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五章 嫁了(1 / 1)

但事情也沒法子不解決,兩位嬤嬤也都委屈。畢竟她們都是要聽主子們的吩咐,否則誰願意這個時候起爭執。

葉輕悠咬了半晌嘴唇,“您二位都是我身邊最得利的人,多少雙眼睛盯著、瞧著,可剛到洛寧王府就起衝突,這事兒傳出去豈不是被人笑話?您二位也著實有些荒唐了!”

葉輕悠批了一句,也是憤懣,好端端的一個事,也不知道怎麼就扯到她的初夜上了!

花嬤嬤自當不服,“老奴都是按部就班的做事,沒想到常嬤嬤突然有變數啊!”

葉輕悠看了看二人,隻能想了個法子,“不管常嬤嬤是為了什麼要更換您,這都乃殿下的意思,她也必須要遵守,不是故意挑事。”

“對對對,我也是突然得了殿下吩咐,否則誰願意這個時候找不自在?”常嬤嬤也立即解釋。

花嬤嬤自當不忿,但葉輕悠也不容她再開口,“嬤嬤您提出的疑惑更是奇葩。如若殿下為了躲避二嫁初夜何必娶我?況且就算是您守在床邊,還能親眼看著同房不成?若是我和殿下有意隱瞞,想糊弄宮中,法子更有千百個,不會讓常嬤嬤來替換您,怎麼都能糊弄過您的眼睛的!”

葉輕悠說出這話不禁臉色發紅,她歸根結底還是從未有過夫妻之實的姑娘。

花嬤嬤臉色一赤,她剛剛的確有些急了,畢竟是要把她的嬤嬤之位給搶了,她一時慌亂無措了。

“這事兒的確是老奴不對,老奴給王妃賠罪。其實老奴也隻是想要個理由,沒有故意刁難的意思……”

“可您眼下就是在刁難我,這不就是讓我選,是得罪殿下還是得罪太後麼?”

葉輕悠直接把事情給挑明了。

常嬤嬤不語,花嬤嬤更是不吭聲。

“索性今天您二位都彆守著了,都是該乾什麼乾什麼去。”葉輕悠看向春棠,“我身邊有春棠陪著就好,紅苕在外間侍奉。”

葉輕悠直接各打一棒,全都攆走。紅苕是太後送來的人,太後即便知道她把花嬤嬤趕走也不會太過刁難了。

花嬤嬤還有心再多說兩句,直接被常嬤嬤一把給拽走了。

葉輕悠長舒口氣,她這到底是什麼命?

上一次成親,尹文釗稀裡糊塗就走了;

這一次倒是大張旗鼓,滿城風雨。可惜更是心驚肉跳。老天爺就不能讓她順順利利的嫁人?她上輩子做了什麼孽!

花嬤嬤和常嬤嬤已經離去,這院子裡又清淨不少。

葉輕悠又喝了兩杯茶,掐算時間也差不多,便讓春棠幫她重新把鳳冠戴上,蒙上蓋頭,以免稍後來人太尷尬。

這蓋頭剛剛蒙好,宇文宴果然已經邁步進了院落。

他身上帶著酒氣,但卻未醉,宮中的喜嬤嬤也跟隨前來,主持著二人揭蓋頭喝交杯酒,還有十幾道洞房的禮節要完成。

雖說大婚二人都很期盼,但插曲太多,葉輕悠也盼著繁雜的禮節快結束。

宇文宴最討厭規矩,但為了葉輕悠名正言順也不得不守。

他揭了蓋頭,眼前瞬時一亮。周身攜帶的焦躁怒意煙消雲散,他還從未見過這般姿態的葉輕悠,就連眼睛都不願意多眨一下了。

“真美。”

他忍不住還有外人在場,直接送上自己的吻。

葉輕悠眼睛瞪了碩大,小手亂舞,“殿下、還、還有禮節沒做完……”

旁邊的喜嬤嬤也看傻了,隨後笑不攏嘴。她強行地把宇文宴拉開,催促他快些喝了交杯酒。

拿了剪子把二人頭發剪下打了結,喜嬤嬤剛剛塞了荷包中,就又看到宇文宴直接親了上去。

嬤嬤看著桌上未動的糕點餃子,隻感覺自己和它們一樣太多餘。

給後續的禮官們遞了神色,索性一概全省了,直接回宮複命!

……

葉輕悠再睜眼時,才發現屋內的油燈已經吹滅,燃起了暗色紅燭。

她已經快透不過氣,大腦都有些缺氧。

宇文宴輕輕地抱起她,直奔門外。

“啊?咱們這是要去哪兒?”

葉輕悠也等不到回答,隻覺得一陣暖風拂面,看著宇文宴抱她直奔湖心島。

隻是二人這次並未坐船,宇文宴隻輕點了幾下水面……

賀喜的賓客還在王府內歡聲笑語,幾聲驚呼就見水面一道瀟灑颯氣的身影直奔小島中央。

日頭已有夕下之姿,水面飛去了一雙紅色龍鳳。

姑娘們看見此景,羨慕得驚聲尖叫,其他賓客也是笑意滿面,隻嘲諷宇文宴總是彆出心裁,與眾不同,就連大婚之日都不肯遵那教條的規矩了!

今日喜宴擺滿了洛寧王府,有陳堅帶著聽音閣的人招待,還有藥膳閣的人下廚,夫人小姐們得了尋香坊的回禮,沒有一個是空手而歸。

哪怕心存嫉妒,也沒人敢在今時今日說起這二人的不是……

此時的宇文宴已經帶著葉輕悠躺臥在熟悉的闊榻之上。這裡早已被布置得更華麗,是她夢寐以求的新房。

“喜歡麼?”宇文宴沙啞的聲音透著歡愉,那聲音聽在葉輕悠的耳中,都察覺到美妙。

她輕輕地點了點頭,“喜歡。”紅色的紗帳、荷花紅燭,還有躺臥柔軟的紅毯與紅鸞錦被,都與她夢中想象過的一模一樣。

包括眼前的這個男人,桀驁、霸道、冷酷無情。

可在她面前,他無可挑剔。

前二十年,她經曆的坎坷委屈,似乎都在這一刻被老天爺奉還?

起碼此時此刻,她不後悔為他拋棄雲遊四方的期望,甘願躺在他的懷中做一個嬌弱羞澀的娘子。

“殿下喜歡嗎?”她壯了膽子輕輕地問。

從揭開蓋頭開始,宇文宴的目光就從未從她的面龐間挪開過一刻。

這是他在年幼之時,就發誓要娶回家中的女人,不禁如願以償,她還聰穎賢良,美豔無雙。

他大手一撕,直接拽開了她裹得嚴嚴實實地霞帔。

霞帔落地,褻衣紛飛,她隻剩下一件薄紗遮掩著白皙如玉的身子,好似在烈火之上烹了一勺油,徹底點燃宇文宴壓抑多年的欲望。

“就這麼急?”

突然,一道聲音打破了旖旎暖意,葉輕悠頓時嚇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