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七章 她的身世(1 / 1)

紫鳶剛剛聽人說起宇文宴到了,便立即打扮得格外精致。

她知道宇文宴一定會到葉輕悠的小院中坐坐,於是就提前來到這裡等。

果然剛剛宇文宴抱著葉輕悠進門,她立即迎了上去。

激情如火的兩個人好似迎面撞了一盆涼水。

葉輕悠讓宇文宴把她放下來,隨後二人就看著紫鳶端茶倒水的表演。

“……奴婢做了殿下最愛吃的幾款點心,殿下可還記得?”

她拿出了冰凍柿子、紅豆餅、還有那猴頭小酥糕。

宇文宴撇了一眼葉輕悠,“嘗嘗?”這幾種點心都是她愛吃的。

葉輕悠抿了抿唇,拿起放在嘴裡咬了一口,“紫鳶姑娘的手藝果然很好,殿下不妨也嘗嘗。”

“本王不愛吃。”宇文宴直言。

紫鳶頓時愣住了,“可這是殿下您之前一直吩咐奴婢們做的……”

宇文宴一本正經,“本王隻是好奇這難吃東西到底哪裡好吃,會被人喜歡而已。”

紫鳶:“……”

葉輕悠卻笑不攏嘴,“殿下不喜歡甜味兒,自然不愛吃,這些都是女兒家愛吃的。”

“你也很甜。”宇文宴突然冒出一句。

葉輕悠:“???”

這是什麼虎狼之詞?!

紫鳶憋得滿臉通紅,十分委屈。她為了學這幾樣糕點不知練習多少年,結果宇文宴居然來了一句不愛吃?她整個人的信念都快崩潰了。

就這麼看著葉輕悠一塊接一塊的吃起來,紫鳶的指甲都摳破了肉。

“殿下喜歡吃什麼?奴婢稍後努力的學。”

她是要跟隨葉輕悠一起嫁去洛寧王府的妾,也是著急在宇文宴面前表明這一層身份。

宇文宴自然知道太後給他安排了人,“王妃愛吃什麼,本王就吃什麼,一切遵照她的喜好就行。”

又是被一棍子擊中,紫鳶臉色都憋綠了。

花嬤嬤與常嬤嬤回來時,正看到紫鳶揪著帕子不肯離去。

“姑娘如若請過安了,不如就先回去好生準備,不用在這裡伺候了。”花嬤嬤開口趕人,也算是給了紫鳶體面。

紫鳶卻眼巴巴的看著宇文宴,她很想得到宇文宴第一句認可,否則殿下都不知道她即將為妾?

“嬤嬤訓得是,奴婢不該在這裡耽擱主子時間。隻是開臉的流程還不清楚,嬤嬤如若有空不妨教一教?”

她特意加重了“開臉”二字,而且面色紅潤。

即將能成為殿下的人,她不知盼望了多少年。

而且這話說得已經沒羞沒臊,也不知殿下能不能聽得懂?

宇文宴仍舊未動聲色的揉著眉頭,隻想把所有閒雜人等全部趕出去。

葉輕悠自然聽了明白,餘光看向宇文宴,“殿下,太後已經賞了紫鳶姑娘隨我一同嫁到洛寧王府。”

既然紫鳶想要個結果,她不妨率先提出來。

宇文宴輕應,“本王知道。”

“所以……”

“所以下去準備吧,本王還有事情要與輕悠商量。”

他沒有一口否決,但已經開口趕人了。

紫鳶咽了咽唾沫,還想再說兩句,常嬤嬤直接挽起她的胳膊,強行帶她出去了。

花嬤嬤也看出二人沒有直接越界的心思,索性也去了門口守著,不在這裡礙眼了。

宇文宴眼神幽怨,好似受了天大的氣。

葉輕悠卻笑得前仰後合,還從未見過這位祖宗吃癟呢。

“笑什麼?本王可是記仇的。”宇文宴炙熱的目光盯向她。

葉輕悠瞬時反應過來,他是在說洞房花燭的那一天。

“隻是覺得殿下辜負了紫鳶姑娘的心。她在宮中不是一直侍奉殿下的?”葉輕悠感覺二人過分生疏,似乎不像之前有過多麼好的日子?

宇文宴不鹹不淡,“日子長著,你慢慢看就是了。”

葉輕悠也沒繼續追問,外面有花嬤嬤守著,兩個人私房事做不得、私房話也說不了。

反正十日後就是大婚之日,宇文宴呆了片刻便離去。

“你告訴太後,本王不許妾室隨嫁,否則來一個殺一個,本王並不介意大婚的喜服之上染了血,更不會顧忌她是誰。”

他煞氣十足,撤去了剛剛壓抑的憤怒。

花嬤嬤也嚇了心驚肉跳,當即連夜就直奔宮中,忙把這話告知太後了。

太後此時正在聽人說起嶽氏過世的消息。但陛下已經奪了葉明遠的爵位,她再想追究也無濟於事。

如今又聽到花嬤嬤說起不許紫鳶隨嫁,太後當即眼前一黑。

“他這是要與哀家作對到底了!”

“也不怪陛下,是紫鳶姑娘故意挑釁了。”花嬤嬤難得的多說一句。

太後咳嗽不止,也不想多說。

把花嬤嬤打發回去之後,她才與方姑姑提起紫鳶的事,“他是不是知道紫鳶的身世了?不然怎會突然翻臉?”

紫鳶是太後死去的大侄兒的私生女。那是太後當年最看好的外戚掌門人,沒想到英年早逝,僅有的一個兒子也戰死沙場。

紫鳶的母親是個外室,生下的孩子不好對外公布,因為那時太後一直在未侄兒爭勳功,不好有一絲瑕疵汙點的。

所以太後把紫鳶帶到了身邊,當成奴婢來養。但太後一直培養紫鳶去侍奉宇文宴,隻等宇文宴單獨立府之後,便讓紫鳶跟著去享福了。

可沒想到宇文宴雖然立了府,未大婚之前,不肯讓王府有一個女眷。

如今終於熬到大婚,太後首當其衝就選了紫鳶給他做妾。

“殿下就算知道也不會對外說,隻是紫鳶姑娘在您這裡呆久了,性子傲氣了些。”方姑姑言道。

“若是他還活著,那府邸怎會落魄到現在的模樣?紫鳶不是縣主也是縣君,傲氣是自然的,本就不是個奴婢。”太後滿是惋惜。

方姑姑知道太後始終對母族執念頗深,“各人有各人的福報,您給領進門,修行也要看她自己了。”

“紫鳶的事無妨,哀家隻在意他的態度。”

太後想到他的生母,“你說他會不會已經知道生母的另一層身份?否則怎會突然與哀家生分,而且做事也越來越藏著,不似之前那麼灑脫了?”

方姑姑自然知道太後所指,“如若殿下真的知道了,您打算怎麼辦?”