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一章 二選一(1 / 1)

宇文宴琢磨了下,“凡事總要有節奏,不必心急。”

他已經這麼說了,龔楚戈自然也不會再追問。

陳堅正過來說事,聽了這話不由嗤笑,什麼需要節奏不心急?明擺著是王妃那邊還沒做好把龔家一網打儘的準備。

放棄了宮中供奉,豈能再放過龔家?落了這二人手中隻能算龔家倒黴。

“宮中剛剛給了最後的消息,取消開棺大辦。”陳堅剛剛得了禮部的消息,讓他過來與宇文宴說一說。

宇文宴看了禮部的公文,伸手扯了扯嘴角,“本王不該高興吧?”

陳堅:“???好歹把戲做足。”

宇文宴微微點頭,拿起桌案上的硯台就摔了!

他起身就走,直接離開了聽音閣,“王妃勞累,本王心疼,需要在家陪她三天。”

聽音閣的事誰愛管誰管,他可以借機休假。

陳堅看著地上碎裂的硯台著實肉疼,“您倒是挑個便宜的物件砸……”這價值連城的寶貝,碎渣都能值點兒銀子。

他連忙吩咐侍衛把物件收好,匆匆地跟隨宇文宴回了洛寧王府了。

於是所有人都知道洛寧王因為燕貴妃的事情生了氣,撂挑子什麼事情都不做了。

梁帝也借題發揮,又因為耽擱了事情把太子和諸位皇子罵了個痛快。

接連三天,不止宇文春垂頭喪氣,宇文孝、宇文新幾人也都無精打采。

可宇文宴卻在王府中與葉輕悠優哉遊哉的瀟灑享樂。

波光粼粼的湖心島,沒有任何人打擾,葉輕悠懶洋洋地躺在宇文宴懷中。

不是她故意犯懶,而是被他折騰的全身無力。

她喜歡那懷抱的溫度,卻也受不住他強健的力度。

宇文宴幫她揉捏著酸痛的身子,時而輕啄,二人似乎不需要太多言語,就這麼靜靜地膩著便足夠。

“殿下都已經歇了四天了,就打算這麼一直不管了?”葉輕悠聞他身上的沉香醉,十足韻味。

宇文宴揉了揉額頭,“再等等。”

“是半年的時間不好拖延麼?”葉輕悠不禁調侃一句。

他嘴上雖然沒說,但婆婆的要求,他也在努力去做。

給陸家半年時間,讓她搶奪燕國的王位。

如今已經過去了一個月,再怎麼拖延,也沒法子停滯五個月。

就算他們想,梁帝也不可能答應。今日沒來,恐怕明日就會派人來。

宇文宴把事情推托不管,也是希望陸婉煜能去賄賂一下太子,讓宇文春來背這個鍋罷了。

葉輕悠能看懂,宇文宴並不意外。他的手掌重了下,“的確時間不多,所以還是要與夫人再多溫存一下……”

“嗚嗚嗚……”

葉輕悠沒想到他還有體力?

一個時辰過後,湖邊紅霞滿天。葉輕悠早已沉沉的睡了過去,不打算起身,但陳堅卻已經發來了消息,宮中已經來人了。

宇文宴不想驚擾葉輕悠,獨自穿好衣袍去了王府正院。

來的人是太子宇文春,其實他白天就打算過來,可惜被梁帝揪著。晚上皇後特意邀請梁帝一同用膳,他才終於能抽身。

看到宇文宴,宇文春急不可耐,“這都已經四天了,你還打算撂挑子到什麼時候?就算使性子也要有個限度才好!”

宇文宴慵懶的坐了椅子上,雙腿交疊著架起來,“皇兄大晚上到王府就為了斥我不上進?”

“也不是,孤這不是惦記你,特意過來看看麼。”宇文春也知道這個四弟的脾氣,還真不敢與他硬扛。

宇文宴冷嗬,“這不是看完了麼?看完就快些回宮,免得宮內宵禁落了鎖。”

宇文春也不願再耽擱時間,直截了當,“那陸家也被牽扯到朝廷供奉的賄賂案中,孤是想,陸紹曾畢竟為一方總督,立過幾等大功。如若為了這麼一點事情,拿捏了陸婉煜……不太合適。”

宇文宴撂下的事情,梁帝自然全部交給宇文春。

陸婉煜也特意找上太子妃,給了很厚的許諾,希望太子大事化小。

如若換做旁人,宇文春放也就放了,但這個人是陸婉煜,誰知是不是宇文宴故意查她?

畢竟陸婉煜屢次三番的針對葉輕悠,宇文宴又格外護短兒。

宇文宴看向他,“皇兄是這麼覺得的?”

宇文春看不出他的態度,“孤的確考量得多一些,不是這一件小事上。”

“不行。”

宇文宴拒絕的乾脆,“除非父皇下令,否則臣弟會依法處置。莫說她是陸家的嫡女,就是郡主公主,也要有個說法。畢竟此事萬眾矚目,不止牽扯她一個,還有潘思升。”

當粗龔楚雲特意把此事鬨了沸沸揚揚,所有人都知道他與陸婉煜和潘思升聯手做事。

原本想找這二人做他的備書,卻沒料到給他們也惹了一身屎。

宇文春最看不起的就是潘思升,“也不必過度的在意他,他那邊自然好說。”

“皇兄不妨說說,陸婉煜給了多少好處能請動你親自開口?”宇文宴審度眼神似虎狼,盯得宇文春滿身都不怎麼自在了。

“什麼好處不好處,你彆胡鬨。”宇文春自然不會承認收了一處宅邸。

那宅邸就在西郊山腳下,靠山看水,價值連城。

宇文宴冷嗬,“既然皇兄都已經決定了,何必還來找我?我大婚後都還未休息過,這個月就不去了。”

宇文春一怔,休四天還不夠,他居然要休息一個月?

“這怎麼行?!你不去聽音閣,很多事根本無法推動,父皇這兩日暴跳如雷!”

宇文春十分認真地看著他,“讓我去,我就一定辦了陸家。”

宇文春:“……”

這明擺著就是故意找茬了!

“有什麼條件,你不妨直接提,休假一個月絕不可能,彆再癡心妄想了!”

他挨罵四天都受不住,一個月的話,他會比梁帝先駕崩。

宇文宴幽幽,“我可不是在與皇兄開玩笑,二選一,您自己定。”

宇文春倒嘶一口涼氣,“你這是在逼孤?真當孤沒轍了麼?”

“那就走好,不送?”宇文宴伸了個懶腰,“皇兄不是早就惦記聽音閣麼?直接接手多好。臣弟對朝堂早已沒了興趣,巴不得帶王妃離開京城,遊走四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