發染黑留長,長度到了肩膀,像八十年代的搖滾明星。夢裡,李縝甩著他的長發朝黎清撲過來,一把將黎清撲倒在地。

就在黎清拽著他的頭發把他拉起來的時候,他變成了一隻巨大的邊牧,足足有一隻非洲獅那麼大,趴在黎清身上,重得要命,黎清喘不過氣來,還不停地被用濕漉漉的狗舌頭舔來舔去。

黎清掙紮著醒過來,一睜眼就和一雙狗眼睛大眼瞪小眼。

Sunday吐著舌頭喘著氣趴在他身上。

他帶著起床氣哀歎一聲,想要摸手機看看時間,突然發現自己身上還有一重束縛——李縝自己的被子不見了,他正四肢並用,緊緊地抱著黎清,隔著黎清被子。黎清就像清宮戲裡裹著被子去侍寢的嬪妃,被卷得死死的,動都動不了。

不知道現在幾點,黎清怕吵醒隔壁床的,沒說話。

他勉力扭了扭頭,一轉過去就和睡得死豬似的李縝臉對臉。

一下子太近了,黎清屏住呼吸,一口氣憋著,慢悠悠地吐出來,生怕驚醒了李縝。他呼出的鼻息拂動了李縝的額發,李縝的鼻子是真的好看,直挺挺的,有一點點微微凸起的駝峰,鼻梁一側有一顆淺淺的痣,黎清還發現他臉上有一兩個淺淺的痘坑,很可愛——

“早啊。”李縝笑咪咪地小聲說道。

黎清嚇得一個猛子往後退,用力之猛,把Sunday從他身上甩下去了。李縝伸長手把他連人帶被整個撈回來,見他還要掙,忙說道:“噓!”

黎清額頭正頂著李縝的脖子,發現他喉結底下還有一顆痣,淡棕色的。

“放開,我要起床了。”黎清用氣聲小聲說道。

李縝哼哼兩聲,說道:“你趁我睡覺偷偷看我。”

黎清咬牙切齒道:“我警告過你不許動手動腳的。”

李縝用自己臉頰在黎清的頭頂蹭了蹭,得意地說道:“我動臉。”

“你不要臉。”黎清說道。

李縝還要再說,黎清氣得一抬頭,頭頂重重地撞到了李縝的下巴上,“砰”的一聲,疼得兩個人迅速彈開,各自從自己那一側床沿滾了下床,一個捂著下巴一個捂著頭頂坐在地上,Sunday乖乖坐在不遠處,歪頭看著他們。

黎清連忙轉頭去看隔壁床,沒人。

“你騙我。”他說道。

李縝捂著下巴,隔著床含糊地說道:“嗚沒有騙泥……”

黎清想了想,李縝好像真的沒明確說過隔壁床沒醒,自己被他誤導了。

狗東西。

已經早上快十點了,隔壁床的可可吃早餐去了,一起吃早餐的還有睡眼惺忪的Kitty,黎清把她趕去和前台對峙,最後發現是酒店搞錯了,因此,黎清睡到了免費升級的套房,李縝幫他把行李提上去,戀戀不舍。

今天,黎清要和Kitty還有可可一起,去會場看看布場的進度,和合作方再次確認活動流程,篩選活動展廳要展出的內容,而李縝要繼續紮在工作室裡,開始做焊接。黎清答應把Sunday安置在自己的套房裡,Sunday很乖,該吃吃該喝喝。

工作很順利,合作方雖然很難搞,提出了很多問題,但有可可在衝鋒陷陣。

“好的,沒問題的,”可可笑得像花兒一樣燦爛,“都可以解決的。”

送走了人,完美乙方可可背過來就朝黎清垮起個臉,翻白眼道:“那個男的有口臭,我忍了他好幾天了。”

Kitty抓狂:“啊啊啊啊啊我以為隻有我一個人聞到了。”

他們倆抱頭痛哭,黎清抬手看了看表,說道:“展出的內容還不是很夠,你們倆再挑點,我去工作室看看。”

明明才是下午四點,天已經暗沉沉的了,沒下雨,但風很大,空氣濕度非常高,滿是水汽的空氣仿佛實體化了,連走路都走得特彆費勁。黎清特意兜回酒店一趟,Sunday

非常乖,坐在落地窗前看外面的街景,見了黎清就搖尾巴。

黎清看了看它,歎了口氣,決定帶上它一塊兒出門。

他們租的工作室也很近,黎清開車過去,大約十五分鐘車程,在一個大學附近。黎清牽著狗上去的時候,工作室的門關著,門上面有個小玻璃窗,能看到裡面透出的耀眼火光,閃爍晃眼。

黎清重重地敲了敲門,又打了電話,過了好一會兒,李縝才把門打開。

他穿著黑色的罩衣,從脖子罩到腿上,防止焊接時被飛濺的火花灼傷,他的金發亂糟糟的,是被防火面罩的鬆緊帶弄亂的。明明已經開了空調了,他還是熱得滿面通紅,額上都是汗,脖子上也都是汗。

他蹲下身把Sunday揉了又揉,眼睛亮晶晶地和黎清說道:“我把模型先給你看看。”

黎清跟著他走進去。

工作室不大,就一個大開間,還有一個擺雜物的小房間。李縝剛剛在焊的玩意兒正擺在正中間,什麼都看不出來,在黎清眼裡就是幾根奇形怪狀的金屬片。

“這…...”

黎清剩下的話噎在喉嚨裡了,因為李縝脫衣服了。那件黑色的罩衣穿著很熱,李縝自下而上扯下來,甩了甩亂糟糟的頭發。他身上是一件白色的工字背心,被汗濕透了,緊緊貼在前胸後背上。

他的後背上好像還有很大片的文身,隔著濕透的背心透出隱約的輪廓,看不清。

李縝把罩衣扔到一邊,興衝衝地說道:“你看!”

他把模型小心地捧過來,那是一個上寬下窄的螺旋形,打磨得極光滑的數個金屬片錯落地圍繞著中心,整體的形狀簡潔。模型的最上面有掛繩,李縝小心地將它掛在一個架子上。

“關一下燈,”他說,“給你看看效果。”

大開間正對著門的是兩扇大窗戶,玻璃有點臟,窗外的綠樹模模糊糊的。但能看到外面風很大,吹得枝葉晃動,不住地打在窗戶上。因為台風的原因,大雨將至,黎清關了燈之後,室內和夜晚差不多,昏暗一片。

李縝把手機上的手電功能打開,將光源置於模型的正上方,又一點點地挪動調整。

金屬片都是精心設計過的,每一片的大小和角度都不相同,當光源停住的時候,光被金屬片以各種角度折射出去,光被切割成無數個光斑,打在房間裡的每一個角落,還有他們兩人的身上。

仿佛是數片被偷偷藏在此處的日光、月光或星光。

“好漂亮。”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