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章 死罪難逃(1 / 1)

李公公想到潘思升的話,也不好直接對梁帝說?

他總不能告訴皇帝,您的這位小堂弟還在惦記您的兒媳婦兒?

這話說出去,他的腦袋肯定丟……

“好不容易拿捏了一把四殿下,小公子總得解解氣,畢竟之前被收拾得沒了脾氣。”

這話含蓄到不能再含蓄。

梁帝與李公公對視一眼,從他那半眯著的眼神之中也看懂了。

“若不是有皇叔在,朕、朕絕不容他。”梁帝畢竟是一國之君,總不能開口數落潘思升作風不正。

“小公子說了,他鬨騰一下是為了您好,讓您看看有多少妖魔鬼怪在作祟。”李公公這話貌似偏頗梁帝,其實是偏袒宇文宴。

他雖為一個閹貨,卻也見多識廣,這大梁的皇子之中,能稱得上頂天立地男兒的,也就隻有宇文宴。

梁帝微微點頭,原本還以為是這四兒子作祟,沒想到查出的卻不是他,而是另有其人?

但提到潘思升,他著實頭疼,“他還真會給自己找理由!”

“但除了您,沒人會給他撐腰了,為您著想是理所應當。”李公公給潘思升倒是找了合理的借口。

梁帝卻對此十分認同,在他眼中,潘思升比他的所有兒子都值得信賴……

“再由他們鬨騰幾天,然後一並收拾了,另外盯著點兒太子,他之前與陸紹曾格外密切,這陸家,藏得還真是夠深的!”

李公公立即領命前去吩咐,梁帝又埋頭在一本一本的奏折中。

潘思升知道宇文宴和葉輕悠去了京郊莊子上休閒並不意外,他反而樂顛顛地開始催促龔楚雲收集百年存香的香料了。

但龔楚雲此時哪有心思去管什麼香料?他還忙著要把三房踢出龔家,然後與二房分銀子呢。

“怎麼回事?怎麼還沒搞定他?你不是花招最多了麼,怎麼還收拾不了一個小崽子?!”

龔楚雲訓斥楊帆,滿臉都是不耐煩。

楊帆也頭大如鬥,“關鍵是這位小祖宗什麼都不好啊?無論賭博還是花街柳巷,他根本不去,奴才隻見二房的老爺走得勤,都快住了那邊了!”

他也沒想到龔楚戈是個毒刺蝟,完全油鹽不進呢!

龔楚雲:“???”

“真是一群廢物!這二房幫不上一點忙!”

“您看怎麼辦?實在不行,硬來?”楊帆忙問。

“這話還用問我麼?你若連這點事都做不明白,也就不用在龔家吃飯了!”

龔楚雲一甩袖子,冷哼就走。

楊帆沒轍,隻能想辦法去設局坑那龔楚戈一把。

龔楚戈畢竟涉事不深,防君子防不了小人。

隻是丫鬟送上熬好的湯,他喝完就暈了過去。

醒來時,身邊是龔尚九的小妾,而且衣冠不整,這下子怎麼說都解釋不清了!

龔尚九堵門怒罵,吵得整個四合院都知道了;

龔楚雲身為龔家的家主,自然要為二房出頭,給這位堂叔父一個說法。

龔楚戈自然不認,一口咬定自己是被陷害了。

龔尚九的小妾嚶嚶而泣,叱罵了龔楚戈一通忘恩負義,編造了一通二人早就有私情的故事,隨後一頭撞死在柱子上,徹底出了人命了。

於是龔尚九惹來了府衙的衙役,直接把龔楚戈給送了進去,要他以命抵命……

事情雖沒鬨了沸沸揚揚,但也很快傳去滕州,要三房的主事人前來說話。

龔楚雲已經把分家的協議都擬好了,隻要三房簽字。

龔尚九卻一連兩晚都在做噩夢,“作孽啊,真是作孽,那婉兒我還是疼愛的!”

婉兒就是他一頭撞死的那個妾。

若不是龔楚雲抓到他花街柳巷養外室的把柄,他也不會舍了這個心頭好。

其實哪有什麼舍得不舍得,隻是希望龔楚雲賣他一個好而已。

“叔父在這件事上委屈了,我心中明白,如今二房的主事人年紀也太大了,等事情辦完,我回去後,會和父親商議推舉您接手了。”

龔楚雲許諾了好處,龔尚九嘴角禁不住一笑。

不過他立即忍住笑容,轉移話題,“你說三房能答應麼?他們會求到洛寧王府的吧?”

“謀財害命,還與嬸娘通奸,這無論拎出哪一條都是死罪,找到洛寧王府又能怎樣?沒人樂意搭理這等醜事的。”龔楚雲刻意把事情弄得臟兮兮,就是故意讓人嫌棄不理的。

“何況那葉輕悠已經被龔三娘拖累的都離開京城了,隻要京城的謠言風波不過去,她不會回來。”

龔尚九擦了擦額頭的汗,“如此就好,如此就好啊!”

“叔父不必慌張,隻要三房來時,您彆心軟,其餘的一切交給我。”龔楚雲不惜大包大攬。

龔尚九一通彩虹誇讚,其實心裡也罵開了花。他以為龔楚雲隻為了對付三房,沒想到連他也一並盯著。

這小兔崽子的心眼子實在太多了……他也沒了什麼野望的心思,隻求事情度過去才好。

龔楚戈下大牢的第五天,錢伯才拖了東叔,直接找到了她和宇文宴的彆莊上。

其實他早就來了,但宇文宴帶了葉輕悠出行狩獵了三天,也沒有其他人跟隨。

原本二人說好了當天就回來,誰知葉輕悠學騎馬射箭來了興致,二人就這麼飄了三天才回來,也是獵物實在太多,兩匹馬也有些拖不動了。

“殿下、王妃,您二位救救小少爺吧!”

錢伯看到二人好似見到菩薩,直接老淚縱橫的跪地磕頭了。

宇文宴讓侍衛把獵物拿去烤了,但他也沒開口搭話。

葉輕悠讓春棠扶錢伯起來,“那小家夥終於落了陷阱裡了?”

錢伯一怔,也隻能連連地那頭。

他把大概的事情講了一遍給葉輕悠,“……這就是活活的陷害啊,而且是要置小少爺於死地!”

“死不了的,那龔楚雲就是為了把三房踢出龔家,三房答應了不就行了。”葉輕悠一丁點兒都不驚訝。

她早就算準了大房的貪婪野心,畢竟與陸婉煜勾搭成奸,能是什麼好人?

“可是、可是三房離開龔家,就真的一無所有了啊!”錢伯想到未來的日子,比黃連湯子還要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